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朕要拜窦太师为尚父
一夜修行结束。
窦长生起身主动看了一眼《斗魔图录》和《阎罗镇狱经》,进度是非常不错的,只是远不如嗑蟠桃的来的快。
目光看向【在世苟神】,目光突然一凝。
要说这一次收获,那无疑是巨大的,可坏处也非常的明显,自己少了一条命。
要是死一次后,就只剩下一条命了。
不对,自己还有生死木偶,还能够死两次,所以就只有四条命了,太少了。
经过一夜修行,再有大把时间研究,窦长生发现自己小看了【升级令-武学】,看似只能够提升到武学,而且还不会直接臻至到大成,远不如【升级令-兵器】来的强大,直接就是一件神兵。
可仔细想想的话,武学的概念非常宽泛,你去直接把一部大力拳,晋升到武学,那么意义不是太大,如今窦长生有不少武学,完全是鸡肋了。
可要是一部立意极高的武学呢?
比如说天子龙拳,轻易就铸造一部帝道绝学。
或者是其他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能力,完全由【升级令-武学】晋升,获得种种特殊能力。
这一些武学涉及概念宽广,或者是太过于高深,根本无法创造,就算是先天联手推演,最后也可能隐患重重,一部能够让人证道的武学,甚至是层次后也可以修行,这不是轻易就可以做到的。
每一部武学,哪一个不是千锤百炼,由一代代人修正。
如今天下间看似有绝世天骄,自创武学,开宗立派,可那也是站在前人肩膀之上的结果,他们也只是把前人的武学统合,取其菁华去其糟粕,再增添自己的思想,这才创造成功。
而眼前这【升级令-武学】不用,只要窦长生有一个想法,然后创造出粗浅的武学来,直接就能够节省下无数年时光,一步到位完整起来。
所以这【升级令-武学】已经非常强,而看似很强的【升级令-兵器】却是受到了限制,本来要是神兵二字,也能够如【升级令-武学】一样,可后面标上了兵器二字,这就只能够局限于兵器了。
类似什么玉如意等等,都不包含在内,不需要去抠字眼,玩文字游戏。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这根本不给机会,毕竟这是死物,想要钻空子太难了。
只有活物才能够有机会,窦长生一直没使用【河神契约】,就是感觉两次计划,强化了【天生战神】和【无相之风】后,金窦和银窦都强了,可普通窦没变化啊。
上一次一次机会,直接强了三个人,这一次两次机会少一个人,心里总是有一些不甘心,两次机会不说三个人都强化两次,至少也要把普通窦带上。
所以得寻找漏洞,卡bug。
尽管现在没想通,可如今没有到了必须要用的时候,所以窦长生还有充足的时间去考虑,最后要是自己想明白的话,窦长生打算集思广益,弄一个相似的例子,然后号召天下智者,一起开始研究探讨。
一定要把河神给安排的明明白白,让他知道在这里,还有一个姓窦的人正在关心他。
只要是兵器的话,那么可选择余地就不多了。
窦长生没有打算立即使用,而是暂时先存储着,要不是这【升级令-兵器】限制了,其实最佳的方式是二十八星宿大阵阵图,或者是阵旗等等辅助布下大阵的宝物。
窦长生简单洗漱一番后,然后端坐在官轿中,开始朝着皇城而去。
今日早朝是要参与的,高宗各种承诺也要兑现。
官轿缓缓来至皇城,一路上畅通无阻,什么宫前落轿的规矩,早就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根本就没有阻拦窦长生,相反一路放行,一直到了太和殿外,官轿这才落下,关信然亲自压低着官轿,开始为窦长生掀开帘幕。
