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乱

  沈青柠洗着碗筷，透过玻璃反射，看到班长换了条泳裤，喝着枸杞大枣茶往泳池室走去，见班长的余光看了过来，她赶紧低下头全神贯注的洗碗，又微微的台起一点点，偷瞄一眼，见班长走进了泳池室，这才‘呼’的放肆喘了口气，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老干部都经受不起这样的考验，何况她还是个没有经验的女孩子。
  沈青柠对苏然不是没有感觉，而是感觉非常强烈，只是内心自卑不敢示爱罢了，毕竟班长的私生活都那么乱了，自己就不去添堵了，当个‘小丫鬟’陪在他身边，每天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回处园，这样平平淡淡的大学时光，这就算是人生中最值得回忆的画面了。
  人是需要知足了，欲求不满不是沈青柠的性格，她其实很容易就被满足了。
  相处这么久，她对班长还是很了解的‘不主动’，他不会追女孩子，都是女孩子追他，属于是姜太公钓鱼——‘大怨种’上钩。
  她觉得自己当班长‘大怨种’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听说班长的女朋友都很漂亮，各种风格都有，自己这种“沈幼楚”类型的，他估计都不稀罕，穷不拉几的毫无优势可言。
  每次班长进入‘话聊模式’挨个给女朋友打电话，挂断之后都脑壳痛，幸福的烦恼，却乐此不疲，在沈青柠看来就是老凡尔赛了。
  她一边想着这些儿女私情的事情，一边洗了碗，期间好几次班长催她快点，她应了几声，加快速度洗了碗，解下围裙，去了更衣室，有发现门没关，想着班长在洗澡不会过来的，顿了顿，还是用衣服捂住胸，把门锁上，松开手，看着穿衣镜里自己的身材，“也没班长说的那么差劲，还是挺有曲线的…”她独自陶醉，做了几个自认为性感妩媚的‘腰间盘突出’造型。
  妩媚性感沈青柠现在没有，一个含苞待放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妩媚性感。
  女孩子的心很细，很在乎她在乎的人说的每一句话，总是班长随口一句‘你不够性感’也能打击她好长时间，甚至会努力证明自己其实有性感的，只是不明显而已。
  更衣室里有几件很性感的泳衣，沈青柠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挑选了一件很保守的粉红泳衣，有点小可爱，还有一圈裙边，可以遮住的含苞待放的花瓣，以免尴尬。
  此时，苏然已经在泳池里酣畅淋漓的又了好几圈了，正坐在躺椅上休息，见沈青柠穿着保守的泳衣，害羞的走进了游泳室，苏然起身走了过去，目光倒也没盯着人家的胸看，这样会让人家本来就很害羞的女孩子更加胆怯，“别怕，走吧，游泳很好学的。”说着，走到泳池边，先下水，伸出手，沈青柠咬了咬唇，伸出手在苏然的搀扶下进入泳池，恒温泳池倒也不冷，水温刚刚好，甚至因为苏然觉得女孩子怕凉，所以把水温调高了2度。
  波光粼粼的泳池里，水波晃荡刚好漫过沈青柠的小腹，她无处安放的小手指纠缠在一起，也不敢抬头看班长，就低着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下，小脚脚前挨着一双大脚，低声问：“班长要怎么学呀。”
  “手给我。”
  “嗯。”
  “去哪？”
  “去深水区。”
  “不要。”
  “放心有我在，不会淹死你的，只有在深水区才学得会游泳。”
  “真的吗？”
  “当然。”
  沈青柠这才相信班长的话，被他这样拉着在水中慢慢的往深水区走去，随着深度越来越深，水漫过小腹，漫过胸线，她不得不抱住班长的手臂，到最后够不着地，吃了几口水，最终像个树袋熊一样抱在班长。
  “怕吗？”
  “嗯。”
  “呵…说了不会淹死你的，你死了谁给我洗衣服。”
  “那你就要保护好我，我真的很怕水，小时候我看到我一个同学暑假下河洗澡淹死了。”
  “好，现在开始教你。”
  教女孩子游泳自然是有身体接触，尤其是这种不会的女孩子，苏然一松手，她就拼命的往身上蹿，紧紧的抱住，苏然看着这只软绵绵的树袋熊，是真的怕水，也就很心平气和的讲解游泳的要点，要怎么保持浮力让自己不掉下去，不过沈青柠还是很害怕，不敢学，就这样抱住苏然，在他怀里一直摇头不学，苏然一直安慰她，最后她才鼓起勇气在苏然的陪伴下尝试学习游泳。不过一感觉自己要下沉，就开始手舞足蹈的叫班长，待苏然伸手搂住她细腰，他又抱紧苏然，带着祈求的口吻说上两句“班长，我能不能不学了，我们回岸上吧，好不好…”
