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合法海贼（二合一）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正在大蛇惊愕于此人居然光靠声音，就能够将猥琐的气质表现到这般超凡脱俗境界的时候。
却能从福禄寿先生的眼角处瞥见，不远处的天际线上空接连闪过数道反常的异样光芒。
转瞬之间，这些光芒便从远处的天空划过，以十字星的形态来到了这艘军舰的上空。
遂即便有如同雨滴一般粗细璀璨的光束，好似倾盆暴雨一般从空中落下。
在大蛇和萨卡斯基之间的甲板上，几乎是同时留下被激光烧灼的黑点泛起阵阵青烟。
留下了一道无形的栅栏，或者说精确制导的瞄点调试完成之后。
伴随着空中再度传来一阵令人难耐的刺耳“嘀”声。
足够让普通人的视网膜被其完全烧灼的强烈光芒，随即在交战双方措手不及之时突然闪现。
将整艘军舰乃至整片沸腾的直冒泡的附近海域，照耀地焕如除却纯白之外别无他物的光明世界。
“诶~居然什么效果都没有的吗？真是可怕啊，我本来还以为至少能够让你们停下来呢。”
“…少在这里耍宝，波鲁萨利诺。”
这下也不需要大蛇去分析福禄寿先生冒着极大风险从罗格镇现场传递回来的情报，大蛇自然能够根据这种极具个人标识的恶魔果实能力，和关键词句判断出：
来者正是和萨卡斯基同届毕业于海军本部训练营，未来也会和他同期晋升为海军大将的三大自然系怪物中将之一，自然系·闪闪果实的能力者，波鲁萨利诺。
只不过虽然身为这个时代最出色的海军之一，而且未来还会是成为海军大将的男人。
可即使是知晓未来历史大致走向的大蛇，也摸不准这个家伙真正的底色如何。
‘方才的闪光大概是和所谓的‘太阳拳’相差无几的招数，如果是在瞪大了眼睛的情况下被这种强光照射，就算是我的本体也会因为这种刺激而一时流泪不止。
不过此时大蛇借用身体的福禄寿先生为了适应各种光照条件的环境，有常年佩戴墨镜的习惯。
而萨卡斯基先生一类的自然系能力者在进入了元素化状态后，虽然会对强烈的光线感到不适。
可却不会像是血肉之躯时那样，对这种刺激毫无抵抗能力。’
正思衬着，大蛇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动，随即望向一片惨白的现场之中，温度最高的地方。
果不其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场上刺痛人眼的白光逐渐消退。
却见有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芒，从云层之上依次降落在要塞军舰这一片狼藉的甲板之上。
在一双昏黄色的蛇眼，同一对溢散着硫磺烟雾及熔岩火光的眼眶的密切注视下。
这些明黄色的细碎光芒，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特有奇妙的“光子”开始随意地杂乱堆砌在一起，在和大蛇一道木然看着这一切发生的萨卡斯基身边构成一个边缘模糊的人形轮廓。
而在光芒熄灭之后，出现在双方眼前的则是一名身量同人类形态的萨卡斯基差不多齐平的男人。
从外表上看，他的年岁约莫有四、五十岁上下。
披着一件有着象征着本部中将军衔的红、蓝配色黄金垂穗肩章的海军正义大衣。
头戴一顶浅顶卷檐软呢帽，身着一件得体的灰色竖条纹双排扣西装。
外衣内里的衬衣，则是和帽子、手套及皮鞋一样的黑色系。
全身上下唯一的亮色，大概就是衣领处打着一条湖蓝色的纯色丝质领带。
整个人的船只打扮就算是大蛇以自己领先时代的审美阳光看来，也得凭良心称赞一句大方得体。
而这样一套没有什么多余的累赘陈饰，全靠其本身的质地和手工呈现出美观效果的盛装打扮。
就是以大蛇对于外海的物价水平并不算是有多么熟悉的眼光来看。
根据越美越贵的原则，相信单单是这些非同一般的布料花费就一定不会在千万贝利之下。
而在这片社会制度混乱，但有着明确金字塔社会结构的大海之上。能够让拥有这般手艺的裁缝师傅为其量身定制一套这般妥帖的服侍，可不会和大蛇前世所生活的商品社会那般容易。
