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2章 因为南笙最是可疑

  见南姑母一脸的为难,岳云眉便知道她不好回答,笑道:“婶母多虑了,今日娘娘召见,只是普通的想见见笙姑娘罢了,至于什么旁的意思,我也不好打听。”
  这是不方便说哩,南姑母讪讪的笑了笑,又道:“说起来我们家笙姐儿的确是高攀了,谁曾想到她竟有这么个好福气呢。”
  接着南姑母又旁敲侧击了不少问题,岳云眉都没有明着回答。
  南姑母见实在问不出个什么来,就带着杨嬷嬷回了四房院儿。途中杨嬷嬷见主子一脸的凝重,出声宽慰,“莫不是主子真是多想了,皇后娘娘就是单纯的想见见笙姑娘罢。”
  没个准信儿,南姑母这心不定啊!
  “笙丫头再跟我说她要离京了,她的终身大事都没弄妥呢,怎么就能走呢?”
  杨嬷嬷脑反一闪光,惊喜地压住声音说:“奴婢听惟哥儿回来说了一嘴,说是二皇子殿下要当钦差出京去巡视各地方的秋收和囤粮情况,不日就要出京呢。您说笙姐儿这个时候向您辞行,会不会是……?”
  杨嬷嬷话没说完,但南姑母已经猜到她话里的意思。
  转过头看了一眼杨嬷嬷,一扫脸上的阴霾,“是这么个理儿了,竟是这个原因,这丫头,也不跟我明说,害得我瞎操心一场。”
  “别看咱们家笙姑娘平时大大咧咧的,遇到这种儿女情长的事也是会娇羞,脸皮薄的嘛。”
  与杨嬷嬷说说笑笑,南姑母进了四
  房院的大门。
  本来南姑母是想留住南笙的,但经由杨嬷嬷一提醒,南笙想什么时候走,她也就不留了。
  宣瀚是在两日后动身的,南笙也是在两日后起的程,她先修书一封命人带回南家坝,交待了自己与什么人在一起,又要到什么去处。
  小半个月后,南家二房的甘氏就进京了。
  在她进京前的小半个月里,镇国公府里表现在很平静,但私下楚心柔与南诺争得厉害。
  自从女儿嫁进镇国公府后,大江氏原本是要着急回到夫君身边去的,但她实在是害怕楚心柔被南诺欺负,便又住回了镇国公府。初始听说老夫人开口说让南诺当姐姐,自家女儿当妹妹,大江氏觉得很气氛,到小江氏面前闹了好几回,见实在扭不回局面,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好在韩子鑫还挺给她长脸,连着她在镇国公府日日都宿在楚心柔屋里,她想着只要女儿先生下孩子,地位也是能稳固的,便每见一回南诺就要阴阳怪气的叱几句。
  大江氏是长辈,又是楚心柔的母亲,南诺依旧执行着她的软弱政策,每每在大江氏那里受了委屈,在小江氏那里绝口不提,只是泪眼汪汪的盯着韩子鑫。
  韩子鑫最受不住南诺那双充满柔情又泪意朦胧的眼睛,只要南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手紧紧的抓住似的,愧疚感一层一层的往上升。
  此时甘氏一入府,只略略
  喘了口气就站到了南姑母面前。一想到信中说她的宝贝女儿成了残废,她就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了,看着南姑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信中未有细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平妻?怎么就又把腿给摔断了?”
  信中的确不曾细说,这个时候见着甘氏,南姑母就得细细说一遍了,“诺姐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原是想给她出出气,咱们南家的姑娘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谁知道她自己护夫心切,匆匆跑来脚下失了分寸就跌滚落斜坡,腿就这么给摔断了。”
  镇国公府的儿媳妇,哪怕是庶出的,说出去也是桩很体面的婚事,何况那韩子鑫又是自幼养在嫡母名下的,与嫡出一般无二。现在冒出来个平妻,的确很让诺姐儿委屈。想到这里,甘氏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我可怜的诺姐儿,怎么就这么不好?跌一下怎么就这么严重?大姐姐,这会不会是有人给害的?”
  “你什么意思?”
  南姑母问着这话,心里却隐约猜到甘氏想说什么。
  甘氏也是难过得狠了,直接问道:“不知诺姐儿摔倒的时候笙姐儿在干什么?”
  委实而言,南姑母是怀疑过南笙的,可是后来她仔细查了,的确不关南笙的事,“你不要妄加臆测,这件事与笙姐儿无关。”
  “我不信,在南家坝时,笙姐儿就没少给诺姐儿使绊子,我和二老爷本来就反对她跟着诺姐儿一起进京
  ,怕她伤害诺姐儿,我们才从镖局请了镖师同行护诺姐儿的周全,没想到还是遭了她的算计。”
  她怎么就非得说是笙姐儿的算计?南姑姐眉头皱得紧紧的,“我说过了,此事与笙姐儿无关,你为何非得栽在她头上?”
  为何非得栽在她头上?自然是因为南笙最是可疑啊!
  见甘氏不知怎么作答,南姑母徒然冷笑一声,“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原是好意才给笙姐儿寻摸了这么一门好的亲事,可你们一家子为了这门亲事,都做了些什么缺德事?笙姐儿怨你们是你们该着,可这件事的确是笙姐儿没有关系,你别想着往她脸上摸黑。”
  见南姑母说得言之凿凿,甘氏心下的怀疑也不由得有些松动,可此事若是怪不到南笙头上,她怎么也不相信。
  “明明就是她最可疑。”
  甘氏的声音很小声。
  南姑母只会觉得她冥顽不灵,表情更不高兴了,“别在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件事你要怪就怪你的女婿,要么就怪我,要不是我有心叱责你女婿几句,你女儿也不会着急,她要是不着急,就不会出这样的大乱子。”
  她可不敢怪南姑母,甘氏眼里的泪水更盛,“大姐姐,你为诺姐儿安排了这么好的婚事,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只是心疼诺姐儿,她怎么就那么侄霉,不仅丈夫娶了个平妻,还落下了终身残疾。”
  “你再心疼也不能胡乱编排人呐
  !”南姑母加重了语气,“当初你们为了这门亲事不受影响,间接将诗姐儿给害死了,你们是这样的人,可不要觉得笙姐儿也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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