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九十七章 两种可能
秦羽整个心神都沉了进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的心动了，他的意志慢慢苏醒，他有些明白了。
“这股温柔的力量的流向，应该和本源长河是一模一样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它永远也用不完，它……没有来源！”
本源长河反映了世界的一切法则，世界基石的河流也反映了无尽世界的一切法则。
就像本源长河，没有源头，没有尽头。
如果一定要说源头，那就说世界基石是本源空间的投影，而这种温柔力量的流动，也就是世界基石的力量的流动，就是本源的长河的投影。
正是因为流向完全一致，无尽世界的一切法则才能体现出来，才能从本源空间直接转化为无尽的力量。
无论是大是小，一切都会跟着自己的心走。
世界基石的终极本质在于看似永恒的温柔力量，却蕴含着无尽的旋律。
微微地，秦羽的意志波动了一下，透明的空间里无声地出现了一条小裂缝。
长河的味道缓缓流出，毫无阻力。
秦羽的意志随着温柔的原力缓缓流淌，一起坠落。
渐渐的，源头长河的气味也融入其中，对他完全没有造成伤害。
“真的是！”
一个满意的微笑微微流过他的心。
如果他能完全理解温柔力流动的法则，然后用自己的力量模拟出来，他未必没有机会直接在本源长河中提炼巨人之心。
但这个想法刚刚开始，下一刻，秦羽的心又皱起来了。
他的想法似乎太简单了...
因为与世界基石的力量有着本质上的密切关系，本体的意志可以很容易的融入其中，随着它的流动，成功自然非常简单。
但是如果想让他单独模拟...世界基石河流的流动反映了无尽世界的所有法则。
这太难了，毕竟，每一个起伏看起来都一样，但都有不同的旋律。
如果秦羽真想完全模拟...
只怕这难度，堪比登天。
“道恩森强，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刻秦羽的核心意志沉浸在世界基石的神秘本质中。
但在和秦羽离得很远的，黑暗世界的势力范围，至高死神的意志是狂暴的，尤其是面对曙光之主。
一向表现出沉着冷静的至高死神此时也表现出了他真正的愤怒...
在他们身后，赫然是一个千疮百孔的主位面，所有生物全军覆没。
这时候就有了世界基石的力量，它正在迅速的恢复伤口。
“将臣之主对主位面下手是什么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
完全无视至高至高死神的愤怒，曙光之主斩钉截铁地说:“告诉他，如果你限制不了他，可以，用本体来威胁我不行。如果真的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大不了，我们一起从头开始。”
至高死神的目光冷了下来。
曙光之主的话是一种威胁，但它也提醒人们，最高的三界总是把平衡放在第一位。
任何先天神都有毁灭整个世界，从头再来的能力，做多了会两败俱伤。
停了一会儿，看到至高至高死神没有说话，曙光之主补充道:“另外，你对你的将臣之主也太纵容了一点。既然已经踏入了我们的层次，就不要再做那些过分的事情了。”
前一句是强硬的态度，但这句话是对将臣之主地位和级别的认可，但也是一种限制。
扬言要歼灭世界，同时以怀柔之势加以限制，在摧毁黑暗世界主位面之前，曙光显然已经想清楚了……
要么大家继续像以前一样有条不紊地维持，要么几个人一起从零开始，最多再多一个将臣之主。
说罢，曙光之主也没有在这一直呆着，转身走了一步，便直接回曙光天堂了。
至高死神若有所思，他沉默了。
“曙光之主说的话还不错，但他故意忽略了艾瑞尔做的事...将臣之主不是在胡闹。一定是艾瑞尔的行为对他影响很大，所以他不得不做出这个举动，呵呵。”
“要不，曙光之主不会放下架子来这里谈判。”
慢慢地，另一个灰衣老者无声地走了出来，慈祥地微笑着，他就是因果之主。
无论是更早的天堂守护神的行动，还是莱特位面中曙光与秦羽的对决，他们都心知肚明，但由于诸多原因，他没有人主动介入。
“我知道，如果将臣之主行为不检点的话，他早就在这之前就把主位面下手了。”
至高至高死神轻轻点头。
他说的是星宿，但如果将臣之主救不了星宿，也许他会出手。
因为那时候，曙光天堂提出的要求，肯定会让魔界等等跟他反目成仇。
犹豫片刻，看了看因果之主，至高至高死神意志波动:“我现在更关心的是将臣之主现在在哪里……”
莱特位面之战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当时，将臣之主发誓要摧毁曙光天堂两大主位面的信仰。
然而，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连曙光之主都不愿意再等了，只是以牙还牙，用黑暗世界的主位面威胁大家。
对于曙光之主的这一举动，至高死神是愤怒的，但以他的天赋，他不会失去他的核心，甚至在他的脑海里，他对将臣之主此时行踪的关注会超过这种愤怒。
看到至高死神没有说话，而是用意志交流，因果之主也知道他有所顾忌，但他又笑了。
他也用意志回答：“只有两种可能，一。此时的他不是凝聚着巨人之心，所以我们不容易找到他，无论是在无尽虚空中，在无尽世界中，还是在本源空间中。”
“另一个，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他相信摧毁天堂的主位面可能只是一个拖延或者找借口的问题。此时的他，极有可能，就在……世界基石。"
被囚禁在世界基石亿年，因为神髓的意志与彼岸的冲突，他无法直接探索那片空间的奥秘，但在所有高手中，因果之主最了解彼岸。
将臣之主的行为看似是报复，但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尤其是早些年将臣之主救他的时候，很明显将臣之主对世界基石的了解并不是他第一次接触世界基石。
对此，至高死神的眼神微微一僵:“如果是在世界基石……你怎么看？”
“很难说。”
他摇了摇头。
算无遗漏的因果之主第一次皱起了眉头:“将臣之主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但是……如果他留在黑暗世界的那些人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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