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65
老族长的话说完，恭敬的侧过身。
“大人，您请。”
罗欧脸上表情平和的走出，目光扫视整个广场，他缓慢却有力的声音响起。
“我会履行自己的承诺，给予你们力量。
但有一点你们需要记住，从今天起你们是魔神族的附属，若胆敢背叛，我将亲自清理门户！”
一股恐怖的气息在场上一闪而过，所有人心头都是一寒，明白了台上那人是真正的魔神，一个只要抬起手指就能灭杀他们的存在。
见斯特哈默人眼中露出惊恐和畏惧，罗欧知道，足够了。
给一把甜枣打一大棒，这个道理亘古不变。
只让他们得到好处是不够的，还要让他们心中有敬畏，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是。”
老族长带头，斯特哈默人全都低下了头。
罗欧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在众人的瞩目下，他面色凝重，右手并起猛地刺穿自己的胸膛。
噗呲一声，黑色的魔神血液从罗欧胸膛处爆溅开。
他身旁被直接淋了一脸血的老族长直接懵逼了。
没等场下一脸呆滞的斯特哈默族人反应过来，罗欧强忍着剧痛，右手在胸膛中一抓。
噗呲！
又是鲜血飞溅，罗欧从自己的胸膛中拽出了一颗正在跳动的黑色心脏。
“大，大人，您没事吧。”
老族长诚惶诚恐的看向罗欧。
罗欧摇了摇头，面色显得有些苍白。
“看看吧！这颗心脏将成为你们力量的源泉，也是打破诅咒枷锁的钥匙！”
罗欧举起手中的心脏，声音平淡，似乎手中的心脏不是他的一般。
“诅咒？”
老族长虽然心中惶恐不安，但还是听出了罗欧话中的关键。
罗欧点了点头，接着道：“你们创造出了禁忌的学问因此被这个世界的造物主所诅咒。”
“炼金学……是禁忌的学问？”
老族长呆滞了片刻，连忙追问道。
“没错，炼金学触犯了造物主的禁忌，因此斯特哈默族被他所诅咒，永远不可能获得力量，并被这个世界所排斥。”
“原来……是这样。”
老族长沉默的低下了头。
不只是他，所有斯特哈默人都默默低下了头，原来他们所承受的一切苦难竟都是因为炼金学。
“难道，炼金学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吗？”
老族长苦笑着喃喃，比起种族的延续，炼金学实在微不足道，若早知道是炼金学而导致斯特哈默族过的那么艰苦，他们又何必将炼金学当作是信仰和精神支柱呢？
“不！炼金学绝对有它存在的价值！炼金学是希望！这个世界的希望！”
罗欧语气十分坚定的否认了老族长的悲观想法。
混沌之母创造了世界，这个世界在她眼中就是私有物。
愚昧更利于统治，混沌之母不会允许自己的子民掌握真理的力量。
而炼金学的存在将彻底打破人们的愚昧，当一群懂得思考并掌握了力量的人出现，那世界将不再是只属于她的世界。
“炼金学是你们的使命，它是必然会出现的一种知识，即便你们没发现它，在世界的另一边也一定有人将它发掘！”
“你们愿意放弃炼金学吗！？”
罗欧并不打算欺瞒斯特哈默族人，选择权完全在他们手中。
等到炼金学达到一定程度，斯特哈默族一定能发现自己身上的诅咒，若现在选择隐瞒，那就是在埋下祸根，在斯特哈默人心中留下缝隙。
心中的缝隙会扩大，最终决裂！
或是接受自己的力量违背世界的意志，或是放弃炼金学成为无忧无虑的世界子民，这是罗欧给予他们的选择。
老族长深吸一口气，默默走到罗欧身前，颤颤巍巍的跪下。
“大人，我愿意接受您的馈赠。”
此言一出，那些低头沉默的斯特哈默人都默默抬起了头。
“你想好了？接受力量就代表着你们彻底与世界为敌！”
“斯特哈默人能发现炼金学是因为我们的求知欲，若失去了炼金学，斯特哈默人将不再是斯特哈默人。
那么多年的朝夕与共我早已经无法割舍，失去炼金学的生活一定是浑浑噩噩且痛苦的。
我……不想失去它。”
老族长的话中蕴含着极深的情感，他见证了炼金学的诞生，看着它一点点变成如今的样子，每天脑海中都在思索着它，炼金学就像是它的孩子。
罗欧沉默着，将手中的心脏举到了老族长头顶。
一缕血线从心脏中滑落，滴在了老族长的额头。
“破除诅咒的过程很痛苦，你要忍住！”
黑色鲜血在老族长额头汇聚，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从头颅中传来，老族长的双眼猛地瞪起。
“啊啊啊啊！”
痛苦的喊叫声嘶声裂肺的响起，老族长的拐杖被他甩到了一边，整个人在地上疯狂打着滚。
罗欧表情不变，老族长的痛苦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他的灵魂正被撕裂。
罗欧是魔神王的子嗣，他的身体对于任何人来说既是天材地宝，也是毒药！
承受不住就会死！
罗欧在以血液中的魔神之力强行帮助老族长破除诅咒。
不过虽说会有危险，但有罗欧在一旁看着，老族长虽然会欲仙欲死，但不会死。
听着老族长惨痛的哀嚎，斯特哈默人全都心中一寒，这是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啊。
不过很快，老族长的哀嚎声停止了。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时已经晕过去了。
老族长挺过来了，罗欧没去看他，而是将目光看向场下，目光中的含义十分明显。
有请下一位受害者。
场中一片寂静，显然老族长的哀嚎让他们心生了退意。
“我来！”
在这寂静间，一道仿佛下定决心般的声音响起，一个个子不高但身材匀称的人走了出来，是旅店老板哈维。
哈维走上台对着罗欧笑了笑，转头对着族人们看了一眼，笑容璀璨道：“我也不愿意放弃炼金学。”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对罗欧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罗欧没有多说，同样将一条血线滴在他的头上。
不一会，广场上又传出痛苦的哀嚎声。
村子的角落。
一个满脸疤痕的少年正藏在拐角，听着不时传来的哀嚎声，他本就阴郁的眼眸显得更加幽暗了。
“你呆在这千万别出来！”
莫哈转头对着身后的妹妹说了一句，握紧了手中的火铳。
“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大家好像……呜呜……”莫哈的妹妹莫蕾有些崩溃了，无助的哭了起来。
“一定是那几个外来人。”莫哈眼中闪过寒芒。
紧接着寒芒隐去，他面露柔和的拍了拍妹妹的脑袋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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