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算计旱魃谋炼尸,大阿修罗不死身
陈昂只是心里冷笑:“阳和至宝我倒是知道一件,乃是莽苍山万年阳和之精凝结,但那块万年温玉乃是长眉留给他前世姘头,九天魔女陈紫芹转世之身李英琼的东西。而且李英琼还是陈某的徒孙,杀伐果断,很合陈某的脾气。”
“这般好物,如何能让你骗去?”
面上只是淡淡一笑,转而弹指放出那朵炼魔三昧火,朗声道:“阳和至宝温养肉身,巩固道基,岂是易得?不过我倒是有一件火精之宝,不知合不合用?”他把那朵三昧火放在手上流转,洒出许多火星,煞是好看,直让旁边的谈筠目眩。
三昧炼魔火化开禁封旱魃天尸的寒冰!天下在没有比这更可笑的笑话了。
这一把火烧上去,是化冰呢?还是炼魔呢!若是旱魃不怕三昧真火化去自己的肉身,残损本质,当然尽可试一试,这世上除了日后李英琼得的紫青兜率火,在没有比这朵三昧真火更克制旱魃的东西了!若不是陈昂这朵三昧真火火候未到,以如今旱魃的虚弱,一把火烧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即便如此,这朵还未炼成的三昧真火也有坏去旱魃道基的可能。
孤皓子那里敢让他试,忙说道:“此火固然厉害,但是威力尚未大成,即便破开万载寒英的禁制,也来不及护住老道的肉身。还请再换一种火属至宝来试一试,以中正平和为佳。好在老道也不急于一时,请二位小友多留意便是。”
这次他已经有五六分的把握破禁而出,若是以前还要紧迫一些,笼络住陈昂,但如今想放他出来的人足足有三四波,陈昂他们属于备胎,岂用再冒险?
两人各怀鬼胎,一时间便默契的转移话题,谈筠趁机提起陈昂之前猜想,来犯那人可能练的是血神经一事,孤皓子沉吟片刻,才道:“自从邓隐及门下一干门徒被禁,血神老祖久不出世,这血神经便无从在人间流传。”
“莫非是邓隐解封而出?还是血神老祖另有传承?听你描述,此番真像血神经中最厉害的一种魔法,这门血影神功狠毒非常,老道还得请二位打探一番。”
又道:“如真是血神经中的魔法,此事便极为危险,二位不可贸然行事。我遗蜕冰封,诸多法宝无法送出,只有一门遁法,可以传授给二位。此遁乃是玄门第一迅疾的灵光遁法简化而成,唤作冰魄神光遁,有此护身,即便危情之下,也能从那魔徒手中逃脱。”
说罢真把一门法诀传入陈昂两人耳中,陈昂默运元神,便瞧出这门法诀大体无差,只是其中几个关窍似乎配合着他禁劾诅咒的法门,藏了一些陷阱。旁边谈筠大喜过望,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得这般真传,愈发对孤皓子死心塌地,只差举手立誓查清那妖人动向。
而陈昂则想的更多一些,旱魃孤皓子这般作为,想必也和救他那人同床异梦,甚至不知他真实的来历,防备比其他人还多,而自己算是他预备的棋子之一。
孤皓子若能借此窥视到那人的跟脚,日后翻脸就有了防备。
陈昂算计还更深一层,他跟这老怪物虚与委蛇,到有八分是因为看上了人家积年练就的魔身,这也是胆大包天的谋划,寻常人害怕这个老怪物脱身还来不及,像陈昂这样还想把人家炼成自己的炼尸的,一句艺高人胆大都不能形容。
这旱魃火候老道,本质极佳,若是真让陈昂把它炼为自己的神魔,大阿修罗无上魔身级数的神魔,堪称此事最厉害的一件魔宝,纵然是一个凡夫俗子得了,都能去西昆仑称魔做祖。
这般好材料,利用起来也要分三层,最下品的当然是灭去这具旱魃的本我意识,只当一具极佳的僵尸来炼化,固然所得的旱魃也算厉害,但却已经失去了蜕化为大阿修罗无上魔身的可能,当真是暴殄天物,浪费了这具极好的材料。
中品自然是禁劾孤皓子的本我意识,以魔道最高深的炼化神魔的法门来炮制,管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蹴而就成为魔道最厉害的有无相神魔之一。缺点是旱魃的本我意识反抗,会拖延蜕变的时间,耗时良久才能炼成,而且会折损潜力。
最上品就是陈昂现在所图谋的,让孤鸿子自己入翁,不知不觉间把自己炼成陈昂的炼尸,甚至本我意识都要炼成法宝灵识一样的东西,由世间的一种生灵,变为一个物件一样的存在。
因为涉及造化之道,本身蜕变,不但不会折损潜力,在陈昂手中更是另有妙用。
两人具都心怀鬼胎,除了谈筠无知无觉,居然都在比拼谁的算计更深一层,目前来说陈昂遥遥领先,更隐隐抓住了一丝主神的踪迹,虽然目前尚无证据,但依照陈昂元神推算,其中确有诡异之处,与主神脱不开关系。
孤皓子指点谈筠,吐纳冰川中的万载寒冰精英,炼成一丝丝冰魄神光,陈昂的玄冥真水冻彻天地,远胜于冰魄神光,虽然知道孤鸿子有意消磨禁封他的禁制,但陈昂还是有限的取用了一些寒泉的精华,更暗中将剩余的三星美人蚺收集起来,放入九曲黄河阵中。
为了占个先手,陈昂无声无息之间,将九曲黄河阵与海眼相合,虽然阵法未曾启动,但陈昂动念之间就能发动阵法,将海眼之中一切陷入阵中。
若是孤皓子趁陈昂不在吗,想要突破禁制,就会发现,禁制之外还有一层比禁制更可怕的阵法。
孤皓子虽然有所感应到海眼的微小变动,但他毕竟属于僵尸,没有元神,对天机的感应不如修道人敏锐,陈昂这样的异数,连修道人都能算计,更不用说他了。
如此一旬之后,谈筠方才初步炼成冰魄神光,拜谢了孤皓子传授,请陈昂一起出去查清那疑似练就血神经之人的下落。陈昂自无不可,两人便遁出海眼,回到那荒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