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下马威

  “怎么样，哈利。”赫敏担忧地问，“麦格教授怎么说。”
  “麦格教授说她没法让乌姆里奇改变主意。”哈利淡定地吃着面前的食物，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那怎么办？”罗恩不安地问。
  “能怎么办？当然是去乌姆里奇那儿关禁闭。”
  哈利扭头望向周围窃窃私语的人们，再次埋头吃东西，他从没想过，其他人的恶意居然如此的明显。
  那些交头接耳的人，那些用诡异眼神看他的人，都不在乎哈利会不会听见他们的议论声。
  恰恰相反，他们似乎巴不得哈利因此动怒，想看他生气时的丑态。
  “乌姆里奇的计划相当成功！”
  哈利从药瓶里倒出一粒镇定剂扔进嘴里，不咸不淡地说：“她无非就是想让我承认，伏地魔没回来这件事，那样魔法部就可以大肆宣传，就算我说不说出真相，都会被全校孤立。”
  赫敏与罗恩相互对视，他们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担忧。
  “人们害怕面对残酷的真相。”哈利自嘲道，“认为我撒谎的巫师，可以从门厅排到大厅另一头。”
  “哈利，你刚才吃什么？”罗恩低声问道。
  “你说这个？”
  哈利面无表情地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个药瓶，向赫敏与罗恩介绍道：“镇定剂，来霍格沃茨前，小天狼星给我的，剂量很小，但可以让我在短时间内保持冷静。”
  “你一直吃这东西？”赫敏越发感到不安。
  “对，自从上次受审后，我发现保持冷静很重要。”哈利把药瓶塞回口袋里，平静地说，“安德森说得很对，无脑狂怒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有时候控制不住情绪，就会吃上一粒，让自己冷静下来。”
  “真的有效？”罗恩对此有些怀疑。
  “自然有效。”哈利知道他们在担忧什么，继续说，“乌姆里奇不是个安分的家伙，她还会试图改变霍格沃茨，到时候肯定会弄得天怒人怨，更何况，乌姆里奇的教学水平真的很差劲，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残酷事实。”
  无视周围的闲言碎语，哈利把盘里最后的食物吃完后，掏出手帕擦拭嘴角，一副我很淡定的模样。
  “魁地奇选拔怎么办？”罗恩忽然问道。
  “估计没戏，乌姆里奇大概不会让我舒心打魁地奇。”哈利对罗恩说：“你让安吉丽娜找个替补，说不定我到时候没法上场比赛。算了，我自己去找她吧，我记得艾伯特本身就是个相当厉害的找球手。”
  与艾伯特在麦格教授办公室里的那番对话，哈利暂时没打算跟罗恩与赫敏说，更何况这里也不是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他很清楚，那计划听上去很靠谱，看上去也很有执行的可能，但是否能够派上用场，那真的不好说。
  总的来说，还是要看运气，看乌姆里奇何时请他喝饮料。
  吃过晚饭的哈利，在格兰芬多的餐桌上找到安吉丽娜，跟她说了下自己的处境。
  “所以，你把自己弄去关禁闭了。”安吉丽娜朝哈利吼道。
  “乌姆里奇在进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就特意针对我，我也没办法。”哈利的语气很平静，“我建议你找安德森做替补，或者让他替代我找球手的位置。”
  安吉丽娜被哈利的这番话弄得愣住了，她想起艾伯特开学晚会上说的话，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应验了。
  “他说他没空。”安吉丽娜气鼓鼓地离开了。她很快找到正在图书馆里看书的艾伯特，跟他说起哈利的事情。
  “其实，你们今年想夺冠的可能性极低。”艾伯特听完安吉丽娜的话后，善意地提醒道：“乌姆里奇必然会偏袒斯莱特林，她总是需要拉拢一个学院，到时候她只需要找借口，就可以让波特被禁赛，如果你没合适的找球手，可以先让金妮·韦斯莱试试，她的球技还不错。”
  “禁赛？”安吉丽娜难以置信地重复道。
  “很惊讶吗？”艾伯特放下书，看着无力坐在椅子上的安吉丽娜说，“波特在暑假期间还上过正式法庭，差点就被魔法部剥夺成为巫师的资格。”
  “就因为神秘人的事？”安吉丽娜瞪大眼睛问。
