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怨恨
“虽然这样做依旧会牵扯因果,但是我们也只能认了,一切的因果都只能承受。”
“那你来,我可不敢!”
周恒果断的将这个事情推给了小鼎,这样的大恶人他不想做。
对方的本体可是上古大能,若是就这样杀了人家一世之身,万一哪天人家记恨报复怎么办?
小鼎自己都说了,会牵扯大因果。搞不好这个所谓的大因果就是人家的报复。
被这样的人惦记报复,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所以,这个大恶人,必须得由小鼎亲自来做。
“那看来也只好我自己来了。”
最终,周恒再次将海神之母取了出来,再次面对海神之母时,周恒的神情完全变了。
别看手中这个小东西只是一只水母,实际上人家真正的身份那可是惊天。
想不到阴差阳错的情况之下,让这么一个牛掰的人物竟然落到了自己手中,且还被自己逼着耗尽了元气。
冤孽啊!
罪过!
取出海神之母之后,小鼎再次仔细的打量了对方一番,再次肯定了对方的身份,小鼎认定自己没有看走眼。
“那......开始吧?”周恒试探性的问道。
“恩!”
小鼎有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准备下手。
然而,此时的周恒却是突然大叫了起来:“等等,我先出去,我可不能将这个大因果牵扯到自己身上,我可承受不起她的报复!”
“......”
小鼎瞬间感觉有些无语。觉得周恒这小子实在太贼,这到底是谁在帮谁铸造法器?
好处自己得,恶人我来当?
天底下去哪里找这么好的事情。
小鼎黑着一张脸,最终将自己幻化成为了一头妖兽的形态,大爪子一挥,眼前海神之母的身体便被瞬间破开。
躲在外面的周恒,清晰的听到了一声惊恐的女子尖叫,那尖叫声正是源自海神之母。
“作孽啊!”听到了惨叫声,周恒不由得暗骂起来。
这一声暗骂,可以说是在骂小鼎,但同时也是在骂他自己。
为了得到水行之气,周恒最终还是选择了抢夺,且是以这么残忍的方式。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大恶人,愧对于海神之母的恩情。
惨叫声渐渐的弱了下去,想必是海神之母已经身死。
周恒不难想象,海神之母在最后一刻到底是多么的惊惧,心头有多么的害怕。
“算我周恒对不住你了,如果你要恨的话,就去找小鼎算账吧,是他出的馊主意,与我无关!”周恒很是无耻的这般自语,心头默默为海神之母祷告,期望她的最后一世能够投身在一个皇家当中,至少能够不用再像这一世这么凄惨,被人囚禁在了秘境当中一辈子。
一切声音平息了之后,周恒走进了房间当中。
这时候,他看到了幻化成为了妖兽的小鼎。他手上抓着一个血淋淋的蓝色物体,正是那水行之气。
而在那妖兽身前,则躺着一个身着暴露的蓝色美人,正是海神之母。在她的腹部位置,有一个很大的血窟窿,原本那个地方是存放水行之气的,现在却空了。
探查了一番,周恒确认对方已经死了,没有感觉到海神之母有任何的气息。
“小......小鼎,你不会换一种方式么?为什么要以这样残忍的方式杀掉她?”看到这样的场景,周恒有点气愤。
不管怎么说,人家对自己都是有大恩,到头来却这般惨死在自己的房中。
这不是作孽么?
就算要杀死人家,你不会选择一种舒服点的死法么?非得整得这么血淋淋的。
小鼎没有化成人形,依旧是妖兽的形态,转过身来,将水行之气递给了周恒,严肃的道:“我必须以这样的方式来杀她,让她误以为自己死在了妖兽手中,以免以后遭到她的记恨清算。”
“是这样的么?”
周恒的脸庞都在抽搐,内心非常的不好受。他可以对天发誓,这件事情,是他人生当中做的做龌龊最不道德的一件事情。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觉得对不住海神之母。
他拉着脸来,最终没有与小鼎争辩,伸手接过了小鼎递过来的水行之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已经断气的海神之母却是突然地睁开了眼睛,发出了一声不甘的痛苦声:“原来是你周恒,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我那么的信任你,最后你却为了得到水行之气杀我......”
话音一落,她彻底断气,不过两只眼睛却死死的瞪着周恒,死不瞑目。
“我......我靠!”
这回,周恒彻底郁闷了,他的脸色一片漆黑。千算万算,想不到最后,海神之母还是记恨上了自己。
她临死时的语气充满了怨恨和不甘,周恒不难想象,人家有多么的恨他。
对于海神之母而言,周恒几乎算是她最信任的人,自己为了帮他,耗尽了所有精元。
而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她最信任的人,为了得到水行之气,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来杀害自己。
临死那一刻,她死死的瞪着周恒,心中充满了滔天的怨恨和不甘。
如果有来世,她一定会记住这张脸!
被对方这样盯着,周恒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后背一阵发凉,感觉灵魂都在颤栗。
这个时候,他看向了依旧是妖兽形态的小鼎,终于恍然大悟了过来。
妈的,被耍了,他被小鼎坑了!
小鼎绝对是故意的,按照他的本事,要杀一个人岂会这么费劲?会让人家回光返照?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小鼎故意留住了她的一口气息,好让对方得知真相,从而转移仇恨目标。
周恒的脸很黑,忍不住质问了小鼎一句,却被小鼎严厉的呵斥了一通。
最后,他不得不咬牙暗自忍了下来。
小鼎最后说,这个因果本身就应该由他自己来背,因为是他将海神之母带出来的,最后也是他自己要铸造法器才决定抢夺人家的水行之气。
如此说来,这个黑锅他不背谁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