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鬼子主动撤退了！

  陕北的几位领导人都在一起，知道林凡已经出发后。
  李德胜笑着说道：“小朋友已经出发了。我们也去机场看看。
  看看这个小朋友，能够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邹恩来也说道：“从句容过来，大约需要三个半到四个小时。
  这段时间，我们也来个夜游陕北。”
  王弼时站起来：“他能够横空出世，是要好好看看。
  这样的英雄人物，是何等模样。”
  从句容往陕北飞的途中，林凡不时看看周围，这空中根本看不到多少参照物。
  林凡驾驶着特种旅自己的运输机在前面领航。
  这条航线，他以前倒是开过。
  那都是在前世的时候，特种兵训练。
  他开着一架战斗机飞从南京到西安的航线。
  那个时候虽然也没有用电子导航。
  跟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吧，那个时候的飞机要先进一些。
  地面上的灯光要多一些。
  实际上现在林凡从空中看下去，整个大地上，根本就看不到半点的光芒。
  从句容起飞，实际上也就跟从南京起飞一样。
  为了不让这些飞行员们疲倦，林凡在空中讲起故事，脚下这块大地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一切，他都说是自己在国外的科幻小说里面看来的。
  井明达他们听说今后的天上会有卫星，飞机不管飞机什么地方。
  都能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
  在空中飞行的时候，飞机可以完全自动驾驶，根本不需要机长操作。
  飞机一次可以运送上千个乘客，飞行上万公里。
  今后的飞机不会再有螺旋桨，会飞得更高，更快、更远。
  机长在驾驶室里面，可以随时跟塔台通话，无论是隔得有多么远。
  甚至还能够跟自己家里的孩子打个电话，聊会天。
  林凡不停地说，井明达他们这些飞行员们，就负责：
  “啊！喔！哦！”
  有了林凡对后世的描述，这些飞行员们，只觉得空中的这三个半小时过得实在也太快了些。
  好像飞机才升空，这就到了？
  林凡看着地面上用篝火特别烧出来的1921四个大字。
  跑道在1和9之间。
  这些都是出发时候联系好了的。
  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数字，林凡在电报里面说了，因为这一年有特殊的纪念意义。
  林凡不说，陕北这些领导人当然不会说出来。
  但是林凡说出来后，领导们心里当然也明白。
  这个特殊的纪念意义是什么了。
  这样的要求，当然是可以满足的。
  凌晨二点半的时候，陕北的天空有一支运输机队飞过来。
  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惊醒了这片土地上已经入睡的人们。
  早就等候在这里的领导们笑着走出来。
  看着巨大的飞机，在空中绕着机场飞了两圈。
  为首的一架飞机也是最先落地的。
  林凡的飞机刚刚停稳，就有打着火把的一队人冲上来。
  见到这些人朴实的面孔，和身上穿着的服装。
  林凡终于放下心来了。
  在这个简易机场，没有塔台，没有空中指挥中心。
  虽然地面上燃起的篝火跟自己定下的暗号一样。
  但是没有见到正主的时候，林凡总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你们是从句容来的吗？”骑着战马，打着火把追到飞机前面来的那位战士问道。
  “是的！”林凡大声回答。
  “陕北欢迎你！”那个骑在战马上的战士，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
  立刻就变得热情得多了。
  “同志！一路辛苦了！到那边休息一下。
  会骑马吗？”
  “会！等一等，后面还有五架飞机，大家一起走吧。”
  林凡说话的时候，第二架飞机已经平衡着陆了。
  这是井明达驾驶的飞机，他跟林凡一样。
  飞机并没有停在跑道正中，而是到了跑道尽头，绕过9字。
  把飞机停在2和解1之间。
  这中间就是临时停机坪了。
  随着一架又一架的飞机降落下来。
