第244章 我要阉了你

  皇后无德。
  贤妃不贤。
  这可真是极大的讥讽了。
  往后的每一天,只要想起贤妃二字,她都要难受。
  药是云妃下的,皇后之位是陛下废的。
  这俩人也没通过气儿,就这么配合起来了?
  陈福有些后怕地晃晃脑袋,想着以后不能再收皇后娘娘……不,是贤妃娘娘的钱,心里还莫名有些失落。
  但毕竟想小命更重要。
  此时的向云疏已经和女儿坐着马车到了上坡小巷。
  这条巷子是通往朱诚王府的必经之路。
  萱儿蹲在墙头树荫中,如一只灵巧的小猫,远远见到一匹马快速奔来,她悄悄朝着阿娘的马车方向比了个手势,便纵身一跃,软剑在空中甩动,一剑就把马背上的男人给抽飞出去。
  男人在快速奔跑的马背上,完全没料到侧面有人袭击,直接飞出去撞到旁边墙壁上,当场昏死过去。
  萱儿轻巧地落到地上,检查了下男人的情况,这才对拐角处的马车招手:“阿娘,过来吧,朱彧已经昏死啦!”
  叶七立即把马车赶过来,然后从马车里把向云疏扶出来。
  向云疏蹲下身摸了摸朱彧手腕:“真不愧是萱儿。”
  萱儿抱住小胳膊得意地笑:“萱儿办事,从来没有办砸过。”
  ……
  等朱彧醒来,发现自己双手被捆着吊在了房梁上,双脚只能勉强够到地面。
  额头隐隐作痛,提醒他先前发生了什么。
  他在外办事,听说敏儿出事,急匆匆赶回来,竟然在路上遇到了埋伏。
  那道银色的弧度,让他大为震惊。
  独特的武器,强悍的力量。
  这些都指向了一个人。
  那个冰雪可爱的小公主。
  “阿娘,他醒啦!”窗户处传来一道稚嫩的嗓音。
  朱彧抬头,看见小公主正趴在窗户处,只露出一颗小脑袋,歪着头打量着自己。
  “朱彧,你是凭着世子的身份当上大将军的吗?”她好奇地问,“不然你武功这么差,是怎么办到的?”
  朱彧:“……”
  门被推开。
  向云疏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太监叶七。
  “朱世子,又见面了。”向云疏坐到椅子上,好整以暇看着朱彧,“那句话说得真好。”
  “什么?”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向云疏微笑着说,“当你绑架我的时候,有想过自己会得到什么下场吗?”
  朱彧皱眉:“你对皇后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做了你们对我做过的事情罢了。”向云疏淡道,“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妹妹没有怀孕。”
  不等朱彧说话,她又补充一句:“以后她也不能再怀孕了。”
  “你——”
  “对,就是我!”向云疏猛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挥手就扇了他一个耳光,“就你们兄妹俩能害我,我不能还手哦?”
  “娘娘,仔细手疼。”叶七提醒着,递过来一个竹片,“用这个。”
  向云疏接过来,掂了掂,对准朱彧的脸,啪啪连续扇了二三十个耳光。
  很快朱彧就嘴角出血,脸颊红肿发紫。
  “疼不疼啊?”向云疏柔声问他。
  “云妃娘娘出气了?”朱彧神色平静,“我是军人,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你别误会,”向云疏转身从叶七手中接过一把形状古怪的刀子,“那几个巴掌只是开胃菜,硬菜还没开始呢!”
  朱彧没见过这么怪异的刀子,但直觉上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来世子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向云疏把刀子在他眼前比划了下,“叶七,你跟咱们朱大世子解释解释。”
  “是,娘娘。”
  叶七恭恭敬敬的,“在净身房里,这东西才会出现。”
  “什么?!”
  朱彧一直平淡的神情终于变了,“向云疏,你要干什么?”
  “世子这么聪明,应该能想到吧?”向云疏说,“你妹妹是始作俑者,而你则是她的帮凶。何况你们兄妹情深,你不得陪陪她?”
