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一心一意做我妻子

  周温瑾眼神暗了暗,他确实不是个男人,才没有保护好顾晚和孩子。
  他眼尾蓄着自嘲,仍是野腔,没心似的寡淡:“她一直很期盼孩子跟她见面,孩子没了,她那阵子很痛苦吧。”
  不轻不重的话勾起傅骁霆不好的回忆。
  他记得顾晚那时候不人不鬼的样子,他不想那样下去,想救那个孩子,去了很多地方。
  等他再次回到她身边,她什么都忘了,包括他。
  那天他在医院走廊上,她不再疯疯癫癫,她家人推着她的轮椅和她说笑,她看都没看他,与他擦肩而过。
  傅骁霆走近周温瑾,揪住他毛衣的衣领,提起,居高临下,难掩戾气,语速却很缓:“你害死了她的至亲。她疯了。”
  周温瑾垂着薄薄的眼皮,舌头顶着上颚,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他以为这样可以缓解心中的内疚,但貌似并没有。
  他没想到顾晚那么开朗阳光的女孩疯过。
  她得多难过呢?
  她那么信任他,而他辜负了她的信任。
  但周温瑾不是爱管以后的人,以后顾晚恢复了记忆那是以后的事,到时她捅他一刀子,他认了。
  现在,顾晚的事就是他的事。
  周温瑾扣住傅骁霆揪住他衣领的手,眼底的懒意散了:“疯就疯了吧,现在不是好了吗?还嫁给你了。可你对她不好,所以我也想揍你。”
  他动作迅速,狠厉的一拳头打在傅骁霆的侧脸。
  傅骁霆撞在了满是爬山虎的围墙上。
  他屈指,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冷冷的笑了声:“起码,我把她的命放在第一位。”
  傅骁霆又是一脚踹过去。
  两人厮打在一起,下的都是死手。
  而此时,顾家。
  顾晚回来的时候,李洋已经从傅宅过来了,好像知道她不会坐牢一样。
  她一进屋,李洋拿药箱过来:“太太,您手上的伤上药了吗?”
  “在派出所上药了。”
  顾晚答着话,心里觉得奇怪,李洋怎么知道她受伤了?
  傅骁霆说的?
  顾晚没问,李洋是傅骁霆的人,她平常跟她交谈的少。
  她准备整理从老房子里面拿来的东西,李洋主动在一旁打下手。
  那些东西周温瑾擦过一遍,不过那家伙的手用起来跟脚没什么区别,脏的地方没干净,本来干净的地方还因为他擦过留下了污水印子。
  李洋做事仔细多了,相框被她擦得锃光瓦亮。
  这时,李洋突然问:“太太,这里面怎么有张纸,还要吗?”
  她打开,看了几眼。
  顾晚把合同纸拿过来,放在牛仔裤口袋里:“公司带回来的。”
  李洋没多问,继续帮忙干活。
  晚上,顾晚躺在卧室的沙发上看电影。
  看了个悲剧,女画家爱上个杀手的故事,最后为爱挡枪。
  顾晚觉得这种人真傻,别人的命老天自有安排,自己的命是自己的,若是父母还在,也要为父母考虑。
  她现在觉得爱情是荒诞的。
  也许是她爱错了人的缘故,她才会这么想。
  不知为何,她没管住手,又点了重播。
  可能因为她是学画画的,很久没画画了,她喜欢女主角在广场上画画的样子。
  电影重播没多久,房门被人打开了。
  她以为是李洋,问道:“家里有果汁吗?”
  没人答话,但房门又合上了。
  人没进来,应该是去拿果汁了。
  这时,电影画面发生枪战,砰砰砰的枪声,顾晚听着害怕,拿着遥控按快进。
  以前她没这毛病,自从上次跟傅骁霆被人追杀后,她又喜提后遗症。
  其实人挺脆弱的,极限的东西不能承受太多,不然神经会衰弱,像她一样。
  在她看到女主角在花海写生时,卧室的门又开了。
  电影里的配乐不错,她认真听音乐,没听到脚步声。
  一杯猕猴桃汁递到她面前。
  她的注意力都在电视机上,只轻声说了句:“谢谢。”
  她喝了一口,才转过头准备问李洋找自己做什么,却看到了傅骁霆。
  顾晚棕色的瞳孔皱缩了一下,不为别的,而是傅骁霆受伤了。
  白皙的脸上有淤青,嘴角也带着伤,血渍还残留在上面,明显没有做过处理。
  “这是怎么了?被人抢劫了吗?”顾晚没关心,反而嘲讽。
  她将猕猴桃汁放下,起了身。
  这个男人向来高高在上,她很少见他这么狼狈。
  可能是遭报应了。
  他今天不分青红皂白想让她接受刑法的洗礼,一点情面都不讲。
  如果没有周婷找的牛逼律师,她可能真要去踩缝纫机了。
  眼前的男人沉默得像只受伤的野狼。
  顾晚不太愿意跟野狼共处一室,她朝门口走:“我让李洋拿药箱上来。”
  然后打算去其他地方落脚。
  她挺烦的,就知道不能回这边来。
  这个狗东西挂了彩还要来找她算账。
  但她才抬脚,傅骁霆的手抓住了她前面的衣襟,把她拽到他跟前。
  动作粗鲁野蛮。
  顾晚皱眉:“我说了,白素素的事跟我没关系,你非要把这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唔……”
  她话还没说完,嘴被堵住了。
  顾晚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
  这头狼又发什么情!
  她想推开傅骁霆,可他揪着她的衣服不放,另外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脑勺。
  他们紧贴着唇,顾晚不松牙关,他就松开她的衣襟,转而扼住她的下颌骨,还咬她。
  行径可耻得要命。
  男人狠起来没有半点温柔,疯狂的吸吻。
  顾晚的唇和舌头被他吸麻了,他还不够。
  她睡衣的扣子被他用蛮力扯开,有几颗嗒嗒嗒的散落在地上,不见了踪影。
  男人又埋首在她颈窝,
  顾晚的嘴得了空,想骂他两句:“傅骁霆,你疯……啊……”
  他吻得很用力,疼得她呼出声。
  这个死变态!
  她的手抵在他肩头:“你弄疼我了。”
  傅骁霆兀的停了动作,他没有抬头,大手放在她的后背,用力把她往怀里按。
  他站得不直,往她身上倾斜着,他一拢她,她的腰往前走,脑袋在往后仰。
  因为衣服敞开着,她胸口被他西装外套的纽扣冰到了。
  顾晚不耐烦,挑了挑眉:“你妹最好,找你妹去。别跑到我这里来发神经。”
  傅骁霆的耳朵像是把她屏蔽了,没听到一样,压根不说话。
  对方没回应,说话的那一方就有点抓狂。
  顾晚此时就是这种心情。
  她就这么被他搂着,腰肢还有点酸,心情越来越糟糕:“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我去坐牢,你才满意吗?”
  “你呢,除了白素素的事,你要我怎么样才满意?”
  傅骁霆终于说话了。
  说出来的话很可笑。
  顾晚有点恼。
  她是真被逼急了:“我满意什么?又能满意什么?我不就你的玩物吗?我对你跟白素素的事情都没意见,你还要我怎么样?”
  傅骁霆嗓音很沉;“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你一心一意做我妻子。”
  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心一意做他妻子?
  三心二意的不是他自己吗?
  这男人到底受什么刺激了,拿她开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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