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未雨绸缪，迎接下一次的挑战
瓜棚里折腾了，个把小时后。
春凤一屁股坐在软哒哒的土地上，说啥也不想起来的，说是要缓缓神才行，裙子只是简单的挽了一下，才是勉强起身。
对着站在不远处湖边上的李扬背影，翻了一个白眼，不佩服不行！
此刻日出东方，撒下大片的金黄色，照耀的正片田地里，一片丰收的景色，放目看去，三十万亩土地看不到边际，六大人工湖更是壮观，湖水碧波荡漾，鱼儿戏水翻滚。
过去大青山的美景，美则美矣，却没有心情欣赏，毕竟大家都为了出路，为了生计而奔波。
此刻静下心看去，春凤也一时间心神荡漾，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真美，原来这就是好生活。
春凤起身走向湖边，边走边是挽了挽凌乱的秀发，整理好衣裙，顺手一抚裙摆，感受到曼妙丰腴的身姿，想到在此刻美景下，刚刚那连番的甜蜜，脸忍不住一红，连脚下都迈的轻快了一些，暗啐了一声，自己还真够骚的！
“你最近一段时间也累了，可以休息几天了？”春凤走到李扬身边道。
“知道我累了，你大早上还瞎折腾。”李扬看了她一眼。
“我那是让你爽。”春凤哼了一声，脸一红掐了她一下。
“一个人爽，不如大家一起爽的好。”李扬忽然开口道。
“咋的，你想弄啥？要……几个人？”春凤脸色一怔，脸上也有些不自在，多了一些忸怩，瞥了一眼李扬道：“我先说好啊，不是我不愿意，到时候我配合的不好，你可别怪我，其实……我也挺想试一试的，想一想怪刺激的。”
春凤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捅了捅李扬的腰身，嘴里犯嘀咕道，才缓过来点劲头，就开始想大被同眠了，你也不怕累折了腰！
“我是让你取点钱回来，大家辛苦了一阵子，是时候发点钱了。”李扬无奈的白了她一眼，呵呵道：“原来你也不排斥啊。”
“啊！”春凤脸刷的一红，气哼哼的跺了跺脚，先一步的跑走了。
李扬在地里待了一会，临近中午的时候才是回家，等到了家门口，看到楚若若在厨房里帮忙做饭的，她穿的是胡岚的衣服，白色的半截袖加上蓝色的牛仔裤，包裹的腿部线条优美，上衣略微紧身，包裹的胸前愈发的傲然，她和胡岚年纪和个性相仿，嬉嬉闹闹的倒是挺热闹的，
成婉儿和赵婉茹在院子里摘菜的，两女穿着一黑一白连衣裙，一个身材丰腴柔美，一个纤细修长，坐在那里不时说到两句话，犹如两道靓丽的风景一样。
“你回来了。”成婉儿起身一笑。
那边赵婉茹和胡岚也笑着打招呼，楚若若从厨房探出头来，只是干涩的一笑，又是低下头去干活了。
“我来帮你们吧。”李杨笑着坐过去。
“快好了，你坐在这里歇息一会。”赵婉茹笑了笑，端着菜篮子就去了厨房，开始炒菜了。
李扬顺势躺大柳树下的椅子上，一旁的成婉儿却没有走。
“市里那边反馈，菜市场的生意现在很红火，大家好似因为大青山祭祖的关系，更加信任我们的蔬菜，另外附近其他几个城市，也有经销商过来询问进货价格，这两天的出货量十分可观。”成婉儿笑着道。
“普通人只是冲动消费罢了，过几天就会恢复往常的，不过经销商进货，倒是要盯紧了。”李扬笑着点头。
“我已经安排了专人负责。”成婉儿点了点头。
“我让春凤联系银行，今天下午你统计一下，是要发分红给村民了，不能让大家跟着我只是流血流汗。”李扬沉吟道。
“嗯，等吃过饭，我和春凤商量一下。”成婉儿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又简单聊了一下工作上的事，等吃了饭后，成婉儿先去了村支部那边，不大一会各村的村长也都来了。
等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李扬去了村支部。
“李医生！”众村长纷纷起身，眼眸内露出尊敬。
“大家坐吧，商量出结果了吗？”李扬走到最前面，看到一份表格在桌子上，是成婉儿根据各村村长讨论做出的汇总。