  “不行，不许学会！”
  “我不要学了，我都喝了一肚子水了。”
  她死死抱住班长，双腿也盘住他大腿上，说什么都不松。
  苏然看着脸上全是水的沈青柠，笑了笑，伸手拨开贴在她脸颊的头发，“好，今天就到这，明天继续，那你松手，我们一起游回去。”
  “不要。”
  她怕苏然又整她，遇见抱紧了些，苏然笑了笑，就这样负重一只树袋熊，又回到岸边，把她推上去后自己也上去了。
  “没想到你腿劲那么大，不去蹬三轮可惜了，腰板都要被你夹断了，冲个澡来房间帮我揉一下。”苏然捶着腰大步走出了游泳室去了他的主卧，冲了个澡，穿着短裤t恤靠在床上刷手机。
  等了十多分钟，沈青柠洗了澡吹干湿漉漉的头发走了进来，她平时打扫房间，所以对处园每个地方都非常熟悉，久而久之出入苏然房间倒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
  苏然见她来了，就躺在床上，继续刷抖音，沈青柠爬上床，坐在苏然的身上，双手轻轻的给他按摩腰，好似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沈青柠的按摩手法很娴熟，她在家的时候经常给她奶奶按摩学会的，当然坐在身上按摩也只有班长，除此之外从未有过胯下男儿。
  “班长这样按摩还舒服吗？”
  “太轻了，用点力。”
  “嗯呢。”
  忽的一阵狂风袭来，啪的啪打在窗户上，江宁的春天本就多雨，这样的天气也是常有的事了，沈青柠去把窗户关上，回到苏然的背上，继续给他按摩。
  狂风暴雨被阻隔在窗外，屋子里却恬静温馨，沈青柠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事，大抵是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告诉给苏然，也有班上听到的一些风言风语，例如曹沃又渣了某个系的女学姐、王大锤直男让女同学多喝热水、曾操说自己做梦都是墓穴……等等琐碎啊事情。
  苏然偶尔哦一声，偶尔呵笑两声，大抵是是对别人的事情不怎么关心，反倒是好奇起另外一个今天曹沃悄悄告诉他的事情——有个男孩子在追沈青柠。
  “刘斌杰是谁？”
  苏然突然问道。
  “没有……我……其实……他们瞎说的……”
  沈青柠的语气立刻结结巴巴，倒不是因为他要隐藏什么，而是苏然问的过于突然，使得她一时间接不上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归根结底是担心自己说不好，班长会生气，从心里是在乎的，所以从言语间就变得更加谨慎了些。
  苏然扭过头看着她懊恼的样子，她好似又有些愤怒那些谣言，其实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班长知道了，支支吾吾好一阵，她挤出几个字：“我和那个人不认识。”
  “哦…”苏然瘪了瘪嘴，“我就随口问一问，你紧张什么。”
  “我…我……怕你误会…”话到最后犹如蚊音，眼眶都红了，咬着唇，不敢看苏然的表情，就低着头，双手继续按摩着，又顿了顿，才补充道：“那个人就是找我表白，让我当他女朋友，我立刻拒绝了，我大学不交男朋友。”
  “大学不交男朋友？”
  “嗯。”
  “唉，好吧，无所谓。”
  她听到苏然叹了口气，又好似觉得自己说多了，无形中立了个flag起来，又感觉班长风轻云淡下，并不在乎自己有没有男孩子追，他只当自己是他的同学，敏感的想到这个就一阵酸楚，毕竟他最后说了一句无所谓。
  终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苏然感觉背后凉凉的，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不可能漏雨啊，回过头看到在给自己按摩的沈青柠抿着嘴，一滴一滴的泪水滴在背上，苏然都搞不懂，我就随口问一问，唠唠嗑，就把她给唠她哭了？
  聊天不就是这样聊的吗，聊聊你，聊聊我？
  你聊我，我都没哭。
  我聊你，你就哭了。
  不公平。
  女孩子本来就很敏感，尤其是对自己心仪的男孩子说的话更加在意，一句无所谓，沈青柠硬是可以分析出10万字的情感分析报告，最终汇集成一句话——他对自己没感觉。
