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我要和她讲道理

  “你给我‘盖尔’,我给你那些。╞╪┞╪╪。”
  艾梅柏似是豁出去了,眼神中带有一股疯狂,身子不知因为激动还是紧张而有一点颤抖,在夜幕下在路边荒原中很诡异。
  开什么玩笑,当然不行!叶惟作着深呼吸,一定要是艾丽西卡,没有别的人选,她那么努力、那么优秀,艾梅柏你真的比不过。但是…那些照片,怎么办,绝对不能让莉莉看到…不是现在……
  一把微微哽咽的声音响起“就是不要再毁掉这些”,心头越凌乱,过去已经过去,自己的残留麻烦不是她的,不该让她和他们的爱情对峙这些,不行,绝对不行。
  清晰的恐惧涌了上来,害怕再次失去她。
  但不可能给艾梅柏角色,不愿意,而且后果同样的不堪设想。
  叶惟猛地一下甩头,冷静!事情没那么糟,我可以搞定的……
  “惟哥,我就想要一个机会。”艾梅柏见他犹豫又说,话声有着狂热:“我不比别人差,我只是一直没有好机会,你能给我!”
  “你等等。”叶惟转身走向公路那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思维漩涡,只要抽身出来就能搞定。关键是…别去想莉莉!别让对她的情感扰乱了简单解决的方式。
  艾梅柏紧跟上来:“别想把我抛在这里就完事。”他举手道:“不是,我去喝口水!有些口渴行吗。”他径直大步走到车子边,双手环胸的吉娅疑问道:“怎么样了?”
  吉娅听不到两人谈了些什么,吼喊的话语在风中也变得扭曲,但她看得到两人没做什么,由于叶惟不断地闪避,他们没有半点身体接触;也猜得到情况不妙,看看viy压着愤怒的样子就知道。
  “吉娅,打我一巴掌。”叶惟指着自己的右脸,“大力点。”
  “啊?”吉娅愣了,叶惟催促说:“你就打!别问为什么,别说你下不了手。”吉娅迟疑道:“我爱好和平。”叶惟命令道:“这是我对你的助理工作要求!现在就行。”吉娅突然像条机器动般,左手猛然掴过去
  手掌有残影的抽来,电光火石之间,叶惟感觉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完全冷静。
  别去想那个女孩,没有她,艾梅柏也可以拿他的家人来作威胁对象,也可以直接拿他自己“叶惟你不想出丑吧,要么你出丑,要么给我角色”,这么想,事情就太简单了。
  艾梅柏的想法是什么?她才不会甘心当真人秀明星,这家伙不过是受了什么刺激,给自己一份底气来疯而已。她有多么想做一个银幕巨星,她就有多么容易被击败。
  艾梅柏,你15岁零9个月的时候在做什么?跟你的前男友在德州的农场仓库里偷吃禁果?
