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5章 争论3
第2255章 争论3
事已至此,徐守宗已经知道自己没什么胜算了,只是不想让自己输得太难看。
徐姚氏不愧是徐守宗的亲娘,很快就从儿子的话里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迅束接下话来,“大人,你看看,我儿从前也是意气风发,你再看看现在,都被他们打成什么样了?大人呐,你可不能因为候府和霍小将军有权有势就偏袒他们啊?我儿子的伤可不能白受啊!”
这话听得崔大人眉头直皱,“你扯你儿子受的伤,那简姑娘受到的伤害呢,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非得被你们攀污,现在名声受损,候爷就是告你们这一桩。”
“可她还活得好好的,大夫说我儿子要死了。”徐姚氏悲愤交加,自动忽略她儿子对简筱玥做过的那些龌龊事,直想为她儿子讨个公道,“大人,你可是青天大老爷,她好好站在这里,我儿子是真的要死了啊,你要是不为我们申冤,这天底下哪里不家公道可言?”
“住口。”一旁的昭和公主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叱声冷笑,“照你这妇人的逻辑,凡事对人家姑娘起了歹心的人,没有得逞受到伤害之后,都可以跑到衙门时去申冤了?告人家姑娘不从他,没给他占便宜是不是?”
有些话旁人说不得,就连崔实录崔大人也说不得,因为他是堂审官,但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她就算是说了,旁人也不能置喙什么。
而公主殿下语声一落,衙门门口围观的百姓又进行了新的一轮议论:
“公主殿下说得有道理啊,这样胡搅蛮缠,实在是太没脸了,那些话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我女儿要是被人这样欺负,我肯定拿刀跟他拼命,要是敢闹到我家门口去,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我们寻常百姓家的女儿都注重清誉,可不敢随意叫人樊污了去,一个候府贵女,我要是有齐恩候那样的权势,直接私下里处置就行了,他还主动到了京兆衙门来让崔大人判决,想来也真的是豁出去想求个公证。”
……
徐姚氏扶着徐守宗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徐守宗却是不甘心,都到了这一步了,他已经快搭上了性命,若是什么都得不到,死了也不会瞑目,“公主殿下,当初在寅国公府四房的婚宴上明明就是你用计骗走了我与玥姑娘的定情信物,你可不能颠倒黑白,致下官于死地啊!”
“人家玥姑娘都不承认的事,你却死咬着不松口,好哇,你说帕子,那我们就来说你那死去的前妻,徐守宗,你媳妇才死了多久,你就让你父母上京,还想到齐恩候府提亲玥姑娘,那可是个为你孝顺父母,为你生儿育女的妻子,你怎么能在她尸骨未寒的情况下就想着续娶?你就不怕她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么?还有你那儿子,刚才你们说只是寄养在别家,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这一家子打的什么主意不用本公主多说什么吧。”
昭姐儿嗤笑出声,“不论你与玥姑娘的初遇是天意还是巧合,但后续几回相见应该都不是巧遇吧,你耍尽心机想得到玥姑娘的亲睐,不顾一切想攀上齐恩候府这座高门,得不到你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变本加劢的想达成目的,为此不惜任何代价,哪怕是在破土地庙里,意图毁掉玥姑娘的清白却不怕被人撞见,逼齐恩候府就范,你如此恶毒的心思如今已是昭然若揭,怎么还敢攀咬着玥姑娘和齐恩候府不放?你到底想从齐恩候府得到什么?”
此言一毕,就见徐备粮和徐姚氏神色一滞。
齐恩候和孟夫人当即明白过来他们这一家子闹这一出原来还另有隐情,孟夫人往前挪了一步,盯着徐姚氏看:“事情闹得这样大,我女儿断然是不可能再你你们有牵扯的,可你们还是闹到了候府门前,我先前实在是气愤,觉得你们欺人太甚,如今由公主殿下一提醒,我才明白,你们是觉得儿子快死了,又不想让自己儿子白死,这才想到我候府门前闹一通,目的就是想要些好处是不是?”
那两口子眼神极不自在的相视一眼,答案已是明白,孟夫人被气笑了,“你们这一家子人,为达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惜毁掉我女儿和齐恩候会的声誉,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崔大人,请你重重治他们的罪。”
崔夫人气得两眼发花,身形不稳。
而徐备粮和徐姚氏被说中心事,也心虚的低下头,刚才有多趾高气昂,这会子就有多温驯,只有徐守宗虚弱的昂起脖子,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没有错,错的是简筱玥是齐恩候府。“既然是想要好处,那就该低调些,本小将军长这么大,还没看到过哪个要饭的敢在施恩者面前这样嚣张的。”霍耀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三个徐家人无地自容。“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他那话是说有意思吗?分明是嘲讽,是在说他们一家三口无耻。一时间徐守宗彻底乱了方寸,口吐鲜血,一头往身后栽下去,吓得徐姚氏惊叫出声,“宗哥儿,宗哥儿你怎么了?大人,救命啊!”
“宗哥儿,宗哥儿,我的儿啊!”徐备粮也趁机到徐姚氏身边去,夫妻俩抱着徐守宗双双痛哭。
简筱玥终是扭头看了一眼徐守宗,然后迅速别过头去,即便他现在是要死了,她也不会对他起半分多余的心绪。
“大人,事情已经明了,还请大人给我候府主持公道。”
事已至此,再多说无益,齐恩候闹到公堂上来也只是不想他的女儿被人非议,徐守宗已经遭了报应,不论崔大人如何判,他都不会有异义。
可崔大人却犯起了难,他把目光看向昭和公主,“公主殿下,您看……。”
“崔大人,你是主审官,该怎么办你心里不是有数么?总不能因为施害者昏了过去,再有人哭几声,一切的罪责就算了吧?”
昭姐儿冷冷的撇着徐家父母,这两人虽然在哭,可他们的视线一直在往自己这边瞟,显然这哭声也是有水份的,就是为了搏同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