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不进则退
石金刚微微一愣神道：“怎么？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欧阳婉俏脸一红，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道：“不是说错什么了，是你说的太好了！我觉得应该让你去参加这次辩论。”
“可别！”石金刚大叫道：“我连字都认不全呢？那不是去辩论，是去送菜好不好？可不兴这么坑老公的。”
“死样！不去就不去胡说八道什么？”欧阳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欧阳秀也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信息，看这两口子在这里不住地秀恩爱，赶紧告辞离开了。
石金刚和欧阳婉讨论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又问了问石珂的学业。石珂本来在兴致勃勃的啃自己的大苹果，这一下子觉得世界立刻不美好了，转身就要逃走。
欧阳婉一把将她拿住，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训斥。石珂低着头默然无语。
石金刚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说不定过一阵就开窍了呢？”
欧阳婉哼了一声道：“她就是不用心学！你让她去练武，积极地很呢？大家也都是交口称赞，怎么一到了读书上就不肯用心了。都是你给惯得！练武，练武，都给练傻了！”
石金刚笑道：“胡说八道，从来没有听说练武能够把人练傻的。我告诉你吧！小孩子越运动，越聪明！小珂就是年纪太小，还没有开窍，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文武双全的天才人物，是不是小珂！”
“昂！”石珂最喜欢有人夸奖自己，这种感觉真是美好啊！赶紧昂头答应一声。
“我们小珂最棒了！”石金刚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吃了一嘴的苹果汁液，不过倒是甜甜的。
“咯咯咯——”石珂笑成了一朵花。欧阳婉看着她美滋滋的样子，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算了！能让他高高兴兴的过一辈子比什么都好！自己要不是遇到了石金刚，还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呢？
“爹爹，我们该去练功了！”石珂真是喜欢练武，大冬天的竟然舍得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这得有多大的毅力啊！
“好！”石金刚答应一声，起来给女儿穿好衣服，自己也匆忙的收拾一下，二人一起下床。
父母之于幼儿，最大的快乐莫过于陪伴。所以石金刚只要是有时间，一定会陪在妻女的身边。
石金刚将火炉子打开，补充了一些煤炭。父女二人冒着寒风一起去了校场。
校场上已经有人在练习了，石金刚拉着女儿在旁边活动身体。
“师父！”石珂一样眼到卢俊义正在和一个大汉比试武艺，欢呼一声跑了过去。
石金刚一见和卢俊义比试的正是曹宁，也来了兴趣，赶紧围上去围观。
曹宁的武艺不错，只是总感觉缺了一点什么？这股气就是上不去，比赛中也是束手束脚的，当然不是卢俊义的对手。
石金刚的眉头一皱，曹宁的武艺怎么没有进步，倒是有些退步了！这可真是奇怪了啊！
曹宁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急的嗷嗷大叫，手中的大枪使的更加急了，可是怎么也突破不了卢俊义的防御，反而被他觑得机会，一枪戳翻在地上。
幸亏他们之间只是比试，使用的都是木枪；不然这一下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曹宁躺在冰冷的地上，半天没有动弹；他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可是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解决。
“师父威武！”石珂才不管这些呢？反正是我师父赢了！他是最最厉害的！当然爹爹也很厉害！
石金刚不知道女儿是怎么想的，不然肯定抱着她狠狠地亲几口！
卢俊义看到石珂也很高兴，自己的这个徒弟是真的收对了！百年以后，就指着他来继承自己的衣钵。
“曹宁！你的心乱了，现在无论是怎么练功都是白搭！还是先静一静，等心情平复下来再来吧！小珂，来咱们练功去！”
