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5章 出手教训
“公子爷,公子爷。”
管家慌得不行,急得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这可是老爷和太太手心里的宝啊,要是出了事,谁能担待得起?
“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这帮人给绑了,全都捆到老爷和太太面前去。”
管家一声令下,所有的家丁全都磨拳擦擦袭击过来,可这些人怎么会是碧罗的对手,同昨日一样,哪怕是添了一些人手,也没能伤得了碧罗分毫。眼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一个倒下,而且还伤得不轻,管家急了眼,顿时扯起他家功勋涨自家威风。
“你还不住手,知道我们肖家是什么人户吗?我们可是和京城里镇国公府是亲戚,你们不要命了是不是?胆敢伤我们肖家人的,就不怕镇国公府震怒,把你们的皮都给扒了吗?”
竟是和镇国公府有关系,而此时站在这院子里还有一个与镇国公府有关系的人,那就是南笙,好歹是镇国公府的亲家姑娘呢。她蹙眉盯着管家,秀眉皱得像是抹不开。
昭姐儿用眼角的眸光扫了一眼南笙,尔后冷笑道:“镇国公府,果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寻常百姓惹不起的硬后台呢,可惜了,本姑娘并不把镇国公府放在眼里,是以你搬出镇国公府的名头来也没有用,肖从光欺压良善,奸人姑娘,他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寻常若是他们公子闯了什么祸事,只要搬出京城的镇国公府,一保人家闻声我以变,然后不敢再有追究,不料今日竟踢到铁板,遇到个不怕死的。
这下子管家没有招儿了,只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痛得脸色巨变,五官扭曲的肖从光,“公子爷,你没事吧,小的无用,小的这就回去请老爷太太去。”
眼看着管家要离开,突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拦在了他的前面。
碧罗一脚将人踢到磨盘上,就听得管家的身子一声脆响,然后就倒在地上躬着腰不敢再动惮,嘴里连连发出痛苦的叫喊声,“啊……我的后背,啊……我的腰……啊……。”
碧罗这一脚是用了力气的,她走到管家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里全是从容的笑,“本姑娘这一脚没怎么收力道,想来你的肋骨肯定是断了十根八根的,没个三五个月,这辈子都别想下床了。”
“毒妇,毒……啊……。”
管家骂碧罗,碧罗又是一脚踢到他的腰上,“都这样了,我劝你老实些,何况谁让我们家姑娘没有发话你就敢擅自离开的?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现在肖从光以及他带来的人全军覆没,昭姐儿踏下两步石阶走到肖从光身边,淡淡的目光轻瞥着他,“本姑娘既然敢伤你,就不怕把你这九龙镇给巅倒过来,碧罗,你镇上买些笔墨过来,本姑娘也要过过官老爷的瘾,审审这些个作奸犯科的蓄牲。”
姑娘这是要拿供词,然后给王家人伸冤。
碧罗立即领命出去了。
而王记杂货铺久关的大门今日被肖从光给砸开,不少百姓都远远近近的伸长脖子探看,想看看这都落了几层灰的铺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他们没等来肖从光走铺子里走出来,倒是从铺子里走出一个妙龄少女来。
可肖从光那个小恶霸在铺子里,饶是百姓们再好好,也不敢真的冲进铺子里去探看究竟。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阿爹阿娘不会放过你的?”
肖从光痛得脸色惨白,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可他不敢动,一动就像有人在撕他后背的伤口似的,钻心似的痛感几度让他意欲晕死过去,但他又真怕自己的性命交待在这里,半点儿不敢昏过去。
“事到如今还敢嘴硬,你是不是又想搬出镇国公府来?本姑娘告诉你,就算镇国公本人出现在这儿,本姑娘也不怵他。”
昭姐儿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温度,肖从光却是不相信的,他觉得没有人会不怕权贵,特别是像镇国公府那样的世家勋贵,谁不想高攀一下?
“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小贱人,但你不尊重镇国公府,等我好起来,定有你的好果子吃。”
那厢管家给一个倒在地上伤得不怎么样的家丁使眼神,他看到昭姐儿面对着肖从光,背对着他们这一边,示意他捡起地上的石头怎么去偷袭昭姐儿。
肖从光也注意到了管家的小动作,刚才那个会打的丫头已经离开了,眼前的小丫头片子定是以为他们肖家的人都倒在地上,她很安全。呸,蠢货,待他脱困,定要把这小贱人扒皮抽筋。
眼看着那家丁捡起地上的石头,迅速起身朝昭姐儿砸过去,肖从光在巨痛中又兴奋得两眼发光。可惜了了,就在他以为自己的目的即将牵到时,那家丁突然就身子往前一倾,然后毫无预兆的朝他捕了过去。
“啊……。”
肖从光承受着家丁的重量,再一次发出杀猎般的痛苦嚎叫。
眼看事情败露,管家面如死灰。可事情还没完,紧接着就见先前扶着崔娘子的女子把崔娘子扶到一旁坐下,她走到昭姐儿身边皱着眉头道:“果然是个不安分的,昭姑娘,要怎么处置?”
说这话的时候,南笙从后背腰间抽出一把短匕首来。
昭姐儿看着肖从光阴测测的笑,“敢谋杀本姑娘,肖从光,你很有勇气,是你自己找死,便怨不得本姑娘了。”
肖从光不明白昭姐儿这话的内在涵意,只觉得她以为自己赢了,在此耀武扬威罢了。
同时,碧罗从外头带回来了笔墨,又从屋里搬出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来,将崔娘子扶到椅子上坐下,昭姐儿示意碧罗准备好登写笔录,她开始了‘光明正大’的问讯:
“肖从光,你伙同她人奸辱王氏女春蓉,可是事实?”
见一个小丫头审问他,肖从光直觉可笑,他是动惮不得,可他脸上所有的反应都在彰显着他的不屑和轻视,“你又不是县太爷,一个小贱人,有什么资格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