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9：哦豁，被认出来了

  周凌薇说的综艺，有点《朗读者》+《访谈》+《故事汇》的味道，致力于以声音互动传递温暖，平淡中充满感动。
  或许相比于竟演比拼的综艺，少了一些可看性和争议性，成为爆款较难，但明星们与大众们的讲述，让观众既可以从这些五花八门的故事里找到自己的影子，也可以在他人的真挚情感表达过程中，收获人生感悟，从而达到治愈的效果。
  姜戈是挺喜欢这种综艺的，当然，要“真实”，要“无剧本”，还要“拒绝毒鸡汤”。
  阳光下，海风中，他们聊了好久的细节，直至夕阳西下。
  “好美！”
  周凌薇站起身来，向远处眺望，大海被笼罩在一种绮丽的景色之中。
  大海、
  落日、
  晚霞、
  时间仿佛停在了这一刻，是这么优雅，这么精彩。
  然而此时，周凌薇在海边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却在海边看她。
  姜戈的目光在落日余晖中的周凌薇身上流连，墨镜虽然掩盖住了他眼中流露出的笑意，但掩盖不住他脸上的对于周凌薇的温柔。
  有人愉快的享受假期，也有人在为工作而忙碌。
  莫岚带着《唐人街探案2》的主创团队，导演黄涛，主演陈雷、宋歌、王太央，在魔都举办首映礼。
  “一会的提问环节，如果是角色的问题，可以稍微剧透一点，如果是关于q的问题，就不要说了。”莫岚怕他们嘴上没把门的，一个不注意给说多了，就在临上台前叮嘱了一下。
  “知道了莫总。”众人齐声回答。
  而提到贯穿白夜宇宙所有电影、电视剧的第一个大bossq，不仅仅是观众们好奇了，就连演员自己都很想知道。
  “黄导，问你个事。”
  趁着上台还有几分钟，陈雷、宋歌、王太央凑到了黄涛旁边。
  黄涛望着一脸谄媚的几人，顿感疑惑，道：“什么事？”
  王太央舔了下嘴唇，颇为直接的道：“我演的宋义，是q吗？”
  旁边，陈雷、宋歌一副非常想知道的模样。
  原来是这事，黄涛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觉得是吗？”
  王太央沉吟道：“我个人感觉不是，但应该是跟q有很大联系，就剧本来分析，宋义首次看见秦风立刻就换了惯用手，那么‘认识秦风’并知道‘秦风是来查案’的消息哪里来的？”
  陈雷接话道：“还有，地铁追丢凶手后唐仁说q是凶手时，宋义反应强烈大声说不可能，有维护的意味，如果他是高智商的q，不会这么直接的反驳。”
  宋歌补充道：“再有就是糖厂，q通知宋义糖厂有事，明摆的是配合宋义，为什么？”
  能说出这些问题，不认真仔细看个几遍剧本是做不到的。
  黄涛看着他们，若有所思。
  华风的电影、电视剧之所以好，一方面是姜戈的剧本好，另一方面则是演员们用心，将剧本、角色，琢磨到透彻。
  要知道，现如今的演艺圈，歌手、模特、相声小品演员等等，都跑进来分一杯羹，其中一小撮人，演技差也就算了，职业道德还不行，剧本让助理看，台词要助理对，戏找替身演，自己就露个脸，更甚者连片场都不去，后期抠图换脸。
  真的，很幸运能够加入到华风，跟这么好的老板，拍这么好的剧本，用这么好的演员。
  感慨过后，黄涛微微一笑，道：“其实吧，你们想知道的，也是我想知道的。”
  “啊？”王太央一副我不信的模样，道：“黄导，对我们就别守口如瓶了，我们绝不对外说。”
  陈雷、宋歌齐声附和道：“对，绝不对外说！”
  黄涛无奈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姜董是很少聊剧本的，一直都是给我们三天时间，如果有建议就说，没建议就拍。”
  宋歌惊讶道：“续集的创作，全是由姜董独自完成的？”
  黄涛解释道：“准确来说，编剧署名是姜董一个人，那就是姜董独自完成的，若是编剧末尾挂有姜董的名字，那就是姜董出故事主线让编剧部扩写的。”
  陈雷喃喃道：“挂名的好像就白夜宇宙的几部网剧而已，那岂不是……”
  话音尚落，接连响起咽口水的声音。
