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女人计
“行,小红,我信你的。我就跟她说我同意。”
我说,“对了,你先答应她。”
严律己放下捂耳朵的手,打开门进了大厅。
安凌颜“哟”的一声,“我寻思把你吓犯病了,象小红似的。”
妈的,二妈!谁犯病了,谁有病!妈的,二妈!
严律己笑了一下,“刚才我接了个电话。”
“电话?我咋没看到你那电话在哪儿呢?”
严律己比量一下自己的耳朵,说,“遥控的,在耳朵里。”
“是吗?我倒要开开眼。”安凌颜说着,就走向了严律己。
严律己这时已坐回了沙发,安凌颜站起身向他走来,他本能地出手相拒,另一只手捂着耳朵,安凌颜走近他,把他伸出的手挡开,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身子就瘫软了。
我以为她过来会扳严律己的头,看他耳朵里的遥控电话呢,哪成想她只是找个借口,启动“肉/弹”来攻击她的靶标!
女人都会这一手!我要不是亲眼所见,万不会相信安凌颜会这样。
平常,她在我的眼中,总是老成持重,温文尔雅的,始终给我一个大妈(二妈),至少是老大姐的印象,哪里想到她也来这一手,和花相容毫无二致!
这个贱女人!我在严律己的耳朵里大声地说,“二爸,让她给你□□!”
严律己笑一下,因为他笑的时候脸部肌肉会纵动,而这动能传递到他的耳部肌肉里,我能感知到。
严律己一把揽过了安凌颜,沿着她的腿抚/摸下去,给人感觉只是通常的调//情,可是他抚//摸的位置是她裤子的口袋。
他摸到了什么,把手伸进她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来,他一按键,手机处于录音的状态中!
严律己把录音关了。安凌颜慌慌地扭过头来,看到严律己把她手机录音关了,就由慌乱转为尴尬。
严律己冲她笑一下,她又由尴尬转为撒娇,“人家怕你到时候不认帐。”
只听严律己中气十足地说,“我严律己认党的原则帐,认组织纪律帐,”
他大约怕安凌颜除了他翻出的手机录音以外,还有其它录音设备开启着,比方“录音笔”之类的。因此他开始甩上了大粒丸,“其它别的帐我不认!至于你说的花相容同志如果有问题,你可以揭发,真要是党纪国法所不容的问题,当然要中止公示,也就等于取消提拔她的决定。至于她被取消后,由谁来接任,组织上有个任用方案,安凌颜同志排在花相容的后边,花相容掉下去了,自然就由安凌颜同志接任,按着干部任用的程序,也是需要先公示。”
——严律己这套话哪是怀里抱个女人时说的?这一般是开大会时才说的话。
他这番话,说得安凌颜一愣一愣的,好在后边的内容,等于许诺她了,她要的不就是这几句吗?
但他为什么要以这么个口吻来讲呢?
安凌颜想明白了,他是怕我还有录音设备开启着呀!因此,我说因此——以上她的心理活动是我猜测的——因此,她从他的腿上站了起来,开始解她的外衣。
“你干什么?!”严律己惊异地问安凌颜。
“我给你看看,我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录音设备。”
“别别别。”严律己向她招手,“坐下坐下。”
安凌颜说,“你这声调,吓死个人。”
“习惯了习惯了,声调吓人,但说的内容不吓人吧?”
严律己的意思是怎么说我也是答应你了。
安凌颜“扑吃”一声笑了。她两手捏着敞开一半的外衣对严律己说,“她二妈用不用慰问慰问她二爸?”
“免免免,她二爸要慰问德语。”
“好,那我走,你慰问德语吧。”安凌颜说着,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严律己随即从沙发上拣起安凌颜的手机递给了她,她伸出手来接手机,象一条蛇样的,顺着严律己的胳膊就爬到他的身上,一下子正正好好地□住了严律己。
严律己接住了安凌颜的□,但是,两唇紧闭,没有放她进去,她也就在外围□了一下,随即就放开了。
夺过严律己手上的手机,安凌颜风转身,说,“走啦!”人说着话,身子就走了出去,象一闪身,鬼魅般地来到屋门跟前,推开门,走了出去,象是逃样的。
她有点儿不够脸儿?仅仅几分钟,使我有个奇怪的想法:我爸的死,应该和这个女人有关!
我为什么这样想?不知道。反正,安凌颜以敦厚质朴的外表,掩盖着她水性扬花的本质这一点很可怕,我爸很可能中了她这一招。
要不是从录像中看到是阴魂恶鬼撞了我爸,我会立即断定杀我爸的凶手就是安凌颜。
但,即使我知道我爸是被鬼魅所害,但直觉告诉我,安凌颜也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这么想?还是不知道。
严律己把安凌颜送出了院门外,他把门敞开一道缝,看着远去的安凌颜。
安凌颜回头看见他在目送她,很感激样地挑了挑手指背,意思让他回去吧。
我也好用这个手势,她是啥时候学去的?
这时,我对严律己说,“二爸,我也回去了。”
“你……等我从德国回来的,咱俩再见一面。”
“好的。”
说完我就从严律己的耳朵里跳了出来。他说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清,我蹦到了门跺上,沿着墙,向西边跳。
我觉得这一次我比哪一次都有力量,你看这十几米长的墙,我没几下就蹿到头了——往下一看,是墙角,还得窝回头往回蹿,再往下看,见戚丽嫣坐在墙基上睡着了。
我就跳到她的肩上,由她的肩跳到她的耳朵里,喊道,“傻大姐、笨母牛醒醒,回家啦!”
她没醒,睡梦中,感到耳朵不适,用一根指头伸进来,绕着耳廓拧起来!好玄!差不点把我拧住,我心里没数,我若被她的手拧着,会是什么样子。
弄得我又怕又急,我扯着嗓子喊起来,“醒了!笨驴!”
这一声管用,她激泠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懵头懵脑地左右看看,说道,“驴?谁是驴?我是马,白马;我是牛,青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