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 吕绛:元辅,下官诚不知情啊……

  ……
  神京城,宫苑
  在安顺门宫门之前,一众青衫直裰的国子监监生围拢聚集,群情激愤,身在后宫当中的宋皇后也得知了消息。
  宋皇后那张晶莹如雪的玉容平静无波,翠丽秀眉之下,静静听那嬷嬷说完此事,脸上现出一抹诧异之色。
  宋皇后翠丽修眉弯弯,熠熠而闪的妙目当中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小窃喜,拧了拧眉,问道:“外面真是这般说的?”
  那嬷嬷道:“外面的监生都在说光宗皇帝并非宪宗皇帝之子,还有新皇乃是卫王之子,各种胡言乱语,在外面胡乱传着。”
  “光宗皇帝怎么可能非宪宗皇帝之子?”宋皇后黛青细眉之下,那双晶然熠熠的美眸震惊莫名。
  甄氏所出的新皇,的确是那小狐狸的子嗣,这一点儿倒是不假,但陈钦应是先帝之子才是,这些宫廷都是有记载的。
  那嬷嬷点了点头,道:“外面说都是那些监生唯恐天下不乱,四处造谣生事。”
  宋皇后翠丽修眉蹙紧几许,而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莹莹如水,说道:“外面是怎么处置呢?”
  “卫王已经率领锦衣府卫,将那些监生都带走了,押入诏狱。”那嬷嬷高声道。
  宋皇后翠丽修眉蹙了又松,美眸莹莹如水,低声说道:“这等事儿,的确不能任由这些监生胡乱造谣生事。”
  只是外间那些流言,难道已经知道了甄氏所生之子是那个小狐狸的种?
  宋皇后柳眉弯弯一如月牙儿,妩媚流波的美眸莹莹如水,低声道:“再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儿?”
  她现在可以看甄氏的笑话了。
  宫苑,坤宁宫
  甄晴这会儿抱着孩子陈杰返回坤宁宫,那张白璧无暇的脸蛋儿上仍有心有余悸之意。
  那个混蛋究竟是怎么搞的。
  怎么能任由流言传之于京城,他不是掌管着锦衣府的吗?
  甄晴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时红时白,细秀而明丽的柳眉之下,明眸莹莹如水,高声道:“来人,去请卫王进宫。”
  在那女官应命而走之时,甄晴忽而想起什么,连忙清叱一声,说道:“慢着。”
  如今外面既然传言她与那混蛋有染,她这时候又急切召那混蛋入宫,多少就有些不合时宜。
  那女官虽然面色疑惑不已,但仍是立在原地。
  甄晴摆了摆手,分明有些心烦意乱,温声说道:“退下吧。”
  女官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也不多说其他,快步离了殿中。
  ……
  ……
  宁国府,大观园,潇湘馆
  正是夏日时节,暑气炎炎,微风徐来,只听潇湘馆外的千竿翠竹随风发出飒飒之音,绿波成浪。
  黛玉一袭藕荷色对襟碎花衣裙,落座在靠近轩窗之侧的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
  不远处,紫鹃端上一杯青花瓷茶盅,快步凑近而去,抬眸之间,看向黛玉。
  就在这时,袭人从外间快步而来,而那张精明无比的脸蛋儿上,似是现出欣然,声音当中难掩雀跃之意,说道:“姑娘,王爷来了。”
  黛玉闻听此言,将手中的一本薄薄书册放下,似卷还舒的罥烟眉之下,熠熠星眸凝露一般看向那蟒服青年,欣喜不胜说道:“珩大哥,你来了。”
  贾珩举步入得厢房,眸光温煦地看向黛玉,笑了笑道:“林妹妹,这会儿正在看书呢。”
  黛玉似卷还舒的罥烟眉之下,那双熠熠而闪的星眸闪烁了下,说道:“随便找本书翻了翻,别的也没有什么。”
  贾珩近得前来,落座下来,这会儿,袭人近前,端上一杯茶盅,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上似有玫红气韵团团,温声道:“王爷,还请王爷喝茶。”
  自从与贾珩有了肌肤之实以后,袭人每天都觉得自己泡在蜜罐里面一般,甚至有些心神恍惚莫名。
  贾珩接过手中的青花瓷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茶,抬眸之时,凝眸看向容颜秀丽的黛玉。
  黛玉点了点青丝如瀑的螓首,犹如繁星熠熠的星眸明亮剔透,颤声说道:“珩大哥,外面出事儿了?”
  贾珩道:“妹妹怎么知道?”