大概看了一下，皱了皱眉。
“我说两句。”李扬开口道。
诸村长纷纷起身，挺起胸膛，齐齐的望向李扬，春凤和成婉儿也在一旁，看向李扬。
“男人拿钱多，女人不拿钱，这说不过去，在后方像嫂子这样的女人，为大家巩固后方，修路，筑田，上养老下养小，我倒是觉得，大青山的女人比男人更有资格拿钱。”
李扬看有人想说话，压了压手。
“另外为了大青山受伤的人，才拿五千块，在市里哪怕普通人有个工伤，都不止五千块。”
“对于老人的补贴也太少，大青山的老人是为了大青山的崛起，打下基础，留过血和汗的，我们能崛起，正是靠他们打下的基础。”李扬说着的时候，看了一眼眼前的诸位村长，目光望向了祖坟所在。
“大青山祭祖，刚结束，诸位可别忘记了，大青山每个老人，每一个老兵，都是活着的英灵，他们迟早也会享受我们的祭拜，当日的誓言，当时的承诺，历历在目，萦绕在耳，在场的大家难道忘了吗？”
李扬话一落，在场的村长有些羞愧的垂下头。
成婉儿有些不忍心，犹豫了一下，也没有说话。
“李扬，各个村长都没有要钱，也是想着，赚钱不容易，能节省就节省一些，其实村民们也已经很满足了，有了楼房，孩子能免费上幼儿园，大家也有了工作，这一切的一切，大家真的很满足了。”春凤走上前轻声道。
“诸位的心思我明白，一心为公，为了大青山的崛起，为了三十万村民能过上好日子，一代代村长拼在最前面，流血流汗，我没有怪大家的意思。”李扬沉吟道：“钱是赚不完，我们不止是为了下一代，更要顾好这一代，顾好眼前的人。”
现场的人，都沉默了。
李扬走出来，到了王军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王哥，还记得上一次闯青山监狱，你可是把堂兄堂弟都叫过来了，他们都不大吧，十八九岁的娃子，男孩子们，是要结婚的，总不能寒酸了。”
李扬又走到郭三千身边。
“郭哥你也不容易，郭家庄更难，深入大青山内部，我们在新区的时候，后方是你们守着，只是为了寻找青山茶，是死了三个人吧，大家不埋怨我们，可我们不能昧着良心。”
李扬看向刘大权。
“李医生。”刘大权恭敬道。
“刘哥，你也是一路跟着我的老人了，从卖草药，和马保国交手，你始终站在我这边，第一次去青山市，你可是把一脉男丁都带过去了，小的，我记得才十几岁吧，半大的孩子，在大城市里还需要父母去哄的，你就带过来，让他拎着刀，如果不是春凤说了你两句，你估计还不放他走的吧。”
“我……。”刘大权尴尬低下头。
李扬看向陈大柱。
“李医生！”陈大柱恭敬道。
“陈哥，你和刘哥一起随我到如今，卖草药，战青山监狱，修建青山公路，你们陈家庄因为时代养鱼，少有耕种，男丁几乎参与了所有的建设，进入青山市之后，陈家庄的男儿逢战必当先，无愧我大青山男儿的血性！”李扬沉声道。
“陈家庄男儿，心甘情愿，为李医生，为大青山，付出一切。”陈家庄腰杆一挺，眼眸内满是自豪道。
李扬拍了拍陈大柱的肩膀，走到高家庄的高玉良，他站在角落旁。
“李医生。”高玉良站的笔挺，眼眸内满是崇敬。
“高村长，高家庄在我们大青山是最穷的，青山镇上拿下商铺，你带全村男丁拿下了第一家商铺，头裹孝带，人人敢死，打出了我们大青山的血性，现在村子里的生活好了吗？”李扬点头道。
“现在高家庄人人有饭吃，有衣穿，住上楼房，孩子有书念，人人都念着你的好，我高家庄人丁虽少，千户人丁，五千老少原为李医生，赴死！”高玉良三十多岁的魁梧汉子，声音低沉透着坚定。
李扬一言一行，记住了在场的每个人，还有其余村长，一一张口就来，开口道的出每个村里为大青山崛起付出的一切。
村支部办公室里，气氛低沉，站着数十个村长，每个村长眼角泛着湿润，哪怕强若郭三千，王军等人，也是眼角泪滴涌动。
当李扬念出他们的付出，道出每个村子的不容易。
他们流泪不是辛酸，不是感叹过去的苦难，而是，身为大青山人的自豪和荣耀。
成婉儿看着几十个大男人眼角湿润，说话时的声音颤抖，也忍不住眼角泛红，背着手擦了擦眼角。
