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传送门

  宫殿中安静无比。
  巨大的柱子和墙面上雕刻着无数奇异的纹理，如同火焰，又如同起伏的山峦，隐隐有着许多怪兽的影子。
  宫殿地面光洁如镜，倒映着上方的天顶。
  天顶看似空无一物，深处却又有隐隐风暴涌动，电闪雷鸣。
  袁至现在已经认得这些纹理、怪兽、镜面和天顶是什么，那是宇宙之主级别的本源法则秘纹构造而出的秘纹图。
  这些秘纹图，就是荒鉴之主以自己所懂得的全部本源法则构造出的基础秘纹组合。
  荒鉴之主高大的身躯站在宫殿正中心，从面前空中的立体战斗视频凝固的画面上收回目光，看向袁至，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欣慰，又带着笑意。
  “福斯洛达，你这次可是搞了个大新闻！”
  立体战斗视频投影上，展示的正是袁至催动近百个超级‘新星’光球轰炸虫族阵营、机械族阵营两万多名封王不朽的那一幕。
  投影凝固的画面中，虫族阵营、机械族阵营的联合防御已经被先行的那批超级‘新星’光球完全融化，后续的数十个光球穿入两族阵营的封王不朽中，有的正在爆开，有的还在飞行。
  那些异族封王不朽们的神体在强烈的光芒下融毁湮灭，一幕幕显示的清晰无比。
  袁至眨眨眼，笑道：“老师，这样不好么？”
  “好，非常好！”荒鉴之主发出开心的笑声，“袁至，我本以为你在域外战场能够击杀数百封王已经很夸张了，但没想到你这次居然一战击杀数万封王，战力堪比宇宙尊者，可以说名震宇宙！”
  袁至看到荒鉴之主身旁还有另一个投影在空中的屏幕，上面显示的正是袁至进入域外战场后主动上传的所有战斗记录，显然是域外战场的军功系统信息。
  军功系统的信息，从权限上来说荒鉴之主能看到。
  但现在袁至能看到，说明荒鉴之主故意把权限开放给了袁至，让他能临时看到这些。
  “老师，弟子去涅伽圣域，本来只是打算检验一下战斗能力，顺便发点小财，没打算跟各个阵营的那些封王不朽们产生这么大规模的冲突。”袁至解释道。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闹出这么大动静，肯定会引得各族追杀。”荒鉴之主随口问道，“域外战场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历练磨砺效果，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荒鉴之主没多问袁至如何做到这点的，不过从战斗视频上很容易猜出来，袁至能有这么强的战力，肯定是有奇遇，大概率是得到了一件至宝。
  宇宙中，生命能够成长成为真正的强者，哪个不是天资惊人，奇遇无数，拥有自己的独门秘密。
  不过荒鉴之主问袁至接下来的发展计划，显然是有的放矢，想要根据袁至的实力做出更多安排。
  袁至想了想，说道：“老师，弟子八百多年前进入域外战场，在第十一战场的师晞巢陆中发现了一个遗迹，在那里潜修了一段时间。”
  荒鉴之主点头，这件事情他知道，上次聚会时，袁至说过在师晞巢陆地底有些机遇，有所感悟，正在潜修。
  “弟子在那里发现了一座‘三神’雕像，里面有着奇异的时间本源法则波动，经过探究之后，发现那座‘三神’雕像周围是一个‘时间深渊’的特殊环境。”
  ‘时间深渊’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特殊环境，能够孕育出制造本源至宝的核心材料‘时间晶核’。
  本源至宝能够极大增强那些强者们的神力恢复速度，对宇宙尊者、宇宙之主而言，拥有一件本源至宝，会直接改变他们对神力的使用方式。