  李德胜笑着说道：“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小朋友这个时候还忙着。
  我们走过去看看。”
  六架运输机全部安全着陆，林凡把井明达、柴力言、水成荫、狄乐欣、钱宜民这五个飞行员接下来。
  加上这六架飞机的机组成员，足足二十个人。
  林凡正准备跟着那个一直陪在身边的战士去，就听到他喊了一声：“李委员来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林凡没有想到，自己千里迢迢飞过来要见的人。
  竟然是人家主动来看他。
  这是一群明显还很年轻的领导人。
  这些人的形象林凡早就见过无数次。
  但那些都是从影片当中看到的，感觉还不够深刻。
  今天见到真人，感受大不相同。
  李委员的眼睛很亮，像是有一团光。
  他的目光在这群人中间扫视了一眼后。
  就看着林凡，微笑着伸出手：“欢迎！欢迎！林旅长是吧！”
  林凡赶紧伸出双手握住这双温暖的大手：“报告李委员，我是林凡！”
  李德胜笑着说道：“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我的战友们。”
  他一个一个地介绍下来。
  平常的时候，这个工作是邹恩来做的，今天李德胜明显兴致很高。
  井明达、柴力言他们这些人，听着这一个个的名字。
  全都惊呆了。
  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今天到陕北来，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这些人。
  这些人的名字，每一个都在报纸上无数字出现过的。
  无论是在抗战前，还是在抗战开始之后。
  林凡微笑着把井明达、柴力言他们，连同机组成员一个一个地介绍
  人员介绍完毕后，林凡特别说道：
  “各位首长！这五个机组的人员，虽然是第五战区的。
  但是他们在最近的战斗中，多次帮助我们特种旅运送人员、物资。
  前些天我们从笕桥机场开始，一直到今天，总共歼灭鬼子一万七千多。
  没有他们这五个机组的鼎力相助，单凭特种旅是不可能做得这么好的。”
  林凡的总结，可把井明达他们这些人高兴坏了。
  在场的这些人，可是跟常校长同一级别的大人物了。
  今天能够跟他们握个手，就是已经沾了光。
  现在还能够在这些大人物面前露个脸，简直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林凡特意点明了这件事情，李委员再次握住井明达的手：
  “全国人民都会感谢你们的，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人作出的努力，才能够更快把鬼子赶出去。
  我们也是非常感谢你们的，你们这种真正为抗战做事的人，人民不会忘记你们的。
  我们也是不会忘记你们的。”
  井明达现在不知道这句话的分量，十年之后，他和他的机组成员们才真正明白了。
  那个时候，他们更加热切地想要找到林凡，对他说一声谢谢。
  只是林凡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们没有找到林凡的任何踪迹。
  现在井明达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们这些当兵的，也会做些别的。
  只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能够看到鬼子倒霉，我们就高兴了。”
  在场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林凡笑着说道：“这些日子跟鬼子打仗，缴获了不少武器。
  这次过来接人，也是回娘家认门的。
  我们准备了一万支步枪，
  一百挺重机枪，三百挺轻机枪，一百门迫击炮。
  子弹一百万发子弹，炮弹三千枚。
  服装、装护具、鞋子这些各一万套。
  希望这些武器在这里能够更好地保护陕北。”
  林凡特别点明了保护陕北，这中间的意味不言而喻。
  “好！好！这礼可就送得太重了哦！”李德胜笑着说道。
  邹恩来也笑着说道：“回娘家了，到屋里面去坐一坐。
  这里卸货也需要一些时间的。”
  六架飞机各留下了一个机组成员，在这里负责指挥卸货。
  其余的人都跟着走到不远处的一孔窑洞里面去。
  在一个房间里面，烧着火，水正滚开。
