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变化何用?道法自成!

  林白这一个月以来不断的在大乾王朝各个州府之间游荡。
  收集灵气值。
  击杀了不知道多少的堕落者仆从。
  如今灵气值储备已然达到了一千万。
  今天，他在赶路的时候。
  神识忽然发现这破旧山神庙之中有怪物盘踞。
  实力不强。
  当林白仔细探查这个山神庙。
  居然在那个雕像的底部看到了一个似曾熟悉的东西。
  那个雕刻着猪妖图案的圆盘。
  亥猪印。
  十二元辰符器之一。
  和他肚里乾坤里面的巳蛇印无论是做工，还是大小都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是就是中间的图案。
  “元辰子也来过这里？”
  林白内心喃喃。
  “或者说，有其他得到亥猪印的超凡者来到了这里。”
  林白本来对于收集十二元辰符器没有什么想法。
  因为，他只需要保证自己这里有巳蛇印就好了。
  反正没有巳蛇印，其他人得到了剩余十一件也无所谓。
  没办法合成传说之中的十二元辰法宝。
  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居然可以碰到其他的符器。
  “啧啧啧。”
  林白望着那个吃人的怪物。
  是一只危险程度为三星的堕落者仆从。
  那个怪物吃完了老仆。
  朝着小姑娘扑过去。
  下一刻，整个山神庙的屋顶被掀飞。
  那个猪妖就忽然定在了原地。
  小姑娘惊恐的望着这一切。
  “雨停了？”
  她喃喃。
  仰头望天。
  雨停了，但没有完全停。
  因为，雨还在。
  亿万细如牛毛的雨丝停留在空中。
  纹丝不动。
  如同这一幕，被画师给描绘出来，化为永恒。
  她伸出右手。
  葱白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那悬停在半空中的雨滴。
  九天之上，有声音传来。
  “要下雨了，打开伞啦。”
  女孩鬼使神差的居然真的打开了伞。
  哗哗哗。
  连绵不绝的雨幕倾盆而下。
  冲刷走地上的红白之物。
  那猪头妖怪就也化为了冰雕碎末，瓦解。
  被雨水冲走。
  一条十几米长的白蛇缓缓降落。
  张开嘴将亥猪印收入肚子。
  这才扭头看向那个小姑娘。
  “那两个人已经死了，全身元阳都被这个猪妖给吸食了。”
  “不过，总比被吃了好。”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你家是哪里的？”
  “你爸爸妈妈呢？”
  林白发出灵魂三问。
  如果顺道，自己倒是可以把她送回去。
  不然，这样一个人类小女孩。
  在这荒郊野外，活不过晚上。
  小姑娘已经傻了。
  就这样，一蛇，一人，静默而立。
  片刻后。
  小姑娘忽然开口。
  “我叫彩儿。”
  “我妈妈死了。”
  “我去白云寺。”
  “找我父亲。”
  “为我妈妈报仇。”
  当这个小女孩嘴里面说出来报仇的时候。
  林白从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光彩。
  “可是你爸爸怎么会在白云寺啊。”
  林白问道。
  “那里都是和尚。”
  小女孩彩儿目光坚定。
  “徐老说了，我爸爸是当今世上的最强的那几个人之一。”
  “他的确在白云寺。”
  “他叫吴用。”
  “不过大家都叫他，白云禅师。”
  白云禅师就是当代白云寺的住持。
  林白是知道的。
  和国师，天姥山掌门，黑山大君，青丘福地之主。
  合称为“天下五绝”。
  都是无限接近于元神的大佬。
  “看来白云禅师在出家之前，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情史啊。”
  “等等，不对劲。”
  “白云禅师数百年前，已经在白云寺修行了。”
  “如他这般的高僧，必不可能在出家以后，还破了色戒。”
  “如果这个小女孩真的是白云禅师的孩子。”
  “那她真实年纪怕不是好几百岁了？”
  林白越想越乱。
  “你多大了。”
  彩儿摇摇头。