  荒鉴之主顿时动容，他迅速联想到袁至在涅伽圣域中最后一战时那近乎无限能量的光球秘法轰炸。
  他感概道：“原来你得到了一件本源至宝！怪不得能够施展出如此威力的秘法！”
  “不，那个‘时间深渊’中并没有时间晶核。”袁至笑着说道，“弟子经过查阅资料，推算那个‘时间深渊’中的时间晶核，仍然需要数万纪元才能孕育完成。”
  “弟子在那个遗迹中的‘时间深渊’处，感悟良久，悟出了时间暂停秘法，和‘时间深渊’的一些特殊作用，因此才有那般战力。”
  荒鉴之主有些疑惑，不过袁至没有细说，他也不多问。
  他的注意力已经被‘时间深渊’吸引过去：“数万纪元才能孕育完成？那这个‘时间深渊’中孕育的时间晶核，一旦孕育完成，制成的本源至宝至少是十万倍恢复速度的。”
  “老师，弟子机缘巧合下，在那处遗迹中捕获了妖族的一名封王极限不朽剡离王，从他口中得知，那‘时间深渊’早在第十一战场开辟的时候就已经存在，被妖族的加兹尊者发现并藏匿起来。”袁至继续说道，“所以，那个‘时间深渊’孕育出的时间晶核，效果应该是百万倍恢复速度的。”
  妖族的加兹尊者，荒鉴之主当然知道这是一名宇宙霸主。
  加兹尊者的弟子剡离王是火鹰族的不朽，神体极大，按理说袁至就算有瑟曦娜相助，也只是与这剡离王占个平手，最多赶走。
  看来袁至身上还有很多秘密。
  “这座‘时间深渊’，价值无量。”荒鉴之主收起思绪，“你要保护好这个秘密，至于那加兹尊者，我会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你将他除去。”
  “老师，弟子想要把这‘时间深渊’的信息献给族群。”袁至认真说道。
  荒鉴之主神情一凝，看着袁至，严肃道：“袁至，你把这‘时间深渊’告诉我，是想要把这处宝地的秘密献给族群？你可知道这处宝地的真正价值？”
  百万倍恢复速度的本源至宝，足以让宇宙之主的战力提升一个等级，这是质的改变。
  “弟子知道，初始宇宙的宝库中对本源至宝有说明。”袁至点头，“那处宝地孕育的‘时间晶核’还需要数万纪元才能孕育完成，对弟子来说太过久远，不如献给族群。”
  对袁至而言，数万纪元才能成型的‘时间晶核’完全没有价值，按照他所知道的情况，那个时候，晋之世界都来临许久，地球三强者之一的‘洪’都成就宇宙之主了。
  何况‘时间深渊’的真正奥秘已经被他挖掘出来，本源至宝对他来说远不如自己研究出的那个通往宇宙本源法则海洋的通道。
  然而，数万纪元，对于宇宙之主来说，是完全值得等待的。
  “好！好！好！”
  荒鉴之主激动无比，连声称赞，大感欣慰，看着袁至愈发顺眼。
  袁至只是界主，却能把这种宝地献给族群，心性可以说是绝佳。
  要知道，生命的天性就是自私，不够自私的生命，根本无法延续下去。
  所以在宇宙中，有许多强者发现了秘密都是自己设法藏起来，宁愿陨落也不会告诉他人，即便是这种秘密可能会让自己的族群变得更强大。
  按理说袁至完全可以把这个‘时间深渊’的秘密藏匿起来，无数年后成就宇宙尊者或者宇宙之主，再去取来为自己炼制一件本源至宝。
  “我会把你说的情况告知族群，等族群强者前去验证过之后，给你发放对应的贡献！”荒鉴之主重重点头，心理却乐开了花。
  这次之后，看谁还敢怀疑自己的人品！自己对弟子偏心是有道理的！
  说到人品，荒鉴之主想起这次打算跟袁至谈的正事。
  他正色说道：“你在域外战场中闹出这么大动静，已经引起了各族注意。域外战场对你已经失去磨砺作用，我建议你回来潜修一段时间，专心研究法则突破不朽，然后去我人类疆域的一些宇宙秘境中历练探索。”
  袁至摇头笑道：“老师，弟子现在还不能离开域外战场。”
  “哦，为何？”荒鉴之主问道，他忽然想到涅伽圣域的来历，立刻有了一个猜测。