  他们一进去，立刻就有人递上一碗碗的热开水。
  井明达他们在这里有人陪着。
  林凡和李德胜、邹恩来这些领导人一起，到了另外一孔窑洞里面坐下。
  见到林凡有些局促，李德胜笑着说道：
  “打鬼英雄回来了，当然是给我们讲讲是怎么打鬼子的。”
  这个林凡熟悉。
  正好今天才跟鬼子打了一仗。
  于是他就详细地把今天进攻莫干山里面原智武川旅团的步骤讲了出来。
  听到林凡派队伍穿插到鬼子中间，分割包围，总是在小范围内形成兵力、火力优势歼灭鬼子。
  李德胜高兴地说道：“这才对嘛，打仗就是要这样打的。
  没有那一个敌人是强大到没有弱点的。
  鬼子也是有弱点的，它们的弱点还有很多，
  兵少、国小、资源少，这些都注定了它们必定失败的命运。
  林凡赶紧点头：“是的！鬼子暂时虽然强大，士兵战斗力也高。
  但是随着它们在战场上的消耗，鬼子培养出来的精锐士兵越来越少。
  战斗力也会越来越弱。
  我们正好相反，我们的士兵们逐渐从普通人，在一次次血与火的战斗中学习。
  正在成长为一个个优秀的战士。
  此消彼长，鬼子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同时鬼子发起战争的目的是为了掠夺，为了转嫁国内的经济危机。
  我们的抵抗完全出乎于鬼子意料之外。
  它们想要转嫁的经济危机，不但没有减缓。
  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现在鬼子国内的经济、民生十分艰难。
  只是它们放弃不了侵略的本性，总认为再坚持一下。
  明天醒来我们就会投降。
  鬼子的想法注定是要落空的。
  鬼子在我们国门前面架上几门大炮，开着几艘军舰，就能够让我们割地赔款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在拉下来的几年里面，鬼子注定会失败的。”
  在场的这些人都听出来了林凡的意思：鬼子士兵的战斗力在现在还是很高的。
  打鬼子不会速胜，要有长期抗战的准备。
  李德胜饶有兴趣地问道：“特种旅跟第五战区的关系搞得很好嘛！”
  林凡微笑着点头：“一切都凭实力说话，特种旅为第五战区打通道路，断后。
  最主要的是，现在鬼子气势正盛。
  统一抗战战线是主流，国军现在正害怕鬼子和很。
  所以对我们的态度相对要好一些。
  但是等到抗战进入相持阶段，国军的防线稳固下来之后。
  抗战统一战线里面，就会有人要搞事情了。”
  李德胜笑着说道：“年龄小，认识问题深。
  常凯申这个人不好处啊！
  他从本质上对我们的看法，一直就没有变过。
  不过我们还是愿意跟他一起联手打鬼子。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鬼子都是要打的。
  常先生要搞事情，我们也不会怕他。”
  林凡笑着说道：“那是当然的。我们根本不用怕他。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等到把鬼子打退后，我们是一定会胜利的。
  这天下，终究还是得民心得天下。
  通过抗战，千千万万的普通百姓们也都会觉醒的。
  我们国家四万万同脃里面，农村、农业人口才是最多的。
  常先生专注于城市精英。
  最终还是会失败。
  鬼子的失败是注定了的。
  常先生的失败也是注定了的。”
  林凡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高兴起来。
  他们这些人的信仰坚定，一直以来当然认为胜利是一定的。
  但是却没有人像林凡这样，认为胜利会这么快就来到。
  林凡是从后世过来的人，知道结果的，当然语气坚定。
  李德胜沉吟了一下：“对常凯申这个人，要怎么看？
  他会不投降，他代表的国军，会不会投降？”
  林凡立刻说道：“常凯申的政府、军队跟鬼子之间的渊源极深。
  和谈一直在他们内部都有声音。
  并且也在通过德国驻华公使陶德曼周旋。
  但是这一次鬼子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它们现在的和谈，一心一意要让常凯申下台，并且要把他流放到国外去。
  这是常凯申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接受的条件。
  另外就是鬼子提出东北五省自治，成立伪政府。
