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正经人与正经节目
巴黎高等师范学院。
世界重要的数学、科学和哲学研究中心。
爱德华教授...拓扑学、代数几何与数论的顶级专家，在全世界都享有盛名，而他也培养出不少优秀的人才，其中有两位还获得过菲尔兹奖，这几乎是数学领域中最高的荣誉，被誉为数学界的诺贝尔奖。
此时，
年过古稀的爱德华教授，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研究着关于玻尔兹曼方程的平衡态，这是一个描述非热力学平衡状态的热力学系统的统计行为偏微分方程。
虽然玻尔兹曼方程的准确解在数学上被证明是良好，服从玻尔兹曼方程的系统施加一个微扰，此系统最终将回到平衡状态，而不是发散到无穷，或者是其他的行为。
可这种证明是无法在现实问题中求解该等式的，实际上这个结论只是告诉某种特定条件下的解是否存在，而不是如何找到这些结果。
爱德华教授做的是更加深层次的内容，从近似解到真正的准确解。
不过...实施起来很艰难，历经三個的时间，依旧是无从下手。
就在这时，
他突然收到一封电子邮件，爱德华教授放下手中的笔，看来言发送邮件的人，顿时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这是他一位最喜欢的学生发来的，来自华国的女孩子...同时也是诸多学生里最有天赋的。
仔细看了下她发来的内容，片刻间...原本慈祥的面容变得有些惊愕，在这封邮件里...明确表达了一个内容，在数学史上的未解问题中，表达形式最简单的‘克拉茨猜想’，有了个最接近完美的证明。
这重磅消息让爱德华大吃一惊，迫不及待地从抽屉中找到电话簿，从中翻到那位学生的联系电话，直接就打了过去。
片许，
电话就通了。
“亲爱的于！”
“你刚刚在邮件里所写的是真的吗？”爱德华教授迫切地问道。
“教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接电话的正是于倩倩，听到自己曾经的导师言语如此急迫，不由露出一抹笑容，说道：“他的这篇论文已经发到了教授您所在的那本期刊，并且通过了初审。”
“喔！”
爱德华愣了下，焦急地说道：“他的这篇论文叫什么？”
很快，
于倩倩便告诉自己导师，方晧的那篇数学论文名字。
当得到这篇论文的具体名字后，爱德华急切地告别了自己的学生，随后给期刊的负责人打了通电话，希望让他找到那篇数学论文，立马发到自己的邮箱。
挂断电话后，
爱德华教授坐在椅子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足足等了十分钟，终于他收到一封来自期刊负责人的邮件，点开这封邮件后...仔细地阅读了起来。
只是一会会儿，
爱德华教授的表情不禁抽搐了下，嘴里喃喃自语地嘀咕着什么，瞳孔渐渐地变大了，仿佛是看到某种难以置信的奇迹景象。
“这...”
“这...”爱德华教授张了张口，然而话到嘴边时，又不知道该如何讲出来，因为这篇论文的内容已经完全超乎他的想象，竟然是如此的精致和完美。
克拉茨猜想的表述和理解都非常简单，但是要证明起来却非常的困难。
自从上世纪三十年代提出这个猜想后，至今没有一个完美的答案，甚至有不少数学家认为，这个猜想是不可能被解决的，因为它的证明问题已经完全超出了当今数学理解范畴，不如把精力放在其他问题上。
然而，
此时此刻。
这个猜想好像有了希望！
看完所有内容，爱德华教授的内心情绪很复杂，就差这么一点点...最后的一点点了，马上能够打开天堂的大门，结果万万没有想到，就这么点点的距离而已，却始终无法跨过去。
但又不得不佩服，这篇数学论文的证明过程，是迄今为止最接近完美答案的文章了，恐怕以后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之内，都没有能够超过这篇论文的文章。
“偏微分方程...这个想法简直绝妙！”爱德华翻着这篇论文的证明过程，其中关于偏微分方程的设想部分，让他有点流连忘返。
“原来...”
“原来是一位物理天才！”
爱德华教授苦笑了下，偏微分方程的设想部分基于物理过程而来，这位物理天才考虑到发生在系统的未来位置取决于两个或多个因素，随后利用特定值来获取其他值，接着重复这个过程。
不得不说，
这个处理的确精妙，能够充分了解到系统的未来状态，当然...仅是如此远远不够，因为还需要统计，需要一个足够的样本来支持这个方案。
而到这，
爱德华教授认为才是整篇论文最富有传奇色彩的内容。
一种特别的统计办法，一种专门针对克拉茨猜想的统计办法，如果样本无限接近一或者等于一，那么所统计到的全部数字，都是会拥有与克拉茨猜想的相同行为。
至于样本，
这位物理天才的处理手段更加高明，他借用人口统计的特征，选取的不再是简单的数字，而是一种有效的信息，而这个样本的处理方式，让整篇论文得到升华。
“哎...”
爱德华教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篇数学文章的出现，已经彻底颠覆他原由的认知观，尤其这是位从事物理研究的天才。
沉思许久，
爱德华教授给自己曾经的爱徒，又打了通电话。
“亲爱的于！”
“这位天才是你什么人？”爱德华教授严肃地问道。
“教授...”
