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他吻得并不急,像是要吻一吻她那颗心

  但,安风眠哪能让他如愿?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抬手朝着蒋少男的面颊打出去一耳光。
  因为蒋少男躲闪及时,她那一巴掌最后只打在了他的下颌上,并没有打到他的脸。
  饶是如此,安风眠也心有余悸,神色明显不安起来。
  好在蒋少男的脸色只阴沉了十几秒,就缓和了下来。
  他在这之后,松开了安风眠,然后就把面前的电脑推到她的面前,指着上面某个权威机构的dna检测结果,道:“出来了,你自己看。”
  安风眠一目十行,很快扫到页尾。
  结果显示:蒋孝麟是她的儿子,安喃喃是蒋少男的女儿,而她就是安歌。
  好像很平静,但却也没那么平静,至少胸腔里那颗心就这样被一股无名的情愫所包裹着,只是没有显露在脸上而已。
  安风眠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落在了蒋少男的脸上,道:“我……你早点休息吧。”
  她说完,就起身欲要离开书房。
  蒋少男在她转身的下一瞬,叫住了她:“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安风眠微侧首,看着灯光下男人那张好似阴沉其实更阴郁的俊脸,淡声道:“我……无话可说。”
  女人的平静以及冷淡,让蒋少男浓黑的眉头瞬间就皱到了一起。
  他喉头滚了滚,良久,他开口道:“我们坐下来谈谈吧,好吗?”
  安风眠觉得白天或者是傍晚的时候,该谈的都已经谈过了,眼下根本就没什么好谈的,何况她也不想跟这个抛妻弃女的男人谈。
  但,她还是转过身来。
  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蒋少男那张晦暗难明起来的一张俊脸,道:
  “我觉得,没什么可谈的。我记不起安歌的记忆,没办法感同身受她的感受,所以你跟我说什么我都没办法去理解。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就是我现在不想跟你谈,也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蒋少男打断她:
  “怎么就没什么可谈的了?我们之间能谈的事情很多。我们白天才扯了结婚证,婚戒婚纱婚礼这些都是接下来要谈的事情。你难道不想聊这些?我明明觉得你其实对婚礼这些是有期待的……”
  安风眠挑眉,道:“本来是有一些期待。但现在没有了。”
  她一想到林薇薇傍晚给她打的那个电话,说她跟这个男人上过床,还给这个男人流过产,她就恶心。
  安风眠的话还在继续:
  “你前后娶了那么多老婆,一婚再婚,你好意思举办婚礼,我可没脸参加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蒋少男呼吸重了几分。
  他在这时从身后的椅子里站了起来,并绕过书桌走到了安风眠的面前,道:
  “我们下午的时候,不是还挺好的?怎么dna鉴定结果一出来,你对我态度就变得不一样了?”
  安风眠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低低轻笑道:“我应该是什么态度?或者说,你希望我是什么态度?”
  蒋少男:“……”
  “蒋大公子,安歌当年究竟是犯了什么不可以饶恕的罪触犯你的底线了,让你这样对待她?她被你扫地出门前,曾苦苦哀求过你不要离婚吧?处理完自己亡母的案子后,就马不停蹄的从巴黎赶回京城就是为了求你不要离婚。但为什么呢?为什么,她那样的求你,你还是无情地要跟她离婚?她爱你,爱你们的孩子,甚至你们孩子还那样小,你是怎么下定决心将她赶出门的?”
  蒋少男不说话了,因为他无话可说,唯有一双凤眸变得更加浓深以及湿红了。
  安风眠视线在这时从他脸上移开了,淡淡的嗓音缠绕着一抹说不上来的怅然,她道:
  “傍晚的时候,林薇薇给我打电话了。她跟我说,你们婚后的这些年虽然没有感情,但男人女人之间该发生的早就都发生了,她甚至还为你流产过一个孩子。我听后,好像波动并不大,但跟她结束完通话以后,我整个脑海里都是她说的那番挥之不散的话。甚至,我不禁想,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受苦受灾受难的这些年,跟你们相比,简直就像是一场笑话呢。”
  说完,安风眠就转身离开了蒋少男的书房。
  蒋少男追上去两步后,最后还是停下了。
  他在这之后,回坐到了老板椅里。
  半包香烟后,他拿上车钥匙出了门。
  一小时后,他的车抵达林家别墅。
  他人在车上,没有下去。
  他在抽了一根香烟后,拿出手机给林薇薇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出来,我在你家别墅门外。”
  闻言,洗完澡的林薇薇就心惊肉跳地抖了一下,因为心虚,嗓音明显轻颤,“这么……这么晚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蒋少男答非所问:“自己下来,和我进去抓你,两种结果,自己看着办。”
  林薇薇:“……”
  五分钟后,林薇薇出现在蒋少男的车门外。
  蒋少男摇下车窗,露出一张阴气沉沉的俊脸,看得林薇薇心头狠狠颤了又颤。
  她摸不清蒋少男大半夜的来找她是为了什么,只得强迫自己冷静着,道:“你……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蒋少男言简意赅:“上车。”
  林薇薇后退一步,结巴道:“有什么事,就这样说,我……我就不上去了。”
  蒋少男在她话音落下后,点了一根香烟,波澜不惊的语调里透着浓浓的压迫感,“上车,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林薇薇因为忌惮以及畏惧,最后只能顶着蒋少男的阴狠目光打开车门坐到了车上。
  上车后,蒋少男就发动了车子引擎,将车子当火箭开了。
  林薇薇心惊肉跳,整个人都不安起来,“蒋少男,你究竟要干什么?这么晚了,你带我去哪里,你……”
  蒋少男冷声打断她: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我白天的时候才刚刚警告过你,不要触犯我的底线,你是转身就给我忘得一干二净,嗯?”
