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谁干的

  “看在永乐长公主的面子上，皇帝是舍不得下手的。”郭子奇笑道。
  听说皇帝被聂韬君气的涨红，要是换了平常人，怕是早就拖下去乱棍打死了，可皇帝忍着，愣是没动聂韬君。
  除了永乐长公主，还想不出别的什么理由了。
  有的时候欧阳哲成真的是不服气，他哼哼，满脸不屑，手掌心被缰绳磨掉了一层皮，有点点鲜血，放在铁盆内用水清洗着，剧痛让欧阳哲成闷哼一声，咬紧牙关，头皮发麻。
  “你看看，聂韬君可真矛盾，一边说自己不是纨绔，一边还不是仗着自己是永乐长公主的儿子所以才敢在皇帝面前闹腾，若是换个人，你看皇帝会不会宰了他。”欧阳哲成咬牙切齿地说，汗水又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次是被疼出来的。
  纵使不去上战场，危险也是每日都会经历的，而且是必须经历的。
  郭子奇坐在一边，翘起二郎腿，把玩着手心的折扇：“你跟欧阳如雪的事可得瞒好点，若是来日暴露了也别连累我。”
  欧阳哲成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是不是兄弟，这么看我呢？”
  “不是。”
  他的兄弟，恐怕只有崔云灏这么一个人。
  很奇怪，明明那么多年没见，明明两个人都不算了解对方，可是关心对方却好似是与生俱来的能力。
  郭子奇愿意为崔云灏铺路，崔尚明想把一切传给他，郭子奇也没什么意义，崔云灏却是尽力为他说话，总是顶撞。
  郭子奇想着，如果来日真的出了事，欧阳哲成和欧阳如雪估计也会为了对方不顾一切要担下全责吧。
  楚滢滢来舒子欣这儿来的频繁。
  除了这儿，她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不想回去，那个人的气息留在那里太过于浓郁了，浓郁到会让她想起端午节他就这么丢下自己的事情。
  跟楚文朗相比，她终究是可有可无的一个。
  心中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没得归宿，移不开那块大石头，里面的气无法顺出来，就这么恶性循环着，让楚滢滢常常觉得自己被人扼住了喉咙，微薄的呼吸让她头晕目眩。
  舒子欣店内的生意愈发好了，就她跟小厮两个人，这会子正是忙碌的时候，楚滢滢也帮着忙。
  她的心不在焉舒子欣瞧出来了，大概是跟成漱玉有关系，至于其中具体是个什么关窍舒子欣不晓得。
  日子渐热，舒子欣打算去定做几件清凉的夏装，瞥了几眼忙的满头大汗的小厮，心下想着给他做两件。
  忙完过后，便到了正午。
  “那款‘醉生梦死’卖的可真好。”楚滢滢擦了擦汗感慨，她包装了一上午，手都酸了。
  不少人都是京都里头有名的官家家里的，需得小心翼翼地应付着，一个一个点名便要醉生梦死，实在是招呼不过来。
  平日里只有舒子欣一个人制作，小厮打打下手却也不如女儿家手巧，一日能做出来的不过二十份，都不够用的。
  “人人都想醉生梦死，这没什么错。太多人被现实所伤，便想着借酒消愁，以此来逃避不顺畅的现实世界所带来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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