  她不知道。
  也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
  “不简单啊，不简单啊。”
  林白内心喃喃。
  眼前这个小女孩，的确是普通人不假。
  但是，看她样子和神态，不像是瞎说。
  “我要去国都。”
  “正好顺道。”
  “到时候把你放到白云寺门口。”
  “至于他们是否收留你。”
  “我就不管了。”
  彩儿大眼睛露出神采，点点头。
  “谢谢白蛇叔叔。”
  林白：“？？？”
  人家还是个两岁多的蛇宝宝啊喂。
  什么鬼。
  一阵微风过后，
  彩儿就落在了白蛇的背上。
  林白腾云驾雾，朝着国都的方向而去。
  现如今，这些昆仑界零零散散的堕落者仆从已经无法为林白提供灵气值了。
  很明显，黑山大君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是，截至目前。
  黑山大君一直隐而不发。
  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大事。
  林白不能等下去了。
  但是，单独去黑山大君，不明智。
  从燕小霞那边得知。
  黑山大君坐下，有至少五位金丹中期的手下。
  大多数是妖王，也有人类。
  金丹初期的可能有小二十位。
  这可把隔壁的林白馋哭了。
  这可都是刷经验的副本啊。
  也间接说明黑山大君的强大。
  如今的林白，在不动用墨蛟印记的情况下。
  他直觉不是黑山大君的对手。
  稳中求进一直是林白贯彻终身的方针策略。
  既然如此。
  就得摇人了。
  而昆仑界，无非就是一山一寺一朝廷了。
  青丘太远了，远隔重洋。
  暂时不考虑。
  再加上，前几天燕小霞给林白传讯。
  说是，皇上要在国都举办十年一度的【大乾罗天灯会】。
  设罗天大擂。
  任何天下奇人异士，都可以去参与。
  白云寺，天姥山，以及其他小门小派，都会派人参与。
  得魁首者，可得到天材地宝的赏赐。
  在这个节骨眼上，国家都朝不保夕的情况下。
  劳民伤财举办这个。
  林白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这是阴谋的味道。
  不过，林白还是想去看看。
  凑热闹是天性。
  借此机会，看看大乾的底细。
  ……
  “我很早以前安插在大乾的一个部下被干掉了。”
  小山一样的猪妖轰轰说道，震得旁边的山石都落下。
  旁边黑山浩大的声音传来。
  “是白蛇。”
  “呵呵。”
  “真绝啊。”
  “当我黑山好欺负不成。”
  黑山大君愤怒的声音传来。
  “告诉玄鸦真人，白蛇去国都了。”
  “去那边，找几个帮手，一起截杀它。”
  “不要一个人上，会被逐个击破。”
  黑山大君说道。
  “星河之上，你们斗不过我们。”
  “这人世间，你们依旧不是我们的对手。”
  “桀桀。”
  “等着吧，一个月后的大乾罗天灯会上，我会给白云，给青崖真人，给白蛇，一个大大的惊喜。”
  黑山大君阴冷的笑声回荡在荒野上。
  星空之下，是黑暗与寂静。
  ……
  从前有座山，叫白云山。
  山上有做寺，叫白云寺。
  中州白云寺。
  一座宏伟的寺庙群落依山而建。
  青山碧水，白云环绕，钟声悠然。
  鸟兽穿行，不少僧人正盘坐在罗汉堂，听堂上的那个僧人讲道。
  一袭白衣，英姿勃发中透露着些许悲天悯人的气质。
  双手合十，端坐在莲花台上。
  舌灿莲花。
  下面的人，听得却是津津有味。
  就好像明明没有听懂数学老师讲题，还要硬装作听懂不断点头附和的你。
  “听明白了吗？”
  看起来蛮年轻的白云禅师微笑着讲完今日的课题。
  轻轻问道。
  “听明白了。”
  下面的一众僧人齐齐说道。
  白云禅师望向角落里面的那个年轻一些的僧人。
  后者睡眼惺忪，似乎在努力和瞌睡作斗争。
  “空智，你来说说我刚刚讲的啥？”
  被称为空智的年轻僧人一下子从瞌睡当中惊醒过来。
  完了完了。
  我咋就管不住我的眼。
  还是说白云禅师的佛法有催眠的效果。
  白云禅师见对方答不上来。
  又问道。
  “那我换一个简单的。”
  “天人五衰是那五衰？”