一名宗师奴仆,看的四方侧目,当窦长生走下官轿,目光四处环视时,他们一个个都低下了头颅,不敢直视窦长生。
私底下一个比一个叫嚣厉害,肯定不把窦长生放在眼中,可真到了眼前的时候,一个会比一个乖巧。
窦长生环视四方,倒是看见了一位熟人,昔日的王州牧,今日的王侍郎。
余下众多官员,大半都较为陌生,这不是窦长生和他们接触少,而是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可想而知窦长生离开朝堂这一段时间,朝堂上面的变化有多大。
徐长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后,大肆的排除异己,安插自己的亲信,一步步的试探着高宗和太宗的底线,让他们无法忍受,好出手杀了自己。
可惜高宗和太宗都比较能忍,徐长卿一次次折腾下来,就是把朝廷大换血了。
不过这一些人虽然多,大部分也都是一些小官,真正的高官重臣变化不大,诸如内阁众位成员,还是那一些人。
窦长生走至太和殿中,就看见太和殿龙椅旁,正摆放着一张座椅。
座椅完全立于龙椅前,基本上和龙椅挨着了,没有一点缝隙存在,这把龙椅挡住,让龙椅成为了摆设,这就是徐长卿的座位了。
窦长生虽然没有回神都,可也听说过妖相僭越,这椅子不论是位置还是高度,基本上和龙椅一模一样了,甚至是这还是一张纯金铸造的椅子,是仿照龙椅铸造的,只是没有龙椅上面的五爪金龙纹路等。
徐长卿看见窦长生到来后,主动上前两步,亲自引领着窦长生朝着上方走来讲道:“殿下请上座。”
徐长卿自己走了下去,已经站在群臣当中,窦长生看着面前的金椅,丝丝缕缕的法力不断涌动,瞬间就已经卷起金椅,直接把金椅扔出了太和殿。
这东西不伦不类的,给人一股草班台子的感觉,如那一字并肩王一样,翻看历朝历代的史书,哪里有什么一字并肩王。
一字并肩王简直比那一些大勇王的草头王还难听,听上去给人轻佻,让文化人鄙视。
窦长生动作,引起众人侧目,然后一个个看向徐长卿,最近一段时间徐长卿作威作福,在朝堂上面横行无忌,哪怕不喜者,也不敢主动挑衅,生怕招惹徐长卿的打击报复。
徐长卿犹如没有看见一样,平静的站在一旁,这让众人大失所望,尤其是不少愤恨徐长卿者,还以为徐长卿会和窦长生爆发冲突,如今看来徐长卿也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不大一会功夫,高宗已经来到太和殿,正式端坐于龙椅之上。
冕旒不断撞击,发出清脆之音,高宗目光透过冕旒,看向站在群臣前方的窦长生,主动开口讲道:“陈王制止天妖之乱,有大功于天下。”
“加封陈王为太师,位列诸侯之上,出入皆天子仪仗。”
一直手持笏板,正保持沉默的王师范,却是无法忍耐了,不由主动上前两步,站在太和殿中央,先手持笏板对高宗一拜,才沉声开口讲道:“陈王有大功,不论加封为太师,或者是再增添封户,臣皆是没有意见。”
“可天子仪仗,岂是臣子能用。”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陈王哪怕没有野心,可也会因此生出野心,以至于最后有了不该有想法,酿成滔天大祸。”
“臣请陛下收回成命,此例于礼不合。”
窦长生主动推辞讲道:“大宗伯说的不错,天子仪仗非臣子能用。”
“此例一开,未来必定人人效仿,遗祸无穷。”
高宗顺势讲道:“只能够委屈太师了。”
“太师执掌六扇门,只是因为南下处理事物,所以一直未曾入阁。”
“今日议一议,太师入阁后排序。”
“众卿皆可发言?”