  黛玉罥烟眉之下,星眸粲然一如繁星,熠熠生辉,低声说道:“刚刚听紫鹃姐姐说了。”
  贾珩容色微顿,眸光闪烁了下,说道:“外面的事儿都是小问题,我先前已经料理妥当了。”
  黛玉讷讷应了一声,问道:“珩大哥当初说要去江南,还不知什么时候启程?”
  “等将来有空暇了再去不迟。”贾珩握住黛玉的纤纤素手,轻笑道:“林妹妹,咱们到里厢叙话吧。”
  黛玉细秀、明丽的罥烟眉之下,犹如繁星熠熠而闪的星眸,眸光莹莹如水,轻轻应了一声,颤声道:“珩大哥,今个儿我身子不大舒服。”
  贾珩:“……”
  贾珩轻轻揽过黛玉的肩头,道:“那咱们就进去,一同说说话。”
  黛玉柳眉挑了挑,星眸闪烁了下,温声道:“珩大哥,让紫鹃和袭人她们两个过去伺候珩大哥吧。”
  贾珩抬眸看向袭人以及脸蛋儿酡红如醺的紫鹃,心神略有几许恍惚。
  或者说,两人的使命原本就是在女主人不方便之时,代替女主人服侍男人的。
  袭人翠丽修眉,弯弯一如月牙儿,那张带着几许精明之气的玉容,已然羞红如霞,颤声说道:“我服侍王爷更衣吧。”
  贾珩这会儿,轻轻“嗯”了一声,快步向着里厢而去。
  袭人帮着贾珩宽衣解带,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两侧满是酡红红晕,明媚动人。
  而紫鹃在另一侧,也凑近过去,帮着贾珩解着身上的一条腰带。
  贾珩来到一方软榻上落座下来,面色放松。
  而后,袭人修眉弯弯,伸手提起一角裙锯,蹲将下来,纤纤素手握住,垂下青丝如瀑的螓首,微微闭上眼眸,凑近而去,檀口微张,云鬓轻摇。
  紫鹃在一旁,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同样白里透红,细密而乌黑的眼睫微微垂将而下,娇躯同样绵软成泥。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则有几许幽远,在心头思量着朝局。
  这几天,锦衣府就可顺势查出闹事儿的国子监监生背后的主谋之人乃是内阁阁员吕绛。
  而后,污蔑宪宗、光宗皇帝统绪传承,罪大恶极,其心可诛,如此罪名,足以扳倒一位内阁阁臣。
  等到清理了吕绛之后,内阁将会空出位置,那时候再顺势运作工部尚书赵翼重新入阁。
  就在贾珩思量不停之时,却见袭人这会儿已经翻身而上,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明媚如霞,眸光莹莹如水。
  贾珩只得轻轻拥住袭人的丰腴娇躯,抬眸之时,目中也有几许古怪。
  袭人似乎有备而来,或者说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
  而另一边儿,紫鹃那张玉容酡红如醺,见着袭人这一幕,芳心当中暗暗啐了一口。
  这边儿外厢之中,黛玉手里正在拿着一本书册,而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可见白里透红,星眸莹莹如水,分明也有几许心猿意马。
  珩大哥也真是的,这会儿还真是不谦虚。
  也不知多久,厢房之中,一股靡靡气息混合着沉香、冰硝的香气氤氲浮动。
  贾珩起得身来,凝眸看向脸蛋儿两侧酡红如醺的袭人和紫鹃,也有几许舒爽。
  袭人和紫鹃论姿色而言,能够排进十二钗之列,显然并不差。
  这会儿,袭人那张白腻如雪的玉颜酡红如醺,柳眉之下,清眸眸光绮韵流波,轻轻抚着微微发涨的小腹。
  也不知这次能不能怀上大爷的孩子,如是以后给王爷生个一儿半女,将来也就好了。
  而黛玉那张白璧无暇、香肌玉肤的脸蛋儿红晕密布,打趣说道:“珩大哥这是忙完了。”
  贾珩轻笑了下,近前拉过黛玉的纤纤素手,低声道:“刚刚不是妹妹让我忙着的吗?”
  黛玉腻哼一声,那秀气、挺直的琼鼻,朗声说道:“珩大哥,父亲他在外面也有段日子了,珩大哥,什么时候一同去看看?”