  “我回学校了。”
  她从苏然身上下来，抹了一下眼里，匆匆跑出房间，苏然叹了口气，女人真麻烦，但下这么大的雨，不追又不行，只好其实追出房间，喊了沈青柠几声，她很执着的在穿鞋要走，于是苏然走上去，把她拽到沙发上坐下，按住她肩膀，“怎么了，我就随口问一问，没关系就没关系呗，不至于哭啊。”
  越是如此，沈青柠越觉得班长真就没有一丝丝喜欢自己的意思，毕竟要是有的话，他或许会表现出一丝丝的在意，此时听班长的意思，就好像自己交不交往男朋友，对他来说都无所谓，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对你没有一丝丝的感情，纯班长关心同班同学而已，沈青柠其实并不奢望能成为班长的女朋友，只是一直以来以为班长是有喜欢自己的，所以到现在会觉得很伤心，毕竟暗恋的人，他压根就不喜欢你，这种委屈很难受。
  “我没事，就是时间太晚了，我要回学校了。”
  此时，任凭苏然说什么，沈青柠就是要走，吃了秤砣铁了心的那种，推开苏然，就大步朝屋外磅礴大雨走去。
  “行行行，我开车送你，你等着。”
  “不用了，我自己走出去打车。”
  “你……”
  苏然看着沈青柠大步朝雨中走去，也不知道怎么就刺激到她了。
  看样子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倘若是白天还好，现在是深夜，又下着大雨，苏然是不会让她一个女孩子走的，出了事怎么办？
  没办法，只有出绝招了。
  苏然的手上突然多了一副手铐，拷在自己手上，走过去另一头抓起沈青柠的手铐上，沈青柠挣扎了两下无果。
  “没用的，这是真手铐。”
  “钥匙给我，给我……”
  沈青柠跳起来去抢苏然的钥匙，苏然自然是不会给她的，只是没想到沈青柠呼固执，今晚是铁了心要走了，苏然也被气得够呛，索性就把钥匙一扬，让到草丛里，“好了，现在找不到了，走吧回去。”苏然往屋子走，手被拽着，却是沈青柠要去找钥匙，“真是服了你了，那么固执干嘛，都不知道我怎么就刺激到你了。”苏然抱怨了一句，强行拽着沈青柠回到家。
  回到屋子里，苏然就很生气，看着被雨淋湿的沈青柠，想骂她，又觉得她身怀楚楚可怜buff，舍不得骂她，苏然真搞不懂她到底为什么那么反常，都不知道原因在哪儿。
  没办法，只有使用‘我知女人心’开始偷听沈青柠此时的心声。
  ‘叮！沈青柠心声如下……’
  【班长我承认你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你，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又那么一丝丝的喜欢，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和别的男孩子交不交往，因为一直以来都把我当好同学好朋友，是我想多了……】
  呃…这样的心声其实不用听，苏然早就知道她喜欢自己了，无他，沈青柠无名指上的红尘线一直延伸到苏然手边，却没有连上，苏然把沈青柠这条线拴在手上就算是给自己一桩姻缘了。
  就连热芭的红尘线，红得发紫，苏然都没拴，本来是想拴的，可是热芭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我是你姐，你是我弟，就这样关系，可以性，但不爱。’她都这么说了，苏然就暂时没拴，而且最近没褪色，已经是红得发紫，说明热芭对自己的爱依旧没有减少过。
  而沈青柠的苏然更没拴了，虽然这个‘红尘线技能’很无奈，只要喜欢谁，管对方喜不喜欢自己，你找个机会拴在她手上，然后拴在自己手上，她就从不爱，立刻对你死心塌地——月老级别的技能。
  举个例子，重新给飘飘姐拴一根线，绑得死死的，立刻就爱小然然爱得不得了。
  当然，这种技能苏然是不会用的。
  而沈青柠，苏然更没拴了，只因为苏然是有良知的，不能到处霍霍小女生，霍霍了就得给人家未来的承诺。
  “青柠，我刚才没不在乎你的意思，我真是随便聊聊…”苏然把她拉进一条，只有单手拿着毛巾给她擦头上的雨水，“我其实很在乎你的，知道吗？”
  哄呗，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哄女孩子开心了。
  “真的吗？”她抬起头，沾着雨水的眼睫毛一闪一闪的看着苏然。
  “当然，我何时骗过你，都是成年人了，我刚才的意思是有人喜欢你，是你的决定，我要是不在乎你，我根本就不会问，你也别多想，知道吗？”