  “弟子在涅伽圣域的地下空间中，激活了几个空洞空间，意外获得了疑似‘三神’传承的线索，因此弟子想要在那里潜修一番，尝试获得‘三神’的传承。”袁至解释道，“也因此，为了保住‘三神’传承线索的秘密，弟子不得不暴露一部分实力，与虫族阵营、机械族阵营的封王不朽们一战，将所有强者都赶出地底空间。”
  果然是传承的线索。
  然而，不得不暴露‘一部分’实力，这名弟子还有多少实力没有展露出来？
  荒鉴之主看了袁至一眼，没有多问。
  我荒鉴之主亿万年来经历过无数厮杀，见过无数天才的崛起陨落，见证过无数族群兴衰，想在我面前无形装……你还嫩的很。
  “涅伽圣域的‘三神’？”荒鉴之主思索一会儿，说道，“我人类族群对‘三神’的资料知之甚少，只知道这是一位宇宙诞生早期就出现的超级存在，是特殊生命。如果你能获得他的传承，也是好事。”
  荒鉴之主对‘三神’知道的不多，不过根据推测，‘三神’极有可能只是宇宙尊者层次，最多是宇宙霸主级别。
  宇宙霸主的传承加上宝藏，大概也就相当于几件……考虑到‘三神’是特殊生命，没有族群，说不定积累了一些至宝，所以也可能有几十件至宝的价值吧。
  几十件至宝，对于任何族群来说都意义重大。
  荒鉴之主忽然反应过来，又看了袁至一眼。
  还是被他装到了！
  “那你就在那里先待着，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立刻联系我！”荒鉴之主点头，肯定了袁至的决定，“等你决定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来见我，我好给你安排其他修炼资源。”
  他看看宫殿空中那副定格的战斗画面，说道：“前段时间，我意外发现你的战绩惊人，已经有资格得到鸿盟的邀请。”
  “然而你身为界主就能击杀数百封王不朽，这样的天资实力，绝对会引起异族的疯狂刺杀。”
  “因此我和混沌城主商议，打算给你再制造一个假身份，以那个假身份加入鸿盟，能够结识我人类阵营和盟友们的最高层次强者们，又不至于引起太大轰动。”
  “如今却是不行了。”
  “你这一战，在人族阵营无数封王不朽面前击杀了虫族阵营和机械族阵营的数万封王不朽，战斗视频早已传播的到处都是，完全无法隐瞒。”
  “鸿盟中那些负责管事的宇宙尊者们虽然无法通过军功系统看到你的战斗视频，但他们能看到你的战斗记录以及功绩变化。”
  “把那些封王不朽们拍下的战斗视频和你的战斗记录以及军功变化一对比，就能知道那位福斯洛达，就是人类界主天才袁至。”
  “你作为一名人类界主天才却拥有宇宙尊者战力，这种事情已经无法继续隐瞒，相信那些异族，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能发现。”
  “这样一来，宇宙中与我人类族群有仇怨，或者有利益冲突的族群肯定会注意到你。”
  “一名封王不朽拥有宇宙尊者级的战力，虽然少见，但还不至于引起太多重视。”
  “但一名界主拥有宇宙尊者级的战力，那就完全不同了。那些异族甚至会派出宇宙尊者冒险进入我人类疆域来刺杀你。”
  “因此，我和混沌城主最终决定，过一段时间后，就对外公布你的真实战绩，让你以自己的身份加入鸿盟。”
  “但是，为了保护你，有关你的一切信息，将成为人类族群的最高机密，只有宇宙之主才能知道。你之前的所有信息，都会被篡改掉。”
  “你以后出行，一定要谨慎小心。”
  荒鉴之主看看面前一身华丽的金甲，显得很是低调的袁至。
  他又转头看看战斗视频中一身华丽的金甲上面浮动着无数晶格，身上三枚金红色火球环绕，手中还有一颗紫色光球的那个家伙。
  “你的这身行头太刺眼了，想办法更换一下造型吧。”
  “……是，老师。”袁至答道。
