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选择、提醒

  看着沉默了的卡普等人,亚当开口安慰道:“好了,也别想太多了,小鬼们,这些事情还不是你们现在应该操心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除了罗杰、雷利和贾巴的目标达成了,你们连自己最初的目标都还没有达成,想那么远干嘛?”
  “大叔,我们……”
  “好了,都打起精神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晚上的宴会吧。”
  “宴会!有酒吗?”一说到宴会,罗杰等海贼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一下午没酒喝,他们可是很馋的。
  “当然有。”
  “太好了!”看着海贼们没心没肺的样子,就连一直最粗神经的卡普也苦笑着摇了摇头。
  “也许……这就是他们释放压力的方式吧……”卡普等海军如此想到,海贼们的欢呼让他们也不自觉被感染了,环绕在心尖的不甘和压力稍微得到了舒缓,不过海贼们是真的将之抛在脑后了,还是仅仅只是掩饰,就不从得知了。
  ……
  夜晚,亚当为他们准备了一场盛大的bbq宴会,各种从上个世界就珍藏的美酒和一些珍稀食材毫不吝啬地拿了出来。
  这个时候,两拨人也不分是海军还是海贼了,都三三两两地勾肩搭背闹在一起,要么拼酒,要么比谁能吃。
  只有泽法,一个人拿着几瓶酒坐在了湖边,与另一边的欢快气氛完全隔绝,卡普等人也担心他上前询问了几句,但都没有得到好脸色。
  “怎么了?”亚当不顾泽法的反应,直接坐在他的身边,观赏着如同镜子般的湖面,享受着拂过的晚风。
  “大叔……”泽法的表情有些苦涩,又混杂着庆幸、愤怒、仇恨……
  “仇恨吗?”
  闻言,泽法的表情更加复杂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泽法,要知道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已经改变了,既然已经改变了,为何还要沉浸在其中?”亚当问泽法。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仇恨,对杀害我妻儿的海贼的仇恨,对毫无作为的海军的仇恨,对只为自身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世界政府的仇恨,还有……”
  “对无能的自己的仇恨,是吗?”亚当接着泽法没能说出来的话问道。
  泽法的眼睛瞬间就红了,艰难地点了点头。
  没错,泽法使用【千里眼】看到的,正是他的妻儿被海贼杀害的画面、海军阻止他复仇的画面、自己的学生遇到了袭击几乎全灭,而自己也丢了一条手臂的画面、“王下七武海”成立的画面。
  这些画面的碎片就如同一枚枚钢针一般刺进泽法的大脑,不断地交织,一直环绕在他的脑海中,愤怒、仇恨的情感一直在冲击着他的理智,如同一叶扁舟在风暴中摇摇欲坠。
  对于泽法现在的状况,亚当敢说没有任何人比他更了解,因为自他出生时起,他就一直活在各种负面情绪的风暴中,直到降临这个世界前,他才终于将脑海里的灵魂风暴平息下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亚当问泽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大叔,你能帮帮我吗?”泽法哀求道。
  “……可以。”亚当略加思索,然后点头。
  “真的!?”
  “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我直接删除你的记忆,但你的【千里眼】已经能够观测到时间线了,所以并不排除未来你依然会看到这些画面的可能。
  而第二种,就是我会为你建立一个幻阵,你要进入这个幻阵并且凭自己的能力走出来,若是走不出来,你的意识会被一辈子困在里面。
  你想选哪一种?”亚当问道。
  “第二种。”泽法毫不犹豫地作出了选择,第一种治标不治本的做法不可取,虽然第二种办法有很大的危险,但他不害怕危险,他不想再失控了,这一次失去了理智,还好对手是纽盖特,还好亚当及阻止了。
  若是在海军本部训练那些孩子的时候失控了?若是在与家人独处的时候失控给了?那他又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只是稍微想一想泽法就不寒而栗了。
  “好,我知道了,明天一早就开始吧。”亚当说道。
  泽法朝另一边的欢腾望了一眼,坚定地说道:“我想现在就开始。”
  “别着急,还有很多人等着你道歉呢,先和他们好好聊聊,明天再说吧。”说完,亚当看向一旁的树林,卡普、战国、鹤、纽盖特、罗杰、雷利、贾巴,还有泽法的妻儿都从中走了出来。
  “你们!”
  “劳什子的泽法!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诉我们!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可不像你的作风啊,泽法。”
  “哼!我不喜欢和疯子打架,等你清醒了再打一场,省得以后有人说打不过你。”
  “嘿嘿嘿,泽法哟,师弟有难,作为师兄当然还是关心你的。”
  “罗杰,你最多算是二师兄。”
  “老公(爸爸)……”
  听到众人不一样的关心话语,泽法很不争气地再一次哭了,有感动,有后悔,也有高兴。
  亚当见状很明智地选择了离开,他相信卡普他们的安慰和鼓励比自己更管用,但还是顿住了脚步回头。
  “对了泽法。”
  “大叔……”
  “学会放下,何尝不是另一种勇气。”
  说完,亚当便离开了,这群牲口真不把食物当食物,他今晚可是按照一位阿尔托莉雅的标准饭量准备的宴会啊!居然已经快要见底了,阿尔托莉雅降临的话一定会交到一大群好朋友吧。
  ……
  第二天,真正陷入宴会中的都是菲特他们这群后辈,现在正横七竖八地倒在一起,海贼搂着海军,海军缠着海贼,要是被记者看到这一幕又有大新闻可写了。
  而卡普等人早就清醒过来,心有余悸地看着亚当已经布置好的幻阵,虽然没有见识过,但长久以来养成的经验告诉他们,这个幻阵十分危险。
  “准备好了吗?”亚当问站在幻阵中央的泽法。
  “好了。”泽法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吧。”
  亚当打了一个响指,紫色的光辉闪耀,泽法也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没有了生气。
  “大叔,他这是怎么了?”罗杰好奇地问道。
  “泽法的意识已经陷入了幻境,现在你们看到的,只是他的身体。”
  “大叔,真的很危险吗?”战国问亚当。
  “眼见为实吧。”
  亚当一挥手,一块光幕出现在众人眼前,上面播放的正是泽法和他正在面对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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