“擦擦吧，大青山的不容易，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李扬他……只是告诉大家，我们不易，村民付出更多，这个钱要发，每个人都要发，哪怕倾家荡产，哪怕发光了，再去挣，也要一个人不漏的发下去。”春凤递过去纸巾给成婉儿，这个时候成婉儿在，也是大家对她的认可。
“为大青山崛起，大家都付出了很多，青山市新区只是第一步，银行账户有二十多亿，花完了，我们再去赚，青山市市场，西川省市场，全国市场，我们大青山人敢玩命，敢拼命，就没有赚不到的钱，今年是十个亿，明年就是二十个亿，三十个亿。”李扬走过每个村长身边之后，重新走回最前面，回首看着每个人。
“诸位还有再战之心吗？”
“战！”
“战！！”
“战！！！”
在场的每个村长紧握着拳头，眼眸内迸射出万道激情，齐声喊道，整个村支部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
此刻春凤擦了擦眼角，走上前去。
“刚刚黄行长发来了信息，车子快到了，我这就着急村民过来。”春凤上前道。
“每个村长订购一辆车，普通村民男人每人一万，女人每人五千块，孩子每人一千块，为大青山受伤的发三万，为大青山付出的老人，每人十万……！”李扬把每个人都考虑其中，事无巨细，交代清楚。
那边春凤点了点头。
诸村长也没有异议，按照李扬的安排，青山镇的镇上人员给不了多少钱，外地回归的大青山人，也缩减了一半。
大部分都是发给大青山脚下几十个村子，这部分人只有十万多人。
只是这么多人，算起来就要十多亿发出去了，除了一些必要的开支，几乎全部的钱都要发下去。
人人都知道大青山赚钱了，可大青山的人也多。
正如李扬所言，没钱了可以再赚，只要大青山的人在，土地在，赚钱只是时间罢了。
大概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杏花村村口集合了密密麻麻的村民，除了提前去青山市镇守的人之外，几乎都到齐了。
很快黄行长带着银行员工也驱车过来了，两辆银行专用运钞车，打开车门，密密麻麻堆放的现金钞票。
一箱一箱的搬出来，很快就累成了一个二十个平方大小，齐刷刷的钞票，看的哪怕银行的职员也是眼前一亮。
“李医生，这钱还没有暖热的，你就取走了。”黄行长一脸苦涩，心底那是一个疼啊，几乎把银行的保险库搬空了三分之一。
“锦衣夜行不如富贵还乡，这是大家拿命换来的。”李扬笑了笑。
“也是。”黄行长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父老乡亲，也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老家的乡亲，山村苦，比普通乡村苦的多，一年到头也捞不到几个钱。
李扬也没再多说，对春凤点了点头。
“各个村过来领钱。”春凤走上前，几十个村长站在最前头，纷纷的喊着村子里的人过来领钱，不过在场的父老乡亲，皆是站着未动，没有一个上前的。
“王老二，你过来领钱，你家儿子上次在青山市受伤了，李医生说了，受伤的人领五万。”王军皱了皱眉，走上前对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小伤，你也知道，咱们乡下娃，那点刀伤涂上锅底灰，三两天就又是一个好汉，哪能值五万。”那五十多岁的男人摆了摆手道。
王军皱了皱眉，吆喝了一阵子，就是没人上来，他走到一个老大娘的身边。
“婶子，小五在青山市给咱们王家庄长脸了，这钱你拿着，你给大家起个表率。”王军拿起五万块，走到一个老太太身边。
她是小五的娘。
“军子，这钱俺不能拿，小五提前回了青山市，临走的时候说了，如果家里给钱，万万不能要，房子有了，工作也有了，再要钱，那就是贪心，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老太太拍了拍胸口，说什么也不要。
