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穷举法
一处坑洼的地方有些看不懂的痕迹，如同小孩涂鸦般天马行空，吸引了王欢的注意。
王欢靠近来蹲下观察，推测道。
“好像是阵法？那边的空地好像也是对应着一部分。”
王欢心头一动，突然有所肯定的做出判断。
“我是不是阵法上有天赋啊？这都能判断出来？”
王欢尽可能的把痕迹完整的记忆下来，等任务结束就能换成善功，自我良好的低语。
半小时后，王欢心满意足起身，沿着道路返回山头，然后走去另一边的空地。
这里的环境和前面的不同，没有树桩，面积也大了不少，而且肉眼可见的有无形的存在隔绝了内外，内里成圆，还存有生长的植物，土地的分布也是同样的风格。
明显的特征表示起作用的地方就在那里，王欢扒开障碍，看到一圈成环的花纹整齐分布。
绕着圈子走了五遍，王欢把它记了下来，然后走进内部的空间。
双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王欢控制自己的身体如履平地，顺着沟渠走过，摸着生长的作物。
“这个是，那个也是，远处那个也是，怎么这里的材料全部都是炼制‘悟梦丹’的原料的？”
王欢每种都抓了不少，把脱下外衣包着，对这里有些上心，不禁遐想。
“等任务快结束的时候过来收割一波，又是一笔善功了。”
“不过有些奇怪啊，我记得在梦中的时候这两处地方好像是没有这些痕迹的啊...”
带着疑惑，回到山头，王欢把药材堆放在亭子内，把衣服抖了几下然后穿上，然后蹲在空地上把自己记下的图案给画了出来。
用了点有颜色的物质来勾勒的图案层次分明，一下就能收入眼底，此时两幅花纹靠在附近，王欢就发现了不少相似之处，皱着眉挪了一下位置，再次描绘出来图案。
按照推测，阵法得是一个圆，形成闭环威力才不会外泄。
所以他先画出一个大圆，根据花纹有两个的数目来推测，先是把圆三分，两个图案占据其中。
想了想，他挪了一个位置，画个大圆，四分区域，把图案填充进去。
最后进入寺庙，刻出大圆，五分区域，图案补充进去。
这三个大圆里的图案不是就按照左右排列画入的，三分圆就是占据两角，以相似处相连。
四分圆则是先靠近摆放。
五分圆也是靠近摆放。
“一般来说五分圆就差不多了吧。”
一边说着，王欢来到了四分圆处实验了几次，把认为最有可能的猜测给画上。
五分圆则是实验的十几次，然后在最后一次停了下来。
这是王欢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穷举法！
“一定是这个阵！”
王欢在试验五分圆的可能性是，盯着最后的五分圆，把它记在脑海里后，又来到亭子朝下看去，反复闭上眼睛对比，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以我所在山头为圆心，那么还有三处地方是有花纹存在的...”
王欢闭眼推理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房屋，想看穿障碍，直接盯着前方。
“等等，房屋区域在山头的哪个方向来着？”
王欢感到不对，冷静的回想起自己出行的道路。
用手指在五分圆上大致推演了一下，方位在院子后方。
嘴角扬起，王欢把所有痕迹处理掉后，似有所感，抬头看向了案台上的铜像。
“这个东西有没有可能是阵法的中心？”
仔细的看了几眼铜像，把手放在那小吊坠上，王欢笑容莫名，随后回到了寺庙后的房间里。
过了一会，他摆出运功修炼的姿势，开始清心潜修了。
小房间里。
“阿欢，阿欢！”
熟悉的声音把王欢唤醒了，不出意料的，王欢发现自己的眼前场景变换，还多了个小女孩。
看着气鼓鼓的阿琳，不禁莞尔一笑，“怎么了？像个受气包一样。”
双手不客气的伸出手指一起戳着很有弹性的小脸，弄得阿琳张牙舞爪的。
两人打闹了一下，阿琳这才收敛了一下，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先前两次你好像是做梦了，但是又不像是做梦，你干了什么？”
王欢则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支开话题，小声说道：“没什么，就是太劳累了，睡也睡不踏实而已。”
阿琳撇过头去，闭着眼睛，你当我傻？要不是我也知道你想什么我就信了。
王欢从盘腿的姿势起身，摸着她的头，微笑不语。
就这样过了一会，还是阿琳睁开眼，把头转了回来，幽怨的看着他。
王欢哄了几句，才让她不再计较，同时主动的抱着她走出了房门。
碰，大门关上，房间里漂浮出莫名的光芒，汇聚在木门上，融入了进去。
王欢两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拱门处，沿着道路朝山头走去，而一路上的行人对他们没有任何反应，自顾自的做着事情。
