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神行太保!戴宗的担忧!

  戴宗心中惴惴,他过去也是在官府做过差事。
  梁山壮大至今,乃是团结勇武,若是生出内讧,那便是再强,那也容易出问题!
  “希望吴用哥哥说的那些,都是他的心里话。林冲哥哥的确乃是人中龙凤,绝不能用普通人眼光看待。”戴宗心中盘算,若是吴用哥哥大小聪明,最后只怕会害了自个!
  唉!
  戴宗感觉烦躁,想了一会,又想明白。
  每个人都有自个职责使命,关心别人有什么用?
  他戴宗又不能改版吴用,眼下还是做好自个的事才是正途!
  戴宗摇了摇头,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抛诸脑后。
  等离开梁山水泊,他贴上神甲马,念了咒,一路往北而走。
  戴宗一路只吃素食素菜,也不饮酒,一路行了三日,将那信件藏在心口,丝毫不敢怠慢。
  他性子本就持重,过了三日,正好穿行沂水附近。
  戴宗走累了,随意寻个酒店喝茶。
  几碗热茶入肚,算是将身上寒意驱散,取出铜板,刚要结账,便听到一群衙役穿行。
  戴宗穿戴寻常,风尘仆仆,一看就像是个旅人,那些衙役瞥了一眼,根本不当回事!
  那四五人径直到酒店,便点了茶水,还要了几分吃食。
  领头一人道:“那梁山贼实在可怕,郓城大败官军,山东各地,便是那些知县相公,都是日夜难安,生怕梁山派兵攻打。”
  “唉!这日子也是怪得很,今年这冬日来得甚早,南方听闻也有人在闹事,攻占不少城池,咱们山东也是这样,最怕天下大乱,那就麻烦了喔。”
  “慌什么?朝廷上百万大军,迟早让他们都完蛋!”
  “前阵子咱们县城算是麻烦不少,山贼横行,便是走脱李逵,还有一群梁山贼,可惜连累都头李云,也不晓得他是生是死,还是被梁山贼所杀!”
  “不说了,不说,各自有各自的命,说这些并无意义。咱们吃些点心,再喝点茶,一会还要到处巡查看看。”
  ......
  戴宗坐在一旁,听到这些话,冷笑连连。
  他径直起身,将茶水钱一付,起身离开酒店,等空旷之地,再次施展神行法!
  戴宗向北而走,走了半日功夫,忽而望见远处有一个人站在远处!
  那人见戴宗神行飞速,却是定住脚步,等戴宗跑的近,那人高声喊道:“可是神行太保?”
  戴宗轻咦一声,定住脚步,站在山坡之上,回头身子,往那汉子瞧去!
  那汉子头戴范阳笠帽子,那帽子犹如银盘拖着红缨,穿着皂团领战衣,似翡翠围成锦绣。
  腰间缠着裹肚,腿上护着衬鞋,腰间挂着刀,外面用沙鱼鞘,手中持着一杆银丝长枪。
  这人打扮,一看便是个武人,生得头圆耳大,鼻直口方,眉秀目疏,腰细膀阔。
  戴宗心中泛起嘀咕,高声道:“壮士我不曾见过你,何故喊我贱名?”
  那汉慌忙答道:“足下真乃是神行太保!看哥哥行走的快,想着便是,又不敢认,后面想着喊一声,不想真的是哥哥!”
  那壮汉颇为激动,当即撇了枪,便拜倒在地。
  戴宗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答礼,问道:“足下高姓大名?无须行此大礼啊!”
  那壮汉欢喜道:“小弟姓杨名林,祖贯彰德府人氏。多在绿林丛中安身,江湖上都叫小弟锦豹子杨林。
  一个多月前,路上酒肆里遇见公孙胜先生,同在店中吃酒相会,听说梁山泊林冲哥哥招贤纳士,非常义气。公孙胜先生写下一封举荐书,教小弟自来投大寨入伙。
  我原本想来,只怕人微言轻,本事不济,只是不敢擅进,诚恐不纳。因此心意未定,进退蹉跎,不曾敢来。
  外日又遇公孙先生所说,李家道口有梁山兄弟开酒店在彼,招引上山入伙的人。山寨里亦有一个招贤飞报头领,唤做神行太保戴院长,日行八百里路。
  今见兄长行步非常,因此唤一声看,不想果是仁兄。正是天幸,无心而得遇!”
