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芽衣的回答
绯玉丸被学校“劝退”的消息很快便传出来了。
放学时间，绯玉丸迟迟没有回来。
圣芙蕾雅高中，高二（3）班内。
“啪！”
书本被重重的打在桌面上。
“学校怎么能这样？！”
琪亚娜眼中的怒火都快要烧起来了。若非有芽衣拉着，恐怕琪亚娜就直接冲进学校办公室大闹一场了。
“林觉，平常不就你主意最多吗？快想想办法啊。”
琪亚娜焦急地对林觉说道。
一个月下来，众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被针对而冲淡，反而在一次又一次的齐心协力化解危机中变得更浓厚了。
只要等过了一段时间，圣芙蕾雅高中并没有任何别的事发生，就可以证明谣言是假的了。对她们都迫害行为自然也就会消退下去。
但是，无论是谁，都没有想到，绯玉丸竟然会被学校直接开除。
林觉沉默着，没有回答琪亚娜的话。
他心里也万般焦虑，但此刻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琪亚娜的视角中，绯玉丸就是因为一个简单的谣言就被学校开除了，所以琪亚娜会感到生气，感到愤怒。
但是，林觉并不认为堂堂市内唯一的重点高中，会就这么轻易草率地做出这种决定。
其背后的内幕，究竟是什么？
一念至此，林觉望向布洛妮娅。
恰好，先前低头沉默的布洛妮娅也抬头看向了他。
两人的对视了几秒，都看出了彼此内心的想法。
“这样，布洛妮娅，你消息灵通，人脉也比我们广。当务之急，我们先要弄清楚学校开除绯玉丸的真正原因以及内幕。”
“嗯。”布洛妮娅点了点头，转身就消失在了路上。
林觉顿了会，心思急转，又再次说道:“琪亚娜，你去找德丽莎。作为我们的老师，还有德丽莎的特殊身份，她可能知道些什么。平日里就你跟她接触的最多，你去找她探听探听情报。”
“啊？”琪亚娜不明所以，“为什么，现在不是......”
林觉打断道:“时间就是金钱，稍后我在向你解释，你先去。”
“好，没问题！”
出于对林觉的信任，琪亚娜点头答应后，也风急火燎地走了。
空旷的教室只剩下林觉和芽衣两人。
“那我要做什么?”芽衣显然也想为此出一份力。
“芽衣，你跟我去找绯玉丸。”
“好！”
林觉和芽衣分工合作，林觉在校园外找，芽衣在校内找。
一整个下午绯玉丸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哪了。
“这傻丫头，可千万别干什么傻事啊。”林觉和芽衣都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
微风吹来一片落叶，芽衣瞥见了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她只身一人，坐在校内广场中的长椅上。
她的发簪已经卸去。散落的头发虽轻风晃动着，遮住了她的脸庞。
芽衣缓缓走进。
“绯玉丸?”
毫无疑问，眼前这个人就是芽衣想找的那个人。
但是，眼前这个人也和一个月以来和芽衣嬉笑打闹的那个人找不到重合的地方。
她的眼神充满疲惫，她的眼睛已经干瘪，她的俏脸已经毫无感情，她的身形已经完全瘦削。
短短一个下午不见，昔日的友人的变化，让芽衣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面对芽衣试探性的问话，绯玉丸并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抱着双膝，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芽衣来到绯玉丸身边，一并坐在长椅上。
她从后面抱住了绯玉丸娇弱的身躯。
“没事的，我们都还在。没事的......”
就这样，一直到金灿的光辉堕入无边黑暗，一直到柔弱的微风渐渐消散。绯玉丸才沙哑着嗓说道:“芽衣......姐姐.......”
“我在，我一直都在。”听着绯玉丸沙哑的嗓音，芽衣更加心疼了。
“芽衣姐姐.......很久以前，我做过一个梦。我梦见，我去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我刚生下来，就被一群可怕的科学家带走了。他们说，我很危险，要把我杀了.......”
绯玉丸的视线逐渐失去焦点，她在回忆。
芽衣静静地听着。
“然后.......我遇到了一个叫八重樱的大姐姐，她消灭了另一个我，让我恢复自由........”
崩坏，律者，女武神......天命组织，八重樱，卡莲等等字眼，芽衣此前并没有听过这些东西。
但是，在听到这些字眼时，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是那种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一种我本该认识的感觉。
“最后，大姐洗去了妖刀的妖力，妖刀赤染樱成为了灵刀樱吹雪。我也从此成为了一个人偶，不在有律者力量。”
绯玉丸就这样缓缓地将她的梦讲完了。
“寻常的梦境是不可能被我们记得那么清楚，记得那么多的。看来这个梦境对你不一般啊。”芽衣温柔的问，“所以，你是想对我说.......”
“芽衣姐姐.......如果，我真的是有诅咒之力的人，你们，会怎么对待我？”绯玉丸转过头，原本呆滞的目光此刻再度焕发出些许薄弱的色彩。
那是一种充满期待，却又无比害怕的眼神。
期待于芽衣的回答，也害怕于芽衣的回答。
对此，芽衣只是再次温柔地笑了笑。
随后，出乎绯玉丸的意料，芽衣将绯玉丸紧紧搂到了怀中。
“这，就是我的回答，我想这也是，我们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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