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二十章 无情之道
“既然是暗夜之主的血，我来试试，能不能让心脏接收一下？”
眼中隐约流过一丝期待，秦羽手指收回，轻轻按在心脏上，仿佛胸口被开了一个口子，那滴血珠直接穿过了胸口，沉入了晶莹的心脏的五分之一处。
“咚咚咚！”
下一刻，心脏剧烈地跳动，意志的力量剧烈的波动。
秦羽的灵魂不禁被震撼了。
然后，血珠蹦了出来。
“果然！”
期待散去，秦羽流出了一丝苦笑...这是暗夜之主的血，也可以说是‘本源’的血。
它的力量本质是暗夜之主意志的气息，专属于暗夜之主，任何外人都无法继承。
就算是其他远古巨人也不能把他据为己有。
要吸收暗夜之主之血的力量，只有当血液的精华消散了。
但没有了精华，血中的意志力量也消散了。
如果没有意志力量，这个血液可能对一般的生命有很大的用处，但它真正的用处完全被秦羽忽略了。
他想要的只是能够用自己的力量抵抗本源意志的抹杀，而这正是暗夜之主遗留下来的神髓。
“还有，如果我能吸收暗夜之主的血液，那么我几乎就拥有了暗夜之主的意志。所以在远古时期，巨人之祖恐怕能培养出一大批他们这种‘始祖’级的远古巨人……”
只是苦笑了一下，然后一些生命精华洒在了秦羽的脸上。
上古时期，巨人五祖联手，才能开启本源空间。
那段时间有很多远古巨人接受了传承，然后凝聚了巨人之心。
然而，似乎没有人能接受巨人五祖的生命精华。
五祖不能传承下自己的生命精华让其他人接受，秦羽不一定不能接受，也不一定不能把他的生命精华传承下去。
毕竟，他是人族，不是巨人。
摇了摇头，秦羽再次将血珠弹了回去，没有再耽搁。
慢慢的，他的心一沉，有一股略显沧桑的意志，从心脏所在的地方慢慢蔓延开来。
那一天，暗夜之主的传承只是暗夜之主的一次尝试，没想到成功了，秦羽被一团生命精华临时改造。
秦羽置身其中，只能被动接受。
暗夜之主的目的只是用传承中表现出来的强大力量来吸引秦羽。
因此，秦羽虽然接受了暗夜之主的传承，但在生命精华几乎散尽的情况下，也只能被动地接受暗夜之主的传承。
如果是这样，即使有更多的生命精华，在最后时刻，秦羽也可以凝聚成巨人之心，并成功融合本源之力。
好在他进入本源空间的时候，也接受了这边先祖的传承。
不同于暗夜之主草草打下的传承，大地之祖的传承虽然是不完整的，却也只是源力不完整。
大地之祖是以世界基石为自己的本源之力继承下来的。
他也不知道如何在传承中提炼自己的意志才算完整。
也正因为如此，秦羽才能够在那一天感知到世界基石的力量，进而能够通过内心的本源意志来唤起世界基石的力量。
心脏跳动的时候，本源意志气息里的沧桑弥漫在生命精华里。
这就是传承的作用。
暗夜之祖的血液毫无阻碍地弥漫着本源意志的气息。
一波又一波，心脏跳动了大概一百次，本源意志的气息终于将一个湖泊大小的生命精华完全覆盖。
它没有继续向外蔓延，外面是一条可以抹去所有意志的长河。
没有了暗夜之主的守护，任何从这儿流传出去的传承都会在一瞬间被直接抹去。
心脏轻轻地跳动着，秦羽守护着他的心脏，他的灵魂轻轻地波动着。
下一刻，本源长河的永恒意志气息就来了。
仿佛是被心灵的意志牵引着，顺着秦羽自己意志的蔓延，本源长河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义无反顾地冲向心脏。
应该是暗夜之主传承的作用，本该消灭一切意志的本源力量，却没有侵蚀秦羽的本源意志，甚至在秦羽的引导下，与他最初始的本源力量纠缠在一起。
下一秒，秦羽仿佛又看见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回顾一生，秦羽的处世之道从来都是先看得失，即使有一时的损失，也是为了更多的收获。
而且他的行事方式，就是知进退。
当他前进的时候，迅速而猛烈。当他撤退的时候，毫不留情，转过身，就缩了回去。
但是，考虑自己一生的得失，考虑进退，这一切最终都是为了生存。
“为了活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羽的眼睛已经闭上，他的灵魂沉浸在自己的探索中，脸上出现了一丝苦笑...
无论是得与失，还是退缩，都只是他隐藏自我的一种本能。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着，为了活得更好！
为了生活，他可以俯首称臣，追求完美；
为了活着，他可以与整个世界为敌；
为了活命，他还能做反手刀，斩杀盟友……
这些他都做过，内心深处，他也用所谓的得失进退来给自己解释曾经的一切。
然而，在真正分析灵魂和真正寻找真正的本心之后，秦羽发现这种自我解释实际上是虚幻的。
“我心无情！因为无情，所以我可以随时绝对冷静！”
秦羽鞠躬尽瘁的时候，他的本心冷静不动；与全世界为敌的时候，灭亡一整个世界的时候秦羽的心没有动；就连他反手杀掉想要拉拢自己的禁忌三神，作为盟友的那几个，秦羽还是冷静，他的心一动不动...
“为了生活，我无情……”
“不！我的没心没肺！完全是为了活下去，那只是自我本能的掩饰……”
对此反应冷淡，秦羽在灵魂深处，突然浮现出一些人物，星宿、妮可、芙蒂雅、已经过世的父母...
“终究，这个世界只是我真正本体的分
身意识……”
“如果是你们，我也不可能无情啊……”
在回想起来经历过的一切中，星宿、妮可、芙蒂雅，一个个背叛、离开的形象不断涌现。
秦羽折磨着自己的本心，渐渐地，带着一丝苦笑和一丝宽慰，他们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毕竟，我还是不能对你们下手……”
“我并不无情，无情之道不适合我。”
虽然秦羽是无情的，甚至有时候毫无感情，是像个冷血动物，但秦羽毕竟不是一个完全没有人性的冷血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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