“婶子，你就拿着吧，小五那边我去说，没事的。”王军苦笑道。
“军子，你是要逼死我吗？我过个几年就死了，我哪有脸去见小五他爸。”老太太瞪了一眼王军，指了指他的胸口道：“咱们大青山的人，什么时候为了钱拼命，孩子们跟着李医生是出去为了家乡，为了下一代拼命。”
老太太倔强脾气，说完扭头就直接往后面走了。
王军跺了跺脚，一脸无奈，心底明白，大青山人的倔脾气，给了他们房子，安排了村民去市里工作，对他们而言就已经够了，再给他们钱，哪怕跪下，都没人会拿一毛钱。
其他的村长那边也差不多这个情况。
逼的急了，一些当过兵的老爷子，直接拐杖扬起来就是要打，按照他们的话说，老子一辈子卖命，为了国，更是为了家，退伍的时候一毛钱没拿，临老临老，给我塞钱，这不是逼老子去死吗？
几十个村长实在没办法，一个个手足无措，跺了跺脚没再多说，眼圈也有些泛红，都是为了大青山拼命。
“这样的一群人，岂能不崛起！”一旁的黄行长看到这一幕，一脸吃惊，随后心底酸酸的。
一些跟着过来的银行女职员，都忍不住眼角泛红了，眼前的每个村民虽然生活好多了，可还是穿着旧衣服，哪怕一些男人还光着膀子的，浑身的伤疤，朴实的面庞。
正是这些人，连给钱都不要。
“算了吧，再逼的话，估计真把人给逼死了。”春凤走到李扬身边，轻轻一叹道。
那几十个村长一脸无奈的看向李扬。
赵婉茹和胡岚以及楚若若也站在一旁，皆是一脸沉默。
特别楚若若心底一阵尴尬，过去没少和李扬算分钱的事，现在看看那些村民，心底挺不是滋味的。
李扬轻轻一叹，这样的一群大青山人，可敬，可爱！
“辛苦黄行长了，你们先回去吧，钱放在这里，我慢慢做做村民的工作。”李扬点头道。
“行，乡亲们确实不容易，要好好做做工作。”黄行长连连点头，这次是真心的希望这笔钱能发下去。
随后就带着人纷纷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李扬再次去了地里，并喊来春凤，重新安排了一些农作物种植的事，这次说的非常详细。
另外青山市新区的一些基建，也加快了一些节奏。
“这最近，你又是发钱，又是安排地里和市里的事，好像很着急，到底怎么了？”春凤皱了皱眉道。
“大青山祭祖的时候，事后赵树山找我聊了一会，你还记得吧？”李扬开口道。
“记得啊，你们两个单独聊的，还特意避开了其他人。”春凤点了点头。
“西川省要有一番人事变动了，接下来不会太平。”李扬平静道。
“所以你想把钱从新区银行里拿出来，以防万一，安排农产品分类，也是为了加快囤积产量。”春凤深深看了一眼李扬，上前握着他的手。
“藏富于民，才最安全，可惜大青山的人不理解我的苦心。”李扬摇头无奈一笑，现在钱放在村支部，还要专门安排人去守着。
“你的背后有我，有几十万大青山人支持，哪怕退一步说，上面再是换人，难道还能把我们逼死吗？”春凤撇嘴轻哼一声，倒是一点也不怕。
“嫂子还是那么的大气。”李扬笑了笑，他倒不是太担心，只是做一些防范罢了，有的放矢，总好过手忙脚乱。
“没事回去陪陪自己的女人，开开心心的，真遇到的事，见招拆招呗，再困难，还能有过去困难吗？”春凤哼了一声，脸一红看了一眼四周空旷旷的，就有心，想再拉李扬去战一场。
……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风平浪静的，李扬也不时的看一下西川省的新闻，没有发现不对劲，青山市瓜果蔬菜销量因为大青山祭祖的关系，与日俱增。
网上的销售，也十分平稳。
一切都好似再向一个好的方向发展，好似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在大青山待了一个多星期之后，李扬随后也回到了市里，春凤留下来看管新一茬的瓜果蔬菜，楚若若也想留下，多玩几天。
在菜市场里每天忙碌，很快风向突然变了，明显感觉青山市的领导班子开会的频率高了许多，因为几次和马四海打电话，他都是匆匆挂了电话。
“要来了吗？”