  林薇薇小声反驳:“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还要狡辩?你傍晚给安风眠打过电话,说了什么,需要我对你严刑拷打一遍后,你才肯承认?”
  林薇薇咬牙,“我……我就是……”
  “想好了再说吧,林小姐。”
  半小时后,车子驶入星河湾。
  蒋少男将林薇薇拖拽到别墅的大厅后,他就上楼去了。
  他径直去了安风眠的客房,强行将好不容易才有了睡意的安风眠从被窝里挖了起来。
  被人强行弄醒,再好脾气的人也会有一些情绪。
  何况,安风眠现在对他敬谢不敏。
  因此,当蒋少男欲要将她抱离被窝时,安风眠就恼羞成怒的道:“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跟你解释误会。”
  说完,他就把安风眠给打横抱了起来。
  安风眠心惊,“有什么事就不能等明天再说吗?”
  “不能。现在说不明白,影响我洞房花烛夜。”
  闻言,安风眠眼瞳瞬间就放大了几分,“你——”
  “太太,你声音小一点,孩子们都睡了,你声音太大会吵到他们的。”
  安风眠:“…………”
  很快,安风眠就被蒋少男给强行抱到了楼下。
  当他抱着安风眠从楼上下来后,被人看住的林薇薇瞬间就因为难以置信而瞪大了眼瞳。
  她眼底闪过各种情绪:委屈,愤怒,嫉妒,以及无法言喻的不甘。
  她眼眶很快就红了,可未等她收敛好这些复杂万千的情绪,男人抱着他的女人就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落座后,男人才施舍地给了她一个眼神,道:“坐,别拘着。”
  林薇薇此时哪有心情坐,她现在都要怕死了,也恨死了。
  她站着,双腿都发抖。
  蒋少男瞥了她一眼,道:“既然你愿意站着,那就站着吧。”
  他说完,就把目光从她身上撤回,看向身旁脸色明显不好的安风眠,道:“我跟她没有上过床,你若是不信,你现在就可以问她。”
  安风眠觉得这男人简直是……可笑。
  夫妻五年,鬼才会信他跟林薇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因为觉得可笑,于是她便笑出了声,道:
  “蒋大公子,你不觉得你说这些挺没意义的?林小姐虽然身材不怎么样,但也是一顶一的大美人,你们夫妻多年没发什么才是奇怪,还是说你根本就不行?”
  蒋少男皱眉:“行不行,回头床上再让你见识见识。”
  他这样说完,就掀眸去看林薇薇,道:
  “你下午的时候跟她说,你不仅跟我滚过,还给我流产过,来,再当着我的面说一次。说得具体一点,比如何年何月以及何日给我流产了?在哪个医院做的手术,又是哪个主治医师,我怎么从未听过这件事?有证据吗?拿出来给我看看。”
  林薇薇三年前确实流过一次产,但那孩子根本就不是蒋少男的,而是一次醉酒跟……
  可这些,她哪里敢跟蒋少男说?
  蒋少男虽然不喜欢她,但要是让他知道她婚内跟野男人鬼混,不得扒了她的皮?
  林薇薇没说话。
  蒋少男就叫来一个属下。
  他从属下手上接过一份文件袋后,就怒摔到了她的脸上,“你开不了口?那我来替你说,嗯?”
  那份文件砸在了林薇薇的脸上后,就摔在了地上,然后里面的文件就掉了出来。
  最先撞入安风眠视线里的是一张怀孕的b超单。
  安风眠脸色沉了沉,心口莫名就不舒服了。
  蒋少男将她脸上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后,淡淡然地对脸色煞白的林薇薇道:
  “三年前的七月份你确实去医院打胎了。给你做这个手术的是你的姑妈,我没说错吧?”