  朱彧挣扎:“你疯了!我事先并不知道那药如此恶毒!我也并不知道你怀孕,如果我早知道……”
  叶七骇然抬头,看向向云疏:“主子您——”
  向云疏没理会他,而是举着刀子,抵到朱彧的脖子上,温柔问:“朱世子有没有世子妃和孩子啊?”
  “你要作甚?”
  “说!”
  “……有。”
  “几个孩子?”
  “一个。”
  “有没有正在怀孕的妻妾呢?”
  “……”
  “不肯说?怕我用你对我做过的事情对付她们啊?”向云疏笑道,“难道朱世子长这么大了,还不知道报应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朱彧看着她。
  她双眸莹亮如星,睫毛轻轻颤动,如此清艳美丽的一张脸,声音如此温柔,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她的眼底全都是愤怒和冷意。
  朱彧缓缓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妻儿父母,你若要出气,便只管对我,不必问其他人。”
  “可你害了我的孩子!”
  “我真的不知情!”
  “不知情就无罪吗?”向云疏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三天了,你可有感到一丝抱歉?”
  “我有。”
  “说对不起!”
  “……对不起。”
  “你还敢用茶茶威胁我!她人呢?立刻把她放了!”向云疏吼道,“否则我立刻阉了你!”
  “我现在这样,如何放了她?”
  “给我你的信物!”
  “我有一个虎符,你让人拿去找钟林佳,他是我的亲兵副统领,他会照你的吩咐做!”
  “我要找亲兵总统领!”
  “总统领是张大庆,已经死了。”
  “呵!我明白了。”向云疏笑,“被你灭口了是吗?朱彧你可真是个无情无义的王八蛋啊。除了你们朱家人,其他人的命都不是命是吧?”
  朱彧沉默。
  “叶七,拿着这个,把茶茶带出来。”向云疏把虎符扔给叶七。
  叶七应下,立即转身出去。
  萱儿趴在窗台上,撑着下巴问:“阿娘,什么叫阉了?怎么阉?”
  “就是变成公公一样的人。”
  “公公们有什么不一样?”
  “公公们不算正常男人。”
  “叶七看起来哪里不正常?”萱儿疑惑,“哦,我知道了,公公们都不长胡子!阿娘,这岂不是好事吗,长胡子可麻烦啦!”
  “是呀。不过,不长胡子也有不长胡子的坏处。”
  “什么坏处呢?”宣儿摸着下巴,“萱儿看不出来有何好处。”
  “可以遮羞呢!”
  “咦?”
  “因为有太多不要脸的人了嘛。”
  “阿娘说的有道理。那咱们就把朱彧给阉了,不让他长胡子,以后遮不住他那张不知羞的脸!”
  朱彧听着她们娘俩的话,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向云疏,你要出气尽管出,我都受着。但你不能……这么对我,”
  “哦?为何不能啊?”
  “第一,我已经放了茶茶,第二,秦洛川已经残疾,无法再领兵打仗,现在朝廷需要我。”
  “怎么,偌大个朝廷,没了你,就打不了仗了?”
  “打不了胜仗。”
  “那也好啊,毕竟你要打的人,可是我的大师兄。”
  “你——”朱彧冷笑,“原来你支持你的大师兄造反啊。怎么,不想让你的儿子将来当皇帝了?”
  “无所谓的。”
  “你想看到血流千里,百姓受苦的事情发生?”
  “百姓一直在受苦。”向云疏淡道,“朱世子这样自私残忍的人,也会在意百姓的苦吗?你自己都不在乎,又何必拿这种事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萱儿小声说:“难道不长胡子,就不能打仗了吗?”
  向云疏噗嗤一笑:“萱儿说得对。”
  “阿娘,让我来吧!”萱儿主动说,“我来把他的胡子刮了!”
  朱彧忍无可忍:“向云疏,你别闹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萱儿动手的。”向云疏似笑非笑,“萱儿还小,眼里怎么能看脏东西。”
  “士可杀,不可辱!你干脆杀了我!”朱彧额头青筋暴跳。
  他生来娇贵,才识能力出众,与皇子们相比也不遑多让。
  他这二三十年的人生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女人们对他更是柔顺从来不会多嘴半个字。
  他从来没有被如此折辱过。
  不是在战场上,也不是在朝廷里。
  对方仅仅是个女人!