李扬站在窗前，经过这些天沉淀，新区银行又积累了十个亿的资金，大青山的六大仓库也堆满了可存放时间长的瓜果蔬菜，地里也加大了对于青山茶和草药的种植，减少了一定的库存。
明显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是赵穆！
“李兄弟，你那边早做准备，现在上头风向不太对，上面重新安排了新的一号，过不久就会来西川省上任了。”赵穆电话里凝重道。
“谢谢，赵兄。”李扬说道。
“我爸那边，说了一句，早一点总比晚一点好，万事俱备，迟迟不来，反而后患无穷，他让你给你一句话，大青山站的直走得稳，上有陈老健在，西川省就还是西川人的。”赵穆压低声音道。
“我明白了。”李扬说道。
“行，你早做安排，上层的动静直接反应在经济上，所以西川省内的经济肯定会有一连番的动荡，抓的稳，守得住，才能更进一步。”赵穆话音到了最后，却也傲然道：“我爸还在，这天就不会乱！”
结束了两人的通话。
这个时候，侯总走了进来，他那边一直忙着网上销售的事。
“李先生，这些天在网上发现另外有渠道，在做线上销售的生意，虽然很隐秘，但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对方好像拿的是其他几个城市的农产品渠道，定价比我们低。”侯总拧眉，看了一眼李扬道：“打的是青山市的名头，但明里暗里引导的是大青山的方向，成交量十分显著！”
“哦？销售量怎么样？”李扬眉头一挑。
“很高，一天大概五万吨的量，往外输送，因为价格便宜，大大的挤占了我们不少量，这是早上刚刚发出来的。”侯总沉声道，并拿出手机给李扬看了一份新闻报告。
“你做个应对方案给我。”李扬点了点头。
侯总就先走了。
李扬拿出手机找到那份新闻报告，一出手就是釜底抽薪，看来准备的很充足，连其他城市的渠道都拿到手了，终于开始了！
他平静的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很快小五准备好车，去了一趟马四海那里，还是有必要聊聊。
等到了马四海办公室，他正在和几个部门领导聊天的，谈的是新区基建各项安排，看到李扬来了，他挥了挥手，就让人先走了。
“怎么有空过来了？”马四海笑着道。
“找领导谈谈心，才好开展工作。”李扬笑了笑，亲自倒了茶，给马四海递过去一杯。
“事业是要稳固一下，步子迈的小一些了，你们大青山现在的生活，不比市里人差了，可以沉淀沉淀，这对你们是好事。”马四海沉吟了一声。
李扬看向马四海忽然紧蹙的眉头，他明显有一些对未来看不清道路的感觉，看来多少知道一些上头的风向了。
“马哥，西川省一把手换了，你们本地的干部是怎么想的？”李扬忽然道。
“你怎么知道的？”马四海一惊，急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把门给锁死。
“赵穆给我打来电话了。”李扬喝了一口水，回味了一下口感，和青山茶比不了，沉吟道：“我想知道，你和冯书记的想法？这对我接下来的安排很重要。”
马四海拧眉，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没有吭声，这种事哪怕自己老婆，都不能乱说的，不过对待李扬上，他明显慎重了许多。
大概五分钟之后。
马四海坐回办公桌前，凝目望向李扬。
“我和老领导的意思，西川省是西川省，青山市是青山市，我们接受上面的安排，可事关青山市的时候，我们会有自己的意志。”马四海抬手指了指一份内刊的报纸，认真道：“不管位置多高，每个圈子都有一定的规则，没人敢肆意践踏规则，二号被称之为西川省的常青树，不是一句称呼那么简单。”
李扬看了一眼那报纸。
正是赵树山在今天早上内刊报纸所言，确立西川省农业为主的地位，着力发展新型工业和第三方产业为助力。
李扬心领神会，只要农业为主的定位不变，农产品的格局就不会乱，李扬所在的圈子里，在未来即是最安全的，但无疑也是最混乱的，安全在于各项规则加码，他只要不跳脱出来，就是安全的。