  林薇薇唇瓣哆嗦着,不知所措地道:“你……你怎么……怎么知道?”
  蒋少男在她的话音落下后,就捡起掉在地面上的文件袋。
  他从里面又倒出几张照片,摔到了林薇薇的脸上,冷笑道:
  “这上面跟男人激情四射的是你吧?我没冤枉你吧?你跟你姑妈的远方表侄滚了,孩子就是他的……”
  林薇薇试图为自己辩解:“我……我没有。孩子……孩子是你的……”
  蒋少男讽刺道:“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碰过你呢。”
  林薇薇结巴道:
  “你……你有。……就……就你喝醉的时候,你把我当成安歌,对,就是那次你喝醉了,我才怀孕的。”
  蒋少男扯唇,笑得愈发讽刺:
  “星河湾用的是最好的保全系统,所有的监控可以追溯到五年前,要不要我把这几年以来的监控都当着你的面放一放,看看你是哪年哪月哪日钻的我的房间?”
  林薇薇:“……”
  蒋少男的话还在继续,道:
  “打从你搬进星河湾的那一天起,我就让你住到了隔壁的小洋楼去了。一年四季,你有机会到我这边主栋楼的机会不多,你究竟有没有跟我滚过,很好排查。再说,我也不需要排查。你背着我做了那么多恶心事,我基本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过问。但你却要拿这种因出轨而怀上野种的事来膈应人,那就是你不懂事了。你真当我瞎了?我告诉你,你这些年做了多少蠢事我都给你一笔一笔地记着呢。”
  顿了下,语调拔高,“还不说实话?是不是等我把你姑妈和你那个奸夫抓过来,你才肯招?”
  证据面前,林薇薇终于还是哆哆嗦嗦地招了,她结巴道:
  “是…是我的错。白天的时候在你的总裁办我感觉被你羞辱了,所以才头脑发热找安风眠不痛快的。”
  说到这,就连忙跪到了安风眠的面前,哭着道:
  “对不起,安小姐,是我骗了你。我跟蒋少男这些年过的是形婚,他从未碰过我,甚至连饭都鲜少跟我在一张桌子上吃。这些年,表面上我看着是风光无限的蒋太太,其实过得连星河湾的女佣都不如,我打掉的那个孩子跟蒋少男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我姑妈远方表侄的孩子……”
  说着,就擦了把眼泪,继续道,
  “其实,蒋少男心里最爱的女人是你。这些年,每每你的忌日,他都会跑到你的衣冠冢坟前守丧,不吃不喝,一守就是一天一夜。若是我有半句谎话,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安小姐,求求你,饶过我这一次吧?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能不能开开恩……”
  安风眠等她哭够了,才淡声开口道:
  “我对你们之间的事不感兴趣。我也不是有意要为难你。是蒋大公子没完没了的烦我,我才一时因为口快说了你给我电话的事。你好自为之吧。”
  安风眠说完,就起身欲要离开,但却被蒋少男给拽了回来。
  她人被蒋少男拽下来后,就被他给圈坐在了怀里,纹丝不动。
  安风眠皱眉,“你放开我。”
  蒋少男薄唇贴在她的耳颈处,低低蛊惑道:
  “太太,是她招惹了你,也是她恶心了你,她怎么处置就由你来决定,嗯?”
  安风眠被他灼热的气息烫得耳根子发麻,又气又恼,“你想怎么处置那都是你的事,我不想掺和。”
  “不行,你因为这件事不高兴,怎么处置她必须你来决定,不然咱们就这样在大厅里耗着好了。”
  安风眠也是被他闹得起了脾气了,皱眉道:“是不是我让她去死,你也能立刻让她去死啊?”
  蒋少男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后,就道:“也行。”
  安风眠:“……”
  蒋少男不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他表情特别认真,“你想她怎么个死法?”
  安风眠深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了几秒后,道:“你让她走吧。我跟你之间的问题,主要还是我们内部矛盾,跟外界因素关系不大。”
  蒋少男挑眉,道:“你真的就这么放她走?”
  安风眠反问:“难不成让她留下来继续恶心我?还是我要为此背上一条人命?”
  蒋少男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对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的林薇薇道:“滚吧,便宜你了。”
  林薇薇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星河湾。
  蒋少男在这之后,就屏退了家里的佣人,把安风眠的脸给板正面对着他,“人是你要把她放走的,现在我们能好好聊一聊了吗?”
  安风眠见蒋少男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想了想,道:“你能先放开我吗?”
  蒋少男凤眸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道:“当然。”
  说话间,人就真的松开了安风眠。
  安风眠在这之后,就起身站了起来。
  她站着,男人坐着,可气场上她还是矮了他一大截。
  她抿了下唇,道:“你想聊什么?”