  贾珩想了想,说道:“等过了这段时间吧。”
  这几天正是驱逐吕绛出阁,给文官集团施加高压的时候,还是要等一段时间再看。
  这会儿,紫鹃扣着衣袖的纽扣,而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似蒙着一层酡红红晕。
  贾珩这会儿,端过一杯茶盅,轻轻喝了一口香茗,同样平复着激荡不已的心绪。
  在黛玉所在的潇湘馆盘桓了一会儿,贾珩也没有多说其他,快步离了厢房,向着外间而去。
  ……
  ……
  宫苑,武英殿
  自贾珩离开之后,殿中氛围一时凝重起来,恍惚之间,似有黑冰凝结般。
  李瓒默然良久,面色肃然几许,这会儿,忽而看向一旁的吕绛,问道:“吕阁老,怎么看?”
  吕绛面色微变,连忙矢口否认道:“元辅,此事与下官无关。”
  李瓒沉吟片刻,目光闪烁了下,沉声道:“如果国子监围拢在宫门口闹事,尚且情有可原,那监生恶意造谣生事,污蔑陈汉宗室传承,实在是过了。”
  吕绛此刻后背就有冷汗渗出,拱手道:“元辅,下官诚不知情啊。”
  高仲平眉头紧皱,旋即再次松开,打着圆场道:“元辅,此事当是另有隐情。”
  他总觉得今日之事有些不大寻常,似乎另有缘由。
  李瓒将冷冽目光落在吕绛身上,沉声道:“有些事儿纵然争执,也要存着几分体面,不可影响了大局。”
  吕绛闻听此言,面色不大好看,既未应着,也未否认。
  李瓒瘦松眉之下,目光闪烁了下,也不多说其他。
  待到傍晚时分,吕绛出了武英殿,乘着一顶四四方方的轿子,一路前往宅邸。
  吕宅,宅邸
  吕绛快步进入厅堂之中,落座下来,只觉浑身瘫软,几乎烂泥,目中不由现出一抹惶惧之色。
  今日之事,实在疑云重重,他从未让人在监生当中造谣皇室秘闻,难道是一些监生自己趁乱起事?
  吕绛眉头紧皱,目光深深,浮起一抹担忧之色。
  就在这时,家中老仆进入厢房之中,开口道:“阁老,陆学士来了。”
  吕绛愣怔了下,说道:“让人引至外书房,等会儿来见面。”
  不大一会儿,空间轩敞,摆设精巧的书房当中,三足六耳的兽头熏笼当中,可见香气袅袅而升。
  陆理落座下来,手中托着一杯茶盅,正在出神,忽而听着走廊上传来阵阵脚步声。
  不大一会儿,就见吕绛一袭蜀锦简素衣袍,苍老面容两侧皱纹深深,低声说道:“陆学士。”
  陆理剑眉挑了挑,目光不由闪烁了下,温声道:“吕阁老,宫城之外的事儿,应该都已经看到了,监生虽对那卫王群起而攻,但卫王其人豺狼心性,率领锦衣缇骑,对监生多加迫害。”
  吕绛苍老目光闪烁了下,说道:“今日,本阁在城头上见过了,卫王嚣张跋扈,较往日更甚三分。”
  陆理容色微顿,道:“吕阁老,今日监生所传之谣言,可是吕阁老派人所为?”
  吕绛面色倏变,目光似是有着几许震惊之意,冷声说道:“本阁怎么会派人做这件事儿?”
  “本阁还想要问你,是不是陆学士所为?”吕绛两道浓眉之下,眸光清冷地看向陆理,低声道。
  陆理道:“吕阁老,下官如何会派人造谣生事?”
  吕绛眉头紧锁,道:“难道是有人趁机造谣此事?”
  “陈渊?”
  “赵王余孽?”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说着。
  陆理眉头紧锁,沉声道:“此事必有蹊跷。”
  吕绛剑眉挑了挑,面上同样现出一抹苦思之色。
  显然两人都嗅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
  “如果锦衣府拷问那些监生,攀扯到阁老身上……”陆理浓眉挑了挑,低声说着,忽而目光灼灼,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吕绛。
  吕绛也是久经宦海臣浮,浓眉之下,那双苍老眼眸当中可见精芒一闪而逝,说道:“那就是了不得的祸端。”
  陆理浓眉之下,眸光闪烁了下,问道:“吕阁老以为,此事应当如何?”
  吕绛眉头紧皱,语气当中就有几许担忧不胜,朗声说道:“锦衣府如果想要攀扯老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朽何计之有?”
  陆理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之下,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吕绛,说道:“此事,李高两位阁老怎么看?”
  吕绛神情凝重,目光冷意涌动,说道:“卫王大权独揽,我等又能奈之如何?”
  陆理儒雅、白净的面容上,却不由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这样下去,只怕要被卫王手下的爪牙调查到他们的身上。
  那时候就是一桩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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