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白璧微瑕,凤凰涅槃

  只见李子夜将提炼好的金块,碾压成一张张薄薄的金箔。
  这些金箔比纸还要纤细,轻轻一吹就会随风而动。
  李子夜来到金缕羽衣前,用镊子小心翼翼的把金箔,一层一层覆盖在破损处。同时用加热工具,将其熔化。
  整个过程,需要极度用心,手部动作也要非常稳定。因为稍一走神,熔点就会变形。那样一切都毁了。
  王局、张局、钱局他们,远远地望着李子夜,不敢有任何打扰。就算是呼吸,也尽量放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李子夜的手臂很稳,没有丝毫抖动。他的神情也十分专注,临危不惧。
  一层、两层、三层……他谨小慎微的熔炼金箔,看得远处众人,都不禁为他捏一把汗。
  一处、两处、三处……在李子夜超强稳定的发挥下,金缕羽衣上的破损、刮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填补。
  整个过程,没有出现一丝差错。直到最后一处磨损,被完美填补。王局、张局、钱局他们,终于稍稍松了口气!感觉就好像自己上战场一样……
  “呼!先生实在太厉害了!这么艰巨的任务,他就没有一点怯场嘛?我光看着都手心出汗!”
  “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先生加油,胜败就此一举了!”
  “明明不是我上,为什么也会跟着紧张?”
  ……
  众人害怕打扰李子夜,所以都在心里想着。
  饶是观看的他们,都紧张无比。更别说此刻的李子夜,有多压力山大了。
  好在他有传承,并且经历过大风大浪。紧张、波动对他来说,反而是很好的催化剂,促使他把一切做得更好。
  待所有的破损,都填满金料。接下来就是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李子夜拿起刻刀,开始雕刻。他沿着羽衣上的细小铭文,雕刻出返璞归真的同等纹路,将金料完美融入。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过程中没有停顿或者犹豫。
  此时的李子夜,就好像古蜀匠人附体一般,精妙绝伦的演绎着什么叫巧夺天工。
  在最后一炷香的时间,李子夜用他的绝对实力,一连修复了五处破损。而且每一处都堪称完美,即使细看都不一定能发现痕迹……
  远处的众人,见李子夜放下刻刀,于是既激动又担心的围了上来。
  激动是因为他们,目睹了一场奇迹。李子夜正如他说的那样,短短五炷香时间,就修复完成。
  至于担心则是因为,专家们也不知道结果如何。所以心中忐忑。
  “先生,情况怎么样?您还好吧?”王局、张局、钱局他们,见李子夜坐着不动,于是关心问道。
  李子夜听后,不禁叹了口气的摇了摇头。
  大佬们见状,骤然心中一紧!下意识的以为,是哪里做的不好,出错了。
  刘主任和马主任他们,赶忙拿起放大镜,对着金缕羽衣一阵查看。此时他们的内心是恐惧的。
  7000年前的珍宝,如果修复失败,甚至毁坏。不仅对整个华夏都是损失,而且他们也逃不了干系。
  然而,当刘主任和马主任他们,认真仔细的检查羽衣。他们却惊奇的发现,“不对呀!这不修复得很好嘛!”
  “与其说很好,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呀!”
  仅见原本瑕疵的金缕羽衣,在李子夜的精雕细刻下,完满恢复了昔日神采!
  五处伤痕,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金彩熠熠的华丽纹路……
  “啧啧啧,修复的太漂亮了!令人叹为观止!”
  刘主任和马主任,还有王局、张局、钱局他们,纷纷被金缕羽衣吸引。
  之前破损的羽衣,给人一种白璧微瑕的感觉。虽然华丽,但有瑕疵。
  而如今,在李子夜的手艺下,金缕羽衣整个脱变了。仿佛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对了,先生?您刚才为什么叹气呀?明明很完美嘛!”
  刘主任和马主任,还有王局、张局、钱局他们,感到大为不解。
  无论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能叹气摇头的地方。难道是他们眼拙,发现不了关键……?
  就在这个时候,李子夜淡淡开口,道出了实情,“其实美中不足的地方,还是有的。”
  “哪里?还请先生说明。”众人下意识的问道。
  李子夜听后,继续说道,“我之前承诺五炷香时间,完成修复。现在却多花费不少时间。”
  他说的是实话,没做到就是没做到,必须实事求是。
  李子夜话音落下,只见站在跟前的王局、张局、钱局,还有刘主任、马主任他们,瞬间都惊呆了!
  大神果然就是大神!严于律己的标准,比普通人高太多太多!
  都这时候了,还在关心花了多少时间,有没有兑现承诺……
  王局长抬手,看了看表。发现李子夜只比答应的,慢了三分钟而已。
  什么是民族工匠,什么是匠人精神呀!争分夺秒,精益求精,难怪实力会如此出众,这都是有原因的……
  “咳咳!先生大才,心服口服!只不过超时三分钟,先生不必放在心上。”王局、张局他们,赶紧出言安慰。
  要说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如果底下员工,说什么美中不足、时间超过,巴拉巴拉……
  恐怕三位领导,会立马一顿批评教育,“你搁这吓老子呢!?差点心脏病被你弄出来!”