  而我呢,我弄哭了一个骗子制片人,在学校里搞众筹买电影剧本,游说布鲁斯-威利斯给我机会并且算成功了,几乎赚了15万。自从当上“大人物”,也真是挺久没有动动游说的舌头了,就品尝一下你这个布丁吧。
  就当吉娅的手掌掴至,叶惟霍然的侧身躲开,迷ss。
  “搞什么!?”吉娅一巴掌打了个空,有些惊讶和不满。
  只见他露出了坏坏的笑容,以黑武士的嗓音说道:“我是你爸爸。”
  吉娅的神情微变,“拜托。”
  “噢对不起!”叶惟突然想起吉娅的父亲在她出生前就因为意外去世,连忙真诚的道歉:“吉娅,对不起!你知道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开《星球大战》式的玩笑。”
  吉娅耸肩,以尤达大师的话表示不介意:“恐惧是通向黑暗之路,恐惧导致愤怒,愤怒引仇恨,仇恨造成痛苦。”她看了看远处的艾梅柏,说道:“安纳金,所以先,别恐惧。”
  “谢谢大师,愿原力与你同在。”叶惟向艾梅柏大步走去,“我要和她讲道理。”
  艾梅柏看着远处的叶惟走近,呼隆的寒风吹袭下,她有点清醒过来,却更加的愤恨,当初给我“克莱丽莎”不就好了……出演viy的电影,成为大明星。这对他只是点点头,对她却是梦想成真。
  但前后不过几分钟,她奇怪的看到叶惟似乎不同了,他一脸温和的微笑,这让她愈加捉摸不到他的心思。
  “嘿,艾梅柏。w[ww。”叶惟打了声招呼,环顾四周的郊野夜色,夜风拂动着秋草,他笑问道:“你有没有看过李安的《与魔鬼共骑》?它就是在密里苏州拍的。”艾梅柏怔了怔才答道:“没有。”
  他看着她,介绍说:“那是一部南北战争题材的好电影,不过只有勉强及格的评价口碑,很多影评人和观众都说它是烂片。”他回想了下,“罗杰-艾伯特的评论很有代表性,罗杰说这部电影对于探究历史真相有激励的作用,但对于普通观众,它是节奏缓慢和令人生畏的。什么意思呢?”
  艾梅柏很讶然,为什么讲这些?
  叶惟自问自答的笑道:“就是说普通观众欣赏不来这部两个半小时的文艺战争片,可是《乱世佳人》近4个小时哦,它们不同。《与魔鬼共骑》非常的政治不正确。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几乎所有南北战争电影都说南方人怎么顽固、保守和落后,黑奴们都盼着喊着努力着要解放;而北方人怎么正义、先进、自由和伟大,这是一场关于人权的战争,南方人则是为了保家卫国或者保卫他们的利益和生活方式而战。站在南方人角度的《乱世佳人》也跳不出这个范畴,说的是时代变迁、新旧文明的碰撞,南方人对旧文明的眷恋、怀念和保护。
  但是真相呢?”
  “我不知道……”艾梅柏不明白叶惟到底想说些什么,“我也不在乎。”
  “真相是不只是洋基佬才能看到,当时很多南方人也看到了没有奴隶的新时代正不可阻挡地到来,他们不全是傲慢自大的笨蛋,也不全是凶残冷血的坏蛋。真相是当时很多黑奴都心甘情愿的、比奴隶主还凶的为南方而战,他们也有迷茫,但他们不想输,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说他们不想改变。还有一个真相,那不是一场关于人权的战争,林肯、洋基佬都没有那么好心,你知道北方黑人其实普遍生活得比南方黑人更惨吗?像美国所有的战争,正义的说辞只是说得好听的外衣,其实都在于利益。”
  叶惟说得起劲,艾梅柏却越听越懵:“惟哥,我不关心政治……”
  他继续说着:“为什么看到时代潮流不可挡的南方大人物、当着奴隶的南方黑奴却不去改变?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纠缠的人性。《与魔鬼共骑》从原著到电影,就是说这些东西,一种非常尴尬矛盾的群体心理。
  明知道洋基佬说的那些是会胜利的,这场战争我们输定了,但这场战争还是要打,为什么?因为不甘心啊。为什么不甘心?不知道。南北战争打到后来已经是为了打而打,双方都没有道理可讲。当然最后邦联输了,战争打完了,所有黑奴被解救了,就好了吗?马丁-路德-金说不。当时很多黑人依然以奴隶自居,痛恨洋基佬,你在《乱世佳人》都能看到这点。为什么?
  一是因为北方人只是另一群混蛋;二是他们自己的心理枷锁还在,内心并没有被解放,他们的观念就那样。”
  叶惟看着茫然的艾梅柏,微笑道:“没有美国人敢这么拍南北战争,敢去说这些真话。这太可怕了对不对?从小学校就教我们‘正确的历史’,整个国家都说没有那回事,南方人也有前瞻眼光和善良?林肯没那么伟大?大量黑奴不想被解放?
  所有人都会骂你,胡扯!
