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代价

  “族人！”
  风羲的目光平静地没有泛起一丝波澜，可落在白泽眼中，却分明注意到他眸光深处一道紫色雷霆一闪而逝。
  白泽的毛发当即全部竖立了起来。
  那一瞬间，看到雷霆的瞬间，白泽好像看到浩然天威降临到这个人族身上，他的身后，似乎出现一道朦胧看不清面容地伟岸虚形。
  “雷神！”白泽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风羲的身后，
  “怎么可能！”
  ……
  “雷霆，越来越难以压制了！”风羲看着白泽慌乱的消失在丛林中，轻声叹了一口气。
  他将心神沉入心海之中，只见一道雷光正在心海深处闪动着。
  自从窥探白泽本源，无意间触动其体内的那道岁月之力，引起雷霆神文异动，他便再难以将其镇压在心海中。
  每当白泽靠近自己，一旦他的念头产生波动，便会触发雷霆神文上面的力量。
  他心中非常清楚，引起雷霆神文变化的真正原因，就是白泽身上那道神秘的岁月之力。
  这让风羲心中不由产生一种紧迫感，随着雷霆神文散发力量越来越频繁，其中蕴含的神灵本源的法理，也在悄无声息地影响着他。
  风羲明白，再这样下去，自身的路途也将会受到影响，终有一天，他将走上那条他不愿意的道路。
  “必须要将雷霆神文化作巫相！”
  风羲抬起头，远远望着某个方向，眸光微微闪烁着。
  一轮火红的朝阳渐渐从东方爬起来。
  阳光铺洒在大地上，打破了寂静的丛林。
  随着鸟兽在林间低鸣，一头头食草的兽，从躲藏的角落中走出来。
  与此同时，呪正带着他的族人，拿着一根根头部缠绕着枯草的树枝，用快要熄灭的篝火，将其点燃。
  接着，他指挥着族人用泥土把篝火熄灭。
  做完这一切，他突然转过头用充满希翼的目光看着风羲。
  见风羲对自己颔首点头后，他这才收回目光，带着族人继续出发，寻找新的部落。
  也不知是手中燃烧的火焰给了他们勇气，还是知道风羲就在他们身后，没有离开。
  呪和他的族人们，没有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反而迈开脚步，快步离开这片丛林。
  呪其实并不知道新的部落到底在何方，一如之前那样，每当黑夜过去，便带着族人们向着大日升起的地方前进。
  日升月落，转眼间便过去了一天。
  让他们感到惊喜的是，这一路走来，并没有遭受到兽的攻击。
  这一发现，顿时让他们欢欣鼓舞，望着手中早已经燃烧殆尽的一小截树枝，一个个脸上满是兴奋的光芒。
  黑夜重新降临，呪用最后一根燃烧的树枝，将篝火点燃后，便再次找上了风羲。
  “你想明白了？”
  风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地瘦小身影，开口问道。
  “大人！”
  当风羲那并不锐利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呪连忙低下头，似乎不敢与他对视。
  他的身体不安的扭动了一下，本来已经想好的话，当真正面对风羲，尤其是那双似乎能看透他所有想法的眼眸时，呪话到嘴边，却难以说出来。
  他害怕自己说出来的话，触姆了对方。
  风羲见状，并没有出声催促，只是用平静的目光无声地注视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呪脸上各种表情交织变化着，神色犹豫，半晌都没有吐出一个音节。
  似是担心这样的做法，同样会惹得风羲发怒，他咬了咬牙，豁然抬头，目光流溢出一抹炽热的光芒，一字一句地大声好道，
  “我想像大人一样！”
  “我想拥有大人那样强大地力量！”
  对于力量地渴望，从他的眼中夺目而出，几乎要化为实质，他不再抑制内心深处不断涌出的情感，毫不掩饰地在风羲面前显露出来。
  “力量？”一声幽幽轻语响起。
  只见风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感受着，呪顿时回过神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后低下头，满脸不安。
  “为什么想拥有力量？”
  “我想活下去！”呪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说道，
  “我想杀了那头兽！”
  风羲闻言挑了挑眉，深深看了一眼呪，就在呪以为他要拒绝，脸上已经露出沮丧的表情时，
  “我可以教你。”
  呪登时抬起头来，可还不等他的脸上露出喜色，就听见风羲接着说道，
  “但是，你需要付出代价！”
  “我愿意！”呪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
  “如果代价是你的生命呢？”风羲目光幽幽的说出了一句话。
  呪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滞，他的眼中闪过一起慌乱，不过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又变得坚定。
  “我愿意！”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风羲见状笑了笑，没有回复，在对方一脸忐忑的表情下，只见他缓缓摇头，
  “现在还不时候！”
  “等到你带着你的族人找到新的部落后，我会将我的力量交给你！”
  听到这句话，呪不禁呼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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