  然而角色换成了李子夜,别说三分钟了,就算三十分钟、三天三夜,那都不叫事儿。
  毕竟这般鬼斧神工的手艺,就算故宫里头那帮文物修复师看了,都得惊叹称奇,敬佩三分。
  记者冰冰和总-台的工作人员们,也在一旁目睹了奇迹。
  “难怪李老师这么有人气,除了他的外貌气质,更重要的是才华。”冰冰不禁想道。
  ……
  李子夜的人气,还有古蜀遗址的热度,连续几天都没有下降,一直高居榜一榜二。许多观众甚至每晚守在频道前,就为了看有没报道。
  特别是青铜棺椁、金缕羽衣后续,无数观众、网友都心心念念。
  总-台电话,主页留言,包括李子夜的各个账号,都收到热情粉丝们的问候与催更。
  “子夜大神,你们挖到的那具青铜棺椁里,到底有没有古蜀女王呀?能不能透露一下?”
  “夜不能寐!啥时候出后续新闻啊?金缕羽衣修复起来困难吗?还有那根黄金权杖,是古蜀国的神器吗?”
  “主墓后边还挖出什么没呀?听说古蜀神殿里的宝贝,更加震撼?”
  ……
  各种问题纷至沓来,全国观众对于古蜀文明、华夏传承的好奇,达到了空前状态。
  不得不说,这里面最大的功臣,非李子夜莫属。
  考虑到观众、网友们的支持和关注,官方如果不回应一下,也不太好。
  于是副总编杜海棠找到李子夜,商量着是否把预告片先拍摄出来。
  “子夜,现在古蜀遗迹的话题热度,依旧不减。我们每天都会收到好多观众打来的电话。”
  “你看《子夜.华章》第二篇的预告,要不我们抽空先制作出来?”
  杜海棠特意等李子夜休息的时候,找他商量。她也知道对方现在是文物局的贵人,时间宝贵,尽量长话短说。
  “可以啊,没问题。”李子夜爽快的答应下来。
  他这几天,正在和考古队攻克古蜀神殿。那里面发现的文明和宝物,比主墓还丰富。
  届时都可以放进预告片里,让观众们开开眼。特别是外网的粉丝们,他们都不怎么知道此事。
  作为一名宠粉博主,李子夜可不会让他的粉丝蒙在鼓里。
  如今他的油管账号,已经有360万粉丝了。脸书和推特,也分别在310万和285万。
  外网粉丝们,为他贡献了近37万刀的小钱钱。虽然对比芒果台的700万合约,还有很大差距。但37万刀,好歹也算外汇储备……
  ……
  因为第一篇的好评如潮,《子夜.华章》第二篇预告,在还没制作完成时,就受到外界期待。
  总-台这边,也算是搬出了压箱底,十三个频道都已排档,就等新鲜出炉后全频道推广。
  这力度,比第一篇还给力。估计也是收到了上面指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副总编杜海棠带着团队,日夜加班。终于在一周后,把预告片剪辑出来。
  影片时长三分钟,被安排在各频道黄金档播出。这一时段的节目,都是高收视率的王牌。15秒广告费20万元起,豪横得不行。
  单单算一笔经济账,李子夜的三分钟预告片,光推广费就投入3000万元/每天。
  虽然这3000万广告费,对总-台来说没什么损失。毕竟他们是投放平台,用的资源都是自己的。
  实在不行,大不了一个节目,挪个三分钟出来,都是上面一句话的事。
  但多多少少,也能反映出某种态度和信号。
  ……
  周六晚上8点10分,当新闻播报的男女主持人,念完当天的所有通稿后,节目也将进入尾声。
  然而这时,只见男女主持话锋一转,忽然在镜头前说道,“观众朋友们,今天新闻播报,到这里就结束了。”
  “稍后将为您播出的是《子夜.华章》节目……敬请期待!”
  话音落下,仅见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顿时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阵狂喜!
  “我擦?《子夜.华章》第二篇预告?终于出来了吗!?”
  “牌面啊,大佬!居然在黄金档,而且还被主持人特意提醒!这种情况很少见到吧?”
  “我去,牛了牛了!幸福来得太突然,差点把我整不会了!”
  “女儿!你不是要看李子夜吗?电视里马上要放了……”
  ……
  一时之间,许多家庭都开始热闹起来。
  李子夜的受众、粉丝,遍布各个年龄段。上至六、七十岁的老爷爷、老奶奶,下至七八岁小学生,都有喜欢他的。
  不说举国皆知的国民工匠吧,但知名度确实不小。甚至秒杀某些一线明星。
  在主持人的推波助澜下,被吸引来的观众越聚越多,很快达到一个小高峰。
  当播报结束,演播室画面切换成广告。一般这个时候,往往是观众转台,收视率暴跌的高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观众们竟然大多耐心的等着。既没换台,也没干其他事。
  哪怕屏幕里的广告,他们之前都已经看过。为了不错过李子夜的节目,大家心有灵犀的选择再等等。
  排档在播报和预告片中间的广告,算是赚翻了。得到比平常多好几倍的流量。
  当一分半钟的广告时间结束,仅见这时,《子夜.华章》第二篇预告,正式亮相在全国观众面前。
  画面刚一开始,就给众人来了一个石破天惊!