高宗话语落下,太和殿寂静无声,徐长卿主动走出讲道:“陛下。”
“老臣年老体衰,精力大不如前,愿意退位让贤,由太师担当首辅,摄政。”
徐长卿话语落下,犹如讯号一般,一位接着一位的朝官走出,整齐下拜讲道:“请太师摄政。”
王侍郎淡然的注视着这一幕,看着朝官对高宗的逼迫,目光移动看向了高宗,只是被下垂的冕旒挡住,看不清高宗的神色,但王侍郎知道高宗心中绝对不好受。
太师无关紧要,真正重要的是摄政。
徐长卿的摄政,也只是因为大周群龙无首,如今夺嫡和复辟争斗结束,高宗已经端坐在了龙椅之上,竟然还要摄政,那么把高宗至于何地?
是当做傀儡,还是当做摆设。
王侍郎一抖衣袖,人已经缓步走出,眼看着高宗迟迟没有回应,王侍郎不由心中叹息,知道该帮助高宗一把,走出来后主动讲道:“陛下迟迟不应?”
“这是为何?”
相忍为国。
窦长生那里忍不了,就只能够让高宗陛下忍一忍了。
为了天下,吃点亏,这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大周都好。
本来一直能够冷静的高宗,此刻被王侍郎这一句话干破防了,目光深邃起来,目光炯炯盯着这一位位朝官。
高宗目光不由迷离起来,仿佛回到了一百多年前,当时也是在太和殿。
也是有官员,主动逼迫自己,公然跪拜张天正,口称圣王。
一百多年过去,仿佛是一个轮回一般,今日还有人敢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一名臣子对一名君王,来一句为何不答应?
何等的憋屈,何等的屈辱。
这一生竟然被自己承受了两次。、
足足两次。
高宗心中一团火焰,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当初对大丹下手,不光是不想死,也想着报复张天正,哪怕失败了,自己死了,也不让张天正好过。
其根源就来自那一句圣王。
今时今日,类似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高宗看着窦长生,如同那张天正一样虚情假意,主动的呵斥王侍郎。
这一幕,多像啊。
太侮辱皇帝了。
翻遍史书,历朝历代的皇帝当中,除了末帝外,又有哪一个皇帝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而且还是一位相助太祖开国的皇帝,正处于王朝巅峰的皇帝。
本来收回轩辕弓,拿回传国玉玺的喜悦,立即荡然无存。
窦长生,依然还是那一个窦长生。
是半点也没有变。
肯定有图谋。
请废太子回来,然后执掌神兵,这不安好心,是要把废太子当中炮灰。
这一个想法倒是和自己不谋而合,姬氏一族当中能够信得过,有仁者之风的也就是废太子了。
废太子修行《皇极惊世录》,这只有嫡系一脉能修行,关键时刻能够动用国运,不论是轩辕弓还是传国玉玺,或者是聚仙旗,都是能够用的。
关键时刻废太子是能够自我牺牲,带走一名战力的。
这等人才在姬氏一族当中太少了。
也非常的珍贵。
修为,品性,全部都是上上之选。
可比晋王那家伙好太多了。
高宗心中愤恨的发泄一番,自我催眠后,温和开口讲道:“太师摄政,这是应该的。”
“太师和大夏陛下结义,双方以兄弟相称,早年朕有幸和长辈一起见到大夏陛下一面,正以子侄身份相见。”
“太师乃是朕的长辈,朕见到太师,就感觉到亲切。”
“朕。”
高宗不由迟疑一下,接下来的话语,实在是有一些猛,哪怕是几百年锻炼的心性,也是有一些说不出口,迟疑了一下后。
高宗浮现出决然之色,已经下定决心。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想获得成功,就不能够在意个人荣辱,不知道多少豪杰,未曾起势前,也曾折辱于小人之手,可未来依然不影响他们的威名。
为了成功,忍一时之气,等到自己功成,今日笑话自己的人,他们才是丑陋的小丑。
高宗内心不断安慰自己,开始自我催眠,最后终于说出了石破天惊的话语:
“朕愿拜太师为尚父。”
高宗一句话说出后,人轻松了不少,对于惊变的众人视若无睹,继续开口讲道:
“尊太师为皇父摄政王。”
自己一步到位,让他们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