  戴宗恍然大悟,笑着道:“公孙胜先生,此番已回山中,山寨击败官军数万之众,眼下声威日盛,正缺像兄弟这样的人才!此番我北上去寻柴大官人。”
  杨林赶忙道:“小弟虽是彰德府人,这河北多地州郡都走遍了,倘若不弃,就随侍兄长同走一遭。”
  戴宗也是大喜,赶忙道:“若得足下作伴,实是万幸。等我送信结束,咱们一同回梁山泊去未迟。到时你见到公孙胜先生,林冲哥哥见了,一定欢喜。”
  杨林见说了,大喜,那心中忐忑,这会着实去了数分。
  当即他邀住戴宗,要结拜为兄,一口一个哥哥,叫的那个亲切不已。
  戴宗心中高兴,只觉得眼前这人与他投缘,此番下山,竟然还寻个武将,也算是给山中寻个人才!
  这么一想,戴宗也不含糊,收了甲马,两人缓缓而行,边走边说。
  没过多久,太阳落山,这冬日的天,昼短夜长,到晚就投村店歇了。
  杨林置酒请戴宗,又要点酒肉伺候。
  戴宗抬手,阻止道:“杨林兄弟,眼下我使神行法,不敢食荤。此乃道法,等此番将大事完成,带你回山寨之中,我们在好好喝酒吃肉,今日你只管吃些,还望谅解。”
  杨林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哥哥说话,实在太过客套。您有公务在身,我岂会胡乱来,往后日子还长,既是如此,我也吃素便是。”
  戴宗感动,还是道:“无需如此,你吃你的酒肉,我吃我的素食。”
  “不不不,我要与戴宗哥哥一样。”杨林像是想的明白,又张口说道。
  戴宗大笑两声,道:“那可不行,我吃素习惯,你这壮汉子,还得吃肉一些,若是路上遇到危险,还得靠兄弟帮衬呢?”
  这么一说,杨林觉得有几分道理,只好道:“哥哥言之有理,不过今晚无妨,等到明后日,我偶尔添点肉食便行。”
  戴宗点点头,也不好再说,可是这份心意,他倒是很受用。
  两个人只买些素饭相待,当夜结义为兄弟。
  当晚,杨林问起梁山中事,戴宗也不知其他,只是大概说了郓城与官军大战,稍稍将青云谷一战说了!
  听说到武松一刀下去,人马俱碎,杨林听得热血沸腾,连连道:“不想竟遇到天下一等一的人杰英豪,便是上山能够拜见,也是此生幸事!”
  戴宗笑着说道:“武松兄弟可谓步战无敌,力大无穷,越战越勇,简直是梁山当下,步军第一人也!”
  “这样的人物,恐怕在梁上中,怕是没有第二人了吧?”杨林一脸向往之色,神色之间,满是崇拜与仰慕。
  戴宗笑了笑,摇着头说道:“不,武松哥哥只能算步战第一,若说山中第一,却不能是他!”
  嘶~~~
  就是这般,居然还不是武将第一?
  “那又是谁,才能够称为第一人?”杨林目瞪口呆,一脸呆滞之色。
  青云谷一战,听得杨林热血沸腾,恨不得都要喊武松为大哥,跟他后面南征北战。
  便是这样的猛将,居然还不是山中第一人?
  难道还有比他更恐怖的?
  那.....到底该强大大何等地步?
  戴宗露出一抹神秘微笑,喃喃道:“自然是梁山的大当家,曾经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林冲哥哥吗?他竟如此神威?”杨林眼睛冒出光来。
  戴宗道:“山寨其他的猛将,跟武松哥哥如何比,实在难以比较,可唯有林冲哥哥,只能说山中第一人!跟他们比,那是两种不同境界。”
  “不同境界?此话何解?”杨林心痒难耐,实在无法相信,武松哥哥那么强大之人,居然还跟林冲大当家的,还有境界之差?
  戴宗想了想,道:“自我上山之后,便不曾见过林冲哥哥出过手。不过,据我所知,林冲哥哥出手,无一人能够抵御。随手传授武艺,便让山中刘黑子,成为山中猛将,寻常之人,极难匹敌。最关键,林冲哥哥作战,永远不知疲惫,力大无穷,传说可以不眠不休,连战三天三夜!”
  “天啊!这岂不是真神转世不成?”
