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4章 两难
显然，众人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即便白发老者也是一样，满眼骇然。
“本君知道你们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本君同样如此，但事实就是如此，因为这一切皆出自黄龙妖帝之口，妖族之所以助本君也是因为他，黄龙妖帝还活着。”
方毅没有隐瞒，因为没有必要。
一如他所说，他心中同样充满了疑问，混乱大帝和三十六天将为何会有这样的授意？
他们和天道的交易，又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切都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原以为破解了大道天碑便能洞悉一切。
但结果，大道天碑之内，只有关于九州困境的破局之法，并没有混乱大帝和三十六天将，授意自己斩杀三十六天将后人的原因。
“你说什么？黄龙妖帝还活着？”
众人闻言，皆是满眼惊骇，透着不可置信。
但仔细想想，妖族突然支持九州宗，原本就疑点重重，以九州宗的实力，根本还不足以让妖族全面支持，不惜与整个混乱星域为敌，如果一切真如对方所说。
那么……
“小子，你休得信口雌黄，以为这样就能骗的了我们吗？”
黄天罡叱喝一声，话虽如此，但脸色却有些难看。
因为对方完全没有骗他们的必要。
意义何在？
还有天机战将留下的那个预言，无不都证明着，对方的话很可能就是事实，只是……混乱大帝和三十六天将为什么要这么做？
同样的疑问困惑是每一个人。
不由的，他们皆看向方毅。
“想知道答案？本君也很想知道，但，一切只待混乱星域一统之后才能揭晓。”
“记住我们的约定，本君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本君也很想看看，究竟是谁敢灭绝混乱大帝和三十六天将的后人。”
这一刻，方毅的眸光也陡然变得无比凌厉。
混乱大帝和三十六天将已经为九州付出了这么多，方毅绝对不会允许有人伤害到他们，尽管他们对方毅充满了敌意，但这敌意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那个预言。
至于他自己，那就更不可能。
人群愕然，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些反应不及，怎么看似对方比他们更在意三十六脉的安危？
而方毅，再次扫了众人一眼，便飘然而去。
“大长老……”
看着方毅远去的背影，人群欲言又止。
“黄龙妖帝既然还活着，莫非你们还有什么想法不成？”老者声音中透着不悦。
“而且，你们应该能感受到，若是他真的对三十六脉有敌意，就不会将一切坦白，更不会多次手下留情，不管将来怎么样，哪怕三十六脉真的灭绝，老朽也相信，这绝对和他无关，更不可能是他所为。”
“想知道原因，那就耐心等待吧！”
老者意味深长的看着方毅消失的方向，脸上同样写满了疑惑。
人群闻言，神情也变得的有些复杂。
对于方毅，他们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敌意，硬要说有，自然是哪个预言，可如今……这一切竟然牵扯到了混乱大帝和三十六天将的头上。
这究竟是什么回事呢？他们感到无比疑惑。
……
金色空间内，方毅漫步其中，感受着这里的一切。
他并没有急着离去。
而是想来这里看看，还有那八个世界，它们与天魁星伴生，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九州破局之法，他已经了然于胸，便是那块大道天碑，以大道天碑以基，再以那两座大阵为辅，便能够让九州像天魁星一般，保持着某种平衡。
当然，以他目前的实力还远远不够，即便达到化神境，也未必能够成功。
而且即便成功……
“我警告你，绝对不要试图毁灭天魁星现在的一切，不然……”
一个冰冷的声音陡然响起。
不用回头方毅也知道，能够自由进出这空间的，除了他，唯有天医圣女。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方毅缓缓转过头。
没错！要稳固九州的代价，便是天魁星。
这里本就是混乱大帝和三十六天将的试验之地，一旦成功，大道天碑被剥离，那么整个天魁星，和那八个世界，也将彻底崩溃。
“我知道的不多，但你已炼化了大道天碑，一切便不难猜测。”
“你是否准备将这里变成另一个九州？”
天医圣女声音中透着质问，面色如霜。
方毅漠然，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够找到、破解九州困局的办法，要他放弃，显然不可能。
可要他亲手毁掉天魁星，他同样有些不忍。
只是，他似乎别无选择……
唯一让他不用头痛的是，不用立刻做出选择。
“看来你已经决定，我告诉你，我不会坐以待毙，其它八个世界也不会坐以待毙。”天医圣女显然已经看出了方毅的选择，明眸之中，杀意涌动。
她狠狠的看了方毅一眼，而后转身便要离去。
“如果我邀请你和他们，一起去九州呢？”方毅问道。
“对不起！九州是你们的家园，这里才是我们的家园。”话落，她身形已然消失在金色空间内。
意思也已经再明显不过。
方毅无奈，眉头紧皱，他不是圣人，如果非要在九州和天魁星之间做选择，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九州。
因为，那是所有九州族人的愿望，无数九州族人为此付出了一切，眼看着这个愿望就要实现，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可能放弃。
这些年来，九州也成了压在在他心间的一块巨石。
他无时不刻不想放下这块巨石，所以……
但，面对着天魁星，以及那八个世界，真若有一天，要他亲手毁灭这里的一切……
方毅默然，他抬头仰望着金色空间，大道天碑，以及三十六天将虚影，一一浮现在他眼前。
或许，一切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这里的一切已经明朗，那么……混乱大帝和三十六天将又为什么要自己一统混乱星域内？用意何在？
是否，他们也不想天魁星步九州的后尘？
又或许，他们想自己联合三十六脉，面对那未知的敌人？
但，又是谁，要灭绝三十六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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