  这也是常凯申不能够接受，现在民智渐开。
  如果他接受了这样的卖国条约，他的领导人形象也就毁了。
  下台的日子也就到了。
  所以无论如何谈判，双方都达不成协议的。
  鬼子国内的经济本来就已经在滑各深渊，侵略我国的目的就是想要像以前一样，捞取一大笔赔偿金。
  现在不但赚不到钱，还赔了钱。
  当然也就不愿意把拱手把占领的土地还出来。
  这也就决定了常凯申提出来的要求永远也无法被鬼子满足。
  国军主力是永远不可能跟鬼子和谈成功的了。
  但是在常凯申内部有一部分亲鬼子的人士，它们一定会跳出来的。
  这些日子里，常凯申在跟鬼子的战斗中屡败屡战。
  也让他积累了更大的声望。
  他那个政府内部的亲鬼派一定会外逃的。
  并且跟鬼子成立伪政府的。”
  林凡这一大段话说下来。
  几个领导人全都神情严肃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李德胜才又笑了起来：
  “有些人不要祖宗，不管人民，只想要自己升官发财。
  他们的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指着屋里的另外几个人说道：
  “这是准备跟你一起去句容的几个同志：
  这是高咏德，这次的三百多人就是由他负责的。
  这是龙安翔同志，这是井嘉言同志。
  这次去的所有人，都是政治可靠，思想坚定的。”
  林凡赶紧伸手：“欢迎！欢迎！我们在句容一直就翘首以盼。
  就等着同志们过来，当地的工作现在根本还没有开展。”
  他们在屋子里面聊天的时候。
  飞机上面的物资已经全部卸下来了。
  井明达过来请示：“什么时候起飞。”
  这里回去还要飞一段时间。
  天亮之后，怕遇到鬼子的战斗机。
  林凡当然不能够在这进而久呆了。
  更何况，这次运送的全是人才啊！
  林凡起身告辞。
  李德胜握住林凡的手：“尽力打鬼子，也要保护好自己！
  无论什么时候，在你的身后，还有我们。”
  “是！”
  三百多名去地方工作的人员已经全部登机。
  飞机在句容降落时，是早晨七点了。
  井明达他们立刻起飞，飞回衢州。
  林凡这才有时间对这三百多人致欢迎词：
  “同志们！句容欢迎你们！
  特种旅欢迎你们！
  从此以后大家都要在一口锅里面搅食吃了。
  来到了这里，大家都是一家人。
  虽然工作的岗位不一样，但是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赶走鬼子，解放人民！
  一夜之间，我们跨过千山万水，相信大家都累了、困了。
  现在大家先去吃饭。
  休息一下，工作的事情。
  由李副旅长来安排。”
  李显在句容，早就准备好了白米粥，大肉包子。
  今天这肉包子是盛世才亲自指导做出来的。
  皮薄馅厚，好吃得很。
  狄文光是这次过来支援人群中的一个，他吃了一口这包子。
  感慨地说道：“这味道也太好了，一口咬下去，满嘴是油。
  太香！”
  林凡正在他身边，笑着说道：“喜欢就多吃点！
  包子天天有，天天都要多吃点。
  在我们这里，一个人的战斗力强不强，首先就需要能吃。
  吃得多，才能够力气大，跑得快，跟鬼子打起来，能打又能够跑。”
  林凡还要去德清，他不能够给这些干部上课。
  李显在送他的时候，林凡说道：“要对这些干部提要求，一、尽量不要改变农村现有的结构，一切以保持现状，安定为主。
  当前的主要工作是抗击鬼子，这一点不能够改变。
  二、要在各地组织地方保安团。武器我们发，子弹我们发。
  保安团的训练不能够占有农忙时间。
  对参加保安团的百姓要有对应的帮助，技术、耕牛、务工这些方面都要优待照顾。
  争取在两、三个月时间里面，这些保安团能够形成战斗力。
  各个县城有自保的力量。
  我们的主力部队作为机动力量和中坚力量，只在重点地区驻扎。
  三、税收一律不得超过国军在的时候那个标准。
  我们要创收，是要在商人、工厂、农民收入增加的基础上创收。
  我们会有自己的企业，会有自己的经济来源。
  我们要让所有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这些大家才会拥戴我们。
  四、对辖区内所有的土匪、山贼要全部清剿。开始的时候发现这些人。
  保安团没有战斗力，就请主力团出手。
  等到今后保安团的战斗力起来后，也可以由保安团出手。
  五、一定要记好：公平！公开！公正！我们特种旅除了军事要保密。