  姜戈创作能力出众，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
  他们没想到姜戈如此的厉害，又要管公司，又要导戏，还有精力去写歌、写剧本，关键是写出来的东西质量都非常高。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道：“各位，可以上台了。”
  莫岚招呼道：“走吧。”
  《唐人街探案2》的首映礼盛大开启，所有现场的来宾和粉丝、影评人、媒体记者欢聚一堂，一同为电影加油打气，畅聊电影拍摄的台前幕后。
  就在这个时间点，电影院和企鹅视频上了一部小成本电影《唐人街探长》。
  没错，就是出自先前山寨《倩女幽魂》的鹦鹉影业之手。
  在《倩女鬼魂》小赚几十万，并获得三百万的外部投资后，就盯上了《唐人街探案》。
  其实早就拍完了，为了等热度才拖到现在上线。
  而有了钱，他们把预算提升到了两百万，请了网络影视圈有“南球姐，北腿妹”之称，拥有89、61、89完美身材的赵奕乐出演女主角，宣传海报火辣诱人。
  “这……”
  “又来碰瓷？”
  “片名就最后一个字不一样。”
  “虽然知道他们拍的超级烂，但我怎么有点想去看呢？”
  “兄弟们，就让我替你们去鉴赏，趟一下雷。”
  “你那是去鉴赏吗？你是馋人家身子，我就说一句，能带上我吗！”
  ……
  鹦鹉影业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山寨大片，就是蹭热度，就是博眼球。
  那既然知道是烂片，为什么电影院和视频网站还愿意上？
  其实原因很简单，只要观众涌向柜台买票、买吃的，电影院就会有钱赚，只要有人看或者点击海报缩略图进去，视屏网站就会产生广告收入，所以电影到底好不好看，并不重要。
  一个多小时后。
  一边，《唐人街探案2》首映礼结束，莫岚等人结束了上映前的最后一场宣传，各回各家。
  另一边，零零散散的观众骂骂咧咧的，或是从电影院出来，或是关掉了企鹅视频。
  “辣眼睛！真的辣眼睛！”
  “靠，我的钱啊！”
  “这特么是破案？小孩子过家家吧，狼人杀都它精彩。”
  “10分，能骗一个算一个！”
  “我为什么要去看！”
  “全片演得最好的就是赵奕乐的身材和那些动都不动的道具了。”
  ……
  绝对的五毛钱特效，十八线演员，烂到底的剧情与尴尬演技浑然一体，甚至许多镜头，都是从之前拍过的电影中扣下来直接用。
  你能想象，这部《唐人街探长》每秒招来了高达1万条的骂声吗？
  即便如此，腊月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这三天，在线下拿到了87万的票房，而在线上非会员18块会员12块的价格也卖出了26万份，扣除电影院和视频网站的分成，已经拿回了成本，甚至还小赚了10来万块钱。
  鹦鹉影业的老板和员工，嘴都乐歪了。
  总而言之，虽然他们推出的是烂片，但这个烂却给绝大部分的人提供了一个宣泄口，所以观众骂得越狠，他们盈利越大。
  ——————
  时间来到除夕夜，海南岛那边，姜戈、周凌薇两家人在饭店吃了年夜饭，随后来到电影院。
  看到《唐人街探长》所创造的收益，姜戈都忍不住称赞道：“人才啊！”
  “你还夸呢……”周凌薇噘着嘴，十分不高兴，道：“他们也太没品了，拍烂片就算了，竟然搞山寨，让好多观众把矛头指向了你的《唐人街探案2》。”
  姜戈搂住她的腰，解释道：“我称赞的是他们的商业头脑，而非这种手段。”
  周牧龙听得他们谈话，插了一嘴，道：“没办法告他们吗？”
  姜戈回头，道：“他们只不过是借电影名字来蹭热度、博眼球，内容是原创的。”
  姜勇也来插一嘴，道：“那，可不可以从电影名字上着手？”
  姜戈摇了摇头，道：“‘唐人街’这三个字不是我们特有的。”
  说着，笑了笑，又道：“其实用不着担心，这个《唐人街探长》对我们《唐人街探案2》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不怕他们拍得烂，怕的是他们拍好了。”
