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2章 任务要求:虐杀
第1332章任务要求:虐杀
弥漫着厚重雾气的海面上,伴随着哗啦啦的水花飞溅声,身穿德国空军制服和尚未晒干的德军飞行服,外面包裹着一层英军降落伞布的尤里安,被菲尔亲自推进了风平浪静的大海。
“砰!砰!砰!砰!砰!砰!”
连续六声枪响打空了那支p38手枪所有的子弹,菲尔将失去威胁的德国手枪别在了腰间。
紧接着,菲尔又拔出他的韦伯利手枪,接着从兜里摸出一颗子弹塞进弹巢,再次对准了头顶被海雾和阴云遮蔽的天空,面无表情的扣动了扳机。
“砰!”
最后一声枪响过后,菲尔将他手里那支号称他父亲留给他的手枪随手丢进了海里,随后缓缓举起了右臂,沉默的送上了一个军礼。
“哗啦啦!”
几乎就在他放下手臂的同时,一阵从东北方向吹来的海风也撞上了刚刚绑在甲板栏杆和瞭望塔上的那面简易风帆。
猎猎作响的风帆鼓动中,周围的雾气也在这股风的推动下开始了移动。
“斯皮尔先生是个优秀的气象学家”
“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隔着这俩行李箱,还有个同样穿着风衣,但却背对着他们的佝偻身影。他正抓着缰绳,在冰冷的细雨中操纵着马车,沿着一条泥泞的乡间土路啪哒啪哒的走着。
可站在卫燃的角度,在第一幕里他和尤里安是同一个机组的同伴,在上一幕里他更是“被斯皮尔抛弃”过。
此时此刻,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却都陷入了各自的自责之中,他们也都不敢面对浮标里情绪和精神已经完全崩溃的海蒂。
那么,那座农场里现在到底有多少人?难道只有斯皮尔那个人渣?
“我妈妈的童年可比我和姐姐快乐的多”
“农场的正门在这片坡地的最低点”
“吱呀——”
卫燃大喊的同时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了舱门上的绳子,被仍旧没有停歇的东北风推动着冲到甲板的边缘,用尤里安身上找到留作纪念的重力刀,轻而易举的割断了栏杆上系留风帆的绳子!
“哗啦啦!”
“至少我上次来的时候,这座农场里种满了牧草,还养了山羊和奶牛。忘了说,距离那座房子不远还有一座谷仓,那里面养着很多母鸡。”
一遍,两遍,三遍,十遍,百遍!
浮标里,诵读那封遗书的海蒂声音越来越嘶哑以至完全失声,不断摇晃的油灯下,菲尔和卫燃最终也只能看到她不断张颌着嘴巴,不断流着眼泪。
或许是刚刚那口酒让凡妮莎长了教训,这次她倒是没有讨一支烟尝尝味道,只是在卫燃拿走属于他的雨伞之后解释道,“我最后一次来这里是我15岁的时候,那次我和姐姐把爸爸妈妈都安葬在了这里,说起来,我们已经4年没有来这里看看了。”
卫燃猛嘬了一口香烟之后催促道,如果斯皮尔在这里,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听听对方怎么解释那条被割断的绳子了。
浮标里,海蒂依旧在大声用希伯来语朗读着那封遗书,但在卫燃的头顶,却已经有一朵海浪拍在了甲板上。
不断摇晃的灯光下,海蒂用熟练的希伯来语旁若无人的大声朗读着斯皮尔留给她的信,却怎么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最终滴在斯皮尔脸上的泪水。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我本来也有机会的。”
“维克多!我们是不是”
不时拍在瞭望塔上的海浪敲响的噪音中,背对着卫燃的菲尔不知什么时候起早已泪流满面,那支原本被他别在腰间,已经没了子弹的p38手枪,也被他自己抵住了自己的下巴。
“这是到哪了?”