  但是李安!这个外国老小子,他敢拍,他敢去触这个霉头,告诉美国人‘嘿,大伙儿,真相是这样的。’”
  “然后呢?”叶惟的话声渐渐高了起来,像击鼓般抑扬顿挫:“《与魔鬼共骑》,这部李安呕心沥血拍出的杰作,这部节奏温和但思想震撼的文艺战争片,这部好电影,我记得是近4ooo万的预算,不到1oo万的票房,6o多万。
  这就是艾伯特说的‘普通观众会对它望而生畏’,这就是普通观众做的,他们不喜欢看,并且踩一脚说那是一部烂片。李安因为这部电影几乎葬送了自己的全部,回去亚洲拍华语片了,《卧虎藏龙》。”
  “我不在乎,惟哥……”艾梅柏的思绪乱成一团,“我不想上历史课,你别扯开话题了,我要演‘盖尔’!”
  “不不不,这和你有着直接的关系。”叶惟对她笑笑,半举起双手,“因为《与魔鬼共骑》和《冬天的骨头》都是丹尼尔-伍德里尔写的书,他的作品有一个主要的特质,敢去说一些主流不爱听的话。你想演‘盖尔’,你读过这本书吧?”
  艾梅柏点了点头,“我读过几次。”
  “但我敢说你没有读懂它,你也不知道我要拍的是一部什么电影,所以你才会以为‘盖尔’能让你成为明星。”
  叶惟直视着艾梅柏茫然的双眼,举起右手食指,“我给你说一下,’sb有三个主要的命题:女权的觉醒,女权和男权的平衡,以及女权在现今现实里的脆弱。╡╡┞.〔《。c?o{m
  你知道不,如果为了讨喜,那你就只抓着第一个主题去拍,女权的觉醒。把人物、故事全都简单化,把‘芮’强硬化、酷化,以一种评论界和普通观众都爱看、都有能力欣赏理解的方式去拍,去讨好女权,只要拍一路硬朗的、一路酷的女权就行。”
  他皱皱眉头,思索着说:“我给你举个例子,芮被暴打的那里。在原著当中,芮被那群女人打得大小便失禁,几乎死掉,她可怜巴巴的哀求那些人放过她、救救她家。这就是女权在现实里的脆弱,芮非常坚强,但被一堆屈服于男权的女人打,能打死你,什么女权都没用。
  但拍成电影要这么拍吗?那也太难堪了,也让普通观众更难理解,‘导演!这不是女权觉醒的故事吗?怎么芮这么狼狈?这是个小可怜啊!《末路狂花》的那种气势在哪里?’”
  “我告诉你要讨好女权的话该怎么拍。”叶惟顿了顿,大力水手般的弯起右手臂:“把芮完全男性化、强大化就行了,没有大小便失禁,没有哀求,她要像《虎豹小霸王》里最后两个牛仔那样都快死了,还潇洒镇定的坐在那里,以轻蔑的眼神看着坏蛋们,以轻淡的语气说‘还有吗,都使出来吧,我赶时间去奥斯卡颁奖礼。’那会多么酷!”
  “惟哥……”艾梅柏都不知说什么好,直至“奥斯卡”让她心头一跳。
  叶惟好笑的哈哈几声,又道:“那真是一个少女吗?真是一个人吗?不!那只是政治正确的女权主义下的一种幻想产物,说白了,就是一个名义是少女其实是硬汉的产物。这有什么意思?”
  “我不奢求‘芮’,我不过想演‘盖尔’。”艾梅柏突然有些激动,觉得叶惟是在迷惑她。
  “你先听我说。”叶惟叫住了她,说得十分认真:“我要把这个故事完全的拍出来,我要拍出原著中芮从弯着身、到跪下来、再到站起来的一个过程,而不是从头到尾都站着。
  是的,芮会被打得大小便失禁,躺在自己的排泄物里求那些人放过她,猪狗都不如,只是个小小的微点。你知道不,这等于掴了女权主义一巴掌,极端女权主义者肯定要骂我,但我不在乎,影片依然是女权觉醒,只是多说了些皇帝的新衣那种话。
  《冬天的骨头》这样的一个故事,将会是这样的一部电影。虽然我有信心在评论界可以欣赏的范围内把它拍好,但是普通观众?”他说着笑了起来,哈哈大笑:“我对它的票房预期是北美5oo万。”
  5oo万?艾梅柏顿时怔住,viy的电影平均北美票房过一亿,这部怎么就5oo万?