  朱彧看着对方的的面孔,脑海中只剩下无力二字。
  “我就喜欢侮辱你,看你想求饶又放不下面子,只能硬生生忍着的模样,”向云疏拍拍他脸颊,然后坐回到椅子里,“不过,我要先等叶七的消息,确定茶茶平安。”
  屋子里静悄悄的。
  萱儿无聊的打着哈欠。
  向云疏摸出一本医书看得入神。
  只有朱彧处在水深火热中。
  他的嘴巴脸颊被抽得火辣辣的痛,双臂被吊着,已经接近麻木。
  最让人不安的是,他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如果她不遵守承诺,即便救出了茶茶,还是要对他进行阉割怎么办?
  朱彧虽然并非沉溺女色之人,但身为男人,这绝对是他无法接受之事。
  一盏茶时间后,叶七回来了。
  “茶茶呢?”向云疏问,“受伤了还是什么样?”
  “回主子,茶茶受了伤,但于性命无碍,在那边受到了些照顾,精神还不错,只是担心主子。我已经把她送回宫了。”
  向云疏说了个“好”字,便看向朱彧:“好了,茶茶还活着,那么你可以少受一点罪。只要阉了你,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两清。”
  叶七说:“这种事,还是让奴才来吧,省得污了主子的眼睛。”
  “你处理干净点。”向云疏把刀子扔给他,“毕竟咱们的朱大世子还要领兵打仗的,得早点恢复。”
  这话让朱彧瞳孔微缩,瞪着她,满脸不敢置信。
  叶七笑道:“主子放心,奴才心里有数的。世子爷也请放心,没了那东西,也不耽搁打仗的。说实话啊,太医亲口说过,阉了的男人寿命反而更长呢。”
  “闭嘴你个狗奴才!”朱彧大怒,“你若敢碰我,我一定把你挫骨扬灰,灭你满门!”
  走到门口的向云疏听见了,回头说道:“都这个时候了,朱世子还嘴硬呢。叶七,我自己动手,你一边看着。”
  “不!”
  朱彧发出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叫声,“向云疏你疯了!我已经放了茶茶!你要说话算数!”
  “萱儿,你出去玩。”
  “娘,刮胡子有什么不能看的?”
  “你听话。”
  “好吧,我去吃糖葫芦!”萱儿想了想,扔进来一根鞭子,“阿娘,我觉得刮胡子不够出气,您还是用这个好一点。”
  向云疏拿起鞭子,问叶七:“先抽还是先阉?”
  叶七认真想了想:“还是先抽吧。阉完了再抽,怕他挺不住。”
  “行。”
  向云疏朝他抬了下下巴。
  叶七眨眼。
  向云疏道:“愣着干嘛,去给他衣服扒了啊!”
  “哦,好嘞!”
  叶七立即上前,刷刷几下,把朱彧的上身脱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条亵裤。
  朱彧很高,穿着衣服不太显眼,一旦脱了才看得出来其身体强壮,麦色肌肉排布均匀,宽肩窄腰,端得是一副好身板。
  “打了这么多年仗,身上竟然没什么伤疤。也是件奇事!”向云疏举起鞭子,对准他胸口狠狠抽了一鞭子,“那就留给我了!”
  朱彧闷哼一声。
  鞭子在他胸口留下一道血痕。
  向云疏晃了晃肩膀手臂,觉得自己郁闷的情绪随着这一鞭子,竟然宣泄出去不少。
  果然还是萱儿说得对。
  以暴制暴才是最爽的。
  向云疏挽起衣袖,对准朱彧连续抽了几十鞭子。
  朱彧的上身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他垂着头,汗水浸湿了头发,脸色煞白,但始终没有开口求饶。
  “主子累不累?”叶七问。
  “不但不累,还很兴奋,很开心呢!”向云疏揉揉有些酸麻的虎口,扔了鞭子,吩咐叶七,“去弄一坛子盐来。不,要蜂蜜!”
  叶七转身就去买了一瓶蜂蜜。
  向云疏用筷子挑一些蜂蜜,轻轻抹到朱彧的伤口上。
  朱彧从凌乱的发间看着她,哑声说:“你又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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