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悬崖半死——剜双目
“哪里来的强盗,既然敢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杀人越货,兄弟们快把他们抓起来送官!”子山一身官服冲着山上吆喝道。
那几个黑衣人见山下黑压压好像来了一队的人马,大惊失色,随手将柳氏与丁掌柜往山下一推,飞身形离开。这山势本就十分陡峭,小心行走还恐摔了下来,柳氏和丁掌柜便若个从山崖上掉落的碎石般,眼看着骨碌碌往下滚。
子山与子林急忙飞身接住,几个起落到得山下,将人小心放到了地上。
灵儿挥挥手让清溪去把身后的一群人解散了,这些人原本是这山后面采石头的工人,一人换了身官服过来冒充下官兵,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能挣得几个铜板,何乐而不为,个个拿了钱喜滋滋的离去。
再看那柳氏和丁掌柜,两人都是满头满脸的血,惨不忍睹。灵儿弯下腰去试试鼻息,丁掌柜已是全无呼吸,一招风流,终落得个命丧黄泉。叹了一叹,灵儿又伸手去试试柳氏是否还活着,好像还有点气,不由得感叹好强的生命力,果然是个打不死的。哪知那柳氏突然间睁开刷双眼,张嘴便对着灵儿放于唇边的手指咬了过去。灵儿瞬间吃痛难忍,左手伸出直往她一双眼睛抠去,只听“啊!”的一声尖叫,柳氏的两只眼睛已是脱离眼眶,血淋林的扔在地上。灵儿收回手,好在咬的时间不长,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我本无意取你眼睛,你却自讨苦吃,就当祭拜红玉的贡品了,你们母女欠她的!”灵儿又气又恨道。
清溪过来将地上的两只眼珠收进一个盒子中,“小姐,怎么处置这二人?”
“早知她死性难改,我和师兄就该把他们直接扔下山崖喂狼,白害了师妹受伤。”子林踢了一脚柳氏疼的抽搐的身体道。
“通知丁家人来领尸体,至于她,先留着,或许以后还有用处。”灵儿围着柳氏转了一圈,让她这么轻易就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那宝贝女儿。
“回禀主子,属下等已将二人亲手扔下山崖。”
姬谦终于放下心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又向身旁站着的王伯道:“你到县衙一趟,就说奉我之命前来看望夫人,让那王大方做好准备,本相爷随后就到。”
王伯领命出去,直奔衙门而去。此时衙门里的人已是全部派了出去寻找昨晚被劫持的二位,县官王大方更是坐立不安,丫鬟端上来的茶水一会冷了一会热了已是连着摔了好几个杯子,众人个个陪着小心,谁也不敢近前。
“老爷,相府的管家求见。”下面的小吏进来禀报。
王大方不禁皱起了眉头,此时前来这其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犹豫间福伯已是进入内室,“王大人公务繁忙,老奴打扰了,不过相爷吩咐老奴前来打个头阵,先去看望一下我家夫人,他大驾随后就到。”
“这......。”王大方话未出口,那额头上的汗水已是密密麻麻冒了出来。
“难不成老奴过来探监王大人也不肯给见上一见?势必要我家相爷亲自出马才行?”福伯端着架子往旁边的太师椅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斜睨着王大方。
“下官不敢,只是昨夜县衙大牢出了点事,相府夫人和那通奸的丁掌柜都不见了人影。”事已至此,王大方只得实话实说。
“县衙大牢羁押犯人的重地,人怎说没就没了,你当我相府是什么人家,岂是你随意就可以哄骗的,今日若是不能见到我家夫人,我家相爷势必要到皇上面前告你个为官外强中干、沽名钓誉的罪名,到时候你丢官弃爵不说,人头保得与否还不好预测。”
“下官愚昧,还请您老人家给指条明路。”王大方忙下跪连连磕头祈求道。
王福拿眼看着也觉得差不多了,为安全起见又作势沉默不语,眼见得那王大方脑袋上已是磕的起了一个血包,已是有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这才故作姿态的疑问道:“王大人这是何故,你为你的官,我相府倒是与你有何瓜葛?”
王大方一时呆住,这是何意,怎就突然装作没事人了呢,莫不是他不愿帮自己,可是看着也不像啊。“相府与我县衙倒是......?”
“相府与县衙素无瓜葛,我相府夫人自然也不会与县衙大牢有甚关系,老奴这便要回去向相爷交差了,大人意下如何?”
王大方这才恍然大悟,起身连连拱手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您老请慢走!”