“他...他是...是我爱人。”于倩倩娇滴滴地回答道。
“噢？”
爱德华顿时乐了，笑呵呵地道：“想不到我最喜欢的学生，不仅在数学方面拥有卓越的天赋，连选择人生另一伴的方面，也是如此的出众。”
一时间，
于倩倩都快红透了脸，吱吱呜呜地说道：“教授...他...他的这篇文章，究竟怎么样？”
“这还需要问吗？”
“你已经知道了答案。”爱德华教授感慨地道：“我从未讲过如此精妙的证明过程，让我有点大开眼界，我敢断定...仅凭这篇文章，他能够获得沃尔夫数学奖和阿贝尔奖，甚至连沃尔夫数学奖都有希望冲击一下。”
听到自己导师如此夸赞某人，于倩倩心里有点复杂，一边是为他而开心，一边是为自己而烦躁，一个最鄙视数学的物理学家，却得到数学领域最至高无上的奖项，这...这不是在开玩笑嘛。
更无语的是...他还是自己的老公。
可以想象未来的时候，这个臭男人会如何的嘚瑟，怕不是要蹬鼻子上脸的节奏。
之后，
师徒俩简单叙会儿旧，然后便挂断电话。
于倩倩躺在床上，眉宇间尽是无奈，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当结果来临时，心里终究有那么点惆怅，感觉...自己离他越来越远了。
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还是个实习研究员，现在已经是副高级研究员了，甚至数理两开花。
算了算了，
反正他再厉害，也是自己的老公，即便他厉害到天上去，只要自己穿上性感的衣服，然后对着他勾勾手指，还不是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哼！
对他，那叫一个拿捏的死死的！
...
...
翌日清晨，
方晧早早地从床上起来，穿好自己的衣裤，简单洗漱了番，准备去上班了。
结果刚刚走出大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姨丈！”
“秋豆麻袋！”何文卫急忙喊道。
听到于倩倩远方大外甥的呼喊，方晧转过头茫然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何文卫走到方晧的身边，神秘兮兮地道：“姨丈...什么时候晚上有空？”
“你先告诉我什么事。”方晧说道。
“哎呦喂...”
“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情？”何文卫挤眉弄眼地瞧着方晧，语重心长地道：“当然是带着姨丈伱去...去外面开心了，否则还能找你聊科学吗？我又没有这个智商。”
“开心？”
方晧眯起双眼，淡然地问道：“这个开心正不正经？”
“相当正经！”
“喝喝酒，唱唱歌，泡泡澡。”何文卫认真地说道。
“......”
“这么正经的节目，谁会去啊...”方晧满脸嫌弃地道：“狗听了都摇头。”
何文卫愣了下，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姨丈，缩了缩脑袋...小心谨慎地说道：“姨丈...如果玩不正经的内容，要是被倩倩阿姨给抓到，怕不是掉脑袋这么简单。”
“你慌了？”方晧问道。
何文卫尴尬地点点头。
“其实我比你更加慌。”方晧笑呵呵地道：“刚刚和你开玩笑的，就喝喝酒，泡泡澡吧，千万别叫任何女孩子过来，咱们都是正经人，玩就玩正经节目。”
“我懂！”
“就咱们俩。”何文卫点了点头，严肃地说道：“到时候肯定安排的明明白白，保证让姨丈你舒服到上天去。”
方晧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我可不想去天上，万一掉下来摔死了。”
很快，
两个人就约定好了时间，就选在周五的晚上，而后方晧就上班去了。
来到单位，
方晧并没有前往实验室，而是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结果中途遇到了研究室的田主任。
“方教授！”
见到方晧，田文忠迈步追了上去，来到他的身边，满脸疑惑地问道：“方教授...你昨天和暖暖说了什么？昨晚她爸接到了暖暖电话，说自己要痛改前非，准备好好工作，吓得她爸她妈以为暖暖精神失常了。”
“仔细询问了番后，才知道是你和她谈过话，让她有了人生的感悟，自己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了。”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田文忠接着道：“现在她爸妈对你是感激不尽，让我当面谢谢你。”
方晧尴尬地笑了笑，他哪知道许暖为什么会突然性格大变，抿了抿嘴...无奈地道：“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的确我跟她讲了很多的道理，但...”
“哎呀！”
“方教授呀...别但是了。”田文忠笑盈盈地说道：“這樣的结果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嗎？好了好了...这小妮子现在算是回心转意了，皆大欢喜的局面，就别再追究过程是什么了。”
方晧点点头，笑着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关于你的副高五级这件事，我会帮你给搞定的，这点不用你担心。”田文忠说道：“我先走了。”
“嗯...”
“您忙。”
与田文忠分别后，方晧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给自己沏了壶茶，美好的一天就从这壶茶开始。
...
...
数学系大楼的某间办公室里，
副教授张燕正无聊地坐在电脑前，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手控制着鼠标，在某个网页里点来点去...眉宇间写满對人生的无望和惆怅。
“燕子姐？”
“你这是怎么了？”于倩倩看到自己的同事兼姐妹，如此情绪低落的模样，关心地问道。
“啊！！！”
“我好寂寞啊！”张燕抓着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又无可奈何的小声嘶吼着：“我想谈恋爱！”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于倩倩一激灵，无奈地道：“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原来是想要恋爱了，既然想恋爱...那就去找男朋友呀，你每天待在办公室里，怎么可能会有男朋友。”
张燕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好姐妹于倩倩，无奈地道：“可我想找方教授这款类型的男人，既英俊帅气，又聪明过人。”
于倩倩撇了撇嘴，平静地说道：“去呗...他就在隔壁的物理系大楼里。”
“算了...”
“我没有这个勇气去面对自己的男神。”张燕感慨地道。
话落，
鬼使神差地点到了自己的收藏夹，页面转到了《actamathematica》的官网。
张燕正打算关掉网站，下意识地瞄了眼《actamathematica》的封面文章，结果突然...她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电脑显示屏，张了张嘴，努力地想要发声...却发现自己竟然失声了。
不...
不是吧？！
《actamathematica》居然刊登了方教授的一篇数学文章？而且还是封面级别的文章！
可他是研究物理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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