乱在于，所有人的目光都会盯住农产品这一块。
对于线上渠道跳出来的竞争对手，以及西川省其他城市把农产品放货给那位竞争对手的做法，渐渐已经明了了。
对手也已经获悉了上面的变动，新一轮的争斗，已经开始了！
“我还是建议你，稳一些，以不变应万变。”马四海沉声道。
“马哥，以不变应万变，是一个打法。”李扬摇头一笑，手指点了点桌面，认真道：“大青山人遵循的宗旨，是且战且打，只要打起来，才能胜，原地等待的人不是饿死了，就是投降了。”
“你到底想怎么做？”马四海直直的看向李扬，这个时候挑头，很大可能会成为靶子。
“二号即然定下了农业为主的基调，在新的一号来之前，是时候确定西川省农业霸主的地位，我着手网上，布局省外，人人都以为我怕了，怯了，却是不知道，我是不想窝里斗，想给西川省的兄弟城市留下一些活路罢了。”李扬一脸平静，他根本没打算防守，准备这么久，大青山的人也休息了很久，也是时候走上台前了。
“你要一个人挑战各大城市的农产品市场？你才刚刚在农产品展销会截胡了别人的财路，现在就想砸了别人的饭碗，这……。”马四海心底一阵心悸，如果换做他是其他城市的领导，指不定弄死李扬的想法都有。
“马哥，别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李扬轻轻一叹，拿出手机，找到一个新闻报告，把手机推给马四海面前，这也是侯总给他看的。
马四海拿着手机看了看。
“热烈庆祝青山市农产品在网上总销售突破三十万吨。”
“大青山的农产品，销售接连突破。”
“今年底，专家预估大青山的农产品，有望线上销售突破千万吨，成为国内新晋的农产品俱乐部的一员。”
……。
“这是你们……。”马四海说完这话，脸都黑了，肯定不是李扬，否则他不会是刚刚那番话了。
如果是其他人，那真是狼子野心，踩着大青山，踩着青山市的市场，展望全国市场，明目张胆的在吃青山市的肉，喝大青山的血。
此刻，别说是李扬了，哪怕马四海都恨的牙痒痒的，即然不是李扬，那如此庞大的农产品出货量，就是其他几个城市的货了。
马四海心底恨啊，自己刚刚还想劝李扬不要针对其他几个城市，转眼间，这些城市已经偷偷的放货，在网上卖的不亦乐乎了，而这一切的荣耀，应该是大青山才对，是属于他马四海的成绩啊。
这一刻，脸被打的，啪啪啪生疼，心底更是怒到了极致。
“他娘的，这个网上卖货的混蛋，到底是谁！”马四海咬牙切齿，真当上面要换新的一号，就能无法无天了，竟然被人摘了桃子，截了老巢。
“人还在调查，不过应该是青山市的，这么懂大青山，能如此精准的把握时机，也只有自己人了。”李扬目光扫了一眼墙壁上挂的青山市的地图，看向了其他几个区。
“生意嘛，从哪里进货我管不了，卖给谁我也无所谓，大家真刀真枪干就是了，可为何，非要踩着大青山祭祖打下来的名声，来赚这些血汗钱。”
李扬从进来之后，都表现的很平静，内心深处，却冷到了极致。
踩着祭祖得到的荣耀，偷偷的卖其他几个城市的劣等瓜果蔬菜，到最后，挨骂的可是大青山人，和躺在那公墓里的英雄们。
“南区赵家是二号的旁系，不可能和你作对，听说东区慕容家的女儿和你关系不错，应该也不是慕容家，那只能是北区的王家和西区的宋家。”马四海脸色一沉，对于青山市内部可能出现的二五仔，眼眸内露出一丝冷意道：“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只是给你打个招呼，余下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李扬起身，朝着外面刚拉开门。
“不要出人命，这是底线，除非你有拿得出手的证据和能应付上头问询的底牌。”马四海的声音从李扬背后响起，也透着无尽的愤怒。
李扬平静的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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