  其余的事情，非必要的都要公开。
  所有的执法一定要做到这三点。”
  李显认真地听着林凡的话，全都用笔记下来。
  作为一个记者，他已经习惯这样了。
  林凡感觉李显就算是到了后世，做一个秘书，那是相当的合适。
  林凡要回德清去，那边没有报告。
  就是好消息，无事不通告。
  但林凡还是要快些回去，毕竟那边的形势太恶劣了些。
  这一次飞机是把林凡送到德清，然后再回广德。
  他刚刚下飞机，就收到了茅文星今天上午的侦察报告：
  “昨天向德清过来的鬼子，已经在向回走了。”
  林凡有些不敢相信：鬼子主动撤退了？
  茅文星明确肯定：就是昨天的那支队伍，它们撤退了。
  自己调兵遣将，要在这里再跟鬼子好好打一场呢。
  鬼子却退回去了。
  既然这样，特种旅也开始向广德去。
  林凡现在可是忙得很的。
  他心心念念着的都是要去江阴，拦截鬼子的货船。
  一天不把这件事情做下来。
  林凡就感觉亏了几百万一样。
  德清这里林凡留下了小东北的第四团。
  林凡特别叮嘱小东北，在这些日子里面，要带着队伍把整个德清的山山水水全部走遍。
  遇到鬼子攻击，随时可以退入山林之中。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小东北赶紧答应下来。
  林凡带着队伍回到广德的时候，正好从笕桥机场来的那些民工们还在。
  特种旅按照事先说的标准给他们结算了工钱。
  林凡又按照约定的，找来染料把这些人拆出来的布片全部染成黑色。
  三百多个民工当中，有五十几个都自愿留下来。
  他们要参加特种旅。
  这样的要求，林凡第一时间就给予了满足。
  今天是一九三七年的最后一天。
  第一团、第三团、第六团、第八团都在广德休整。
  林凡也把这些天所有投降过来的伪军们改编之后。
  从第一团到第十团每个团补充了两个连。
  现在各团都有九个连的兵力了。
  按照林凡的计划，宣城、水阳、芜湖这些地方都是要前去收复的。
  茅文星的例行巡逻，发现鬼子的太湖舰队也撤退了。
  林凡是真的蒙圈了：鬼子这是怎么了？
  完全放弃这些小地方，集中兵力打大仗吗？
  林凡知道，接下来鬼子为了打通津浦线，已经在调兵遣将了。
  但是它们就这么缺少兵力了吗？连太湖这边的舰队也撤退了。
  看来它们暂时是不准备进攻长兴、吴兴这些太湖南岸的县城了。
  在跟四个团长一起看地图的时候，林凡指着芜湖、宣城、水阳、当涂这些地方：
  “这些地方都需要攻打下来的。一团、三团、十团、第八团五、六、七连前去攻打这些地方。
  由一团长陈四川指挥。
  我带着六团，第八团一到四连，进攻金坛、丹阳。
  穿插到长江边上。
  找几艘鬼子的货轮，把我们自己的血汗拿回来。”
  全军在这广德休整一天。
  这一天林凡也没有停下来。
  他用从坦克上面拆下来的那些废品制作成功一件无线电台。
  这种能力，让在一旁打下手的刘子倩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可是已经组装出来七台无线电了。
  最后这些零件，她认为再怎么也不可能装出来一台可以通话的完好机器。
  没有想到了林凡竟然还可以装出来两台样子一模一样的无线电台出来。
  通电试用的时候，这两台无线电一开。
  特种旅的无线电和电台收到的全是噪声。
  刘子倩微笑着用大哥看小弟的目光看着林凡：看看你搞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林凡还特意让人拿来一台收音机，试试能够收到电台信号不。
  收音机的全频道收出来的全是噪声。
  关掉一台林凡刚刚组装完成的发明。
  还是噪声！
  只有两台林凡花费了一天时间完成的发明。
  收音机、无线电通话器、电台这才全部正常。
  在刘子倩看来，林凡再一次不死心地打开了他两天来的成果。
  所有的收音机、无线电通话器、电台全部又都只有噪声了。
  林凡倒没有沮丧的神情，相反的他还非常高兴。
  刘子倩并不认为这个有多少作用。
  她安慰林凡说道：“虽然起了反作用，不过你这种探索精神还是很可贵的。”
  这句话，是她在学习的时候，学校的老师对那些调皮的男同学们常说的话。
  用在这个时候，刘子倩感觉非常应景。
  林凡却是要把这两台设备一起带走。
  刘子倩认为这是浪费：这两台无用的设备，上面的那些无件拆下来。
  还可以当做零件，用到其它正常无线电通话器上面的。
  只不过林凡是旅长，她只是人家的下属。
