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抓小偷
“嘿嘿嘿——”杜大头和王春一阵的好笑，看看大头领这个山贼做的，抢劫都能说出这么多的理由来。
石金刚哼了一声道：“老子本来只是想好好地吃一顿饭，却没有想到总有人要往我的刀口上撞，真以为我不敢杀人吗？走了，走了，真是晦气。”
石金刚说着站起了身，迈步就走。杜大头和王春一脸的尴尬，赶紧在后面追了上来道：“大头领，这个文汇楼我们也不怎么来，主要是里面一群文人酸气冲天让人受不了。本来想请大头领来好好地吃一顿，结果却闹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这就走了，回到鼓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哪能让夫人和小姐饿着肚子。这里有一家从真定府来做羊汤的，味道真是不错，羊也是自己家养的，只是地方小了些，如果不介意咱们去尝尝？”
石金刚看看妻子女儿，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那咱们就去试试！”
“好嘞！一定不让大头领失望！”杜大头答应一声，自己在前面引路，大家一直是到了村子的东头。
这里有一处不大的门脸，外面搭着棚子，放着一个大铁炉子，还有一只铁锅；里面一间小屋子里，放着那么四五个长条的桌椅。
杜大头一进来就大声的喊道：“老马！老马！有客人到了，赶紧来一炉烧饼，几碗羊汤，再切几斤羊肉来！”
“原来是两位头，您快里面请！”屋里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他的头发都已经半白了，身子也有些佝偻，好像是不能承受生活的重担。
杜大头和王春赶紧跑了进去，找了一张桌子仔细的擦干净，然后请石金刚他们一家人坐下。
石珂还真就没有这么吃过东西，感觉一切都是这么新鲜；坐在小凳子上扭来扭去的。老马诧异的看着杜大头，这二位可是山寨的头目，在这里算是了不得大人物了，可是看他们殷勤的样子，这几位估计是什么大人物，最少也是一个头领吧！这样的人可的随不起，一定要好好地伺候着！
时间不长，老马头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篮子烧饼送了过来，他的妻子给送来满满的羊汤，里面都是大块的好羊肉，比以往多了足足有三成。
石金刚看得出其中猫腻，偷偷地嘱咐杜大头走的时候多给人家银钱。他拿起一个烧饼轻轻的撕开，给了妻子和女儿。
新出炉的烧饼正热，欧阳婉咬了一口，面粉和芝麻烤出来的香气，很是诱人。石珂揭着上面的芝麻饹馇嘎嘣嘣嚼的香甜。
石金刚看着奶白色的羊汤食欲大振，顺着碗边吸了一口，入口热乎乎的，鲜香满口。
石金刚一挑大拇指道：“老马！这个味道真的不错！等会儿再给我来一碗！”
“我也要！”石珂将自己烧饼上的饹馇吃完了，剩余的给了自己的爹爹，赶紧跟着喊了一声。
“不要浪费了，先把你碗里的吃了再说。”欧阳婉看看这一大碗的羊汤，很是不乐意的大道。
“我要吃烧饼饹馇。”石珂小嘴一边不住地咕哝着，还不忘了提出自己的要求。
欧阳婉觉得这个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正准备要教育她一下；却见石金刚将自己的烧饼递给了石珂，自己拿着光秃秃的面饼，撕开了放进汤里呼噜噜的吃的很是香甜。
“你就这么惯着她吧！”欧阳婉只能这么训斥石金刚了。
这一对父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张着大嘴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有小偷！”石珂发现一个小黑手从炉子上拿了一个烧饼，没有给钱就跑了，赶紧大叫一声。老伯伯给自己那么好吃的烧饼，当然不能让被人偷他的东西。
石珂这一喊，杜大头手下的喽啰兵们呼啦一声冲了出去，却见一个身材矮小的家伙噌的一声逃走了。别看他的身材不高，可是速度很快，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这些人一见，在后面就要追。老马头赶紧道：“不妨事，不妨事，只是一个烧饼，不值两个钱。他还是一个孩子，大家莫要怪他。”
杜大头道：“是不是泼李三这个小兔崽子！老马头，你怎么就这么好心呢？这个小兔崽就是养不熟的狼，到现在还不是到处偷偷摸摸的？”
老马憨厚的一笑道：“这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个小子就想起我那个夭折的儿子。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要不他们怎么都叫宝儿呢？”
石金刚吃饭比较快，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吃了不少，听了他们的话道：“大头，这个泼李三是什么人？”