  这身装扮是他多年来精心调配出来的，很是喜欢，贸然改换造型的话……有点可惜了。
  ……
  几个月过去。
  鸿盟中，一个流言出现，说那名拥有宇宙尊者战力的人类封王无敌强者‘福斯洛达’，其实是一名人类界主天才。
  绝大多数封王不朽们都嗤之以鼻，并不相信。
  封王无敌强者拥有宇宙尊者战力是有可能的，但一名界主想要拥有宇宙尊者战力，除非他是天生的完美基因、特殊生命，外加拥有超强机缘、超强宝物。
  人类界主天才更不可能了。
  众所周知，人类的基因层次很低，身体力量也很一般。
  就算有一些特殊手段能够提升基因层次，最多不过能达到100倍基因层次，这是众所周知的宇宙极限。
  百倍基因的人类界主天才，达到封王战力倒也不是没可能，达到宇宙尊者战力——
  “我记得不朽神灵是没法喝醉酒的，你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鸿盟城中某处，两位封王不朽正坐在桌旁喝酒闲聊，其中一名异族封王不朽开口笑道。
  “我也是听我的直属尊者这么提了一句，也只是猜测。”另一名异族封王不朽也不太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假，他有些尴尬的举杯，“来，喝酒。”
  ……
  涅伽圣域的地底空间。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和无数次试验，袁至已经将整个地底空间的10081个空洞空间地形对应的秘纹节点结构在‘时间秘纹环’上完全构造出来。
  原本结构简单，看起来很是粗陋的‘时间秘纹环’上，现在已经有几十万个秘纹节点，每个秘纹节点都和其他几十万个秘纹节点之间存在着强弱不同的联系，形成极其复杂而精密的秘纹构造。
  为了精准操控，袁至将这个‘时间秘纹环’放大到几十公里尺寸，让它看起来仿佛一个巨大的圆环形建筑。
  “有点眼熟啊。”
  袁至控制着这个‘时间秘纹环’旋转几遍，从各个角度观察了一会儿，觉得好像在某个星球的太空轨道上见到过这样的人造天体。
  他不再多想，熟练的从身边的三颗金红色火球中的通道中引出来自宇宙本源法则海洋的能量，灌注到手中的紫色秘法光球‘无限’中。
  巨量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立刻从‘无限’光球中涌出，在袁至的意识引导下，注入这座巨大的‘时间秘纹环’。
  ‘时间秘纹环’上，一个个秘纹节点结构迅速亮起。
  同时，地底空间中，对应的那些空洞空间中，一个个‘时间囚笼’被这些秘纹节点结构引动的力量唤醒，产生共振，从‘过去’前往‘现在’，挤入空间之中。
  随之，空间中的波动变得更加混乱。
  在旁边等候的瑟曦娜忽然感觉有些不安，她觉得这些空间波动，已经有些‘空间压迫’加上‘空间绞杀’的效果了。
  随着时间本源法则之力持续不断的注入，‘时间秘纹环’上更多秘纹节点结构亮起，互相之间的关联开始变得紧密，产生特殊的波动效果。
  第10064号空洞空间的正中心，忽然一个直径百余公里的球形传送门在虚空中缓缓浮现。
  袁至很快观察到这个球形传送门。
  “这是出口传送门？怎么不是料想中通往传承之地的传送门，我的方法不对吗？”
  能量继续涌入，‘时间秘纹环’上更多的秘纹节点结构被逐一激活。
  随后，其他空洞空间中，一个个直径百余公里的球形出口传送门纷纷出现。
  终于，整个‘时间秘纹环’上的所有秘纹节点结构全部亮起，几十万个秘纹节点互相连接震荡，形成一个闪烁着璀璨光芒的美丽光环。
  光环越来越亮，表面缓缓浮现出一圈圈奇异的文字，随即隐没在光环中。
  嗡……
  光环震荡，一阵无形的波纹忽然从光环上传出，刹那间就无视空间距离，直接引动10081个空洞空间中的‘时间囚笼’。