  反抗无效后，也只能够捏着鼻子从了。
  林凡试图多组装一台无线电成品的失败之作，被林凡当做宝贝的放到了八团。
  特别交代让冯俊雅好好保管，走到什么地方都要带上。
  就跟防空炮一样，随时要跟着自己一起走。
  刘子倩觉得这是林凡想要继续改进，好在今后挣回面子。
  回到广德后，她就变得忙碌起来。
  林凡只给了一个要求：把特种旅现在所有的占领的县城全都通上电话。
  这些电话还要能够民用，先军用做试验，然后就向县城里面的那些土豪、乡绅们开放。
  只要交得出来钱的，都可以安装一台电话机。
  当然了，这是林凡给刘子倩的远景规划。
  一九三八年元旦这天郎永安在江阴码头上已经呆了十天了。
  他原来有一个幸福安稳的家，自己也是一个船老板。
  在江阴要塞失守那天，他的家和整个村子都被鬼子放火烧光，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之后。
  他的心里就只有找鬼子报仇这么一件事情了。
  特种连的副连长李显特意自己，要让鬼子为自己家人偿命。
  说好的每一百个鬼子，抵自己家里一个人。
  前两天，他从报纸上看到了特种旅在德清打死鬼子好一千多的报道。
  第二天又看到特种旅在莫干山打鬼子近万名。
  他的心里又是感激，又是疑惑：特种连现在成了特种旅，真的有这么厉害了吗？
  他要亲口问一问李副连长。
  当初就是李副连长答应给自己全家报仇，自己才愿意跟着特种连走的。
  这些日子他跟特种连的货船在南京、武汉跑了两次。
  前些天整条货船里的船员们接到通知，到江阴这边来。
  特种旅要搞一个行动，需要船长、船员帮忙。
  同时还需要一个熟悉江**文情况的人。
  郎永安做了二十年的船老板，一直就在江阴到上海、江阴到南京这路上跑。
  当然满足这个条件，并且他还和江阴、镇江这一段的船老板们认识。
  也方便特种旅租借船只使用。
  罗雅志带了旧执号上二十一个老船员，三十三个新船员。
  二十八号就在江阴乡下的村子里面等着了。
  他们也是前来配合行动的。
  罗雅志是清楚这次任务的，虽然目标还不知道。
  林凡现在也不知道目标是那一条船。
  但是罗雅志是参加过一次夺船行动的。
  清楚地知道特种的士兵们有多少的胆大心细。
  从他开上了旧执号货船后，已经在南京、武汉、重庆之间跑了三次。
  收入当然很高，那条船有一半的股份已经是他们这些船员们的。
  其中他是船长，分到的股份又多了一些。
  罗雅志现在已经从离开上海时候的一文钱没有。
  变成了小康水平了。
  但是在听到特种旅需要一个老练的船长和一批船员配合行动的。
  整个旧执号上的所有船员们都想要来，不过旧执号也需要有人驾驶。
  因此罗雅志才带了一半老手，一半新手过来。
  他们在江阴一等就是六天。
  这六天时间里，郎永安天天早出晚归，就是去跟老伙计们吹牛聊天。
  一九三八年一月三日，林凡率领六团、八团四个连从丹阳与武进之间穿过去，来到长江边上。
  他们这次过来，是准备打大仗的。
  在金坛、特种旅准备了两个团，随时可以过来接应。
  这个计划林凡是早就有的，准备也早就在做。
  从十九号开始，特种旅就一直派得有人在江边侦察。
  只是现在的南京城，普通人根本混不进去。
  特种旅的侦察员们，也只能在江边数一数过路的船只。
  现在林凡带着队伍来到再次来到江边。
  郎永安没有找到李显，不过他找到了林凡。
  听了郎永安的疑问。
  林凡指着周围的六团和八团说道：
  “我们从在江阴的时候，还叫特种连，全连一千五百人。
  现在我们叫特种旅，全旅已经有二万多人了。
  实际上在莫干山打鬼子，我们不是全旅都参加了。
  当时只有一、三、四、六、八团，这五个团参加。
  我们从笕桥机场回到安吉的路上，打死的超过一万五个。
  你放心，鬼子一日不退出我们的国家。
  我们就一天不放下枪，就算是鬼子退出我们的国家。
  我们也不会放过它们的。”
  从林凡这里得到确切的回答，郎永安悄悄回到已经荒废了的村子。
  在自己家里的废墟里面，找出妻女的尸骨，合葬在一起。
  把自己已经找人，为她们报仇了的消息诉说了一遍。
  这些日子里，跑货船发下来的工钱不少。
  郎永安买了一大船的祭奠用品，从纸屋到纸人，再到纸钱。烧了足足半天。
  这才回到队伍中来。
  江阴周围的道路、河流。特种旅的老兵们都很熟悉的。
  就算是新成立的几个连不熟悉，在他们连队里面也有老兵在。
  但是在没有任务的这两天，他们带是被老兵们带着，悄悄在这些地方熟悉道路。