“你来这里想干嘛？”
阿琳对他走到拱门，朝山上走去的行为表示狐疑，“你想做什么？”
“我在现实世界发现了疑似有阵法的痕迹，我想看看梦里有没有。”
王欢随意道。
“那你现在好像是要走去山上的寺庙啊。”
看了几眼路边的情况，阿琳语气疑惑的说出了话。
王欢听完，表情随意，表示没什么所谓，单手摆了摆手，视线转回了山头。
亭子，石桌，空地，寺庙。
种种事物与自己所在的地方没有任何区别，除了这里看起来崭新，和自己醒来看到的破败外。
这里空无一人，也没有动物的身影，好像就是如此平静。
王欢朝亭子走去，然后朝下看去，许多树木长着翠绿的树叶，一大片的遮盖着视线，远处则是一片建筑的模糊影子。
目光幽深，他绕了个圈子，没有进去寺庙，而是来到后方的房间，没有停留，穿过了这里。
在房屋后朝下看去，和在亭子里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梦中和现实的独特第一次重叠了！
王欢哈哈大笑，看的随后跟来的阿琳一脸懵逼。
“你是不是傻了？”
王欢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来，啧了一声，拉着她回到了亭子旁，靠坐着在地上画着什么。
阿琳凑了上来，看着他画出了一个五分圆，五根直线划分的区域里，有两个被奇异的纹路给占据了，配合大圆的界限，看起来是一个整体。
“这里就是阵眼，也是中心。”
王欢指着圆心处，意有所指。
阿琳头一歪，斜着看这个圆阵，在最下面的区域指着：“这里就是你要带我去的地方？”
所指的区域旁边有一部分花纹，然后间隔一处就是另一部分的花纹。
“对，既然右边和左边我都有了解，在梦中是没有痕迹的，那么上边和下边我就很有必要去探寻了。”
“我得看看有没有线索残留，我不信这个阵法会在梦中没有任何线索！”
智慧的光芒浮现在他的眼中，阿琳看的若有所思，然后小跑的朝王欢所指的地方走掉了。
王欢则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两人就从房间的后方区域朝下走去。
后方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物，就是没有前面的地方那么平缓，这里很陡峭，杂草丛生，看起来像很久没有打理了一样。
四周看上去没有像路的地方，阿琳想都没想身形蹲下，就这么顺着坡道滑了下去。
脚踏实地后，她像只蝴蝶穿插的在树林前行，陡坡过去后整体的地势很平坦很缓和，按照王欢丈量来看，他们应该是从山头下来，然后绕着圈子下山，坡度的起伏很不明显，所以看起来像平地一样。
走到一定距离，阿琳停下了脚步，惊呼出声。
王欢有些好笑的摸着她的头，看着开朗的前方，感慨道：“果然如此。”
“居然还真的有？”
“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现在倒是能确定一二了。”
“山头作为圆心，是阵眼。”
“两处花纹表示的地方作为这个阵的一部分，所在的地方有着截然不同的场景，被划分的内里的空间用来耕作了，说明阵法有分割之能。”
“大费周章的弄阵法来种植，说明这座山其实不完全适合种植有心人所需要的东西，通过阵法改变之后就能了；或者是阵法能缩短周期，达到他们需要的程度”
“云雾则是遮掩情况，不想让人偶然发现，说明这种植的事情不是很让人待见。”
“站在山头朝下看去的景象前后居然是一致的，说明阵法应该扭曲视觉或者感知的作用，或者是添加心里暗示，让人不觉得它有问题。
“你看一下，按照我的想法，以一条轴线划分，其实我发现的两处痕迹可以看做是对称的。”
“假设我没指到的那个区域是轴线所在的独立那处，痕迹就不对称了，所以我就来了这里，而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阿琳听完王欢的推论，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过了五分钟之后才缓缓出声。
“真是...不过你怎么会发现这么多？”
王欢忍不住得意一笑，“不过是某运气好，机缘巧合罢了，不过尔尔。”
阿琳嘴角扯动了好几下，表情有些复杂，最后还是轻叹一声。
“所以你的发现有什么用吗？”
“那肯定有...有...有...”
王欢话语顿住了，对啊，我发现了这是阵法，有啥用？
场面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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