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编织的借口

  雅努斯很随意的拍了拍沙发:“既然你是隐者的手下,叫我雅努斯先生就好。”
  我才不是他的手下!
  我们只是合作!合作而已!
  穆斯带着上坟的心情,咽了口吐沫,缓缓走向雅努斯。
  他大腿紧绷,屁股挨着沙发边,以扎马步的姿势,在沙发上坐下。
  如果在这时,突然突然将沙发抽开,穆斯估计都不会摔倒。
  这场景,像极了犯事的下属,被领导叫到办公室。
  望着核颜悦色的领导,你坐都坐不踏实。
  “别那么紧张,你毕竟不是我的手下,我不会随手宰了你的。”
  雅努斯把手搭在穆斯的肩膀上,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原来当你的手下是这么危险的事情吗!!!’
  穆斯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哪怕雅努斯看上去没什么架子,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这种恐惧感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就能明白。
  野生的成年老虎,十分好奇的舔着你的头皮,你感动不感动?
  反正穆斯都快感动哭了。
  那么问题来了。
  宋杰很明显是这家伙的手下,而自己则是宋杰的手下。
  自己∈宋杰,宋杰∈雅努斯。
  所以。
  自己∈雅努斯=自己是雅努斯手下。
  穆斯内心拔凉拔凉的。
  ‘隐者,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老大了!’
  危机关头,穆斯也顾不上什么独立不独立的事情了。
  没错,隐者就是我的老大!
  我其实一直在为隐者提供后勤工作!
  “话说先是信使,又是你,隐者来千花市了?”雅努斯问道。
  我哪知道啊大哥!
  穆斯哪敢承认自己啥也不知道。
  要是直说自己和隐者没啥关系,怕不是下一刻就会尸首分离。
  如何委婉的表示,自己对此不知情,又不会让雅努斯产生怀疑呢?
  这时候就该体现语言的艺术了。
  穆斯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说法。
  “隐者和我一般都是单方面联络,只能他联系我,而我联系不上他。
  前不久在内华市暴露后,我们见了最后一面。
  然后我就先来到了千花市暂时避难,他的动向我暂时不清楚。”
  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但连在一起,就会把人往其他方向上误导。
  给人一种,“穆斯和隐者很熟”的错觉。
  完美的谎言,重点不是你编造事物去欺骗别人。
  而是利用人性的弱点,引导别人自己骗自己,主动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做不到这点的,都只是三流的骗子。
  穆斯当年撰写的隐者故事汇,为什么够畅销?
  靠的就是矜持和脑补。
  当年他编写完毕后,不仅没有大张旗鼓的贩卖,反而藏得非常严实。
  直到某天一条“穆斯知道隐者过往”的小道消息,“突然”散播开来。
  穆斯一开始极力否认,但架不住购买方人多势众。
  最终他“迫于”上了猎杀名单的大佬的压力,将这份情报公之于众。
  并在公布的同时不断声明,这只是自己随手编写的故事,与现实无关。
  大家纷纷表示了解。
  避嫌嘛,懂得都懂。
  至于会不会有无关人员,购买了隐者的情报。
  你如果不是做贼心虚,没事花天价购买隐者的情报干嘛?
  那份情报的价格,哪怕是一方大佬,都颇有些伤筋动骨。
  一般人根本就买不起。
  那些光有凶名,没有什么积蓄的狠人独狼,都快泪崩了。
  但穆斯有着大佬做担保,没人敢动手明抢。
  贩卖隐者情报的危险度,不用多说,贵一点大家都能理解。
  总不能断头饭还不让人家吃饱吧?
  不然以后谁还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独狼们出不起钱,但为了自保,他们都是十几个凑在一起拼单买情报。
  然后准备将情报进行二次贩卖回回血。
  只不过他们根本没有二次贩卖的机会。
  那些购买过情报的人,没多久就被隐者宰了。
  情报的真假,再也无人知晓。
  得罪道上大佬和狠人独狼的胆子,穆斯没有。
  但欺骗各路大佬,贩卖天价假情报敛财的本事。
  他不仅有,而且很大!
