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腐朽的世界
“张子萱……”
白月轻声念了一次少女的这个名字，随后又问道：“你为什么被那些怪物追杀？”
张子萱摇摇头，回道：“不知道……我从火葬场取回母亲的骨灰后，他们就开始追着我了。”
“你也不知道缘由？”白月微微挑眉，颇为意外，不过他也看得出来，张子萱并没有说谎。
意识到张子萱可能牵扯到自己需要调查的秘密，白月又问道：“你接下来还有其他去处吗？”
张子萱点了点头，弱弱道：“我外婆还在家。”
“那我送你回去吧，那些怪物很可能不止那几只，路上很危险。”白月并不急着暴露自己的目的，准备先与张子萱拉近拉近关系。
“谢谢……”张子萱并未拒绝白月的好意，弱弱点头道。
张子萱也见识过那些怪物的可怕了，单凭她一个人，如果再遇到那些怪物，她也没办法活命。
现在她面前带着面具的白月虽然同样可疑，但至少目前来看，白月没什么恶意。
“对了……我怎么称呼您？”张子萱鼓起勇气看向白月面具下的眼睛，小声问道。
“我姓白，你可以叫我白先生。”白月轻声道，“咱们出发吧。”
“嗯……就拜托白先生了。”张子萱微微点头，带着白月走出了巷子，来到了街道上。
南川城正值周末正午，白月和张子萱在走出巷子后，正处闹市区，人来人往，到处都是车水马龙。
放在以前的地球，白月很难想象，在这光天化日的闹市区中，那些怪物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进行杀戮。
“虽说这个世界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恐怕背后已经满是脓瘤了……”
白月扫了人群一眼，便已发现有两个邪魔正隐藏在人群中，偷偷吸食着行人的精气。
若是以前的洛云仙尊，白月在见到那些邪魔后，定然会顺手让他们灰飞烟灭，再无法为恶。
不过当白月成为七柱后，他见过太多的世界，太多的肮脏……这种事是根除不尽的，即便灭掉一部分，也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监视者的统治者“脑”，便是整个原初混沌恶的源头……如今白月在为“脑”效力，也没有资格去讨伐其他的恶。
久而久之，只要他们不来招惹白月，白月也对那些妖魔鬼怪视而不见。
“白先生，走这边。”
张子萱并没有发现人群中隐藏的邪魔，她在走到繁华地带后，便放松了许多，脸上也重新带上了笑容。
白月看到张子萱的笑容，不由道：“你倒是一个乐观的人。”
“白先生为什么这么说？”张子萱歪着脑袋看向白月，询问道。
“若是常人，在经历丧母之痛后，又被一群怪物追杀后，可笑不出来。”
“母亲告诉过我，人生有很多困难，我们无法选择自己会经历哪些困难，但我们能选择微笑面对，事情都已经发生……我们也只有笑着接受。”
“你母亲倒是一个懂得哲理的人。”白月微微点头，也比较赞同张子萱母亲说的话。
“嘿嘿……其实我母亲懂的东西还很多，她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或许是白月赞美了张子萱的母亲，张子萱和白月之间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一路上两人的话也多了起来。
而白月本身就拥有极高的见识，再加上他的智商与情商也极高，无论阅历还是气质，对张子萱来说都是降维打击。
只是短短几公里的路程，白月便彻底取得了张子萱的信任，从张子萱那里得到了不少信息。
张子萱从小便是单身家庭，与母亲和外婆一同生活在一起。
张子萱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普通人的环境中，对这世界背后的妖魔鬼怪毫不了解。
不过，白月能够感知得到，张子萱体内有着纯净的灵力，她的这种体质极其容易吸引妖魔注意。
就刚刚白月和张子萱回家的时候，那两只本来正吸人精气吸得正欢快的邪魔就盯上了张子萱，结果被白月送了两张免费魂飞魄散的机票。
以张子萱这种特殊的体质，她能从小平平安安地长到大，还能对妖魔的事一无所知，这只能说明张子萱的母亲或者她的外婆，是一个隐世强者。
“我到家了，白先生，这次多谢你了！”
张子萱停在自家小区门口，向白月鞠了一躬，由衷感谢道。
“举手之劳而已。”白月笑着摆摆手，“你若真心想感谢我，就请我去你家里喝口水吧。”
“没问题！今晚我请你吃饭！我外婆曾经可是酒楼的大厨，我可得了外婆的真传！”张子萱笑道，对自己的厨艺十分自信。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开始期待你的厨艺了。”白月笑了笑，跟着张子萱走进了小区。
不过，白月在走进小区的瞬间，便闻到了来自灵魂的腐臭味。
“嗯？”
白月眼神微微一凝，抬眸扫向小区中的楼房，发现这小区中的几栋楼，百分之八十的住户都被妖魔占据了。
在那些楼的房间里，还有着不少刚刚被杀死的人类尸体。
“南川城的魑魅魍魉，全都跑这里来开派对了？”白月眉头皱起，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阴郁。
在张子萱进入小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不少妖魔藏在了各家的窗户背后，悄悄地打量张子萱了。
很明显，这些妖魔都是冲着张子萱来的。
或者是说，冲着张子萱手中的骨灰盒。
“白先生，你怎么了？”张子萱还不知道这小区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还以为白月身体不舒服，不由关心道。
“没什么……”
白月回过神来，并没有直接告诉张子萱真相，他神情一切如常，“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先回家吧。”
“嗯。”
张子萱点头，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自家楼下，却看到有不少邻居正围在大楼门口，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而在张子萱过来的时候，那些邻居齐刷刷地转身，尽皆瞪着圆鼓鼓的眼睛，死死盯着张子萱，吓了张子萱一大跳。
“你、你们在干什么？”
白月默默地站到张子萱前方，扫着前方那些由妖魔变化成的人类，眼中杀意毕露：“你们，滚还是死？”
白月此话一出，如同凛冽寒风，让在场所有妖魔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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