  看见她变了脸色,叶惟知道她清楚那意味着什么,说道:“艾梅柏,坦白的说,先就算你去演‘盖尔’,也根本不可能就让你成为明星,‘盖尔’还只是个配角。”
  艾梅柏就像被锋针刺到了肉,尖声的道:“我相信以你的才华,《冬天的骨头》能在颁奖季有它的位置,不管票房有多少,它都能让我被行业认知,获得更多的机会,你不用骗我。”
  “你说得对,但有个前提。”叶惟反而走近她,盯着她,“前提是它是一部好电影!我的才华有一个核心叫专业,叫**精神,叫电影人的准则。选角是电影制作非常重要的环节,就算我的女孩要演盖尔,不然和我分手,我也不会答应她。”
  他的目光越凌厉,语气也重了些:“只能是艾丽西卡-维坎德演!谁来威胁我,我都不会改变,你不行,谁都不行。你以为我怎么成电影天才的?用性就能从我这里得到角色?我拍的什么?成-人电影吗?我要的不是床技,是演技!”
  艾梅柏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高大男人,天才viy……刚才他说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
  “你怎么可能理解!?”叶惟激动的挥摆双手,“我不是看轻你,我是说你不是创作者,这是只有对自己的作品全心投入、要做好每个细节的创作者才明白的心情。你知道吗,《与魔鬼共骑》的最后一个镜头,为了拍那个大远景镜头,李安他们专门开了一天车从密苏里州跑到堪萨斯州西部去拍,就是为了拍一个草原日出的画面。”
  他环顾着周围,双手从摊掌到握紧拳头:“为什么在密苏里州不能拍?那里面是有分别的,哪怕你看起来十分细微的分别,对于创作者都是巨大的;那种完成创作追求后的心情,那种满足、喜悦、美妙,因为一个细节自己能傻笑一天,你怎么可能理解!?
  我们不只是在拍电影,我们是在做一件艺术品!
  现在你要我让你演‘盖尔’?你杀了我,我都不会答应你!”
  “惟哥……”艾梅柏有些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心跳乱得心头一片空白,“那你难道想那些照片……”
  “哈哈!”叶惟笑了声,摇摇头才说道:“你真有趣,第一天混这个行业吗?我再和你说些实质的制约。我突然换角,而且是换成你,艾梅柏-希尔德,媒体们会怎么说?
  如果你真能行那还是另一回事,但我们都知道你的实力还不行,我和你最后都会被骂死,这会毁掉这部电影的声誉,也毁掉我的专业声誉!我18岁零7个月,我有今天的地位,你以为靠什么?因为我英俊?”
  他指着西面加州的方向,话声又渐渐的激动:“我今年已经拍完了两部电影,《灵魂冲浪人》和《可爱的骨头》,都是不同的制片商和行商,但它们都绝对支持我。我和片厂的关系很轻松,没有不断地开会,剧本基本上由我说了算,我没什么来自行政的压力。你知道为什么吗?”
  艾梅柏说不了什么,看着叶惟一边度步,一边笑说着:
  “tlb做好了,派拉蒙给了很多的剪辑意见,几乎每个高层都给了我一封长文电邮,他们说‘完了完了,惟,你这样剪不行啊,这部电影要完了’,他们说应该这样剪那样剪。我都没有听,我一意孤行坚持我的版本,一个镜头都不肯修改。他们拿我没办法,因为这是部**电影,怎么做不是他们说的,但他们可以放弃行,至少不会投入那么大。
  通常他们都会这么做,你们这些**制片人带上它滚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好亏本的准备都要给我行。为什么?”