  杨林傻眼了,瞪着眼珠子,好似听故事一样,一脸震惊。
  戴宗瞧着杨林那模样,一副没见过世面样子,莫名有些好笑。
  “今日便说这么多,等你回头上山之后,自然明白了。”戴宗故作神秘说道。
  杨林听的正爽,一副意犹未尽模样,这么一搞,实在难受,瞧着时间,的确晚了,只好道:“那哥哥明晚再说,实在听得过瘾呢。”
  “好,明晚咱们再说。”
  过了一夜,次日早起,两人打火吃了早饭,收拾动身。
  杨林便问道:“兄长使神行法走路,小弟如何走得上?只怕同行不得。”
  戴宗笑道:“我的神行法也带得人同走。我把两个甲马拴在你腿上,作起法来,也和我一般走得快,要行便行,要住便住。不然,你如何赶得我走!”
  杨林恍然大悟,松了口气,又道:“只恐小弟是凡胎浊骨的人,比不得兄长神体。万一拖累兄弟行程,实在麻烦。”
  戴宗摇着头,解释道:“不妨。是我的这道法,诸人都带得,作用之时,和我一般同行,并无妨碍。只需我自己吃素,并无妨碍。”
  当时戴宗取两个甲马,替杨林缚在腿上。
  戴宗也只缚了两个,他口中念念有词,作用上神行法,吹口气在上面,两个轻轻地走去,要紧要慢,都随着戴宗行。
  杨林往昔何曾见过这等神秘之法,一边走,一边连连称赞,实在惊讶!
  “这样的速度,便是天下南北都能去,而且传递消息,便是连马儿都不需要用,节省不少时间与精力啊!哥哥这法门,实在是神仙的手段!”杨林赞叹不已。
  戴宗哈哈大笑,道:“若是往后大战,传递消息这块,真的走起来,我比那些战马都要快,最关键往返自如,中间耽误时间甚少。”
  两个你一言,我一句,之后路闲说些江湖上的事。
  若是远处看,虽只见两人好似缓缓而行,正不知走了多少路。
  两个人行到巳牌时分,前面来到一个去处,四围都是高山,中间一条驿路。
  杨林定睛一看,便是认得,便对戴宗说道:“哥哥,此间地名唤做饮马川。前面兀那高山里常常有强人在内,近日不知如何。因为山势秀丽,水绕峰环,以此唤做饮马川。”
  两个正来到山边过,只听得忽地一声锣响,战鼓乱鸣,走出一二百小喽啰,拦住去路。
  当先拥着两筹好汉,各挺一条朴刀,大喝道:“行人须住脚!你两个是甚么鸟人?哪里去的?会事的快把买路钱来,饶你两个性命!若是不懂事的话,便是连人头留下,省的哭嚎。”
  杨林咧嘴一笑,兀自道:“戴宗哥哥,你看我结果那呆鸟!”
  他拈着笔管枪,抢将上前。
  那两个头领见他来得凶,有些慌神,等杨林走近,那两人定睛前来看了,上首的那个便叫道:“且不要动手!兀的不是杨林哥哥么?”
  杨林上前一瞧,却才认得。
  “怎么是你们?怎么在这里拦路?”
  上首那个大汉提着军器向前作揖行礼,又唤下首这个长汉都来施礼罢。
  杨林请过戴宗,说道:“兄长且来和这两个弟兄相见。”
  戴宗好奇问道:“这两个壮士是谁?如何认得贤弟?”
  杨林便道:“这个认得小弟的好汉,他原是盖天军襄阳府人氏,姓邓名飞,为他双睛红赤,江湖上人都唤他做火眼狻猊。能使一条铁链,人皆近他不得。往昔在多在一起合伙办事。一别五年,不曾见面。谁想今日他却在这里相遇着。”
  邓飞上前,神色讨好,开口问道:“杨林哥哥,这位兄长是谁?必不是等闲人也。”
  杨林哈哈一笑,挺起胸膛,介绍道:“我这仁兄是梁山泊好汉,神行太保戴宗便是,如今小弟有幸,与哥哥结拜,往后便是他的兄弟。”
  邓飞听了道,一脸恭敬之色,讶然道:“莫不是江州的戴院长,能行八百里路程的?”
  戴宗谦虚道:“小可便是。”
  那两个头领慌忙跪拜道:“平日只听得说大名,不想今日在此拜识尊颜。还请哥哥饶恕我们两人无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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