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番外夏林62,呼吸
众人并不说话。
夏泽安的声音彻底冰凉,他单手护着林香盼,镜片后的眸光冷极!
“盼盼是我的妻子,若是她在林家受了任何伤,与之关联的人,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他的威胁直白。
罗子琪想说什么,抬起眸却正对上男人冰冷无温的眼眸。
只一道眼神横过来,她便彻底感到畏惧!
在这之前,眼前的男人从来是海城温和有礼的贵公子,头一次,他却满脸杀气,那样直白地威胁所有人!
就是为了护着林香盼?
他就那么爱她!
“走吧,先回房休息。杨律那边,回头把合同送过来让她签字。”
“好的夏总。”
他公然搂着林香盼回房。
这一段路程,身后注目的视线从未移开。
身后的人敢怒不敢言。
林香盼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也能察觉到他们身上的恨意。
身上被撞到的地方生疼。
被夏泽安手臂碰着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他将人按在沙发上,垂下的眸径直打量而过。
“没事。”她将人推开,脸色多少还有些不自在,只低声道,“谢谢你帮忙解围。”
“哪里疼?”夏泽安蹙眉,手指划过她肩膀,一路往下,仔细确认。
那架势,是仿佛她只要不开口,便要将她全身上下都摸过一遍。
林香盼脸色不好看。
他们俩才刚争吵过,闹的挺大,谁也不愿原谅谁的架势。
现下,却在他的威逼下,轻声开口。
“腰后。”
“这?”男人的手指顺势覆了上去,正正好按在痛处。
林香盼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夏泽安脸色陡变,强行将她拉过来,径直掀开了她的衣服。
后腰上一片淤青。
刚刚争吵的时候,罗子琪趁乱推了她一把。
“很严重吗?”
她自己瞧不见。
只隐约看到男人脸色变化,加上身体上的痛感明显。
“嗯。”
“药膏在哪?”
“桌上。”
夏泽安起身去寻,没一会便拿回来药,让她撩着衣服趴在沙发上,指腹揉开了一些青绿色的药膏,缓缓抹了上去。
他很轻很轻地揉开。
但还是有点疼。
“忍着点,现在不处理好,要淤青很久。”
林香盼闻言轻轻嗤了一声,“说的好像你多了解似的?再久,三五天也就不痛了。”
她有经验。
小时候,眉梢被林胜彬欺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不少。
“我也不是生来性格就如此,林小姐,我小时候,也会顽皮。”
夏泽安的声音温沉,又极有耐心一点点帮她摩挲而过伤口,嗓音里隐隐透着些笑意,“其实也没少挨打的。”
知她不信。
他慢条斯理地弄着,低声开口,“我小时,很调皮捣蛋,毕竟男孩子,闹腾了些,偶尔也会受点教训。被打最狠的一次,是把夏柔带出去玩,让她被车子碰到,一个很大的伤口,流了不少血。后来还送去医院急救输血,那一天,我被揍到身上没一块好皮。”
“夏柔,小时候就受过那么严重的伤?”
林香盼却骤然抬起头,她定定望着他,发觉到不对,“既然输了血,你爸妈就应该知道血型不符吧?晚晚是熊猫血,夏夫人也是,对吗。”
“嗯。”
夏泽安脸色微沉,连声音都在那瞬间有些哑,“我也是。”
基因总是偏向少数。
“当时想着,本也是概率上的问题。我遗传了熊猫血,柔柔没遗传到也正常……她是a型血,我爸也是,以为是遗传了父亲。”
“那可真巧哦,一个被人调换的婴儿,竟然还刚好和你爸爸血型一致?”林香盼满眼嘲弄,遮好了衣服静静瞧他。
男人镜片后的眸光闪烁。
夏泽安不是个蠢人。
他自然明白了林香盼的意思。
收起了药膏,皱着眉想,“应该不至于……”
“那我可不知道,反正是你爸,也不是我的……虽然我那便宜好爹,比他更渣。”
“林小姐,你是我的未婚妻,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结婚。我父亲,就是你父亲。”男人挑开了眉,长指挑开她的下巴,眸光逼仄过去,“怎么,还真想悔婚?”
“是啊,一直是这样想的。”
夏泽安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别想!我不可能同意。”
“结婚这种事,你一个人坚持,也结不了,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订婚了就不能悔婚,也没有谁就定死了,我必须要嫁给你。”
男人面无表情放回了药膏。
回过头,颀长的身躯站定在她面前,垂落的眸色冷寂,然后故意至极的,捏在她刚刚发痛的伤处。
“嘶——”
前一刻还那样温柔帮他上药的男人,下一刻却毫不客气地故意伤害她。
这男人变起脸来,当真是六亲不认。
“婚宴上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柔柔也可以不计较,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她不会起诉你故意伤害。”
夏柔遭了罪,在医院已经住了两天。
连带着为了她的病情,将曹医生从加国请了回来,听说,为此耽误了姜晚母亲的病情。
姜晚在和厉衍川闹离婚,这样的事巧合,他只是不愿多想。
也许,当真如林香盼所说,都是柔柔故意的?
“总归,她受了苦,你也没吃太多的亏。这件事,就算了。”
“那我还真是谢谢夏少的大度。”林香盼满眼嘲弄,“她受点伤,便所有人都围着她团团转,这样的招数屡试不爽,就是因为你总是想着息事宁人。怎的夏大少平时做生意,手段也算雷厉风行,到了夏柔的事情上,却总是优柔寡断呢?”
“说起来,你们也没有血缘关系,该不会……你对她有些别的心思?”
“胡说什么?”夏泽安听得上火。
本还不想跟她计较,这一刻却怎么也忍不住脾气,硬是捏住了她的唇,将吻落下。
他吻得很急。
厚实的手掌落在她后脑勺上,稍用了些力气,那个吻便越发绵长浓郁,几是用暴力的手段,汲取她口腔里的津液。
她被按在床上。
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