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丧心病狂
“托尼，我们可是军火商人，只要能赚钱，其他人的死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相反，他们死的越多，我们赚得有可能也就越多——虽然你却关掉武器研发部门，但是你研发的新玩具却是一件更强力的武器。”
“他们的死都应该算在你的头上——这很讽刺，不是吗？托尼，一个和平主义者却带来了更多的死亡。”
仿佛是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奥巴代抬起左臂冲着一辆大巴车发射了一枚火箭弹，因为事情发生的突然，车上的人还没全部下车，就算下车的人也没跑开多远。
在火箭弹引起的爆炸声和火光中，大巴车被掀飞，车上的人登时毙命，逃下来的人也有很多牵连进去，被冲击波震碎内脏、被四射的玻璃碎片、弹片杀伤，个别倒霉的甚至被掀飞后再落地的大巴残骸压个正着。
“奥巴代！”托尼·斯塔克的声音都开始变调了，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愤怒过。
事情闹的这么大，美帝军方不可能注意不到，但因为信息的不对等，还有监控设施在两部装甲的战斗中尽数被毁，军方他们不知道搞出那么大动静的武器究竟是什么，因为临近就是斯塔克工业，派出战斗机什么的也不现实，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军队向这里进发。
神盾局这边就不一样了，亲临现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科尔森向尼克·弗瑞打过去了电话，简略地汇报了一下情况。
“长官，事情就是这样，支援如果不尽快到场的话，那么伤亡范围还会进一步地扩大。”
尼克·弗瑞很是头疼，因为托尼·斯塔克的缘故，他对科尔森的这次行动格外上心，通过无处不在的摄像头还有军事卫星形成的监控网络，他见识了钢铁战衣的威力。
神盾局的武器装备领先时代不止一星半点但是武器再好也要人来使用，以地球人孱弱的血肉之躯终究干不过机械——而钢铁战衣提升了使用者的各项能力，武器的破坏力再强，拿来解决一个拥有高机动性、能飞、装甲比坦克还要结实的武器——难，而且神盾局总部离斯塔克工业的距离可是不短，再派支援也晚了。
“贾维斯，搜索下，附近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帮我们对付奥巴代。”托尼·斯塔克用速射的掌心炮轰开了奥巴代砸过来的汽车，然后快速游走，试图绕到奥巴代的视角盲区攻击对方在活动时装甲缝隙中暴露着的传动装置：“我允许你进行数据入侵。”
托尼·斯塔克真的是被逼急了，全神贯注进行战斗的他根本没时间分神想出什么战术，对奥巴代他真的是束手无策，打也打不动，勾也勾不走。
不仅大量的无辜人被牵涉进两人的战斗而丧失了生命，奥巴代还有意无意地将战场向人多的地方转移，让斯塔克不得不与他战斗，战局也变成了消耗战。
片刻后，贾维斯说：“先生，汉默工业有一批新型武器在今晚进行运输，由贾斯汀·汉默亲自带队。我入侵了汉默工业的行政信息系统，根据他们的运输计划及目的地进行模拟，很大的几率经过这里。”
“贾斯汀·汉默？”
这个名字又一次出现在托尼·斯塔克的耳边，不过容不得他考虑，掀起一辆汽车挡住奥巴代发射过来的飞弹，托尼·斯塔克撑着汽车底盘挡着奥巴代火神炮的扫射，说：“贾维斯，是什么原因让你的核心运算数据出了问题吗？你居然认为汉默工业的东西能够应付这个大家伙的。”
贾维斯说：“先生，需要我为您播放汉默工业的实验录像吗？”
汽车底盘被火神炮撕成两节，托尼·斯塔克顶着金属弹丸的冲击，将半截汽车底盘砸向了奥巴代，但最多砸得铁霸王一趔趄。
“不，千万别。”托尼·斯塔克斩钉截铁地做出了否决，他与奥巴代的决战正酣，这个时候一点失误都不能有，在显示器上播放视频先不说会遮挡他的视线，略微一分神就有可能挨上几发炮弹。
“贾维斯，帮我给贾斯汀·汉默打个电话。”
“好的，先生。”
……
汉默工业的车队算不算浩浩荡荡，一共加起来也不到十辆：五辆作为护卫的防弹改装车，将贾斯汀·汉默乘坐的那辆商务汽车还有两辆大型卡车围在中间，但是卡车上运输的货物却价值不菲，是针对浩克开发的机械外骨骼装甲。
