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山里汉的小娇妻(二十四)
半月后,南挽到了淮州。
马车没有停歇,直接朝南府驶去。
“挽挽。”
南府门前站着一位年轻妇人,妇人眉宇间隐隐约约跟南挽有些类似。
看到妇人,原主的灵魂隐隐约约有着苏醒的预兆。
南挽没有压制,任凭对方一点一点地占据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见到南挽,妇人迫不及待地小跑过来,伸手把南挽拉进怀里。
怀抱温暖,是独属于母亲的味道。
南挽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挽挽。”妇人伸手轻轻抚摸南挽的脸,两眼含泪,“你受苦了。”
“娘。”
原主的灵魂彻底占据了身体的控制权,抬手抱住妇人痛哭。
上辈子,她直到死,都没见过爹娘一面。
“娘对不起你。”南母声音沙哑。
如果她当初态度坚决一点,南挽就会好好待在家里,不会遇到劫匪,也就不会被人拐卖。
说来说去,都是她的不对,是她她害了自己的女儿。
“娘,这不怪你。”“南挽”眼睫沾着泪珠。
当初是她自己执意不听劝,怪不得任何人。再说,谁也不知道之后居然会遇到劫匪。
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挽挽。”听到这话,南母唇色越发苍白。
“好了。”南父劝住南母,“这么多人看着,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娘带你进去。”南母温柔地替南挽擦去脸上的泪水,拉着她进了南府。
“这是你之前住的屋子,娘每天都让人打扫。”
“这是你最喜欢的……”
南母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南挽”也不嫌烦,认真地听,神色颇为平静。
“娘。”
“南挽”突然抱住南母,低声道:“谢谢。”
她的爹娘都很好,是她自己没有这个福气。
说罢,她的灵魂开始无声无息地消散。
能够再见一眼自己的爹娘,她已经很满足了。
“也谢谢你。”
“南挽”看着跟她拥有一模一样面孔的人,轻轻地笑了一下,笑容眷恋。
“替我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南挽垂下眼睑,遮住有些通红的眼眶。
“挽挽。”南母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她感觉她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就在刚才。
“娘,怎么了?”南挽眸中关切,态度和往常一般无二。
南母心中的不安散了散:“娘只是想着你爱吃桂花糕,打算做一些。”
南挽顺着南母的话往下说,立刻哄的南母眉开眼笑,忘记了刚才那一瞬的感觉。
南挽不经意抬头,看着天际,在心中默念:“希望你下辈子能够如愿吧!”
————
南府院子。
“你是?”南母眸中疑惑。
这个人她看着眼熟,但却叫不出名字。
“南伯母。”左独孤敛去脸上的玩世不恭,认真行了一礼。
“他是左兄的孩子。”南父开口道。
“原来是你。”南母眼里闪过一丝恍然,“没想到一眨眼你就这么大了。”
左独孤脸上难掩错愕。
“你满月的时候,我去过镇上看你。”南母仔细端详左独孤的脸,不由感慨万分:“你跟你母亲长的很像。”
左独孤朝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既然来了,最近几天,我让挽挽带你去四处转转,熟悉一下周围。”南母继续道。
左独孤从善如流地道了谢。
次日清晨。
天还没大亮时,左独孤就在南挽院外等候。
“挽挽妹妹。”他笑嘻嘻道:“今天可能要麻烦你带我走一走了。”
南挽敛眸,转身离开。
左独孤笑着跟了上去。
淮州繁荣富庶,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十万人家。
左独孤走在街上,习惯性地调戏周围的貌美姑娘。
“你最好小心点,淮州的姑娘可不好惹。”南挽善意提醒。
“女人都是水做的,有什么好惹不好惹的。”左独孤不以为然,继续熟练地开着玩笑。
见他不当回事,南挽就没有再劝。
“刚才就是你欺负了我的妹妹。”一个身形彪悍的大汉突然拦住左独孤。
瞧见大汉的体型,左独孤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敢问这位兄台,令妹是……”
“哥。”大汉身后走出一位一脸娇羞的姑娘,“就是这个人说要娶我。”
“兄台,这是误会,误会。”左独孤尴尬道。
他惯会说甜言蜜语,我心中只有卿卿,明日就去你家提亲这样的话随口就来。
镇上那些姑娘都清楚他的性格,从不把这句话当真,没想到今日在淮州随口一说,就碰到个硬茬。
他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听南挽的劝告了。
“你……”女子两手掩面,伤心地离开了。
瞧见这一幕,大汉表情逐渐狰狞:“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妹妹。”
左独孤情不自禁退了半步,想拉住南挽的手逃跑,可回头却发现南挽不在身后,而是离他远远的,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左独孤欲哭无泪,疯狂给南挽使眼色。
好歹相识一场,别这样无情。
南挽避开他的目光,假装不认识。
“这位兄台,我向你妹妹道歉,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左独孤言语恳切。
大汉想了想,闷声道:“要我原谅你也可以,和我妹妹成亲。”
成亲?
左独孤面色僵硬:“这不太好吧!我与令妹交情尚浅。”
他怎么可能为一个姑娘放弃整片鱼塘?就算那人长得跟天仙一样也不行。
“不成亲也行。”大汉点了点头,“赔我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你怎么不去抢?”左独孤义愤填膺。
闻言,大汉看着左独孤的目光微妙。
左独孤一瞬看懂了他的目光。
我不就是在抢吗?
“我不答应。”左独孤摇头拒绝。
废话,从古至今,只有美人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花钱。
大汉上前三步,来到左独孤身前站定,右手一把提起他的袖子,左手握拳,高高扬起。
左独孤闭上了眼睛。
“官府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大汉的脸色变了,手停在空中。
“哥。”女子急匆匆地跑过来,“官府来了,我们赶紧走吧!今日就当积德行善了。”
左独孤听得火大。
“什么叫积德行善?”
可不待他追问,两人就急匆匆地跑远了。
“她们是惯犯,通常也就骗骗外乡人。”南挽开口解释。
“我哪里像是外乡人?”左独孤心里不服气。
他好歹也是一个翩翩公子,自小锦衣玉食的长大。
“淮州城里的人从不在大街上跟别人搭话。”南挽唇角微勾,“否则你以为娘为什么让我带着你?”
不就是怕他被人骗了。
左独孤恍然。
“那你们这里最大的酒楼在哪?”
“往前走百米便是。”南挽语气淡淡。
左独孤心下微动,当即想走。
可走到一半,他却发现南挽没跟上来。
“你不去吗?”
南挽摇了摇头:“我要去云香阁买糕点。”
原主是个孝顺的,每次出去都不忘给南母带盒她最喜欢的桃花酥。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左独孤兴致勃勃道。
一个人去酒楼多无聊,得有人陪着才好。
南挽扔下话就走了。
左独孤忙追上去,絮絮叨叨:“我好歹也算你名义上的兄长,你就不能对我客气一点吗?”
南挽冲他笑了笑,笑容很冷。
左独孤打了个寒颤,默默把还未出口的话缩了回去。
远处,身形颀长的青年躲在树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纤细的女子。
他的眸光深谙无比。
“挽挽。”
看着那人唇角的笑容,谢憬眼里的光芒更加幽深,他近乎喃喃自语:“我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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