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试探？
关于选择什么产品，其实李昭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找上级打听，这个时代是完全计划经济时代，所以产品种类以及产能，上级那里是有规划的，与其厂里什么都上，还不如找上级打听打听，该上哪些项目，这样即简单又高效。
苏父听了之后，也是点头，毕竟是计划经济时代，肯定是找上级直接问上马什么项目最准确了，毕竟绝大多数的建设都是国家建设，而且这种情况还会持续十几年，这个时候建的项目，当然是按照需求建设了，只有这样才不会造成浪费。
这时苏父也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上级今天传来消息，说大毛有意扩大合金的采购量，准备将总采购量定在三百万吨，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李昭一听，也是心里一突，这个采购量可不低，等于说将大毛原有的采购量直接进行了翻倍。李昭突然想到前面因为发电规模不足，曾经找过他们想要再次采购发电机组，会不会是这事让他们有所怀疑了？而且他们采购的量是一百多万吨的时候，咱们并没有多么犹豫就答应了，这一点好像是一个不小的破绽。
以他们对我们的了解，应该是对我们的合金需求量有所估算的，那就是估计有一两百万吨，如果他们采购了三百万吨，那么就是算准了我们的生产能力是五百万吨左右，如果我们不答应，那么就等于是说我们的需求量是四五百万吨。
想到这里，李昭说道：“我们以前每年从大毛那么采购的金属、设备大概价值是五十亿元左右，这个算是峰值了吧？每年的合金采购量也差不多有几十万吨吧，剩下的都是一些机械什么的，我估计他们对我们的生产能力进行了估算，他们对我们生产能力估算是三百万吨左右，所以他们直接采购三百万吨。”
苏父听李昭这么说，也是陷入沉思，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想通过采购，将我们的绝大多数的产能给拿走，限制我们的发展是吧？”
李昭这时点头说道：“应该是这个意思，他们也知道我们的生产方式，就是电渣炉，然后对我们的发电厂的情况更是了如指掌，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对于发电厂的承受能力也是知道的，基本上也就是五百多万吨左右。”
苏父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你前面都分析过，但这有什么影响吗？”
李昭也接着说道“达到六百万吨，我们很有可能就会出现停电的情况，所以他们定在了三百万吨，然后看我们有没有出现停电状况，如果没有，说明我们还有余力，如果有，那么我们自己的需求就会暴露，如果我们拒绝这个订单，那问题就更加严重，毕竟他们也知道我们赚钱了，什么情况下我们才愿意不赚钱？”
这时苏父也说道：“如果我们答应了三百万吨的订单，那么他们还可以继续提高需求，最终试探我们的生产能力，比如加到四百万吨对吧？如果我们仍然答应，那么估计他们就能放心了，毕竟这就说明我们的需求最多只有一百多万吨。”
李昭这时点头道：“是这个道理，我们当初应该是答应的太爽快了，让他们起疑心了，这次我们需要对订单答应的非常爽快，但必须争取时间，表示我们扩产需要时间才行，不然他们会有更多猜疑，而且就算是他们后面提出四百万吨的时候，我们也要答应，而且还必须是拖点时间才行，而且还要把原因找多一点。”
李昭这时想想也是后悔，当时答应的太爽快了，虽然开始交货的日期后移了，但当时应该再拖点开始交货时间的，不然不会有现在这个试探，当然这也和采购发电机组有关系，如果当时不找他们采购发电机组，也不会这样，而且最重要的是，发电机组还没有采购到。娜斯佳走了是真的不好，不然还能打探点消息。
苏父听了之后，说道：“还好啊，我们的发电机组快出来了，现在也就几个需要用模锻机加工的零部件还没有完成，不然现在设备都可以开始组装了。”
