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配合默契
“你！”陈尧佐突然给发现事情不好办了。石金刚可不同于南唐任何的一个知州，知府，他在磁州是一言九鼎，而且也没有调任的说法，只要是他决心推行，心学在磁州的地位就是不可动摇的。
这就给了心学一个生长的土壤，也许有一天，再见到它的时候已经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
田敬珏和曹敬望也反映了过来，原来他的一切希望根本都是泡影，常山书院一到磁州已就彻底的与他们无缘了。
石金刚扫视众人一眼道：“话我已经说完了，从现在开始，这场辩论已经结束。后面是心学的传授与交流时间，大家都想好了，想要继续学习心学的我欢迎，不想学的，请立刻离开，请大家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陈尧佐哼了一声，率先站起来走了。田敬珏和曹敬望赶紧在后跟着。其他人面面相觑，陆续有稀稀落落的人离开；不过大部分人看到蔡松年和杨时不动，也都坐着没动。
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呢？这两位大儒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好了闲杂人等都已经走了。你们继续谈，就当我不在好了。”石金刚喝了一口水，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听他们讲课。
“噗嗤——”有人笑了一声道：“这闲杂人等也没有都走啊！”
众人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去发现发声的正是那嵩山书院的首席生景东。
景东抱拳拱手道：“欧阳师说人人都有圣贤之心。我昨天读《韩非子·内储说上》的时候，看到一个南郭先生的故事，不知道这个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是不是有成为圣贤的心呢？”
众人都明白他是针对的谁？一个个看向了上面坐着的高大的男人。
欧阳婉人精一样，那不知道他意有所指！她气得脸都红了，正要耐着性子和他争辩，石金刚将她拦住道：“我是一个粗人，知道的不多，但是论语还是念过的，孔夫子一直想要挽救当时礼崩乐坏的局面，所以主张克己复礼。
至于怎么做到克己复礼，最基本的就是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我想你这个嵩山书院的高材生，不至于连这句话都不知道吧？”
“我！”景东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
石金刚哼了一声道：“既然已经知道欧阳婉是我的妻子，你还敢对她有非分之想，这就是大大的失礼。南郭先生有没有圣贤之心，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圣贤之心呢？这么多的圣贤书都白读了吗？”
石金刚这几句话站在了大义的名分上，可以说句句诛心；说的景东脸色苍白，几乎都站不住了，身子不住的摇晃。
杨时也很不高兴看了一眼景东，以前看这个弟子，怎么看怎么得意，现在看起来竟然有些讨厌了。
“退下去！好好地去反思一下！”杨时脸若冰霜，恶狠狠地训斥道。
石金刚一见景东走了，继续喝着水忠实的执行着自己的保镖任务，将剩下的时间交给了欧阳婉。
欧阳婉也没有怯场，对他们的说法是有问必答，甚至是用出了很多从石金刚那里得学来的手段。
“众位！我们心学要达到经世致用的目的，离不开实践！磁州大地就是一个你们施展抱负的有好地方。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有什么本事让实践检验一下，一切以事实来说话。
大家可以在此尽情的施展自己的才华。我希望众位可以在此有所收获，也能更好地致良知，成圣贤。”
众人听了欧阳婉的话，轰然叫起好来。欧阳婉也结束了今天的辩论，捅了几乎睡着了的石金刚一起回了山寨。
“我天！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欧阳婉的兴奋劲儿在见到石珂的瞬间就被浇灭了。就见她浑身都是泥污，鼻涕也差点过河了。
欧阳婉赶紧跑了上去，拿出手帕给石珂擦了一下鼻涕，一摸二人的小手，一片的冰凉，心疼的拉到屋里，打来热水给她们洗手洗脸，换衣服。
“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不是滑冰吗？怎么掉到泥坑了一样？”