  苏然顿了顿，又说道：“天下这么大的雨，你一个女孩子会很危险的，以后别那么冲动了，知道吗？”
  “我…我……对不起…”
  沈青柠现在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刚才太冒失了，不应该那样，“你会不会就讨厌我了。”
  “不会。”苏然笑了笑，大拇指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和雨，要知道有一个女孩子喜欢你，而且会因为你一句话话而胡思乱想觉得你不在乎她，就要生气离开，那是有多喜欢你，苏然怎么会讨厌你？
  “好了，别哭了。”手落到她背上，把她瘦小的身子搂过来倒在肩上，哄了好一会儿，她才踏实下来。
  “对了青柠，原来你哭起来是一只眼睛流眼泪的啊？”
  “才没呢，是两只眼睛。”
  “真的是一只。”
  “你讨厌。”
  “好了，逗你的，走吧，出去找钥匙。”
  撑起雨伞，拿上手电筒，冒着雨在院子里找了好久。
  “你刚才扔哪儿？”
  “不知道，我好像就这样一抛，应该是这个方向，怎么没有呢？”
  “再仔细找找吧。”
  “好像真的找不到了。”
  “真没有备用钥匙吗？”
  “真没有，不是，你什么表情，我还骗你不成。”
  “唉，好吧。”
  再次回到屋内坐下。
  沉默不语，沈青柠坐立不安，苏然看了她两眼，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呼…”沈青柠调整呼吸，尽量保持不动，可是左腿搭右腿，右腿搭左腿，非常不安，很冷都出来了，一直到某一刻，实在是憋不住了，猛然起身：“班长，我要尿尿。”
  “啊？憋不住了吗？”
  “嗯。”
  她笃笃笃的跺着脚，在原地跳了跳，人有三急，看着架势是真憋不住了。
  卫生间。
  苏然背对着沈青柠，沈青柠双手拽着短裤，叮嘱一句：“你不许回头偷看。”
  “呵、沈青柠怎么就短短一个小时不到，你对我的信任感就降了那么夕……”话刚说道这里，苏然就听到‘嘘嘘嘘…’的声音了……
  呃……她真是憋不住了。
  沈青柠一直盯着苏然，就算她有一点扭头的倾向都会呵斥他，不过让沈青柠放心的是班长的确是个好人，他很尊重女孩子。
  哗啦～冲水声。
  “好了？”
  “你别回头。”
  “还要干嘛？”
  “你不要管嘛，你别回头就行了。”
  “okok…”
  很快，苏然就听到花洒放热水的声音。
  唔～女孩子爱卫生，洗一洗也对。
  沈青柠一直警惕苏然，越来越觉得班长是个好人，真就一点没回头。
  片刻后，洗好了，纸巾擦干，大功告成。
  “好了，走吧。”
  拽着目不斜视的苏然走出浴室，他正前方有一个超大的梳妆镜。
  山下出水，尽收眼底。
  ……
  沙发上。
  “……手铐确定是解不开了，今晚只能一起凑合过一宿了，你介意吗？要是介意的话，我们继续出去找钥匙？”
  “不了，明天早上起来再找吧，今晚先休息了。”
  因为有刚才那样情况下班长都保持着正人君子，沈青柠早就对苏然深信不疑了，自然也就不会担心他接下来会干嘛，心里彻底踏实了。
  “那就回房吧。”
  苏然起身拉着沈青柠的手走进卧室，关上门，看着沈青柠还是变得很紧张，拉过来，抱了抱，“放心吧，素的，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嗯…”
  沈青柠点点头，“班长～”
  夜空中她抬起来头。
  “怎么了？”
  “我今晚是第一次和男孩子一起睡觉。”
  “谢谢你的第一次。”
  “嗯。”
  回到床上躺下，一人一个枕头，熄灯，陷入昏暗，只有斑驳的月光能看清彼此的轮廓，没有说话，就这样躺着。
  班长家的床很软和，沈青柠还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大床，去年来聚餐休息时住的是次卧，也就是一年不到，变为来主卧共眠，这就是进步？
  “班长，刚才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冲动，我向你道歉。”
  “都道过歉了，不用再提了，只要你明白我不是不在乎你就行了，我如果不在乎你，我会搭理你？”
  话有点刻薄，但是那个理，若不是在乎，人家花时间搭理你一个小姑娘干嘛？沈青柠很自责，是自己太敏感了，现在仔细想想觉得刚才好傻，班长关心自己就够了，何必去在乎他喜不喜欢自己呢？这有什么意义呢？