  林凡到了江阴后，立刻就让郎永安悄悄租了五条三千吨的货船。
  这些货船暂时就停在夏港，随时等候着特种旅的使用。
  一切就绪，只等货轮了。
  千菊丸货轮原本三菱株式会社经营的一艘万吨级散装货船。
  它原本是跑本岛到美国航线的。
  因为帝国刚刚占领南京，劫掠到的物资太多。
  货船太少不够用，这条船，被帝国军部临时征用了。
  从本岛出发，特别到南京来运输一批物资的。
  千菊丸号一九三三年由德国制造竣工下水。
  标准排水量一万七千三百吨。
  船长一百七十五米，宽二十三米，吃水深六米五。
  主机动力二万一千匹马力，最高航速二十海里每小时。
  船员五十七人。
  这条船从十二月十九号停泊到了下关码头的时候，就开始往船只上装载货物。
  这条船的状态极好，安全可靠。
  分配到这条船上装载的物资大部分是华中方面军集体劫掠到的物资，少部分是各级军官、士兵们劫掠来的物资。
  鬼子军队从八·一三战役开始，就明确规定了：所有鬼子发向岛内去的邮件、包裹只能够由军方统一运输。
  不得寻找外面的货船带回去，违者以叛国罪论处。
  鬼子大本营下达这个命令，是为了保护它们在国际上的脸面。
  这些中下层鬼子军官、士兵们抢掠到的物资，通过邮件包裹寄回岛内。
  很容易被人发现，揭露出来。这就会暴露它们劫掠者的本质。
  在舆论上会处于非常不利的位置。
  为了避免发生这种情况，鬼子军方大本营这才专门租用了不少货船，专门用来运送这些鬼子士兵们的邮件、包裹。
  正垣亮介船长已经五十岁了，他在大海上跑二十五年船。
  还是第一次来到南京。
  只是这个传说中的繁荣之地，这个时候完全变了样子。
  江边到处可以看到尸体，下关码头两边臭不可闻。
  尸体虽然清理了一些，那种臭味，还是挥之不去。
  就在正垣亮介船长还在感慨的时候，他看到又一队国军士兵被带到江边。
  机枪声响起，那些国军俘虏们这才仓皇逃跑。
  三个方向都有机枪守着，有些士兵跑到江边，不顾一切地冲进长江。
  在江水里面浮浮沉沉，那些开枪屠杀的鬼子们冲到江边。
  也不急着开枪，就那么嬉笑着看那十几个国军在洪水中挣扎。
  很快地，十几个国军士兵，在江水中沉沉浮浮的，只剩下三个还浮在水面上挣扎。
  这个时候，围观的那些鬼子们才举起步枪开始瞄准、射击。
  很快那三个刚刚还在水面上挣扎的士兵，也沉入江中，再也看不见了。
  正垣亮介船长什么也不说，叹息一声。
  走进南京城里，街道两边到处都有尸体，路上走来走去的鬼子们，全都脸上带着笑容。
  三五成群地走着、说着、笑着。
  有些普通百姓，远远地看着这些鬼子。
  早早地避开，脸上带着恐惧、害怕的神情。
  实在避不开的，也都是紧紧贴在墙角，尽量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
  试图不让那些鬼子发现。
  总有些鬼子会觉得那些已经快要把身体挤进墙壁的普通百姓挡了它的道。
  也有人的鬼子认为其中有些百姓长得影响了它的心情。
  它们跟野狗见到生人一样，总是要狂吠几声。
  这些鬼子跟野狗不一样的是，它们是会真的上前去拿刺刀捅人的。
  正垣亮介船长亲眼见到一个鬼子连续捅死了两个中年男人。
  又把这队人里面的其余三个放走。
  这也不是正垣亮介船长第一次进入南京城了。
  今天是他的货船在南京停泊的第八天，货物已经装载得差不多。
  这几天，南京城里天天有人请他赴宴。
  这些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正垣亮介船长不得不每请必到。
  对于这些人提出来帮忙捎带一些货物回国的请求，他也是有求必应。
  这些大人物们总是会在货物上船之后，送给正垣亮介船长一个手提箱。
  这八天时候，船长倒是收到三个手提箱了。
  他这条船，这几天就要启航回本岛。
  这些天，货船上到底装上去了些什么，正垣亮介船长只问过一次。
  就被装船的佐藤中佐以军事秘密给应付过去了。
  佐藤中佐神情严肃，语气冷的。
  如果不是正垣亮介是船长的话，当场就会让人抓他去审查了。
  正垣亮介船长这条船在回去的时候，还会有一个小队的鬼子随同押运。
  一月六号早晨六点半，千菊丸号万吨货船从南京下关码头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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