石珂振振有词道：“可不是吗？后来有的地方冰就化了，跟泥坑也差不多了。”
“你傻啊！化了还玩？不能明天再去啊！”欧阳婉气坏了，恨不得狠狠地的揍她一顿。
石珂愣了半晌道：“可是我好不容易学会了，正滑的高兴呢？我还想再去啊！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戚姨，赵姨，好多大人都去了呢？”
“你就是一个贪玩鬼！”欧阳婉忙了半天终于把两个闺女收拾干净了，给她们两个倒了热水道：“赶紧给我抱着去，小心把你们的手冻坏了，到时候又痒又疼可不要怨我。”
石珂也有害怕的，赶紧听话的抱着杯子跑了。欧阳青莹也坐在她的对面，小口的喝着热水。
慢慢的身上暖和了，两个人小脸红扑扑的；叽叽喳喳的讨论起今天谁滑的更好。
欧阳婉哼了一声：“你们两个也不要只想着玩。再这样下去，荒废了学业；舅舅可不敢再带着青莹来了，看你们还怎么玩？”
石珂吓了一跳道：“娘亲，不让姐姐走好不好？”
“唉！”欧阳婉搂住两个小家伙，摸了一下石珂的头道：“小珂，姐姐也有自己的家，她也有自己的爹爹和娘亲，不能为了陪着你玩就忘了自己的爹娘啊！不过你放心，等你放假的时候，咱们就请姐姐来家里玩好不好？”
石珂虽然不高兴，可还是答应了下来。石金刚一笑道：“小珂，父母都喜欢自己的孩子学业有成，你们也不能只顾着玩，也好好的读书识字。舅舅发现青莹来了一趟不只是玩了，学问也大大的增加，以后就更愿意让她来玩了是不是？”
“嗯嗯！”石珂认为爹爹说的太对了！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舅舅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娘亲，你教我们读书吧！”小家伙第一次主动起来。
欧阳婉悄悄地对着石金刚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家伙简直是太会哄孩子了，逼着她读书，和她主动要求读书，那效果肯定是不一样的。
“我现在就有时间！”教孩子读书一直是欧阳婉最在意的。当即就拍板答应下来。
只是到了教课的时候就出了问题，一个三字经石珂还没有念完，不过要教欧阳青莹显然是有些浅了。
“没事，我辛苦一些，给石珂讲三字经，给青莹将论语。”欧阳婉为了孩子，可是真的不辞辛苦。
石金刚笑道：“不必，咱们编一本书，把论语和三字经结合起来，两个孩子都能学不就行了。”
“你说的倒是简单。”编一本书是那么简单的？哪一本书不是千锤百炼，没有几年，十几年的功夫是写不出来的。周兴嗣为了编写千字文，累得须发皆白呢？”
石金刚笑道：“周兴嗣能够一晚上写出千字文，你就得信夫君我能很快写出合适的教材。我的准备根据论语的学而篇的内容编写一部蒙训书籍。”
“那你说说说，我听听。”欧阳婉看看石金刚，一副我信你才怪的样子。
石金刚眼睛一瞪道：“婉儿不要小看人啊！那我说说，你听着，这本书叫做弟子规！就是要为学生立规矩。
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冬则温，夏则凊。晨则省，昏则定。出必告，反必面。居有常，业无变。事虽小，勿擅为……”
欧阳婉听了两句就说不出话了，看着石金刚的眼神一片的骇然，关键是这个家伙还没玩了，叽里呱啦一口气念了下去。
“勿自暴，勿自弃，圣与贤，可训致。”石金刚终于结束了自己的朗读。欧阳婉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石珂和欧阳青莹也是一脸的崇拜。石珂瞪着大眼睛惊呼道：“爹爹好厉害！”
欧阳婉和欧阳青莹不住地点头道：“说实话真的是太厉害了！”
特别是后面四句，这不就是自己心学的追求吗？勿自暴，勿自弃，圣与贤，可训致。说的真是太好了！
“你，你再说一遍，我把它记下来！”欧阳婉赶紧找来纸笔。石金刚一边说着，她一边记录。只是记录的过程中，欧阳婉几乎就融汇贯通了，等抄完了基本也知道怎么去讲了。
“夫君先休息！青莹，小珂，你们过来，娘亲来教你们读书了！”
两个小家伙今天学的非常认真，连带着欧阳婉教的也非常的高兴。几个人一直学到了很晚，才各自回去休息。
“夫君，孩子们已经休息了？我们呢？”欧阳婉笑呵呵的看着石金刚。石金刚大喜赶紧跑了上来道：“夫人，我们继续做我们最爱的事情吧！”
欧阳婉看他扑了过来，哪里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她哼了一声道：“你这个家伙满脑子就不想好事。我说的是滑冰！你可是答应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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