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九旗银行
与黑暗组织的对弈中，千间降代不过是棋盘外的局外人，只是偶然与棋盘擦碰，窥见了半面棋局，她知道的不多，却都是重要线索。
1，黑暗组织真的很缺钱。
2，九旗银行，很可能是他们的爪牙之一。
佐藤美和子在与目暮十三汇报之后，上级的调查权限通过。
大上祝善的死涉及到黄昏别馆的归属，这也是全国瞩目的案件，必须给出个交代才行。
“我也同去。”
诸葛在他们上车前跑了出来，这次带队的是佐藤美和子，目暮十三还需要做报告，无法同行。
队伍里，除了常驻的高木涉，还有千叶和伸，这次是去确认大上祝善与九旗银行是否签署了抵押条款的贷款条约，倒也不需要许多人手。
“大上祝善先生的确与我行签署了相关条款，若是逾期未还款，我们有权收回他的所有物品，资产以作抵押。”
仿佛是知道他们要来，九旗银行的行长与常务董事亲自在门口接待。
领了众人进入会议室，已经有人准备好了大上祝善的贷款条约以供过目。
如此坦荡的行为倒是让佐藤美和子意外，但在看完所有的条约后，她的脸色一沉，不客气道：“确认没有拿错吗？”
“根本就是吸血啊。”
高木涉在一旁也看完了所有条款，嘀咕着看了眼镇定自若的行长，这种条约，打死他，他都不会在这里贷款。
贷款合同中除了各项限制条件，令高木印象深刻的一条便是：
贷款人每月收入流必须经由银行查验，若是判定当月收入相比上月有下降趋势，不具备还款能力，将有权收回贷款全额，且不会返还以收的金额与利息。
也就是说，为了不让到手的贷款金额飞走，大上祝善的收入必须保持稳定，最好还要有上升的趋势。
否则一旦收入有所下滑，银行可不会跟你客气，照这条款看，九成九是会直接收回金额。
而除了这令人大开眼见的条款，最重要的一项，也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贷款人用贷款金额所购置的房产，股票，我行都将保留第二继承权。（子女亲属为第一继承权。）
若贷款人意外死亡，债务将由继承人承担，若继承人收入不达标，我行有权进行特别申遗。
特别申遗：向法院提交相关程序，贷款人生前以贷款金额购置的所有物品资产，在未还清贷款的情况下，将全部归属于九旗银行。
这项重要条款看上去有些复杂，可处处都透露着九旗银行吃死了大上祝善的态度。
照这条款看，他们永远不会亏。
“真是长见识了，你们九旗还真是在法律允许的条件下，把合同开发到了极限。”
诸葛丢下手中的合同，以不知是赞叹还是讽刺的语气朝行长说道。
“谬赞了，毕竟大上祝善先生所需的贷款金额不小，我行也是需要承担巨额风险的，这些条款，都是为了确保在最坏的情况下，可以尽力止损。”
众人无语，却也没法指责，正如诸葛所言，这些条款都是往止损的方向去的，过分吗？是很过分。可若说他违法，那倒也不至于。
“怎么办？”
高木涉与千叶和伸低声讨论后，拿不定主意，只能询问佐藤美和子。
现在确认了大上祝善与九旗银行签署了抵押条款，也就是说，最后黄昏别馆真的有可能落入他们的手里。
“回去。”
佐藤美和子果断起身，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确认抵押条款而已，既然抵押条款是真的，那么不排除九旗银行有雇凶杀人的嫌疑。
但要想破案，还需要找到凶手。
“辛苦了，慢走。”
行长亲自送别，等到三人离开，他见诸葛还留下，疑惑道：“诸葛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确实是有一个小小的疑惑。”
诸葛笑着问道：“不知道在大上先生来贷款时，有没有说明他需要这些钱做什么？”
“我想诸葛先生或许是对我们九旗银行有所误解，我行不同于其他银行，十分的人性化。只要能同意签署合同，像这种借款用于何处的客人隐私，是一概不问的。”
行长想都没想就回了诸葛，看他那认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正经的良善之人。
信你个鬼，人性化？那合同还真是处处透露着人性。
诸葛暗自吐槽，脸上笑道：“那就恭喜了，你们这回是赚大了。”
行长只是微笑没有说话，诸葛见状也拿他没办法，有些事就是这样，你明知道他在撒谎，也没法弄他。
“有缘再见。”
诸葛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行长的目送下离开。
“行长，没问题吗？”
负责陪同的常务董事大和田晓低声问道。
“一切按照合同，按照法律来，能有什么问题。”
行长石丸利瞥了他一眼，转身回了银行。
大和田晓微微鞠躬送行。
“姜还是老的辣啊。”
隔着一条街，诸葛听着窃听器那边传来的对话微微皱眉。
知道这次行动是由琴酒负责之后，他就没想过靠抓住凶手来破案，因为那不现实。
琴酒是什么身份，是杀手，杀手是什么，专业杀人的。
专业就是不会留下凶器，不会再度出现在案发现场，是杀完人之后就藏匿起来，不留任何痕迹。
这种情况，以调查寻常杀人案的方法，是几乎不可能抓到对方的。
那么自然，要想破案就得反着来，以不寻常的方法调查。
诸葛所瞄准的突破点便是九旗银行，他对大上祝善的死没多少兴趣，毕竟真相已经知道了，他要的，是找到九旗银行与乌丸集团合谋的证据，破案只是顺带，这便是不寻常。
“看样子，今天是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诸葛取消实时窃听只保留录音功能，扭动摩托把手回到警视厅。
以石丸利的老辣程度，就算再怎么着急，也不可能在警察刚刚上门之后的当天联络乌丸集团的人。
只是事实往往与想象的有所差别。
回到警视厅后，千间降代不在，关于黄昏别馆，她好像已经有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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