可越是发现这人身上的衣物有着多么出众的品质，又能从其奢华的皮带、宝石的袖扣、昂贵的领巾这些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细节当中，窥见这人独到的衣着品味和审美水准。
就越是会被这人身上，那种难以言喻的整体氛围所震撼。
只能说无论是那种浑然天成的下弯眉眼、时刻撇向一旁的嘴角、甚至是他脸上的每一道褶皱，每一次站立的姿势，无不透露出某种堪称是教科书一般的“猥琐”气息。
更别提这个男人的嘴角还叼着一支即将燃尽的烟头，在战场上也是一派毫无紧张感的样子：
“呐，萨卡斯基，这位海贼先生可不想是之前我放进罗格镇里的那些人啊？
难道说，海贼先生你是东海土生土长的本地海贼吗？
这么说来，好像罗杰和卡普中将也都是东海出身的人吧？
好可怕啊，难道说东海出身的海贼都是怪物吗？”
“闭嘴，波鲁萨利诺。”
“诶~”
比起这种突然符合这片大海整体氛围的轻松对话，同样也没什么紧张感的大蛇其实更为在意这位波鲁萨利诺的嘴边冒着一点细碎火光的烟头。
就在波鲁萨利诺开口说话的时候，这支顽强的烟头也没有因为失去支撑而掉落在地。
但是这和过去的金狮子先生依靠果实能力，让雪茄漂浮在嘴边的作法可是完全不同。
有着敏锐眼力的大蛇清清楚楚的看见，这家伙分明是用自己的唾沫将烟嘴和下嘴唇黏在一起的！
“啪！”
这个残念的男人在继续和身旁越发炽热的萨卡斯基先生连消带打的说上几句后。
还是将选择将目光转向迟迟没有新动作的大蛇所在的方位。
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敌意，遂即用他那穿戴着黑色毛呢手套的双手合十拍掌。
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之后，在同伴目眦欲裂的眼神下居然向着大蛇行了一个标准的法国军礼。
“波鲁萨利诺！你这个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
“吁，萨卡斯基，这可不是我自己愿意做的哦。”
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男人，一派轻松似地举掌下压，示意让同僚冷静下来。
而整个人都在方才波鲁萨利诺惊世骇俗的举动之中膨胀了不止一圈，体表的沟壑越发明亮的萨卡斯基似乎也是对这家伙的表现大感惊愕。
一时间，在大蛇没有主动出击的情况下，一向火热场面居然有冷却下来的迹象。
最终，似乎还是作为同学和同僚之间为数不多的信任感让萨卡斯基选择稍作让步。
从仅仅是站在原地不动片刻，就会让千疮百孔的甲板彻底崩解的熔岩魔怪般的模样，缓缓退转成为那个有着冷峻面容的人类海军应有的样子。
“那么，这位不知名的海贼先生，还不知道应该要如何称呼你才好啊？”
“咕呵呵呵，这可真是愧不敢当。”
虽说并非是本体亲身到此，但是大蛇那能够感知他人内心的浅层情绪，还能够将自己的声音传递到他人内心之中的特殊见闻色霸气业已通过神剑作为媒介来到这片东海的海域。
这个看似对一切都是浑不在意的男人，虽然在身体上根本没有显露出一丝迹象。
什么僵硬的嘴角、紧握的拳头、绷紧的身子通通连开斗的第一个字都看不出来。
可就是这样的男人，却在方才用玩笑话一样的口吻，说出“不是我自己愿意做的”这句话时。
内心在那一瞬内，涌现出足以让大蛇这种内心满是漆黑感情的前复仇者都为之瞩目的浑浊感情。
而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在大蛇见闻色霸气的感知之中消退下去。
若非大蛇对自己的记忆力还算是有着些许自信。