  “他是救世主，邓不利多的得意门生。”艾伯特点头说，“而魔法部最近一直在打击邓布利多，波特只是顺带的。”
  安吉丽娜满脸郁闷地走开后，弗雷德、乔治与李·乔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
  “她找你做什么。”弗雷德好奇地问。
  “说波特被关禁闭的事。”
  “哈利还真是辛苦。”乔治感慨道。
  “毕竟是救世主，辛苦点很正常。”艾伯特平静地说，“我想他自己估计也有预感。”
  哈利确实成长了不少，特别是冷静下来的哈利，战力飙升。
  “黑魔法防御课确实很糟糕。”李·乔丹把话拉回正题，“我们已经散播出消息了，我想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这门课是什么情况。”
  “你觉得大家会一起抵制乌姆里奇吗？”乔治觉得这种事概率不高。
  “看情况，一般很难，但……”艾伯特意味深长地说，“总有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
  ……
  “同学们，早上好！”
  周三早上，乌姆里奇在全班同学走进教室后，满脸假笑地说道。
  然而，没人回应。
  教室里一片诡异的死寂。
  “这可不行.”乌姆里奇教授说，“我希望你们这样回答：‘早上好，乌姆里奇教授。’请再来一遍。同学们，早上好！”
  教室里仍然一片死寂，大家都在打量黑板上的那些文字，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原来是真的。”
  “她真不会教黑魔法防御课！”
  “那我们的n.e.w.t.该怎么办？”
  “不知道安德森会不会再给我们补课！”
  “我听说他今年有事，不给人补课。”
  “那怎么办……”
  教室里的窃窃私语声响成一片，没谁真给乌姆里奇面子，何况男女学生会主席都直接把乌姆里奇的话给无视了。
  没办法，谁让他们都听说乌姆里奇的教学堪比宾斯教授那般无聊，而且还不教大家有用的知识。
  理论有个屁用，n.e.w.t.又不考这玩意。
  谷鍪</span>这是不想让他们在n.e.w.t.获得好成绩啊！
  魔法部居心何在。
  乌姆里奇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她没想到七年级的学生居然不给她半点面子。她看向男女生学生会主席，清了清嗓子，开口说，“安德森先生？麦克道格小姐。”
  “乌姆里奇……教授，”艾伯特慢条斯理地说，“你也知道，我们今年即将面临的n.e.w.t.的压力，大家现在只想在接下来的n.e.w.t.中获优异的成绩，以便在明年毕业后，能获得不错的就业岗位。你是否能列出今年需要掌握的黑魔法防御咒语，以及考试可能涉及的重点，方便我们课后预习？”
  艾伯特的话语刚落，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掌声。
  乌姆里奇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噢，当然，让学生通过考试才是学校的宗旨所在。魔法部认为，理论知识能够更有效地帮助你们，鉴于之前你们根本就没有一个合格的老师……”
  “教授，我们已经学完理论知识了。”迪戈里开口打断道。
  “教授，我们需要的是让大家能在n.e.w.t.考试中获得高分。”卡特里娜不客气地提醒道。
  “教授，我们需要的不是这些垃圾。”
  “教授，魔法部打算让我们n.e.w.t.成绩都不及格吗？”
  “教授，如果你不行的话，就换助理来上课吧！”
  “教授……”
  “教授……”
  “教授……”
  这一节黑魔法防御提高班的学生特别多，还真是要多亏艾伯特了，在经过卢平与小巴蒂的课堂后，大家现在都很重视n.e.w.t.的成绩，更何况外头还有个伏地魔的流言。
  不管是不是真的，学点有用的黑魔法防御更重要。
  至于学什么理论，真不带那样糊弄别人的。
  当然，如果没人带头，串联，挑拨离间，班级里的学生当然没谁敢跟乌姆里奇正面硬刚。
  但，现在他们的学生会主席带头。
  好吧，虽然也不算，但艾伯特显然很不满乌姆里奇的垃圾课程。
  这无疑是个好机会，没人希望忍受这样的课程，特别还是毕生中最重要的n.e.w.t，就算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也没谁愿意自己黑魔法防御的n.e.w.t.成绩最终得个及格或更糟糕的成绩。