找了找见里面没有武器,他小心翼翼的扣上箱子,转而将另一个皮箱拎过来缓缓打开。
除了这些东西,他同样在这口箱子里找到了一些钞票,这也是当初离开裁缝店之前刮分的赃款。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五个小时!
凡妮莎说话间,也伸手抢过了卫燃手里的酒壶,同样抿了一口里面的伏特加。
“好”
“先生,小姐,已经到了你们指定的地址,接下来我们怎么走?”赶车的老人用嘶哑的嗓音问道。
凡妮莎打了个哈欠,从兜里掏出几张零散的钞票递给了那位老车夫,随后看了眼外面的雨幕,换上法语说道,“维克多,我们就在这里下车吧。”
“这是.咳咳!这是什么酒?”
“我们这是去哪?”跟在后面的卫燃一边翻过这道被荒草包裹的石头矮墙一边问道。
这支几乎有半米长的手电筒筒身上,还包裹着一圈带有雕花的棕色牛皮,显然是把英式的优雅突出到了极致。
继续翻找,他还在风衣内侧的口袋里找到了一个装着几张英镑的牛皮钱夹子,以及一块装在西装上衣口袋里的铜壳怀表,这怀表上显示的时间是六点42分,看看外面被雨幕笼罩的阴沉天色就知道,现在应该是黄昏时候了,否则的话即便下雨,天也不会这么暗。
卫燃同样将手里的皮箱放在石头上,看似随意的问道,“这座农场里还有什么?”
卫燃暗骂了一声,接着眼前便再次被刺目的白光填满。
从金属本子里取出手电筒点亮看向窗子外面,光束在穿过玻璃之后,首先照亮了仍旧被风吹的浑圆饱满的风帆,接着他便在光束聚集的焦点处,看到了连绵的沙滩,和更远处黑色的林地以及隐约的建筑轮廓!
将手电筒对准手腕上的指北针,风依旧是从东北方向吹来的!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和凡妮莎暂时在什么地方,但卫燃却不得不承认,这金属本子的衣品还是值得肯定的。
协助凡妮莎清洗血渍及所有衣物。打扫所有房间,待天气放晴点燃壁炉,共同喝掉一瓶威士忌。
不知过了多久,浮标里的油灯熄灭了,原本挂在卫燃和菲尔两人之间的油灯也被点燃,重新照亮了这狭小的浮标。
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包尚未撕开的万宝路香烟,一张都柏林到利物浦的船票,其上的乘坐时间,是1940年的9月28号。
就在卫燃试图拉着凡妮莎先躲开的时候,两人面前的木门也被打开,与此同时,无论卫燃还是凡妮莎,也都闻到了浓厚的烟草味和夹杂其中的酒精味。
当白光彻底消散,疼的龇牙咧嘴的卫燃也注意到,自己此时正坐在一辆带有帆布篷子的马车里,刚刚,自己的头似乎撞在了马车尾部的厢板上。
凡妮莎没醒,他索性继续打量周围的环境,此时,在自己的另一侧,还并排放着两个棕色的牛皮行李箱,这行李箱的侧面,还各自用皮带固定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在扳机一次次被扣动的细小杂音中,菲尔也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在那绝望的朗诵中呢喃着什么。
一声夹杂着震颤的闷响中,浮标摇晃的幅度在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里便减弱了许多,但海浪声和风声却并没有停下来。
紧随其后,卫燃也看到了一座红砖建造的三层乡村别墅。
肆意飞舞的风帆下,仰着脖子的卫燃,也在迎面砸下来的雨点和浪花中,看到了期待已久的,能让他逃离那压抑气氛的浓烈白光。
卫燃叹了口气,站在菲尔的角度,尤里安是实打实的敌人,是他本就该优先考虑杀死的选项。
立场限制:第三幕记忆临时剥夺
艹!要坏!
卫燃接着又掏出烟盒打开,见里面只有两支烟嘴,索性将雨伞交给凡妮莎帮忙拿着,随后将香烟拆出来一根挨着一根摆在了烟盒里,接着又给其中一支套上黄金烟嘴点燃吸了一口。
难道已经到了英国了?难道这里是利物浦的乡下?海蒂和凡妮莎的“姥姥家”?
