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8章 跟我比抽象
段晓红,在蔡根强烈的要求下。
推着蔡根的轮椅,站在了国富玛瑙厂的门口。
其他人,被蔡根勒令,远远躲在车上,不要下来。
先卖一波惨,看看效果。
也不知道是为了满足蔡根什么恶趣味。
面对朱红色的大铁门,蔡根看了半天保安亭。
结果里面没有人。
又冲着监控挥手,也没人搭理。
最后,在门廊旁边,看到了个门铃按钮。
“段土豆,你去按门铃啊。”
“菜帮子,我就一个胳膊,还得推轮椅。
你让我咋摁啊。”
蔡根觉得,段晓红在找借口。
故意忤逆自己,找不自在。
“办法总比问题多。
你脑瓜子里全是酒精吗?
一点也不懂变通呢?”
蔡根话音未落,段晓红就松开了轮椅。
走过去按门铃了。
这个厂房地势比较高。
做了硬化处理了,有个比较大的斜坡。
按道理说,蔡根轮椅驻车后,轮子上有锁。
可是,段晓红哪里会在乎那些细节。
在她松手的三秒后。
蔡根的轮椅,顺着斜坡,滑了下去。
偏巧,蔡根脑子里很乱。
眼里看着现实的事情。
心里想着地府的抵抗长城。
最开始发现,周围的景物,都在慢慢的后退。
蔡根以为意识又开始穿越了呢。
结果,屁股底下传来的颠簸。
才让他明白后退的不是意识,而是轮椅。
“段土豆,快来,我跑了。
不是,轮椅跑了。
赶紧来,拉着我。”
这里要表扬一下,这个二手带着魂环的轮椅。
承载着蔡根那超人的体重,仍旧行动自由。
在斜坡上,经过重力加速度,轮椅撒欢了。
段晓红听到蔡根的喊叫,刚按了一下门铃。
缓缓的转回头,看到蔡根已经距离她很远了。
“啊,菜帮子,你跑啥啊?
回来啊,没有危险,你”
站在那,很是费解蔡根的行为。
为什么,轮椅跑那么快呢?
难道有什么危险吗?
就在她质疑的目光中。
蔡根的轮椅,压了一块砖头,来了个侧翻。
本来脚就行动不便。
轮椅翻了以后,蔡根没有准备,本能的用手去支撑。
结果,轻视了自身的重量与轮椅的速度。
手腕子,嘎巴一声,也给搓了。
房车上的小孙,看到蔡根摔倒了。
就想下车去扶。
可是,被小聪明石火珠给拦住了。
“大爷爷,你不能去啊。
蔡老板,交代了,不给信号,咱们不能露面。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只是坐轮椅,还不够惨。
再整一脸血,显得更生猛。”
小孙他们一听,不能说有道理。
只能说,还真像蔡根能干出来的事。
否则,谁好人,坐轮椅还能侧翻啊。
不是,谁好人,坐轮椅啊?…。。
蔡根被压在轮椅下,想要起身,手腕子肿了。
想要喊人,一嘴血,全是沙子。
蛄蛹了半天,才等来了段晓红。
仅存的胳膊,发挥了作用。
重新让蔡根坐在了轮椅上。
看着蔡根手腕子,以及一脸沙子和血。
段晓红从小包里,掏出一杯散白,就喝了一大口。
咽下去一小半,剩下的半口,全都喷在蔡根的脸上了。
蔡根本来还没喘匀气,正在想词骂段晓红。
结果,这一口酒,把他给喷蒙蔽了。
“段土豆,你特么喷我干啥?”
段晓红没有回答,又喝了一大口,正想继续喷。
看到蔡根用胳膊挡脸。
无奈,放下了散白,按住了蔡根的胳膊。
这一口,喷的比刚才还均匀。
“菜帮子,你脸上出血了。
我怕你破伤风死了,给你消炎杀菌。
别挡着啊,我不嫌弃你。”
被喷了两口酒,蔡根都快疯了。
“段土豆,你给我滚犊纸。
我宁可破伤风死了。
再往我脸上吐口水,我跟你拼命。
要不是你松手,我能出血吗?”
谁承想,段晓红用膝盖,压住了蔡根那只好手。
一口喝干了散白。
完全不顾蔡根怎么抵抗,必须给他消毒。
终于,最后一口喷完了,段晓红才满意了。
“破伤风可不是小事。
我有个远方的三舅爷。
被钉子划破点皮,第二天就破伤风死了。
那年他才八十三,还有大好年华,正是该闯的年纪。
我可不想你英年早逝啊。”
这把蔡根给气的。
真是后悔,刚才为什么选中了段晓红来推轮椅。
除了仰天长啸,啥埋汰话,都想不起来了。
车上的众人,看着两人诡异的行为,也都是问号。
“那个异域神王,在给蔡叔施法吗?
我咋没有看到什么结界的能量波动呢?”
喳喳岁数小,不懂就问。
“应该是什么高深的法术。
否则蔡老板不能这么激动。”
石火珠很笃定,蔡根绝对不会容忍,被人吐口水的。
除非,他能有莫大的好处。
小孙先是点了点头,又是摇了摇头。
“我觉得,咱们应该有点误会。
就我对段土豆的了解,不是啥正经人。
我看着像是,她在借引子,欺负我三舅呢?”
“不能够!”
“不可能!”
“想多了!”
所有人都不信,蔡根能被段晓红欺负了。
真实情况,蔡根就是被段晓红给欺负了。
被强迫消毒后,蔡根用袖子擦了把脸。
现在的扮相,比刚才更惨了。
一脸的血不说,衣服上还全是土。
说是逃荒来的,都不用化妆。
段晓红再次把蔡根推到门口。
这次,有了刚才的经验,把轮椅的差速锁全都给锁死了。
这才去按门铃。…。。
门铃不知道响了没有。
也不知道里面的厂房有多大。
反正按了半天之后,大铁门缓缓的向两侧滑开了。
还是个电动门,挺高级的。
可是,在门打开一半之后,段晓红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了。
赶紧回到蔡根身后,向门里面看。
原来,门里,二三十米的地方。
也停着一个轮椅。
门里的轮椅,与门外的蔡根,遥相呼应。
如果这就是命运的安排的话。
那么,一股无可抗拒的宿命感。
让大中午的炎炎烈日都成了失去色彩的背景。
原本的鸟叫虫鸣,在门开的一刹那,全都停下了。
仿佛整个世界都按下了静音键。
蔡根眯着眼,仔仔细细的打量门里轮椅上的人。
清瘦,罕见的清瘦。
完全就是皮包骨。
好像一副骷髅,瞪着一双满是血丝的大眼睛。
瞳孔不断地颤抖,说明他还是个活人。
坐在轮椅上,很瘦的男人,并不能带来压迫感。
重点是他的穿着,竟然是一副铠甲。
对,一片一片血色石头拼接成的铠甲。
包裹了他的全身,只露出了五官。
男子手上,还拿着一副面甲,看样是刚摘下来。
就是为了看清门外的是谁。
蔡根看了又看,觉得自己遇上对手了。
本来扮惨,坐轮椅,一脸血,已经挺出格了。
没想到,对方更加抽象。
竟然穿着一身血红的铠甲。
而且,铠甲上的每一片甲叶,还有复杂的花纹。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同样熠熠生辉的,不止是他铠甲上的花纹。
还有摆在他双腿上的菜刀。
一把满是血污,刀口仍旧闪着寒光的菜刀。
39314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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