王伯忽而又阴着一张脸道:“甚明白不明白的,说话可仔细着点,别日后给自己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王大方点头哈腰,一个劲的回道:“是是是......。”这才将王伯送出了门去。
姬冉等了一日,仍是未听到任何关于母亲的消息,急得在房中团团转。坠儿有心说些什么安慰一下王妃,但是想想又无从说起,只得一边陪着着急。
“王爷来了,王妃您多少注意着点。”外面守着的小丫鬟小叶头伸进来轻声道。
姬冉稳稳了心神,强作镇定的坐于桌旁。一时瑞王进来,二人对面而坐,瑞王放下茶盅道:“闻听相府的夫人,即王妃的母亲出了点事?”
柳氏事发这府中早已是传的沸沸扬扬,丽妃等人更是逢人就大肆宣扬,深怕旁人不知,一传十,十传百,又经各人润色,早穿的神乎其神,比那风流艳史还要令人面红耳赤,瑞王哪里会不知道,他一直不到姬冉院子来,偏偏选了这个时候,其中意思再明显不过。
听瑞王提起母亲,姬冉一时伤心,站起身来跪下道:“母亲不过一时糊涂,如今已是大错铸成,臣妾亦是不抱甚希望,只求留得她一条贱命,好歹活着也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一点孝心。”
瑞王伸手将其拉了起来,在其耳畔私语道:“这使自然有爱妃父亲,相爷断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爱妃只等着便是。”一番安慰,姬冉自是心安了一些,两人又多日不曾在一起,虽姬冉此时并无这心思,无奈瑞王耳鬓厮磨,半屈半就,不一会便已是滚倒在地。
姬冉试着从地上爬将起来,哪里敢动,只觉得浑身骨头如散了一般,处处疼的她难以忍受。坠儿看瑞王出去,这才进来将其扶到床上,掀开衣服只见肌肤青紫之处由后背、前胸延伸至脖子,即便两个手臂也是见之惊心。轻轻叹了一声,取了最为柔软的宽大丝绸衣裙过来,小心伺候着主子换下脏衣。姬冉躺着安静歇息,眼睛却瞪着床顶的帐幔出神,终是放心不下自己的母亲。
“王妃娘娘,相府打发人过来说是有事情要当面禀报,夫人好像......。”小叶掀帘子进来道。
坠儿连连朝其使眼色,意思责骂她不知看时候,王妃刚安歇片刻,此时过来打扰实在最不适宜,万一有个什么不好的消息,岂不是更火上浇油。
小叶被坠儿眼神吓得不敢再说下去,杵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好,望了望王妃又看了看坠儿。
“王妃您先好好歇着,容奴婢出去看看情况再来向您禀报,即便相爷去救夫人,万也不会这么快就有消息的,想来必然是相爷放心不下您,派人过来看望的也未可知。”坠儿扶着试图坐起来的王妃道。
“还快让那人进来,本妃并无甚要紧的,这事重要。”姬冉强忍着周身的疼痛连连叫道。
小叶听言,急忙出去叫人,不过一会,一个婆子打扮的妇人进了房内,仔细看去,正是相府的管事婆子,张婆婆。“女婢见过瑞王妃,相爷打发奴婢过来给王妃回个话,就说夫人已是安好,请王妃放心,日后时机成熟,您母女二人或可相见。”
姬冉听完,挥手让坠儿将张婆婆送出去,自己复又慢慢躺下,终是放下心来。
坠儿将张婆婆送至外面,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笑道:“婆婆辛苦,劳您跑一趟,这是些心意给您打酒吃的,再问您老个话,夫人出来后您老可是见过的?”
张婆婆笑得见眉不见眼的,接过银子,答道:“这样的事情自然由其他人去办,我们这样的老婆子整日呆在府里,哪里能见到的,不过倒是听人说送城外去了,哎呀,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呢,去迟了又要挨骂了,姑娘不用再送了。”说完,欢天喜地的走了。
坠儿站在原地看那婆子离去,心中寻思着这事是否如那婆子所说,呆了半晌便欲转身回去。
“这不是王妃妹妹房中的坠儿吗?怎有闲工夫出来玩儿啊,听说王爷今日去了你们院里,妹妹可还好吗?别整日里操心她娘家的事,伺候的王爷不开心可就不好了。”丽妃掐着腰肢,扯着嗓门,摇摇摆摆大声说道,深怕别人听不到她说话。
“不劳丽妃娘娘操心,我家王妃伺候的王爷好着呢,爷说晚上还要过来,奴婢这便要回去打点了,就不陪您闲话了。”说完转身离去,剩丽妃在那里气得跺脚心中暗暗直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