  叶惟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又继续道:“因为行政压力没到我这里,我打个电话给我的监制斯皮尔伯格,我说‘史蒂文,相信我吧,这已经是最好的了。’然后斯皮尔伯格帮我摆平一切压力,大家就都变得说‘噢你拍得高兴就好,你想怎么样都好。’剧本是这样,拍摄是这样,剪辑也这样,派拉蒙是这样,狮门也是这样。
  为什么斯皮尔伯格支持我,为什么他们哪怕会亏本也要让我拍得高兴就好,我告诉你。”
  他抬起着右手的手指,“一,我控制住了预算,一开始说多少就多少,没有增加就没有压力;其中一部分还是我自己出的,很多钱等着投资我,这是个坚实的后盾。
  二,我的‘亏本额度’还是又高又满的。片厂都要和导演建立关系,为以后作打算,所以行业才有三振出局的规矩,现在的我就算亏掉几千万预算,任何片商都会容忍我,这几千万让我拍得高兴是我应得的!其他人也都会有。
  三,全行业说起我,电影天才,导演、制片、编剧、表演都能行,什么都能行,18岁,他们就想我拍自己想拍的东西,因为那随时可能就会是《星球大战》,《侏罗纪公园》,又或者《阿甘正传》,又或者《教父》,《泰坦尼克号》,《魔戒》……最差也是《婚期将至》。你以为这些是谁的主意?那些办公室动物?这些是创作者的主意!
  这些我想拍的、拍得高兴的东西,就是片厂要的。三回之内要有成功,不是这一回,就是下一回。
  但是!”
  叶惟长呼了一口气,看着艾梅柏木然的美艳脸蛋,继续道:“这一切都建立于一个前提,是的,专业声誉!
  斯皮尔伯格信任我、他们信任我,是因为我不会把电影乱搞,我没有不良纪录!也许我会拍出一部烂片,但不是因为和哪个女人上床了、被哪个女人威胁了而给她角色所导致,不是这种方式的拍烂,只是我真的搞砸了。
  只有是那种失败,我才会成长,以后的合作才有价值;乱搞的失败则只说明一个电影人不再是优秀的创作者,对自己的作品没有责任心、没有追求,也没什么才华、灵气可言了,以后还合作什么?幸好我不是。”
  他笑了几声,“所以你明白吗?我不会给你‘盖尔’,不会给你任何你不适合演、你没实力演的角色,所以我才能操好莱坞,而好莱坞还求着我再把它的屁眼也给操-了吧。你明白吗!?”
  艾梅柏的心情都成了一片死灰,威胁已经十分无力:“那些照片……”
  “我爱她,但我知道她希望我怎么做,就现在这样。”叶惟的语气平静下来,不去想那朵花,开始温柔地正式游说艾梅柏:“女孩,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合作,不是这次。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你非常艰难,一个无权无势无钱的漂亮女人到哪里闯荡都不容易,我理解你。”
  “那你为什么……”艾梅柏心中的滋味难言,他这么温柔地安慰她可不多。
  “原因我说过了,你不适合。”如果不是怕万一,叶惟会轻拍她的肩膀,叹道:“你想当电影明星,急是急不来的,你的时间还没有到来之前,就要耐心等待。而如果你做了什么傻事,就等于葬送掉自己的所有可能,也许《男孩都爱曼迪-莱恩》很好呢?也许明年你就获得一个人生转折点式的机会呢?这都说不定的。
  但如果你以丑闻成名,就全部完了,你甘心只当个真人秀明星?”
  艾梅柏没有说话,眼眶有点红了起来,怎么会甘心……
  “我也会和你成为敌人。”叶惟又是一叹,真心实意的说:“我不想那样。我们是朋友,我们曾经也挺好的。你让我尽力的报复你,那有什么意思?别因为一时的冲动,毁掉你自己和毁掉我们。”
  “我们?”艾梅柏几乎哭了出来,“我们什么?你让我过惯了另一种生活,又把我踢回去,让我去当车模?我们?”