  “班长。”
  “怎么？”
  “我不会喜欢其他男孩子的。”
  夜空中，枕边人于是执着坚定的说着这句话，像是在给旁边的人表面自己的态度和立场，其实她本就没想过在大学喜欢任何人，因为她要赚钱没空谈恋爱，直到苏然的关心照顾，让你喘不过气来的生活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久而久之喜欢上苏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其他是指那些？”
  “就…就……你讨厌……”
  差一点就说出‘其他指你之外的男孩子了’，明知道班长在装傻故意逗自己，她想扭过身背对着苏然，可是因为手铐的缘故不能背对背睡觉，最终侧卧面对面睡。她其实很紧张的，毕竟没有和男孩子一起躺板板的经历，紧张的小手拽着枕头，看着班长在挠背。
  “怎么了班长？”
  “左肩痒，刚好又只有左手，够不到，差一点。”
  “我帮你吧。”
  沈青柠蠕动身子靠近苏然怀里，伸出空闲的手在苏然背上挠，这些事情她已经习以为常了，长时间下来她就像苏然的私人助理，帮忙打扫屋子，帮忙煮饭洗碗，陪吃陪喝，现在还要陪睡了。
  “好了吗？”
  “嗯，好了。”苏然的手落到她细腰上，把她搂紧一点，“睡觉。”
  沈青柠“哦”了声，不敢动，就这样充当一个抱枕被搂在怀里。
  “班长。”
  “又怎么了？”
  “你把头低下来嘛～”
  “干嘛？”
  苏然把头底下，额头挨着额头，沈青柠蜻蜓点水的在他脸颊上轻了一口。
  “刚才的补偿，我第一次吻男孩子。”
  “初吻呢？”
  “不要～”
  她红扑扑的脸，摇摇头，初吻不要给班长。
  “睡吧。”
  “嗯。”
  苏然把她搂进，抱在怀里就很舒服。
  沈青柠是第一次睡男孩子的怀里，刚开始很紧张，慢慢的熟悉后就很踏实了，而且睡在班长怀里很有安全感。
  “班长～”
  “怎么了？”
  “我可以睡你手手不？”
  “可以。”
  苏然抱住沈青柠，一翻身，直接从左边换到右边，睡在手上。
  “班长。”
  “又怎么了？”
  “你的手能不能不要放在我小腹上，有点痒～”
  “不行。”
  “那你不能动知道吗？”
  “嗯。不会的。”
  “晚安班长。”
  ……
  清晨，阳光明媚。
  两人早早的起了床，在院子里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钥匙解开手铐，沈青柠很激动，苏然摸摸她的头：“困死了，我再去补一会儿觉。”
  苏然回到房间倒头就睡，沈青柠去了浴室洗漱，一边漱口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不对劲呢，昨天班长就站在这里，这里目不斜视刚好看到……
  “啊～（尖叫）……”
  苏然只是抓过枕头捂住头继续睡。
  ……
  早餐，沈青柠做的两碗海鲜面，两个坐在窗边，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美景，在去年的时候苏然就在院子里周围种了一圈的桃树，到的现在已经含苞待放的开出了花骨朵，还需要一些时日就能盛开了，到时候蜜桃也就成熟可以采摘了。
  沈青柠看着班长大口嗦着面条，她很想盘问晚班长到底有没有借镜子的反射看到什么没有，忍了好久，终于骨气勇气，扭过身，抢过班长的筷子，“班长你昨晚有没有从镜子里看到什么？”
  “什么？”
  “就是我上厕所的时候，你对着那面镜子。”
  “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偷看，有什么好看的。”
  “真的吗？”
  “当然，放心我什么都没看，毛都没有看到一根。”
  “啊～（尖叫）……”
  卧槽，失言了。
  ……
  今天是周末不上课，沈青柠去了店里上班，一整个上午都不在状态，脑子里全是班长的影子，和那一面镜子，她在想班长到底有没有透过镜子看一些小河流水的风景。
  她不懂男孩子，不知道男孩子会不会好奇？
  不过，想着另一件事就露出少女怀春的偷笑——睡在班长的怀里还是蛮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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