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拜师·路
袁至回到自己修炼居所的小楼天台，做好准备，开启虚拟宇宙网络接收，邮件讯息提示传来。
露娜的声音从意识连接中响起。
“主人，有一封新邮件。”
“什么？只有一封？”
袁至分出一个意识连接虚拟宇宙，进入自己在‘空蒙岛’上萃离秘境区的庄园，打开邮件查看。
这封邮件是八荒尊者的，里面只留下了一个虚拟宇宙网络编号，让袁至联系他。
袁至大皱眉头。
按理说，宇宙级就能闯过通天桥十三层，这种战绩一旦出来，必然震动族群，引来无数大佬收徒才对。
“莫非我闯通天桥的情况没被通知出去？”
他想了想，先给地球联邦那边极限武馆代理总馆长妖娆发去通话邀请。
不一会儿，妖娆进入虚拟宇宙，出现在通话屏幕上。
袁至笑道：“馆长，地球那边情况如何？”
闯通天桥十三层已经过去七天，这种战绩应该进入了人族大佬们的眼中，说不定会引起这些顶级存在对地球的注意。
他想问问地球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变。
“一切都很好！”妖娆满面笑容，“地球联邦现存的行星级人员总数已经超过三十万，比三年前又多了一万多人。自你的新修炼法对内开放后，新诞生的恒星级数量也已经近百！”
袁至在虚拟宇宙中大约每年询问一次地球联邦的情况，换算到原始宇宙中就是三年左右。
“唔……”
看来地球没什么变化。
袁至有些不解，他跟妖娆又聊了聊地球的情况。
地球联邦人现在已经正式大规模的向银河系内开拓，虽然时间尚短，但整体上已经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形势。
确认地球没有发生异变，袁至关闭与妖娆的通话。
“莫非我的天才程度没有引起大佬们的重视？又或者，他们没有发现地球的秘密？”
他思索几秒，放下心思。
“这样也好，地球联邦人能得到更多发展时间和机会。”
庄园的书房中。
袁至整理形象，站起身来，向八荒尊者发起通话邀请。
头生三根尖角，浑身遍布红色鳞甲的八荒尊者出现在屏幕上。
“八荒尊者！”
袁至恭敬行礼。
“袁至。”八荒尊者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开口说道，“你能在宇宙级就通过宇宙通天桥的第十三层，可谓千万纪元一出的绝世天才。”
袁至自然明白这一点，他微微躬身，谢过八荒尊者的称赞。
八荒尊者继续笑道：“你这样的天才，值得给予最好的培养！”
“我已经将你的情况报告给我的老师，宇宙佣兵联盟的创始人，人类族群中的最伟大存在之一，荒鉴之主。”
“荒鉴之主，与守护初始宇宙的混沌城主是一个层次的强者，在混沌城中也留有一座混沌碑。”
八荒尊者顺口给袁至讲解了一下宇宙之主的常识，最后问道。
“我老师荒鉴之主，欲要收你为亲传弟子，你可愿意？”
“我愿意！”
袁至立刻答应。
直接成为一位宇宙之主的亲传弟子，这种机会谁都不会错过。
八荒尊者点头笑道：“好！看来我很快就要多一位小师弟了。”
“权限已经给你开通。你现在使用虚拟宇宙的传送功能，传送到我宇宙佣兵联盟总部的‘风暴海’，我带你去拜见伟大的荒鉴之主。”
风暴海，荒鉴之主的宫殿内。
八荒尊者带着袁至走进宫殿，荒鉴之主正站在宫殿中央，闭目静思。
“老师！”八荒尊者行礼，“我把袁至带来了。”
“嗯。”荒鉴之主微微点头，转向袁至。
袁至连忙恭敬行礼。
自从袁至进入宫殿以来，他的一举一动就完全落在荒鉴之主的感知之中。
袁至进入宫殿后，只是略略扫过宫殿柱子和墙面的装饰，然后看了地面一眼，注意力就集中到荒鉴之主身上。
虽然是虚拟宇宙，荒鉴之主站在宫殿中央，整个人却仿佛与这片时空融为一体。
一般情况下，袁至这种宇宙级的小家伙应该会自动忽略掉他。
袁至直接注意到他，说明意志力极为强大，一般的幻境难以对他造成影响，这让荒鉴之主颇为欣赏。
荒鉴之主沉厚的声音响起：“袁至，你闯过通天桥第十三层，在我宇宙人类中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你既随八荒前来，是愿意拜我为师？”
“是。”袁至连忙回答。
“很好！”荒鉴之主微笑，沉声说道，“如今你就是我的第23名亲传弟子，从此后你就可以称我为老师了。”
“弟子拜见老师。”
袁至恭敬的向荒鉴之主行正式拜师礼。
荒鉴之主说道：“我看过你的通天桥战斗视频，你的空间本源法则已经悟透108种本质，光线本源法则也运用的相当巧妙，应该也悟透了几种本质。”
“你在初始宇宙中修炼时，时常引动其他本源法则秘纹，应该对十大本源法则都有所感悟。”
袁至立刻明白，自己在初始宇宙中的修炼被混沌城主看在眼里。初始宇宙被混沌城主掌控，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
荒鉴之主指向宫殿四周：“我刚才注意到你看了一眼宫殿的装饰和地面，你可有看出什么来？”
袁至刚进入宫殿就注意到这些，宫殿中的柱子和墙壁上的装饰，都是极其复杂的法则秘纹，蕴含着奇妙的波动，却又含而不发。
荒鉴之主已经知道自己感悟全部法则，又收自己为亲传弟子，说明这样的法则感应能力并不让他意外。
既然荒鉴之主问起，那不如尽力表现。
毕竟表现出来的天赋越高，得到的培养就越好。