李昭这时说道：“组装还有的等，而且最后的组装必须到发电厂之后才能进行，毕竟太大了，定子和转子加在一起的话，差不多就有二百二十多吨，我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载重车辆，到时候说不得就只能使用火车进行运输。”
厂里想要完成发电机组的转运，估计需要铺设临时的铁道，然后用火车来运输了，而且就算是使用火车运输，也需要想办法将重量分散开才行，至于说让李昭设计一款单独的转运车，那个太麻烦了，而且使用的次数估计也不多。
苏父这时说道：“转运总能想到办法的，只要能够造出来，准运不用担心。”
李昭当然知道不用担心，这个时代搞建设总是能搞出不一样的动静的，不过李昭这时还是对大毛的采购比较担心，于是李昭也接着说道：“这一次他们的需求我们必须答应，哪怕是暂缓国内的订单也要满足，而且给他们的量只能慢慢的来，最好能拖上半年以上的时间才足量的给他们，表现的吃力点应该好一些。”
苏父这时说道：“那明天一早我们就直接去找上级汇报一下吧。”
李昭自然没有意见，聊完这些，几人也就一起回家去了，最近虽然忙碌，但是李昭还是尽量不加班，当然在家的加班不算，李昭需要将工作安排在不同的时间段进行，不然李昭的工作就会很乱，所以上午做什么，下午做什么，晚上做什么都要有计划，不然肯定什么事情都会被耽误，最后所有的事情都做不好。
这样的情况下，才能保证各项工作的有序进行，就这样第二天一早苏父带着李昭一起去找了机械系统的领导，见面之后，李昭就将他和苏父说的想法先和领导说了一下，这时领导也是陷入沉思，好一会才说道：“你这想法倒有道理，我们现在和他们关系有点变化，可能会变差，这个时候对我们进行试探也有可能。”
苏父这时说道：“那我们还要同意吗？李昭认为要答应到四百万吨为止。”
领导这时说道：“估计上级会答应，虽然现在关系开始有点紧张，但答应了显然是能够降低一点他们的猜忌的，有利于缓和矛盾，只是你们确定发电机组没有问题吗？如果答应了，那么就算是拖时间，我们也拖不了太久。”
这个时候，所有的压力算是都到了发电机组这里，不过这个事情谁又敢真的保证什么，李昭这时想了想道：“我虽然不敢百分百打包票，但就算是最差的结果，我觉得发电量也足够提供这一百多万吨合金的用电需求，而且最终的结果没有出来，我感觉我们成功的可能还是非常高的，最少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对于发电机组，可以说所有人都很期望，只是这个基本没有什么基础，国内完成最大的也就是上万千瓦的，如果使用这种发电机，那么供电量就太小了，而李昭上来就是三十万千瓦的机组，当然让人感觉不放心了。只是事已至此，不得不赌一把了，不然咱们就会非常被动，毕竟赚钱那是真的不容易。
领导点头道：“现在只能靠你们了，关于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会根据当时扩产遇到的困难，和他们谈延期交货的事情，不过我估计最多到九十月份，就应该是极限了，他们最多给我们半年的准备时间，毕竟上一次答应的太痛快了。”
李昭点头道：“确实是这样，不过他们有所怀疑也是正常，毕竟我们发电厂那么多烟囱冒烟，还是非常明显的，他们有猜测也属正常，不过接下来就要做好掩饰了，我们的发电机组的事情，一定不能上报纸，甚至关于发电厂建设的事情，最好也是不要在报纸上出现，甚至我们整个九九八厂的情况也都要如此。”
是的破绽非常明显，毕竟有这么多发电机工作，显然是要有不少烟囱冒烟的，只是这个没有办法隐藏，以后只能多安装三十万千瓦的发电机，然后将十万千瓦的尽量关闭了，毕竟这样的一台顶两台，有三台基本上就能将现在的发电机关上一半了，而发电量却可以达到一百二十万千瓦，这样的发电量就足够使用了。
只是现在显然不现实，到八九月的时候，只能先直接将三十万千瓦的并网进来了，原本李昭准备关闭一到两台现有发电机组的，现在显然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