  只见一处华丽神殿,呈现在众人眼前。四周的长明灯忽明忽暗,许多古蜀大立人,表情神秘的站立在中间。
  此刻的它们,正围绕着一棵巨大的青铜神树。扭曲的树枝上,停着九只青铜神鸟……它们按照某特定规律,把空间划分成数十块……光看上一眼,就感觉充满了玄妙……
  这时,头戴黄金面具的李子夜,手握黄金权杖的出现在镜头前。
  他的身后,则跟随着无数信徒。每位信徒都戴着古蜀面具,腰间佩青铜双剑……
  短短三十秒的开场画面,直接把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都震住了!
  无论是古蜀神殿,还是青铜神树,亦或是李子夜的神秘装扮,都令观众们感到无比惊艳!
  “哇靠,这一分多钟广告没白看!上来就这么精彩!?话说那位拿着金杖的,是不是李子夜啊?”
  “我勒个去!还好没有跑开,要不然可就错过了呀!子夜大神好帅~”
  “上来就王炸吗?那棵青铜树也太大了吧!是我们老祖宗7000年前铸造的?简直不可思议!”
  “卧槽!这预告片真的绝了!感觉妥妥的会超越上一篇呀!豆瓣10.0预定!”
  ……
  观众们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画面。
  明明是一档纪录片专题,却做出了影视大片的既视感。这种历史考古,结合纪录片专场的题材,是一种大胆的尝试和创新。
  它让纪录片变得更加生动,更有魅力。
  场景中的青铜神树,太阳神殿,都是在李子夜的指导下,一比一还原模拟来的。
  出于对文物的保护和对古人的尊重,节目组可不会直接在现场拍摄。这点预告片中有字幕提示,免得一些弄不清楚的观众,产生误会。
  神殿的剧情告一段落,仅见李子夜摇身一变,化身成为工匠大师。
  在他的指点下,主墓的青铜棺椁,被最优解的搬运出墓。最大限度的保护了黄金权杖,还有那件古蜀女王的金缕羽衣。
  这时,李子夜来到镜头前,对观众进行讲解,“根据铜棺上的铭文记载,这一棺墓本来是为古蜀女王,姬神,所准备的。”
  话音落下,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下意识的跟着说道,“姬神?古蜀女王姓姬?”
  “根据记载,我们推测,她应该是华夏姬姓的先祖。然而很凑巧的是,三皇五帝中的黄帝,据说也是姓姬。”
  “黄帝生于4700年前,古蜀女王生于6000至7000年前。两人之间究竟什么关系,还有待确认,需要更多的历史证据。”
  李子夜有理有据的讲解说道。
  他没有大张旗鼓的篡改历史,也没有贸然断定,姬神和黄帝之间的血缘关系。
  一切还有待见证,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他不会随意下定论。
  李子夜的严谨,受到广大学者的一致好评。
  不过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却比别人更为关心,那就是莘莘学子和历史老师们。由于李子夜的发现,新一版的历史教科书,肯定要添加相关内容。
  毕竟如此重要的大事件,证明华夏有7000年历史的证据,教科书怎能不跟上……
  “好家伙,作为一名高中的历史老师,我估计马上又有新考点了!”
  “子夜大神,真的博学多才,要不是他破解铭文,不然姬字符摆在我面前,我都看不懂!”
  “突然觉得考古和历史好有趣呀!大学专业就选考古好了!嗯,就这么决定了!”
  ……
  受到李子夜的影响,不少苦恼专业该如何选的高三学子们,忽然有了人生的方向。
  与其浑浑噩噩,选自己不喜欢的专业,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倒不如倾听心声,根据自己喜欢的来。
  只不过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会中途放弃,又有多少会坚持到最后。
  在介绍完古蜀女王的身世后,李子夜来到金缕羽衣前。此刻的羽衣还未修复,不少地方略有破损。
  比如金缕羽衣的上身,就有两处铭文被磨损了。灯光照耀在上面,有明显的落差。
  又比如羽衣的衣袖处,损坏更大一些。不但铭文磨损,而且有明显的缺口。
  这些破损让观众们感觉很遗憾,如此华丽惊艳的文物,大家都希望它完美无瑕。
  或许是猜到了众人的想法,只见这时,画面一转!一块偌大的金矿,出现在观众眼前。
  同时出现的,还有一把黑漆漆的铁锤。李子夜来到金矿前,顺手拿起铁锤,然后开启了他的炼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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