杜大头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都是可怜人。这泼李三原名叫做李宝。是大名府古蔡丘的人，跟着家人逃难到了这里。
只是他的父母没有挺过去，在路上就没了。这个李宝也就成了孤儿，在贺兰镇上流浪。像他这样其实还有不少，在这个镇上乞讨，偷盗什么都做。
李宝这个家伙虽然年纪只有七八岁，可是也有一些力气，手脚也灵活，慢慢的就成了这些孩子们的头头；被人们称作泼李三。平日里也经常做一些偷盗的事情。
我们抓住过他几回，可是只是一个孩子教训教训也就放了；哪知道他们确实屡教不改了。就这样你说大错吧！没有！小错却是不断。镇上就没有不讨厌他们的。
当然要了老马头这个滥好人！也就他不仅不生气，还没事经常接济这些个孩子。”
马老头嘿嘿一笑，皱纹深深的刻在脸上。他对着石金刚道：“这位头领，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和一个孩子计较。他们毕竟还小，如果有什么问题，您多担待！要不这顿饭我来请了，就饶了孩子们吧！”
石金刚叹了一口气道：“我只说磁州百姓安居乐业、人人有饭吃，各个有衣穿。现在才知道还差的远呢？这些孩子是天生的愿意流浪吗？我看不见的！这是生活所迫啊！我们这么多人就都视而不见啊！你们想想对得起替天行道几个字吗？”
“大头领，我们错了！”杜大头和王春吓得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头领？”老马头夫妻一听也吓了一跳，他们这个磁州永远只有一个人能被称为大头领，那就是此地的主人。我们这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大人物了。
“拜见大头领！小老儿给您磕头了！”老马头夫妻也跟着跪下。
石金刚赶紧将他们夫妻扶了起来道：“老马，这次错不在你！而且你给我们提了一个醒，我们都应该感谢你！”
老马头的脸一红道：“大头领，我，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可不敢得您的夸奖。”
石金刚一笑道：“老马不要客气，你再帮我一个忙；等完了我一块赏你。”
“不敢！不敢！我老马从真定流亡到这里；本来都不知道死在哪里？多亏了大头领收容我们，又给我们盖了房子，分了土地，我又有这点手艺，所以才能高高兴兴的在这里安稳的生活。
我都想好了！这都是大头领给我们的，我们老两口要为您立生身牌位。若果我能为大头领效力，那是我的荣幸。”
石金刚一笑道：“你可太客气了。那就委屈你一下。我试试这个李宝的心性。”
石金刚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杜大头和王春吩咐几声。二人答应一声，上前将老马头夫妻二人抓了起来。不由分说就捆了起来。
这些喽啰兵们一个个如狼似虎，将他们推了出去就绑在拴马的木桩上。
周围的人们都认识老马头，也知道他们夫妻是一个老实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得罪了鼓山的这个头目，围了一圈在外面指指点点的观看。
杜大头手中拎着鞭子指着老马头喝骂道：“老马，不是我说你。我如果是我也就饶了你，可是里面的是什么人？你敢在他面前袒护那几个小贼！
没有办法，大人说了一定要拿那几个小贼，说吧！说出来他们的下落，咱们该怎么处还怎么处。你要是不说，老马，你就是死马了。”
老马夫妻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可是在杜大头好像认为他们这是在故意的抵抗，手中的皮鞭举了起来，劈头盖脸就是几下。
“老马头，你这是要砸我的饭碗，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仓啷！”杜大头抽出了腰刀，大声喝道：“老马头，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说还是不说。”
老马夫妻只是低头不语，好像是打定主意就是不说了。
“老马头，咱们的关系一直可是不错的。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咱们贺兰镇守着鼓山书院，这是有文化，有法度的地方，不能一颗臭狗屎坏了满锅汤，那只能对不起你了。”
杜大头唰的举起手中的大刀，看准了老马头的脖子，唰的一下恶狠狠地劈了下去。
“住手！”正在这时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声音一声大喝，接着从里面钻出一个孩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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