贾斯汀·汉默正在与查尔斯·吴·岳斯商议下一步计划，然后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得到查尔斯·吴·岳斯的眼神示意后，汉默接通了电话：“我是贾斯汀·汉默，你是哪位？”
“我是托尼·斯塔克。”电话那头传来托尼·斯塔克的声音，并且夹杂着枪声、爆炸声以及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
知道什么情况、甚至背后还有自己拱火的贾斯汀·汉默装起了糊涂，故作好奇地问道：“哦，托尼，没想到有一天你主动给我打电话，真是难得啊！”
“你那边什么情况，又是枪声又是爆炸的，难道在拍电影。”
刚刚被奥巴代一发火箭弹掀飞的托尼·斯塔克刚刚爬起来，说：“汉默，我这里情况有些特殊，我知道你今天晚上带着一批武器与什么人交易，但是听我说，我需要那些东西，你现在马上到斯塔克工业的能源研发中心来……你应该很顺路的。”
“托尼，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了这些消息。”难得托尼·斯塔克主动求自己一次，贾斯汀·汉默很是兴奋，坐姿连换好几次，由此可以看出他内心的躁动，说：“我的车队按照原本的计划的确是会经过斯塔克工业中心，但是新闻报道说，那里有一大一小两个机器人正在打架，交通已经完全堵死，我们正准备换走其他路线。”
托尼·斯塔克略带焦急地说：“听着，汉默，那不是机器人，是钢铁战衣，类似你的外骨骼作战装甲但是技术更加先进的钢铁战衣，而我就是两个机器人当中小的那个……如果你真的有武器能对付钢铁战衣，请马上赶过来，已经有不少人丧命了，不能让波及的范围继续扩大，不能让更多的人死了。”
既然托尼·斯塔克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贾斯汀·汉默也不再墨迹了，说：“ok，我马上到。”
得到贾斯汀·汉默明确的答复，托尼·斯塔克立即挂断了电话，专心致志地投入战斗中来，在与贾斯汀·汉默废话期间，他平故挨了不少发炮弹和子弹，是时候还击了。
贾斯汀·汉默这边，通过内部通讯网络对整个车队下达了命令：“靠边停车。”
“一号运输车内部自动安装装置启动，驾驶员就位。”
“二号运输车里运输的东西，由我亲自来驾驶。”
……
两部钢铁战衣之间的交战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而且托尼·斯塔克钢铁战衣本来就不是为大规模作战设计的，不仅钢铁战衣携带的武器弹药例如微型穿甲弹、重型导弹、微型导弹早就消耗一空。
可惜收效甚微，强大的火力最多将铁霸王装甲的外层涂漆刮花，露出金钛合金金色的本色，反而是马路受到了波及，沥青路面被高温融化，混凝土底层被炸出一个个大坑，只能当废铁回收的汽车一辆接一辆，其中不少还在熊熊燃烧着。
托尼·斯塔克想要在攻击的间歇抽空救人，例如替因为车体变形被困在车中的人打开车门，但是在铁霸王的猛烈轰击之下，他根本没有余力去分心做其他的，并且他一旦有那种倾向，奥巴代就会向他准备救的人开火，将那些原本有几率存活下来的人杀死。
一来二去，托尼·斯塔克便收敛了这种想法，专心应对奥巴代。
但如今弹药耗尽，他仅能够使用的掌心炮和胸口的集束炮进行攻击，耗能较大，持续轰击之下，虽然能将铁霸王轰飞，但这些攻击实在是弱的很，最多将铁霸王主战坦克装甲厚度的外壳打出凹痕，根本伤不了筋骨。
现在的托尼·斯塔克对铁霸王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就像抗战时期我军战士面对脚盆鸡的轻型坦克一样。
因为资源缺乏，甚至为了节省子弹而不配发冲锋枪，脚盆鸡的东西一般造的都很薄，但即使是这样，缺乏反器材武器的我军战士根本无法应对，因为他们手里的武器只有汉阳造、缴获的三八大盖、甚至是膛线都被磨光的老套筒，子弹根本无法穿透敌人的装甲，只能以极大的人员牺牲为代价，用集束手榴弹炸毁坦克。
有战士想要缴获一辆落单的坦克，拼了命地跳上坦克顶部，可惜刺刀、大刀什么的根本撬不开入孔盖，只能是徒劳无功，然后被坦克的机枪打碎。
“托尼，你太善良了。”铁霸王装甲的广播装置将奥巴代的声音变得有些瓮声瓮气，却平添了一股厚重的感觉：“善良是一种美好的品格，但可不是这个时候，这是战争!”