  蒋少男言简意赅:“就聊一聊,你怎么样才能给我一个好脸色。”
  安风眠在他话音落下后,就对他挤出一个笑来,“什么样才叫做是好脸色?笑脸相迎,算不算?”
  “你这样算是笑脸相迎么?我只看到了强颜欢笑。”
  安风眠深吸一口气,“那怎么样才算是?”
  “你过来吻一吻我,今晚的事就告一段落吧。”
  安风眠:“……”
  安风眠彻底被蒋少男的厚颜无耻给气到了。
  她努力平复了许久,才压下恼火,道:“除非我做梦。”
  她说完,就彻底转身离开了。
  这次,蒋少男没有追上去。
  他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很久以后,直至感觉周身发麻了才起身。
  此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他目光在墙壁上的时钟看了好一会儿,才惊觉已经很晚了,以及想着她应该是在做梦了吧?
  他这样想着,就抬腿上楼去了。
  洗完澡,披上一件睡袍就去了隔壁的客房。
  孩子们睡得很深,女人也睡得很沉。
  他立在大床前,无声的看了会儿她们,最后动作轻柔地将大床上的女人给捞了起来。
  他动作格外的小心,生怕将她吵醒,回头在跟他闹。
  直至,他将安风眠抱回自己的主卧后,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到了他的房间里,她就是叫出杀猪声,也吵不到孩子的。
  安风眠是在一阵绵密不息的窒息中突然从梦中惊醒的。
  她的意识尚未传回大脑时,头顶上就砸下来一抹男人低沉蛊惑的嗓音,“醒了?”
  幽蓝的夜灯里,男人那张脸显得有几分迷离,但还是把安风眠给吓了一跳,“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
  男人却在她的话音落下后,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低笑道:“你不是说,除非你做梦才愿意吻一吻我,我看你睡的沉,差不多是在做梦了,所以……”
  安风眠怒急:“蒋少男你去死吧,唔——”
  她后面的话就没有机会再说出来了,男人堵住了她的唇,跟着就是令她无力招架的吻。
  他吻得并不急,但却缓缓有力,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吻一吻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安风眠心跳如麻,明明想要推开,却又被另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前推,推她即便面前是万丈深渊她也甘愿跳进去。
  直至唇上传来一抹刺痛,她混沌不明的大脑才像是有所清醒,蓦然抱住男人那只不安分的手臂,急急的道:“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我们是持证上岗,合理合法,没道理不行……且也容不得你不行。”
  安风眠:“……”
  一夜激狂,安风眠于天色渐亮时,才得以解脱。
  昏昏沉沉睡着间,男人的手在她心口那条疤痕上抚摸过,嗓音低沉而潮湿地问她:“开胸的时候,疼吗?”
  安风眠累的意识有些模糊,“做了全麻,不知道。不过术后那段时间,确实难熬。”
  蒋少男嗯了一声,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安风眠困得不想说话。
  蒋少男的话还在继续:
  “有空,你约上那个傅少司吧,他也算是我们蒋家的大恩人了,我想好好感谢感谢他。”顿了下,“至于你养父养母,我会接回京城替你赡养他们。”
  安风眠是真的又累又困的,她听到了,也想着要回答什么的,但最后还是扛不住疲惫而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她醒来后,已经是晌午了。
  有种大梦一场今夕不知何年的错觉。
  她猛然起身,就从头顶上空传来男人心情极其不错的嗓音,“醒了?”
  看到男人脖颈上的那几道抓痕,安风眠就不由自主的记起了昨夜的荒唐。
  她面颊一下就热了,稍稍把目光错开后,道:“你……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蒋少男道:“不是跟你说过,我现在在家办公。何况你见过哪个集团老总,整天在公司亲力亲为的?”
  安风眠:“……”
  “起来洗一洗,下楼吃饭。等吃完饭,带着喃喃去医院办住院手续,然后做术前检查。”
  提到正事,安风眠连忙正了正脸色,道:“好。”
  说完,她就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结果,双脚落地,人就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回坐到了床上。
  蒋少男见状,便合上笔记本,走到床前,半蹲下去,看着她,道:“抱歉,我几年没有女人,昨夜太凶了,你……还好吗?”
  缓过那阵强烈的不适后,安风眠搓了搓有些灼热的面颊,道:“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蒋少男在她话音落下后,就把她抱了起来。
  安风眠心惊肉跳:“你……你干什么啊?”
  “给你上药。”
  “……”
  上药?
  上什么药?
  要怎么上药?
  想想,男人要脱了她的裤子给她上药的那个场面,安风眠就羞耻的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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