  所以，他们的黑魔法防御课绝不能让乌姆里奇乱来，不行就让乌姆里奇滚一边凉快，让艾伯特给他们讲课。
  艾伯特其余时间没空，但上课时间肯定有空。
  那可是决斗冠军。
  硬刚黑巫师都不带眨眼的猛人。
  没人会怀疑艾伯特的教学水平。
  “咳咳，我们当然相信你是很优秀的教师，”艾伯特轻咳一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鉴于这门课的实际情况，大家都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他没打算继续逼迫乌姆里奇，准备看好就收，免得不好收场，便岔开了话题。
  “我们只是担心邓不利多校长没有将这门课的实情告知你。”
  教室里不知谁来了这么一句，引起一片窃笑和交头接耳。
  “这门课的实情？”
  乌姆里奇发现大家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她。
  “教授，你真不知道吗？”李·乔丹摆出一副惊愕状。
  “这职位，据说被神秘人诅咒过。”弗雷德声音都有点抖，就不知道是因为被吓到，还是在拼命忍笑。
  “没有一名教授能平安教过一年，从我们一年级入学到现在，已经死掉两名教授，一人失踪、疑似死亡，一人差点被摄魂怪吸走灵魂，一人受到严重伤害，需要永远待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结果最好的是一年级的巴德教授，他知道有诅咒的事，教到一半就提前跑路了。”
  大家都怜悯地望着乌姆里奇，仿佛她的下场已经注定好了。
  乌姆里奇脸色一片铁青。
  “我敢说邓不利多校长没跟她讲这门课的实情。”
  “也许，她压根没把诅咒当回事，认为这事是假的。”
  “我记得洛哈特也不信这事情，结果……那是真的惨！”
  “确实很惨，听说好不了了。”
  关于诅咒的事，乌姆里奇自然知道，毕竟她也在霍格沃茨上过学，自然知道一些诅咒的事，她压根没有把这事当回事，但……诅咒似乎是真的？
  乌姆里奇的脸色很难看，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查下这事。
  然而，她压根没想到男女学生会主席居然直接带人在第一节课朝自己发难了。
  当然，尽管实际情况也许不是那样，但乌姆里奇仍然深信这件事跟他们有关。
  最让她难受的是，艾伯特·安德森很不好惹！
  是的，很不好惹。
  因为他其实什么都没做，就提了个大家都比较关注的问题，而变成这样子，反而是她个人的原因。
  大家只会认为乌姆里奇的教学有问题，引起学生们的不满。
  乌姆里奇没敢跟学生们正面冲突，安排下从课本第几页看到第几页的自习，又让艾伯特帮忙看着课堂后，就当即出门，免得留下来把问题闹得更加严重，到时候她连下台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想整治也不是现在。
  大家齐齐注视着乌姆里奇离开的背影，顿时个个都将视线投向坐在教师席上的安德森。
  “要不，你给我们讲课吧！”有人提议道
  “还是算了，我可不想亲自测试诅咒的威力，”艾伯特没打算给其他人上课。
  “那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考试该怎么办？”
  “我可以给你们提供n.e.w.t.的考试重点，给你们一些参考。”艾伯特拿出魔杖，敲了敲身后的黑板，对下方的学生说，“你们想要抄重点的就慢慢抄，想睡觉就睡觉，不要大声交谈打扰其他人。”
  大家面面相觑，纷纷拿出羊皮纸与羽毛笔，教室里顿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只剩下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书写的声音，大家都在抄重点，他们都有预感，自己很难乌姆里奇的课堂上学到真正有用的知识。
  要不，真让那家伙滚蛋。
  以前，或许不会有学生会产生这种念头，但现在不一样，因为他们有艾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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