袁至出声回答：“这些柱子和墙壁上的图案，是金、木、水、火、土这五种本源法则秘纹，配合空间本源法则构造而成。”
荒鉴之主微微点头，袁至能感应到其他本源法则波动，在他意料之中。但能从他宫殿的图案中，分辨出不同法则的秘纹，说明在本源法则的感悟上都达到了一定深度。
袁至继续说道：“宫殿顶部的图案，是风、雷电和光线这三种本源法则秘纹，配合时间本源法则秘纹构造而成。”
他看向光洁如镜的地面：“地面上，则是以空间本源法则秘纹编织出的图案。”
荒鉴之主确定心中的猜测。
宇宙级就能感应到全部本源法则，并且对各种秘纹都有所了解，袁至‘夺舍’之前，必然至少是一名界主。
袁至额头并没有得到本源法则承认的标记，说明他‘夺舍’前在法则方面成就应该不高。
以强者的灵魂夺舍弱者的身体，一般都会因为弱者的身体无法承受强者的灵魂而导致身体崩溃，夺舍者当场身亡。
然而宇宙中造化神奇，或许就有特殊的际遇能让人得到这样的机会。
袁至如今能够悟透空间本源法则的108种本质，说明他‘夺舍’后的法则感悟能力得到极大提高，或许是这种特殊的际遇让他达到千万纪元一遇的绝世天才级别。
这样更好，‘夺舍’后的天才，培养起来，陨落的概率会很低。
天赋极强、际遇神奇、陨落概率低，这才是荒鉴之主决定直接收袁至为亲传弟子的真正原因。
他并不打算揭破这些，转而问道：“你参悟宇宙混沌碑，是想要走时间、空间结合的道路。如今你在空间本源法则一道已经小有成就，却没有在时间本源法则方面进一步钻研，反倒是研究光线本源法则，可有什么打算？”
袁至有些意外，他以为荒鉴之主应该能直接指出一条道路，没想到荒鉴之主反倒问他自己的意见。
袁至心中思绪电转。
荒鉴之主身为宇宙之主，存在的时间无比悠久，什么样的天才没见过。
在这样的存在面前，展露更多‘天赋’，定然能得到更大的重视，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弟子偶得奇遇，感悟全部本源法则，并对各项法则的感悟极为清晰，对解析法则本质颇为擅长。”袁至向荒鉴之主请示，“弟子可否展示一下？”
「果然如此。」
荒鉴之主心中淡然，夺舍在宇宙中是常有的事情。
袁至愿意‘暴露’一点自己的际遇出来，对他显然很是信任。
他十分满意，笑道：“茫茫宇宙，能得到这样的奇遇，也是你的运气。你尽管施展。”
袁至手指弹动，将自己的十大本源法则感悟尽数施展出来，各种本源法则的秘纹在他指尖逐一展现。
荒鉴之主观察一番，评判道：“你对本源法则秘纹操控十分精细，的确适合走剖析法则本质的道路。”
“除空间本源法则和光线本院法则外，你对其他本源法则的感悟深度，大约相当于联盟外围成员中普通的界主级。”
得到荒鉴之主的判断，袁至终于知道自己的法则感悟程度。
袁至心中大定，继续说道：“弟子在行星级时拜了一位界主级老师，曾提过融合法则之路。而弟子对本源法则本质解析颇有天赋，因此想要走这条路，不知是否可行？”
“融合法则之路？”
荒鉴之主对袁至之前的经历一清二楚，他说道：“你的那位界主级老师‘斯盖瑞’，所走的‘光线、空间’法则混用之路颇为有趣，却不是任何一种融合法则之路。”
他来回踱了两步，又说道：“宇宙中有八大融合法则，分别以金、木、水、火、土与空间本源法则相融合，或以光线、雷电、风与时间本源法则相融合。”
“你已经悟透空间本源法则的本质，对光线本源法则本质的理解也不错。有资格尝试融合法则之路。”
“我给你两个建议，看你选择。”
“第一条，是以空间本源法则为主，研究金之本源法则。”
“第二条，是以光线本源法则为主，研究时间本源法则。”
袁至有些疑惑，如果说以‘光线、时间’为主研究融合法则，倒也可行。为何空间本源法则相关的融合法则之路，建议配合金之本源法则？
荒鉴之主继续道：“你是我的亲传弟子，也有资格知道我人类族群的一些隐秘。”
“我人类族群的诸多宇宙秘境中，有一处修炼融合法则的宝地。”
“这处宝地位于虚拟宇宙公司的太初秘境内，一处名为‘血洛世界’的地方，有修炼‘金、空间’融合法则的机会。”
“你已经将空间本源法则的108种本质全部悟透，又能感应全部法则，不如尝试研究金之本源法则，尝试修炼‘金、空间’融合法则之路。”
“当然，如果你愿意走‘光线、时间’融合法则之路也行，但与‘光线、时间’融合法则有关的机会却不在我人类疆域内。”
荒鉴之主笑道：“无论你愿意走哪条融合法则之路，我都会给你提供足够的资源。”
按照袁至的设想，想走混沌法则之路，首先得学会原始宇宙内的八大融合法则。
八大融合法则，先学任何一个都可以。
只是，袁至并没有在金之本源法则上下多大功夫。
并且，离开初始宇宙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保持对本源法则这般的感悟速度。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作为宇宙佣兵联盟的核心成员，又是荒鉴之主的亲传弟子，加上自己闯过通天桥十三层的战绩，足以在混沌城内取得永久居住的资格，以后有的是时间在混沌城内潜修。
袁至沉思数秒，笑道：“老师，我决定走‘金、空间’的融合法则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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