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质疑
秦凡不再惧怕巨大蝙蝠。
哪怕对方是一头十品星兽又如何？只要无痕剑在手，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无惧。
反观在万剑诀的攻击下，巨大蝙蝠的身体可谓是千疮百孔。
除了那不断流淌的鲜血以外。还有左边的眼睛，也已在万剑诀的攻击下彻底瞎了。
似乎察觉到了眼前人类的变化，巨大蝙蝠再度释放自己恐怖的自愈能力。
不过短短数秒，身上的千疮百孔却在冒着白色烟雾的同时，以惊人的速度开始愈合。
这太可怕。试想如果人修拥有这种能力的话，岂不等同于永生不灭的体质？
想到这里，秦凡忽然扬了扬眉，心道以前在仙界的时候。貌似还真听说过有永生不灭的体质，但却没真正见到过。
“我劝你最好在他伤口全部愈合前继续攻击。不然会变得非常棘手。”
能让向来无惧任何事物的无痕剑灵说出这种话。
看来这只巨大蝙蝠，确实有些分量。就颇为好奇的问道：“无痕前辈，这就是星空彼岸的星兽？”
“以前的星空彼岸根本没有星兽一说。”
此话一出，秦凡忽然愣怔了两秒。
没有星兽一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以前秦主宰所在的那个星空彼岸，根本就没星兽？
如果是这样，那现在的寒山和星兽又是哪里来的？
“所谓星兽，不过就是被神力进化的变异妖兽罢了。至于这寒山，应该也是当初那个家伙离开时留下的。”
在无痕剑灵提到那个家伙的时候，秦凡能明显听到些许怒意。
是苍天么？还是另有其人？
秦凡猜测无痕剑灵痛恨的敌人，极大可能是苍天。
因为自打天道塔首次提到苍天时，无痕剑灵的气息都会出现莫名变化。
还有强如天道塔灵和帝族战家老祖在提到苍天时，都差点被当场抹杀。
单从这点就能看出，苍天的实力很强。而且要比仙界的顶尖强者还有可怕的存在。
不过根据时间推算，秦主宰当初所在的星空彼岸应是万年之前。
所以寒山也可能是在万年之内存在，再慢慢孕育出这些强大的变异星兽。
“无痕前辈，您知道这寒山深处隐藏的秘密？”
既然知道寒山和星兽的来历，那么秦凡猜测对方应该也会知晓寒山的秘密。
奈何无痕剑灵却漠然回道：“这种事情，我根本不屑于知道。”
“呃……好吧。”
秦凡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巨大蝙蝠身上被贯穿的血窟窿居然已经愈合了七七八八。
这恐怖的恢复能力太让人嫉妒，所以秦凡再度释放出万剑诀。而且要比之前的万剑诀还要可怕万分。
反观同样闯入寒山深处的刘长老等人，也已被困在了幻阵当中。
每个人都已经迷路，而且被幻阵彻底分开。
尤其是见多识广的刘长老。虽然看不见，就不会被幻阵所迷惑。但四周隐隐传来的恐怖气息却让他心生惧意。
这便是寒山的可怕之处。就算是强如在巅峰散仙境千年之久的刘长老，也会感到不安。
“奇怪，这强大到令我心生怯意的气息，好似遭遇到了阻碍……”
刘长老停下脚步，试图动用灵识去观察。
只可惜灵识在数十米外就被挡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长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而后喃喃道：“这对抗的气息，为何这么像那小子的？”
“不可能。这气息绝对已经达到巅峰散仙，而那小子最多不过中阶散仙！”
同样被困在寒山当中的许长老以及魁梧中年，现在只能埋头不断向上攀爬。
他们知道。如果就此停下，迎来的只有死亡。
突然，围绕在众人身边的暴风雪以及浓郁的白色雾气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反观寒山的高空之上竟有着丝丝阳光照射下来。
令刘长老三人的脸上，浮现出了震惊之色。
直到雾气彻底散去的那一刻，他们才发现彼此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不到一百米。
但就是这一百米，却成功将他们之间的气息成功屏蔽。
“怎么会……这样？寒山万年的雾气居然……散了？！”
许长老闭上双眼，感受着照在身上的温暖阳光开口道。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吃惊，就好像见到了不可思议的现象。
还有刘长老，停在原地迟迟没有动静。
“那股可怕的气息……没了！”
刘长老面色大惊，立刻抬头朝寒山的半山腰望去。
之前他察觉到的那可怕气息，其实就来自于半山腰。只不过在雾气散开的同时也跟着消失了。
“咦？三位长老怎么也跟来了？”
秦凡突然出现在三人的上空，而后古井无波的出声笑问道。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就好像从始至终没有发生任何事。
刘长老闻言，立刻皱眉问道：“小子，你刚才是不是在和一只十品星兽战斗？”
“嘶~”
话音刚落，许长老和魁梧中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作为星空学院的高层，自然明白十品星兽意味着什么。
虽然至今没人知晓寒山是否存在十品星兽，而在十品以上又是否存在更高品级。
但曾经有一队巅峰散仙来到寒山探险时，最终就只剩一人成功逃脱。
回来后，嘴里就不断念叨着九品星兽。
连九品星兽都已经恐怖如斯，那么十品星兽呢？
恐怕就连镇守者亲自深入，也绝不是对手。
所以他们以为刘长老出现了口误。亦或是在寒山时间长了，神志还有些不清醒。
秦凡闻言，不动声色的反问道：“十品星兽？那是什么？”
要知道刘长老感应到的十品星兽，十有八九便是那巨大蝙蝠。
而巨大蝙蝠也确实是秦凡和无痕剑灵的通力合作下，将其斩杀。
但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承认是他干的？
这根本不合逻辑，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刘长老挑了挑眉，立刻朝许长老喝道：“用你那测谎之法，测一测这小子有没有在说实话！”
因为太过突然，许长老被吓了一跳。
还有秦凡，多少也会有些担忧。
毕竟他可是知道许长老的那种功法，确实能够在第一时间测出谎言。
然而反应过来的许长老，却渐渐表露出不满情绪。
“刘长老，你不要在开玩笑了。只是这种事情就让我朝同一名学生第二次使用这种功法，绝对不可能！”
许长老也是有底线的。
他根本不会相信刘长老先前说过的话。
而且他也确实不想再对秦凡动用同样的招式。
说到底，这毕竟是一种不信任的体现。
所以每次施展之前他都会深思熟虑一番，以免因为自己这不近人情的招式而去伤害任何一名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