  贩卖假情报赚来的钱,穆斯没有私吞,而是主动示好和隐者三七分账。
  要知道,十年前的内华市,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比例。
  那简直比乐事薯片里的空气还多。
  哪怕只有三成,也足够他挥霍了。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隐者的下落?”
  雅努斯略带不满的语气,将穆斯从往昔的辉煌岁月中唤醒。
  “是、是的。”
  穆斯颤颤巍巍的说道。
  “这可难办了啊,他本人不在,你身为他的手下,却在我手底下做事,将来见面了,可不太好解释呢。”
  雅努斯摸着下巴小声嘀咕道:“为了避免误会,要不干脆把这家伙宰了,就当他没来过?”
  ‘我还在你身边啊!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
  穆斯被这话吓得瑟瑟发抖,内心发出绝望的哀嚎。
  “哈哈,开个玩笑,没想到那个整天板着脸的家伙,居然有你这么活泼的手下。”
  雅努斯像是撸狗一样,笑着摸了摸穆斯的脑袋。
  后者在颤抖中,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因为他总感觉雅努斯,会顺手把自己的脑袋给拧下来……
  “但是。”
  前一秒还笑呵呵的雅努斯,语气森然的说道:“你和信使随随便便跑到我的地盘上,让我很困扰啊。”
  一个大写的危字,在穆斯头顶发着亮眼红光。
  雅努斯的手,从穆斯的头顶逐渐下滑,来到了他的脖颈处。
  轻轻捏了捏。
  “一个信使乱入布局无关紧要,再加个你也无所谓,大不了事后多加一个玩家位,调整一下就是。
  不过你居然跟我说,不知道隐者的行踪?”
  雅努斯捏住穆斯的后颈,轻轻晃着他的脑袋:“没有他的命令,就随随便便跑到我的地盘上,乱入我的游戏,你们有这个资格吗?
  还是说隐者对你们太过纵容,让你们认不清自己了?”
  哪怕是个傻子,此时也能感受到雅努斯的杀意。
  不过穆斯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了。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你丫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信使那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穆斯感觉自己冤死。
  明明他什么都没干,只是来千花市避难。
  却硬是因为“隐者手下”的身份,被牵连进了神仙局。
  刚出虎穴又入龙窝了属于是。
  但眼下,不是在意那些小事的时候。
  如果不给雅努斯一个满意的答复。
  对方肯定会跟从田里拔萝卜一样,把自己的脑袋连带着颈椎骨,从脖子里抽出来,挂到木棍上当灯笼!
  穆斯感受着脖子上越来越紧的手掌,连忙大吼道:“隐者应该也在千花市!”
  话音刚落,紧缩的手掌立马停下。
  “哦?什么意思?”雅努斯饶有兴趣的问道。
  “在几个月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曾经跟我说过,打算离开内华市隐退!
  虽然他没有说打算去哪,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很有可能会来千花市!
  所以我才会到这里,继续干着情报贩子的工作,如果他哪天想回归了,我还可以继续辅佐他!”
  对不起隐者。
  你就看在相处多年的份上,原谅我吧。
  我保证!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假借你的名义行事!
  穆斯在心底不停朝着隐者道歉。
  当然,以上内容全是穆斯自己瞎编的。
  他压根就不知道隐者会去哪,这么说只是为了,凸显出自己对隐者的“忠心”。
  “哦~原来是这样啊。”
  雅努斯貌似信了。
  还不等穆斯松一口气,雅努斯的话再次把他拉回深渊。
  “不过,隐者一向独来独往,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他有这么忠诚的手下呢。”
  雅努斯松开捏着穆斯脖子的手:“除了心腹外,其他手下都是要多少有多少,随便勾勾手就会把大把的人凑过来。”
  “即便我杀了他的手下,想来他应该也不会在意。”
  “那么,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隐者的心腹手下呢?”