如果不是顾及因为交通拥堵而只能靠两条腿逃跑的无辜人员，托尼·斯塔克还不会像现在这样惨，这个花花公子已经尽量避免他们的战斗波及其他人，但是依然有很多人死去。
在钢铁战衣显示器上，有蓝色线条组成的钢铁战衣立体影像，这能够帮助托尼·斯塔克更准确地掌握钢铁战衣的情况，但是现在蓝色的线条多数由红色替代，这表示战衣的部分结构已经在战斗中受损，虽然不影响正常使用，但是机能明显下降了很多。
“贾维斯，贾斯汀·汉默的支援什么时候能来。”托尼·斯塔克对贾斯汀·汉默的东西一贯很放不在心上，但现在能指望的也只有他了，希望汉默这家伙能像给自己一个惊喜了。
“先生，汉默先生正在靠近，距离3493米，2725米……”
由远至近的引擎声吸引了托尼·斯塔克和奥巴代的注意，尤其是托尼.斯塔克，那独特的轰鸣声刺激着这位电气工程专家的神经：“汉默工业的新玩意是一辆车？”
贾维斯说：“是的先生，汉默工业应用科技部门城市坦克计划的产品。”
一辆高速行驶的装甲车敏捷地避开了所有逃跑中的行人，厚重的车身在强大动力的作用下显得格外轻盈，如穿花蝴蝶般左扭右转；行驶到无人的区域时，又化身成为一头横冲直撞的野猪，蛮横地撞开了阻碍它前进道路上的杂物。
“他这是来出丑的吗？”
按照托尼·斯塔克的计算，这辆有这坦克风格的车如果没有短距离减速的手段，那么依照它如今的速度，肯定会飞到不知道哪里去，或者撞到什么才会停下来。
然后只见这辆汽车还在空中，它的尾部就发射出两个带有钩爪的绳索，带有强磁力吸附装置的钩爪抓住了铁霸王的胸甲，汽车的自重与加速度带来的强大动能将这个巨无霸一下子扯了出去，让铁霸王像一架奇形怪状的农犁般，撕开了坎坷不平的混凝土及沥青石子铺成的路面，将地面犁出一道深壕。
在打击敌人的同时为自己减速，那辆汽车落地后滑行了一端不长的距离就稳稳地停了下来，然后主动断掉了新型纳米材料制成的绳索。
“嘿，托尼，我这辆车怎么样？。”汽车的对外广播响起贾斯汀·汉默的声音：“这是我的新产品，城市坦克。”
“贾斯汀·汉默？”托尼·斯塔克颇感惊讶，在他的印象中，贾斯汀·汉默可不会将自己至于如此的险地，没想到此次却亲自前来。
“是我——哦，托尼，看来你改进了我的设计，为自己造了一个了不得的玩具。”驾驶座上的贾斯汀·汉默一身抗震减压服，赛车手头盔样式的战术头盔将他的大脑和颈椎保护起来，以免加速度产生的压力对他的身体造成损伤，毕竟仅是车辆跳跃时的重力能够轻易折断一个普通人的脊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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