否则几乎就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用作意志凭依媒介的天从云剑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就算是大蛇察觉到了波鲁萨利诺这个复杂角色内心的冰山一角，可是在现在这种几乎难以翻盘的局面之下，也只能尝试看看能不能用语言和他们拖延一点时间：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有幸见到两位名声响彻大海的海军新星，还请称呼我为远吕智即可。
不过我倒也不是什么海贼，只不过是和人在那里的萨卡斯基先生，有些小小的误会罢了。”
“诶~人家是这么说的啊，萨卡斯基。”
“哼，这种话就留着骗骗小孩玩吧。”
眼神越发险恶的萨卡斯基还是没有忍住，或者说根本就不打算对区区一介贼人忍耐：
“像你这般对正义毫无敬畏之心的贼人，早晚都会成为绝对正义之路面前的阻碍。
与其放任你这样的威胁在海上肆意妄为，不如就由我在现在就把你送进推进城里…”
“诶~太超过了吧，萨卡斯基。”
有着猥琐面容的男人摆了摆手以示异议，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现。
显然，这个男人到底是位货真价实的海军，对于自己的身份和应尽的义务有着清醒的认知。
若非出于某种不方便直接动手的情况，这位长相未老先衰，但身体确实年轻气盛的海军将官。
少不得要和自己的同僚携手并进，势必要将胆敢袭击中将座舰的福禄寿先生就地正法。
再不济，至少也要将这种狂徒式的人物押解至不见天日的深海大监狱之中。
不过既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以光速猛攻过来，那就说明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大蛇也就不必对自家左膀右臂的性命太过于担心，只是控制着福禄寿先生的右手，紧握住手中这柄相当于大蛇自己身体一部分的神剑。
扬起头来看向那两位有着标准大将身量的巨汉，开口说道：
“咕呵呵呵，‘送进推进城里’是吗？比起之前二话不说就要取人性命、毫不留情的作法。
我反倒是觉得萨卡斯基先生现在说法，反倒是显得温柔了不少呢。”
“嗤。”
“这样啊，要是远吕智先生你不介意的话那就没有问题。
不过啊，我专门来这里跑一趟，倒不是想要说这种事啦。”
这么说着的波鲁萨利诺头动也不动地耸了耸肩，并没有对自己的异常行为多做解释。
当即就伸手探入自己外衣内里的口袋之中，又是好一阵摸索。
明明就身处在这个岩浆和火焰争锋交汇之后，就连寻常人家的蒸笼都比不上的高温环境之中。
但是这位闪光人却还是维持着自己一副冬岛局面的做派，就连手上的手套和头顶的帽子，也没有按照待人接物的基本礼貌将其摘下的打算。
而在这一过程之中，看似只是单纯地动作猥琐而拖延的波鲁萨利诺。
其实也在利用自己双眼天生眉眼下垂，难以看出聚焦方向的优势，在暗中观察这位此前尚未为人所知的东海隐藏强者。
‘不管再怎么说，萨卡斯基他也是海军之中能够排进前十之列的一流中将，尤其他还是号称攻击力最强的恶魔果实：自然系·岩浆果实的能力者。
就算自然系是受到战斗环境影响最大的果实系别，可是萨卡斯基可是泽法老师最得意的学生，绝对不是那种到了海上就不知如何战斗的傻瓜。
能够和这样的萨卡斯基战斗到不落下风的地步，那就值得我送出这封邀请函。’
想到这里，被远比直属的上级领导：海军本部大将“佛之战国”更为难缠的上峰下达了一项麻烦任务的波鲁萨利诺也就顾不得有可能发生的情报泄露。
径直从怀中取出一份卷成卷轴模样的羊皮纸，并将其抖落两下，遂即单手将其举至身前，以难得的正经语气向因为描见了上面的文字而颇感惊讶的大蛇说道：
“我以海军本部中将波鲁萨利诺的名义，向远吕智先生你传达世界政府的招募令。
当你看见这份印有‘九天降龙之蹄迹’的政府文书那一刻开始。
就视为你拥有了被政府赦免过去所触发的一切罪责，并被任命为合法海贼的资格。
那么远吕智先生，要考虑看看和我签订这份契约，成为政府麾下的海贼试试看吗？”
“哈啊？”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