  一秒后，10081个‘时间囚笼’同步震动，产生奇异震荡效果。
  与此同时，整个地底空间周围，一个笼罩近一光年范围的超巨大版‘时间囚笼’被引动，整个地底空间产生更大范围更强的空间波动。
  瑟曦娜已经收起身边的所有不朽级虫族战士，只留下装备着‘临姤战甲’的虫族母巢在外界。
  “主人，我感觉空间波动已经能对普通不朽造成伤害了！”她迅速向袁至传音。
  “没事，就好了。”
  袁至向‘时间秘纹环’中灌输能量的同时，也在感应着周围的一切能量流动和产生的效果。
  周围的空间波动看似混乱，实际上却越来越规律。
  直径几十公里的‘时间秘纹环’上面几十万个秘纹节点散射出无尽的光芒，璀璨无比，一层层的光晕从从这巨大的光环外侧向内侧涌动。
  唰！
  一阵奇异的波动掠过，周围的一切忽然变得静止下来。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凝固起来，但是光线依然能够正常穿梭空间。
  这不是时间暂停，而是空间压迫形成的空间凝固效果。
  与此同时，巨大的光环中心，出现了一个水波一样的传送通道。
  随后，空间凝固效果消失。
  “以时间本源法则之力，带动空间震动，制造出空间秘法才能达成的空间凝固和空间传送效果！”时刻感应着周围力量流动的袁至瞬间明白了这一点，“这种方法，真是奇妙无比，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能做到这种地步，说明这位超级存在对空间本源法则的研究，已经达到了极深的层次，为什么不直接使用空间本源法则构建传送门和秘法呢？”
  他挥手将瑟曦娜和她的虫族母巢收入自己的界主世界中，身形一闪来到巨大的光环前。
  “这里应该就是通往传承之地的传送门。不过我进去之后，失去了我的控制，这‘时间秘纹环’不知道还在不在？”
  “如果‘时间秘纹环’不在的话，那传送效果会不会消失？”
  “如果传送效果消失的话，我会不会被空间波动撕碎，或者陷入地底空间中某处的‘时间囚笼’中？”
  ……
  “这种粗糙的方法，一旦进入传送门，肯定会被卡在传送过程中，死的极惨。”
  地底空间中，三首三身的虚拟投影已经观察许久，见到那名传承者构造的‘时间秘纹环’中成功出现传送门，他终于松了口气。
  “真正的传送方法，是精确定位，直接传送。而不是用能量灌满整个地底空间的‘时间囚笼’，引发共振。”三首三身的虚拟投影笑道，“来吧，让我来助你完成这最后一步。”
  他意念调动整个地底空间的‘时间囚笼’中的力量，引起微微的力量共振。
  下一秒，巨大的‘时间秘纹环’中那个传送门忽然脱离出来，形成一个球形传送门，悬浮在空中。
  袁至立刻察觉到这个球形传送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力量来源不再是自己构造出的‘时间秘纹环’，而是来自于整个地底空间的那些‘时间囚笼’。
  “那位超级存在已经注意到我了，或者说，我已经得到他的认可了？”
  袁至看向空中悬浮的那个巨大的光环，里面依然充斥着无尽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
  他心中一动，控制着这巨大的光环缩小，形成一枚光芒四射的戒指，戴到自己手上。
  “不知道这位超级存在，留下的是什么传承？”
  袁至向着球形传送门飞去，身形很快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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