回想了一番这次的任务要求,卫燃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的在全身上下的口袋里摸了摸。
相比满心欢喜的凡妮莎,卫燃的心头却莫名的闪过了一丝丝的不安。来不及多想,他同样丢下雨伞,拎着行李箱追了过去。
“亲爱的海蒂,如果我们的孩子是男孩,就叫他本杰明。如果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孩,就叫她凡妮莎吧!”
被呛到的凡妮莎一边咳一边问道,“像在喝酒精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味道。”
卫燃暗自嘀咕着,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失去了有关第三幕的所有记忆,只当眼下才是第三幕的开始。
很快,他便注意到,在自己的身旁,凡妮莎正盖着一条灰色的毛毯,躺在自己的腿上睡的正香。
在他的身后,卫燃关上了瞭望塔的舱门,又按照斯皮尔的计划书里写的那样,用绳子将两扇门的把手牢牢的绑在一起免得被吹开,接着又取下了那盏没有发挥多少作用的油灯。
最后看了眼手捧着那本斯皮尔计划书泪流不止的海蒂,卫燃将一个用来装呕吐物的小桶挂在了床头。
“姐姐他们肯定已经到了!”
摇晃的愈发剧烈的浮标里,海蒂愈发大声的朗读着那封希伯来语的遗书,似乎要用她的嗓音来对抗送他们去英国的拍浪和狂风一样!
原来这个女人也会希伯来语是了,她那么爱斯皮尔,又怎么可能学不会呢?
“陆地!我们抵达陆地了!”
“我们该回去了”
这口皮箱里的换洗衣服明显都是男装,而且从里到外格外的齐全,甚至,他还在里面发现了一支看着格外眼熟的大号铜皮手电筒。
凡妮莎在看到那栋别墅一层亮起的灯光时便发出了一声惊喜的恍惚,丢掉雨伞拎着裙摆便一边欢呼着跑了过去!
换言之,杀死斯皮尔也是他本该优先考虑的选项,他更是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做这件事。
卫燃在叹息中,和菲尔各自用绳子将自己绑在了通往瞭望塔的梯子上,在他们二人的中间,梯子的横杆上还挂着另一盏灌满了煤油但却没有被点亮的煤油灯。
“这该死的战争!”
凡妮莎换了只蹭泥的鞋子打量着四周解释道,“以前他们还养了三只牧羊犬的,一般来说,在我和姐姐走到这块石头这里的时候,它们就已经摇着尾巴迎上来了。”
凡妮莎指了指栏杆里分布在一片舒缓的坡地上的草场说道,“看到前面那片橡树林了吗?等我们绕过那片橡树林,就能看到一座三层的红砖房子。”
就连头顶上,都多了一顶英式礼帽,脚上则穿着一双厚实的,但却沾染着不少泥巴的棕色乡村靴。就连手上,都戴着一双贴合柔软的羊皮手套。
在她那因为经常浆洗衣服开裂的纤细手指上,还戴着一枚之前没有的金色婚戒。
这次,他能用到仅仅只有随身酒壶,和打火机、烟盒以及怀炉这得自列宁格勒的纯银三件套。
卫燃点了点头,先将两人的行李箱拎到了车尾,随后又跳下去搀扶着凡妮莎下车,随后两人各自拎上一个行李箱,并且撑起了原本固定在箱子侧面的黑色雨伞。
“伏特加,我问船上的一位水手买的。”
可自始至终,海蒂都捧着那本书,似乎根本不受光线明暗影响似的一遍遍的朗读着斯皮尔留给她的遗信。
“当然”
一边揉着差点被撞出大包的额头,卫燃小心的环顾着四周的环境。
不等白光消散,卫燃就觉得自己的脑门儿在惯性之下重重的撞在什么东西上面发出了“咚”的一声直达灵魂的闷响,以至于他在随之而来的剧痛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记忆里似乎悄无声息的缺失了些什么。
说到这里,凡妮莎指了指这块石头另一侧被荒草覆盖的碎石路说道,“这条十字路还是我的祖父在大概十年前专门为我和我的姐姐铺的。你看,这里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不知道祖父留下的那座房子还能不能住人,不过如果姐姐已经赶到这里了,她肯定已经把那里收拾好了。”
“这道墙的里面就是我祖父留下的农场了”
“咚!”