“哦！”石珂看看躺在地上的大叔，很是为他担心，现在地上多凉啊！娘亲说着凉了会拉肚子的，要吃好苦好苦的汤药。
石金刚迈步来到了曹宁的身边，静静的凝视片刻道：“曹宁！就这点本事吗？你可真是让我失望啊！”
曹宁一见到石金刚，立刻变了脸，噌的一声翻身坐了起来道：“你等着，我一定会战胜你的！”
“还行，还有这一口气就有救！不过现在的你退步太多，不是我的对手，好好的反思一下吧！我等着你再次来找我比试。”
石金刚说完大踏步的离开，拿着自己的屠龙刀，开始练习刀法。
曹宁见了眉头一皱，自己的武艺一直在退步，可是石金刚的武艺却一天一个样，不住地在进步，真的有了降龙伏虎的姿态。我还能追上他吗？
卢俊义检查完石珂的武艺，发现自己没在的这几天，她一点没有落下，很是感到欣慰，有给她讲解一下招法的奥妙，传授了几招新的招数，让石珂继续练习。
很快旭日将鼓山都染成了金色，造成的功课也终于完成了。大家都到食堂去吃饭，却见欧阳婉带着一群人正在这里帮忙。
有欧阳婉在这里的秩序总是特别好，大家排队打了饭菜，找位置去吃饭。
欧阳婉帮完了忙，自己也端着饭碗走了过来，径直在石金刚旁边坐下，一边喂石珂吃饭，一边道：“一会儿有时间吗？蔡松年毕竟是长辈，咱们总要去拜望一下才好；免得让人说咱们不懂礼貌。”
石金刚点了点头道：“夫人相招，那必须的有时间！只是不知道蔡老有什么爱好，咱们送些什么礼物？”
欧阳婉笑道：“你这不是也很知道尊老敬贤吗？当初怎么就骂人家了。”
“我这个狗脾气，当时他们那么多人说你这个，那个，我哪里忍得住？没有给他们动刀子就算是好的了。”
“说说又死不了，至于的吗？”欧阳婉口中这么说，心里却是一阵的甜蜜。
“小珂，你干什么？”他们只顾着说话，石珂吃了两口，早就起来跑了。欧阳婉一见，笑骂一句，端着碗在后面紧追。
石金刚哈哈一阵大笑，继续跟大家说起山寨的事情。
石珂满屋子的乱跑，突然发现了角落里的曹宁。现在的曹宁精神有些萎靡，游离在大家之外，像是一匹孤独的狼。
石珂好奇的跑了过去，却没有注意脚下，被一个残破的凳子绊了一下，由于跑得太快，身子呜的一声飞了出去。
“小心！”欧阳婉惊呼一声，赶紧去追，可是哪里还来得及。
她的一声惊呼，惊动了曹宁，曹宁虽然武艺有所退步，可以也是一流巅峰的大将，赶紧一伸手，将石珂抱住。
“叔叔，你是不是躺在石头上着凉了？肚子不舒服啊！为什么不吃饭呢？爹爹说要给我沾糖葫芦，我请你吃好不好！可好吃了！”石珂一点不知道害怕，反而觉得很有意思，瞪着大眼睛看着曹宁笑呵呵的问道。
曹宁怎么也不能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倒是你要小心一点，千万别摔倒。”
“嗯！叔叔为什么不吃饭？难道是他们做的饭不好吃吗？我有大苹果，你吃不吃？千万不要让我爹爹看到，他的嘴那么老大，一口就咬得没有核了。”
“哈哈哈——”曹宁听了哈哈大笑，心中的郁闷一下子去了大半。
“多谢您救了石珂，她太淘气了，不是您扶一下，这一下肯定摔得不轻。”
欧阳婉不认识曹宁，不过看他相貌不凡，孔武有力的样子也应该是山上的头领，所以很客气的上前来表示感谢。
曹宁也不认识欧阳婉，不过却听说过这个传奇一样的夫人，赶紧躬身施礼。
“不用客气。对了，你是哪一位？我怎么没有印象啊！”
曹宁苦笑一下道：“我不是山寨的人，其实我是一个金人。”
欧阳婉吓了一跳，差点抱起石珂就跑。石金刚这是疯了，怎么抓了一个金人放在山寨里，也不知道关起来。
曹宁将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神情有些黯然。欧阳婉也反应过来，石金刚又不傻？既然是让他在山寨中游荡，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知道他不会伤人！
“能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吗？”欧阳婉放松了心情，轻轻地说道。
曹宁叹了一口气道：“我是一个金人，也是一个汉人。我的祖父是金国的丞相曹宝申。父亲是金国大将曹荣。这次是随着表哥完颜晟来磁州抢劫的。
到了这里我见识金人的残暴，又被大寨主点醒，才知道我这样做却是错了，做了汉奸。我不想再助纣为虐，我也想要拿着刀枪去抵抗外族的侵略，可是我是金人，我的祖父和父亲都是金人，我如果这么做，势必连累他们，我现在左右为难，很是迷茫，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曹宁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倾诉的对象，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将心中的郁闷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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