  空智不停的挠着自己的光头。
  神情焦急。
  “禅师，我不会……”
  “这道题太难了，我不会啊。”
  他大声的说着。
  理不直气也壮。
  “打住。”
  白云禅师也不生气。
  只是高深的笑着。
  到了他这种境界，早已经进入了那无悲无喜的空寂之境。
  “连天人五衰是哪五衰都不知道。”
  “还谈何修炼。”
  “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反正我这辈子也不可能达到罗汉境界，甚至是金刚境界也达不到。”
  “知道天人五衰又如何？”
  罗汉境界是佛门的元神，金刚则是佛门的金丹。
  “但是，我希望你们知道。”
  “那些星河之上，帮我们撑着天穹的那批先辈。”
  “需要我们的帮助。”
  白云禅师叹了口气。
  闭目不语。
  空智面色严肃的说道：
  “大师，我悟了。”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云禅师瞥了空智一眼。
  “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三次说这句话了。”
  忽然，白云禅师眉头紧皱。
  “你们继续修行。”
  “玄悲，玄苦，你们两个，跟我来。”
  说完。
  白衣僧人衣袂飘飘，飘然直上。
  朝着前方而去。
  后面那两个僧人也冯虚御风，飞出了山门。
  赫然都是金刚僧人。
  林白正带着小姑娘彩儿悬浮在九天之上。
  悠闲地躺在云彩上。
  彩儿好奇的手抓那些白云，抓了个空。
  “白蛇叔叔，你真厉害。”
  “我说了，叫我白蛇大哥哥。”
  “好的，白蛇叔叔。”
  “……”
  “彩儿，你爸爸来喽。”
  “我咋没看见。”
  彩儿张着大眼睛，朝着远方望去。
  没过多久，白衣僧人一步一步脚踩莲花，宛如神仙中人。
  来到了这片云彩之前。
  看着懒洋洋的躺在这里不动的白蛇，和背上的那个小女孩。
  【前方有一只游荡的人形异种】
  【品阶：九级（玄阶上品）】
  【技能：万佛朝宗lv9/凡尘七苦lv9/无相指lv9/般若龙象诀lv9/恒河劫沙lv9……】
  【备注：施主，你与我佛有缘。】
  林白看着眼前这个僧人那一排排9级的技能。
  如今天下。
  修为达到此境界的僧人。
  只有一人。
  白云禅师。
  林白也见识过四大世家的那四位金丹老祖。
  抛开法宝，论实力，应该不是眼前这位白云禅师的对手。
  不难想象，盛名更甚的天姥山掌门，以及如今隐隐是昆仑界第一魔头的黑山大君该有如何强悍。
  “吴用？”
  “爸爸？”
  天空之中的白蛇和彩儿同时开口。
  年轻的白衣僧人面色微变。
  “施主，你怎知道我数百年前的俗家名字。”
  白衣僧人问道。
  眼前的这条白蛇，这几个月来。
  他也有所耳闻。
  知道是少见的与人为善的妖王。
  而且，知道在白云寺山门外数十里的地方等着。
  而没有近前。
  就可以看出，这白蛇很有分寸。
  “爸爸。”
  彩儿又叫道。
  白云禅师让另外两名僧人返回寺内。
  等到现场只剩下了一蛇，一僧，一女孩。
  “我真的不是你爸爸。”
  白云禅师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风吹过，白云禅师讲起了从前……
  林白见他没有赶自己走的意思。
  也就“勉为其难”的听一些八卦的事情。
  听完之后，不甚唏嘘。
  “其实，白云大师你应该看出来了。”
  “我来，其实是有事相求。”
  白蛇忽然正色说道。
  “你是指黑山大君的事情？”
  白云禅师道。
  “没错。”
  林白说道。
  对于这个突然崛起的白蛇。
  其实白云禅师已经暗中调查过很多次了。
  都没有查到任何关于白蛇来历的信息。
  至于白蛇所言的“墨微真人”。
  昆仑界从未听说过这一号真人。
  能够教导出白蛇这种金丹中期妖王的。
  那真人的修为，肯定不弱于自己。
  但是这么一号强者，不可能这么久不暴露丝毫蛛丝马迹。
  所以，白云大师隐隐有猜测。
  那就是，白蛇不是此界此人。
  “其实，黑山大君这魔头。白云寺，天姥山，大乾都想剿灭。”
  “只可惜，一直未能组织一次统一的行动。”