信口胡诌的卫燃接过酒壶又抿了一口,随后借着衣兜的掩护将其收回了金属本子。
不,不可能,难道还有海蒂?应该.也不可能吧?
卫燃扣上箱子之后,心惊胆颤的看了眼仍旧枕着自己的腿睡的正香的凡妮莎,暗暗琢磨着这姑娘的心会不会因为上次在菲利普大堡被抛弃而黑化。
可紧随其后,在他看到这次能用的道具时,却不由得又爆了一句粗口。
菲尔狠狠的锤了下浮标瞭望塔的外壳,艰难的强迫着自己攀着梯子一格一格的进入了浮标内部。
凡妮莎转了转手里的雨伞,在一块能有卡车轮胎大小的石头边停下来,将皮箱放在上面,一边在这块石头的边缘蹭着鞋底的烂泥一边说道,“在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活着的时候,我和姐姐几乎每年夏天都会来这里度假。这里的一切,当然,还包括现在这样的鬼天气,我闭上眼睛都想象的出来。”
“我们过去看看吧”
卫燃看得出来,这些都是当初从裁缝店逃离之前,和海蒂以及凡妮莎姐妹平分的那些意外之财。
略显漫长的等待过后,白光渐渐消退,卫燃也又一次回到了后世的浮标里。
凡妮莎说着,已经拎着她的行李箱走到路边,撩起风衣下的裙摆,灵巧的迈过了一条用大大小小的石头垒砌的,高不足一米,但却一直蔓延到了视线尽头的低矮围墙。
卫燃最后看了眼尤里安消失的海面,“按照斯皮尔的预测,接下来一直到明天中午,我们都要对抗剧烈的摇摆。”
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那支金属羽毛笔却再次写下了一行行的文字:
第四幕
恰在此时,那个佝偻的身影也吆喝着马车停了下来,等他略显费力的转过早已被细雨淋湿的身体,原本睡的正香的凡妮莎也因为马车停下来而惊醒,随后又伸了个懒腰,这才坐了起来。
“伱刚刚说的这些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走吧”
“好吧”
等他跑到凡妮莎身旁的时候,这姑娘已经绕过了门口停着的那辆用两匹马拉着的马车,跑上台阶站在门口,嘭嘭嘭的敲响了厚重的房门,同时欢喜的大喊道,“姐姐!开门!我是凡妮莎!姐姐!”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希望他们都能健康快乐的长大,在没有战争的和平环境里长大。”
赶在浮标被风吹的越来越晃之前,卫燃给他们仅有的两盏油灯全都灌满了煤油,随后点燃了其中一个,挂在了两张床中间的挂钩上。
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脱掉手套,借着衣兜的掩护取出酒壶抿了一口,这潮湿冰冷而且一直飘着雨的鬼天气,随身酒壶已经成了御寒的必须之物。
而在她怀里的斯皮尔,他的手上,同样也多了一枚之前没有的戒指。
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棕色法兰绒西装并非链狗萨米给自己准备的便宜货。而且外面还多了一件灰色的战壕风衣,脖子上更是绕着一条厚实的围巾。
卫燃的背后,只隔着一架梯子的背后,菲尔也一只手死死的抱着被塞进怀里的德军饭盒,另一只手死死的按着别在腰间的那支p38手枪。
抬头看了眼瞭望塔的窗户,外面的天空已经阴沉沉的,时不时的还以及能看到撞到玻璃上的浪花。
“你对这里可真熟悉”卫燃不由的说道。
这里面虽然同样没有武器,但却有那台带有马毛皮保护套的禄来双反相机,以及一瓶卫燃看着无比眼熟的白兰地——当初他在菲利普大堡的灯塔地下室里找到的古董白兰地!
