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学校故事老三样
‘对！就是那个！’
未来意味深长地说道：‘上学的时候，大家肯定也都想过『走捷径』吧？’
不想学习、想要更多的时间去玩游戏、努力了却发现考不过……种种理由，最后都汇聚成一种『相同的想法』。
那就是，去寻找“外援”。
作弊是一种，寻求更有效的复习方法也是，什么“脑白金”之类的营养补品更是大有市场。
为了获得更好的成绩，某些学生甚至愿意去尝试一些不明药物……而且这绝非孤例。
未来看着自己笔下的试卷，仿佛能透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工整字体，看到一个又一个被束缚在这白纸黑字上的人型。
‘是欲望，还有恐惧，理子。’她说道，‘人总是会因为想要得到、无法得到，而陷入恐慌与黑暗。’
到了升学阶段，这种焦虑还会成倍地加剧，某些如落水之人渴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学生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实在是不好说……
‘我不想说的太失礼，但是年轻人、尤其是学生，他们的这种焦虑很容易被人利用。’未来以一种过来人般的语气，老气横秋地说道，‘我就知道自己班上有学生被骗过不少钱呢，这还只是中学，高中呢？’
‘而且可以想象的是，在我没有看见的地方，也一定有人为此付出了代价。’
那代价或许并不仅仅只是金钱。
理子秀眉微蹙，心中沉凝：‘你是说，财团s的那一批下落不明的货物，会以升学季恐慌作为突破口，流入学生们的手中？’
‘有这种可能。’
未来换了张卷子，继续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往上填写着答案，抿着嘴唇，‘我是在某些学校的匿名社交板块发觉到端倪的。最近，似乎有什么新的都市传说流行……据说是拥有了后就能获得超人一般的头脑的秘密道具，有了之后什么考试就都不用怕了！’
‘这也有人相信？’理子费解道：‘怎么听都不靠谱吧？我情愿相信厕所的花子之类的校园不可思议传说是真实存在的。’
毕竟这世上是真的有死灵。
‘不要高估他人的理智，而且人的智慧也是会被欲望所遮蔽的。’
身为欲望之道的魔法使，未来说出这样的话就非常有说服力，谁还没有个上头的时候呢？
所以理子很容易就被未来说服了，况且也她也知道自己这位搭档的直觉有多准。
说不准过段时间都不用她去挖，关键人物直接就刷她面前了，送货上门怎么说？这种事情可是早有先例的……比如说某老板娘和三之轮银。
‘我知道了，不过现在这个时间……’
理子的话里少见地有了几分迟疑。
今天是【六月二十八日】。
按照人间界的惯例，或者说……依照曾经魔法使统一的规定，不管人间界哪个国家的升学考试都是定在【七月七日】的这一天。
也就是说，离重要的日子也就只剩9天的时间……
这点时间，真的来得及吗？
‘我觉得以我们的惹事频率，肯定来得及……’虽然是这样，但未来还是忍不住吐槽道，‘想想我们开始的一周就和不同的怪人做了多少场，理子你要相信你触发事件的能力啊！！’
‘可那不是你的问题吗？！’
这个黑锅砸头上，理子顿时不忿起来，‘侦探小姐，你也要对自己的惹事能力有点数啊！我们碰到的所有怪物，都是因为你的『委托』才招惹到的呀！’
‘啰嗦！’
‘啊~哈？！你说谁啰嗦！’
‘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地吵架了！’
‘装成大人模样的小孩子说谁呢！’
‘你才啰嗦！！’
‘啰——嗦——！！’
一者分心同时进行数门考试，一者听课的同时还在记笔记，但两位魔法师的“队内语音频道”里已经尽是热闹欢快的氛围。
简直就像是在用话语进行『大相扑』一样，两个人双手抵在一块、互相扒拉着对方的裤腰带……不管是未来还是理子，都在享受着这种彼此“推攘”一样的高强度语音对线。
虽然大汗淋漓地纠缠在一块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在现实，但想必，她们也在各自的言语中获得了同样的快乐吧。
「你们两个……其实半斤八两吧。」
听着她们这惯例般的打情骂俏，以精神体状态挂在理子的意识空间里面的三之轮银，脸上不禁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理子承诺她的身体因为死妄者狂潮的事件不得不延后一段时间，她现在还保持着这个状态，依靠着理子的感官和精神链接来了解这个与她不同的世界……
老实说，她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
未来和理子才碰见了多长的时间，进行的战斗就快比她一辈子打得都要多了，而且遇见的还往往不是单纯地砍死来袭怪物就能解决的事情……换她来绝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可两人却做得很好，不仅关系越发熟稔，那种越来亲密无间的相处模式也着实是让她觉得惊讶……以及些许的熟悉。
她曾经也有着一起生活、一起战斗的朋友，所以她隐约是能理解的。
【搭档】就是这样的存在啊。
狼狈为奸、一丘之貉、同恶相济、党同伐异……不管是想要满足自己欲望的未来，还是想要见证并且拯救绝望之人的理子，都是那种会主动投身于漩涡的人。
而她们也都深知这一点，只是仍然一边嬉笑着互相扶持，一边高喝着向着彼此的敌人挥动拳头，英勇得仿佛某种光辉的化身。
——简直，就像是“勇者”一样。
吵架归吵架，但那只是朋友间相处的日常环节，未来不止一次诋毁理子这主角人设了，理子也不是第一次抓着她这主动找事的性子指指点点。当未来做完了三科的卷子，理子记完了一截的笔记，两个人间的对话又很自然地发生了变化。
‘就是这样，理子你调查这边，我去私立丰之崎学园见英梨梨小姐，顺带也调查一下她们那边的情况。’
‘这边的中学环境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用点手段的话，应该能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就这么办？’
‘就这么办！’
某傲娇魔法使和某腹黑侦探的对话从激情对喷无缝转入正题，过程之顺滑，简直就像是倒入了整整一瓶香精润滑油一样。
然后未来又说道：‘理子你对人间界不太熟悉，分头调查的话，我可以为你提供几个思路方向。’
‘好好好！多给点线索，大~侦~探！’
理子随即在心底发过去个竖起大拇指的表情。
未来没在意搭档的贫嘴，不如说她很乐于见到理子这被自己折腾到连伪装的冷漠都丢到一边的样子：‘对学生而言，不管是怎样的故事，翻来覆去，围绕的无非也就是那老三样。’
‘【学业】、【恋爱】、【霸凌】。’
‘或者说，是他们的『梦想』、『爱』……还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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