  白云禅师的意思很明显。
  单凭白云寺一家，是没办法完成这个任务的。
  “你知道黑山背后的邪神是谁吗？”
  白蛇摇摇头。
  “群山之主。”
  “又叫疯狂之山。”
  白云大师说道。
  这个并不是啥秘密。
  他们这些高层都知道。
  “一位堪比劫法境界的邪神。”
  “从天姥山那边在星河之上得到情报来看。”
  “群山之主出现至今，已经至少攻陷了三个世界。”
  “昆仑界是第四个。”
  “黑山大君，不过是他的其中一位人间代理人罢了。”
  “毕竟，都知道，劫法之上无法降临人间。”
  林白听完，内心沉思。
  看来不光是烛宙如此，烛宙以外的其他世界都是如此。
  而且，如天姥山这种由劫法大能创立的势力。
  是有办法和星河之上沟通的。
  “群山之主，廷达罗斯之霸主，欲望母蝉。”
  林白把这三位记在了心里。
  截至目前，已经有三位邪神抛头露面。
  露出了爪牙了。
  其中，以欲望母蝉最强。
  “阿弥陀佛，感谢白蛇道友把彩儿救下。”
  白衣僧人双手合十，微微鞠身表示感谢。
  “如果没有别的事，老衲就回了。”
  “一个月后的大乾罗天灯会，我们自会相见。”
  说完，白云禅师就要带着彩儿离开。
  这个时候，白蛇的声音忽然传来。
  “大师，其实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还望大师成全。”
  白蛇凌空而悬。
  眼神凌厉，透出神采。
  白云禅师从这白蛇身上，感受到一股叫做战意的东西。
  “希望，白云大师。”
  “和我打一架！”
  白蛇认真严肃的说道。
  他现在得掂量掂量自己，在不动用墨蛟印记的情况下。
  和黑山大君的差距有多大。
  到时候好有所准备。
  不至于莽上去被秒了。
  “这个……出家人以和为贵。”
  白云禅师面目慈祥，似乎并不因为白蛇想要挑战自己而惊讶。
  但是，你一个金丹中期的小妖怪。
  和我这个金丹后期的老家伙。
  说打就打。
  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你输了，我以大欺小。
  你赢了，我更是辣鸡。
  佛曰：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我帮你把女儿给救了。”
  “大师你总该表示一下吧。”
  “要不然，说出去……”
  林白说道。
  白云禅师都脸皮抽搐。
  心道。
  “你这泼蛇，要是说出去，我白云寺面子往哪里搁。”
  不过嘴上依旧和善的说道。
  “不知道施主想要什么感谢。”
  “凡是白云寺可以给的，自当给足。”
  白蛇沉思状。
  “有妖丹，金丹啥的吗？”
  “给我来十颗八颗的。”
  “不用的舍利子也行。”
  舍利子类似于金丹真人的金丹。
  都是可以换成灵气的。
  “这个……没有。”
  “舍利子更不能给你了。”
  白云禅师脸一黑。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真以为妖王，金丹真人是遍地跑啊。
  “天材地宝有没有？”
  林白又问道。
  “这个真没有。”
  白云禅师说道。
  即便有天材地宝，早已经被用了。
  “法宝呢？”
  “这个，看到那口大钟了吗？”
  白云禅师指着远方一座已经被遗弃的钟楼。
  那里有一口青铜大钟。
  落在地上。
  古朴沉重，锈迹斑斑。
  “那是长眉罗汉传下来的法宝【枯荣钟】。”
  “只要施主可以把这个枯荣钟给抬起来。”
  “这法宝就是你的了。”
  林白开心的说道。
  “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
  白云禅师点点头。
  林白腾云驾雾，朝着那地方而去。
  “怎么感觉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啊。”
  林白忽然想起来。
  齐天大圣去东海龙宫要宝贝那一幕。
  一刻钟后。
  林白面无表情的回来。
  “他娘的，这枯荣钟真邪门。”
  “拔不起来，也没办法用肚里乾坤收起来。”
  “或许破灭金光可以试试。”