这就是任务要求里要喝掉的那瓶白兰地?
卫燃在看到这瓶白兰地的时候不由的提高了警惕,他警惕的自然并非这瓶酒,而是这次归回任务的其他要求。
“你的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生活听起来似乎很富足?”
卫燃拦住了准备做些什么的菲尔,只是用绳子将斯皮尔和海蒂以及床架和他们裹着的毯子绑在了一起。
“我希望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有个犹太人父亲,永远不知道自己有犹太人的血统,就让他们在英国,以英国人的身份快乐的长大吧!”
沿着这条十字路走了没多久,两人已经绕过了那片掉光了叶子的橡树林。
低头看看仍在熟睡的凡妮莎,卫燃轻手轻脚的打开了离着最近的一口皮箱,这里面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双女士长靴之外,在夹层里还放着不少钞票和几枚银币。
看了眼百多米外那片能有半个操场大的橡树林,卫燃跟着凡妮莎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道,“我们为什么在这里下车?”
“就在这里吧”
“和我来”
而在头顶,还垂下来一根绳子,必要的情况,他们完全可以解开其中一根斜着束缚在胸前的绳子,让头顶垂下来的那根绳子穿过腰带和梯子的横杆作为保护,安全的爬上瞭望塔观察情况——这同样是遵照斯皮尔的计划书来准备的。
“啪嗒、啪嗒、啪嗒”
他不清楚任务里提到的那座农场里的人,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怒了金属本子,以至于他这次的回归任务里出现了“虐杀所有人”的要求。
角色身份:裁缝学徒维克多
回归任务:协助凡妮莎虐杀农场内所有人并清理现场后,共同喝掉一瓶白兰地。
凡妮莎抬手指了个方向,格外熟悉的解释道,“即便不下雨的时候,那里都很泥泞,这种鬼天气从那里走,我们的鞋子就要全都泡在烂泥里了。”
菲尔叹了口气,在斯皮尔的计划书里,他预判的起风时间,和实际时间相比,仅仅晚了不到15分钟而已。
当他在一番磨蹭之后终于进入了浮标内部,却发现海蒂已经瑟缩在床角的位置,死死的抱着被卫燃和菲尔抬到床上的斯皮尔的尸体。
菲尔叹了口气,语气愈发彷徨的问道,“维克多,我们是不是该从一开始就杀了尤里安,那样斯皮尔是不是就能活下来了?我藏了一颗子弹的,我本来有机会的,我只是只是觉得”
这姑娘仍旧穿着当初在加莱上船之后,那名老实链狗萨米送上船的那套衣服。
这愈发汹涌的海浪中,那面用毛毯和床单、伞绳缝合捆绑的风帆也被吹的愈发鼓胀饱满,进而带着整座浮标都发生了固定方向的倾斜,同时却也在一波有一波的海浪推动下,漂流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等声音嘶哑的菲尔把话说完,卫燃已经解开了胸口的绳子,攀着梯子以最快的速度爬了上去。
可相比这些异味,此时在房门里面,却有两个看着不过十六七岁,带着报童帽的小伙子,正各自端着一支双管猎枪瞄准了他们。
“你们是”
被吓了一跳的凡妮莎话都没说完,伴随着“嗒嗒嗒”的敲击声,一个身材矮胖,穿着黑色西服,头上还戴着一顶高顶礼帽的老人也拄着一根包银的手杖笑眯眯的走到了那俩举着猎枪的小伙子后面,一团和气的打了声招呼,“凡妮莎,好久不见,哦!还有维克多,我的好孩子,你不帮我看着杂货店,怎么也找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