  扯了几句，到点进场，就没再聊这个话题。
  “人好多……”看着拥挤的电影院，排着长长的队伍，周凌薇问道：“春节档是国内最火的档期了吧？”
  姜戈点头道：“是的。”
  周牧龙跟着道：“实际上如此红火的春节档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培育和发展，从无到有的，在20世纪90年代以及21世纪的最初几年里，相比起春节档，贺岁片、贺岁档的概念实际上更广为人所知，而春节档的票房产出能力，远不及12月上中旬的黄金档期。”
  聊到这个，姜勇也有发言权，接着道：“我记得转择点是2010年，当年《沙漠飞鹰》的出现，使得春节档定制影片的概念正式被启用，龙威的金字招牌，超强的演员阵容，让该片七天实现票房4.9亿，观影人次1125万，这两项数据，都超越了2009年整个春节档的成绩，从此以后，春节档从一个概念、一个雏形，成长为了一个从贺岁档剥离的独立档期。”
  周凌薇“哦”的一声，道：“原来是这样。”
  姜戈想了想，好像跟地球上差不多，1995年《红番区》是第一部以贺岁片的名义引进内地的影片，2013年《西游降魔篇》以12.45亿的票房开启春节档的大片时代。
  几人的谈话，引起了排队进场的观众的注意。
  说的挺专业……
  奇怪的打扮……
  鸭舌帽、墨镜，大晚上的看得见路吗……
  看到不断投过来目光，姜戈一行人立刻闭上了嘴，压低帽子，低头看地。
  检票进了影厅，找到座位坐下，待到灯光暗下，便卸下了伪装。
  其实以他们的能力，完全是可以选择vip厅或者包场的，但都喜欢热闹，不然在酒店房间放成片就好了，还来电影院做什么。
  不过……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前来看《唐人街探案2》学习的新人导演编剧演员于一身的徐东清，在打量影厅环境时，认出了姜戈、周凌薇和周牧龙。
  他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可面对偶像和榜样，兴奋劲越来越大。
  犹豫了一会，他忍不住了，以最快的速度出去柜台借笔纸，然后回到影厅。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徐东清越过几个观众，来到了姜戈面前，可没等开口，就听姜戈说道：“有什么事，一会电影散场了再说好吗？谢谢了。”
  望着他温雅和善的笑容，徐东清连忙道：“好的好的。”
  姜戈方才看到有人往坐满了的这一排过来，就已经猜到了大概。
  徐东清回到自己的座位，他理解姜戈的做法，也明白会引起怎样的状况，所以在听到姜戈的话后，没有把要签名的举动继续下去。
  两分钟后，电影开始。
  唐探1是巅峰，唐探2和唐探3质量下降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以2为例，其中出现了不少的bug。
  比如七氟烷作为一种吸入全麻药，有两个重要的参数叫mac和溶解度，倒下手帕上在开放环境下是很难迷晕人，且在血内的溶解度低，苏醒特别迅速，所以凶手用来迷晕女警的戏份是不对的，再有就是七氟烷在市面上几乎找不到，基本只有医生能接触得到，开始没有从医院入手调查也一个比较大的剧情漏洞。
  又比如秦风、唐仁越狱的戏，印度侦探的隔空取物，以及逃跑时遇到从天而降的师傅，都过于玄幻了。
  姜戈改了很多，不说所有的地方都合理，但至少对得起“推理”这两个字。
  当然了，也不用太过追求完美，因为在一开始唐探1上映之际，就把这个系列定为“喜剧推理片”，而非“悬疑推理片”，要求不用那么的硬核。
  观众们也懂得这个道理。
  所以呢……
  来电影院就是为了看秦风和唐仁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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