  “不过那样白云老和尚得和我拼命。”
  林白喃喃。
  他也不是很需要法宝。
  只是不想空手而归而已。
  “哈哈，不瞒你说，这枯荣种下，镇压着一位元神境界的魔头。”
  “乃是当年长眉罗汉联合还没有飞升的青莲剑仙一起镇压的。”
  “又被两位元神巅峰的大能联合施加禁制。”
  “除非是劫法大能，否则，任何人都无法把这枯荣钟抬起来。”
  白云禅师似乎看到白蛇吃瘪的样子很搞笑。
  林白不甘心。
  “这样吧，老和尚，你来打我一下，用尽全力。”
  林白说道。
  白云禅师心道这白蛇到底想干啥。
  他活了好几百年，就没有听说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不过白蛇既然执意这么要求。
  他也不在推辞。
  “那不小心伤到了施主，可别赖到我白云寺来。”
  白云禅师知道这白蛇应该是有一些强硬的后台。
  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招惹黑山大君这魔头。
  这也是他态度一直如此好的原因。
  “别啰嗦了，来吧。”
  林白有心要试试金丹后期巅峰的实力。
  他龙蛇之躯暗中发力。
  打算试试硬接一记金丹后期的攻击试试。
  白云大师念了个阿弥陀佛。
  整个人忽然笼罩在一层佛光之中。
  七彩佛光仿佛彩虹一样，横跨天穹。
  以至于，遥远之地的白云寺的僧人一下子就知道。
  许久未曾出手过的白云禅师，要出手了。
  “怎么可能，禅师要和那白蛇打起来了吗？”
  刚刚那两位出去的僧人面色凝重。
  不过他们当然不担心白云僧人的安危。
  开玩笑，这可是这个世界的巅峰战力。
  怎么可能输给一条白蛇。
  “施主，小心。”
  “这一式叫，无相指。”
  九天之上的白衣僧人轻轻颔首。
  凭虚一指，点出。
  刹那间，林白只感觉无穷无尽的光芒都集中在那一根白皙的手指之上。
  “来得好！”
  林白意念一动。
  身形暴涨，显出原形。
  三百丈长的巨大白蛇身躯横在天穹。
  白色的鬃毛在风中猎猎作响，一片片甲片冒着幽光。
  霜白色的鳞片，华丽而玄奥。
  林白心中豪气。
  俯视着大好河山。
  看着那凝聚了万千光芒，似乎化为黑洞的白衣僧人。
  一指点出，万物归寂。
  这才是真正的五绝啊。
  林白并没有害怕。
  “千山万水总是情，借你点水行不行。”
  他轻轻呢喃。
  入目所见，河流，小溪，池塘，水井……
  一切的一切。
  瞬间环绕在林白的前方，形成了一片天空之湖。
  而大地上的一切，那山，那树，那远方白云古刹，那万千僧人的面庞。
  都被倒映在这片天空之湖上。
  所有人都望着战场中央的一蛇，一僧。
  寂灭的一指，宛如高高在上的佛陀，伸出了五指山的一指。
  白蛇傲然而立。
  冰湖化为一条张牙舞爪的冰龙！
  无畏的冲上前去。
  冰龙消散，一指入灭。
  天地归于平静!
  “多谢赐教。”
  白蛇朝着白衣僧人遥遥一拜，面色真诚。
  转身离去。
  风中远远的传来白蛇的歌声。
  “天地何用？不能席被。”
  “风月何用？不能饮食。”
  “纤尘何用？万物其中。”
  “变化何用？道法自成。”
  ……
  “齐乐而歌，行遍大道。”
  ……
  “芒鞋斗笠千年走，万古长空一朝游……”
  “嗨，嗨，嗨，自在逍遥!”
  歌声毕，天地间。
  一声春雷炸响。
  白衣僧人怔怔的伸出手。
  丝丝细雨打在了手上。
  “这借来的水，就还给这片大地了。”
  “我白王……有借必还!”
  …………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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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尾歌谣出自今何在《悟空传》，早期网络文学不可逾越的经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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