  叶惟顿时全明白了,她突然疯是因为经济出了问题,这就好办了。想想艾梅柏的优点,他的话声自然就很真诚:“车模?当然不了,除非是广告代言!我培养你、教你才不是想你去当车模,我是要你迷死全世界的男人。”
  “…我也想。”艾梅柏哽咽,“那就是我想要的。”
  “我不能拥抱你,以防万一。”叶惟展手抱了下空气,越加温情的道:“但看着你这样,我很心痛。这样吧,我有个主意,你那些照片和录像带,我花5o万美元买下来,这笔钱够你宽绰的继续闯荡,买些衣服、找个好住所、报读几个表演课程。”
  “我不是要钱……”艾梅柏急忙要说什么,“我要机会!”
  叶惟认真道:“你需要那笔钱,当明星很花钱,我知道。那就当是我投资你,当你以后富有了再还给我,好吗?”他抬手阻下她说话,又道:“艾梅柏,有什么机会我能给你的,我就会给你。你自己还能创造机会,你才2o岁,还在大好的青春,而且你的性感巅峰期还没有到。”
  艾梅柏睁大着眼眸,燃起了一道亮光。
  “梦露虽然早就成名于杂志,但是她在银幕方面。”叶惟想了想,“她也是25岁和3o岁左右,上了两个台阶才真正成了性感女神。安吉丽娜-朱莉2o岁的时候也不是什么人物。但你们这种类型的女人,越成熟就越火辣,直到巅峰期。”
  他打量了她几眼,笑道:“你还只是性感青少年,还不是性感女人呢,你就断掉自己的路了?那多傻。”
  被寒风一吹,艾梅柏忽然一下全清醒过来,是啊……
  “我们之间不存在战争。”叶惟看出她的变化,悄然松了一口气,安慰道:“所以你不要纠缠于无意义的固执。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不会疯的人,我经常都会想那些永远不疯的人是幸福还是痛苦,你这次疯,我很理解,我还有一点点欣赏!”
  他扬眉的笑道:“至少你有了挑战我、试图掌控我的勇气,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但还不行,这回继续还是听我的,怎么样?”
  艾梅柏望着叶惟,他已经把话说全了,“盖尔”不可能给她,而她还有广阔的未来。静默的僵持了一会,她突然就点点头,落泪的道:“惟哥,我很对不起…今晚我真的疯了……我想是因为我太想你了。”
  “没什么。”叶惟没有在意她的求情辩解,只要不闹事就好,说道:“相比报复,我现在喜欢宽恕别人。”他朝公路那边喊了声:“吉娅,过来!”接着又对她说:“你回去你住的酒店,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充满着机会和可能。”
  “谢谢,谢谢你,其实……”艾梅柏知道应该表示些诚意,最好能平息心头的不安:“其实没有性-爱录像带,只有些床照,我不会泄露出去的,我回去就全部删掉。”
  “ok。”叶惟微笑,悄然又松了一口气,好样的,之前真是被你吓着了。
  “怎么了?”走近过来的吉娅疑问。
  “艾梅柏需要拥抱。”叶惟说。吉娅愕然的样子似乎在说“这也是助理做的吗?”叶惟瞪目地催促:“友善点!”吉娅只好一把拥住了哭泣的艾梅柏,对方还真不客气的抱住她,吉娅感觉有点儿古怪……
  她看看率先走回车子去的叶惟,真是服了,真他马花花公子。
  仰望着夜空,叶惟仿佛听到警钟的响声,这次是好运,如果有下次呢?诱惑、黑暗和危险永远都在那里,要一次次去战胜,他有信心去战胜。只是这件事……
  要怎么和莉莉说?要不要说?说多少?为什么面对她就会毫无头绪?爱情真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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