  手下在你们眼里,难道都是一次性筷子吗!
  穆斯在心底咆哮道。
  但雅努斯可不管这些。
  他打了个响指,一道橘红色的门扉出现在室内。
  “既然是心腹,那你肯定知道和我们相关的事情吧,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解释。”
  雅努斯指着门扉说道:“门的另一边是平流层,如果你只是瞎编乱造,我可以让你免费体验一下无伞包跳伞运动。”
  所以说,隐者这家伙以前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那道诡异的橘红色门扉。
  穆斯的双腿直打颤。
  他丝毫不怀疑雅努斯的话。
  因为对方换个威胁方式也一样,没必要用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骗他。
  大多数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大脑会一片空白。
  只有少部分人,越是在危机时刻,越是冷静。
  穆斯显然是后者,他绞尽脑汁回想,隐者跟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
  在雅努斯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
  穆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我和隐者之所以隐退,是为了躲避亚联对策局的调查!你们……是不是隐者口中的使徒会?”
  ……………………
  哪怕是个傻子,此时也能感受到雅努斯的杀意。
  不过穆斯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了。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你丫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信使那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穆斯感觉自己冤死。
  明明他什么都没干,只是来千花市避难。
  却硬是因为“隐者手下”的身份,被牵连进了神仙局。
  刚出虎穴又入龙窝了属于是。
  但眼下,不是在意那些小事的时候。
  如果不给雅努斯一个满意的答复。
  对方肯定会跟从田里拔萝卜一样,把自己的脑袋连带着颈椎骨,从脖子里抽出来,挂到木棍上当灯笼!
  穆斯感受着脖子上越来越紧的手掌,连忙大吼道:“隐者应该也在千花市!”
  话音刚落,紧缩的手掌立马停下。
  “哦?什么意思?”雅努斯饶有兴趣的问道。
  “在几个月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曾经跟我说过,打算离开内华市隐退!
  虽然他没有说打算去哪,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很有可能会来千花市!
  所以我才会到这里,继续干着情报贩子的工作,如果他哪天想回归了,我还可以继续辅佐他!”
  对不起隐者。
  你就看在相处多年的份上,原谅我吧。
  我保证!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假借你的名义行事!
  穆斯在心底不停朝着隐者道歉。
  当然,以上内容全是穆斯自己瞎编的。
  他压根就不知道隐者会去哪,这么说只是为了,凸显出自己对隐者的“忠心”。
  “哦~原来是这样啊。”
  雅努斯貌似信了。
  还不等穆斯松一口气,雅努斯的话再次把他拉回深渊。
  “不过,隐者一向独来独往,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他有这么忠诚的手下呢。”
  雅努斯松开捏着穆斯脖子的手:“除了心腹外,其他手下都是要多少有多少,随便勾勾手就会把大把的人凑过来。”
  “即便我杀了他的手下,想来他应该也不会在意。”
  “那么,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隐者的心腹手下呢?”
  手下在你们眼里,难道都是一次性筷子吗!
  穆斯在心底咆哮道。
  但雅努斯可不管这些。
  他打了个响指,一道橘红色的门扉出现在室内。
  “既然是心腹,那你肯定知道和我们相关的事情吧,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解释。”
  雅努斯指着门扉说道:“门的另一边是平流层,如果你只是瞎编乱造,我可以让你免费体验一下无伞包跳伞运动。”
  所以说,隐者这家伙以前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那道诡异的橘红色门扉。
  穆斯的双腿直打颤。
  他丝毫不怀疑雅努斯的话。
  因为对方换个威胁方式也一样,没必要用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骗他。
  大多数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大脑会一片空白。
  只有少部分人,越是在危机时刻,越是冷静。
  穆斯显然是后者,他绞尽脑汁回想,隐者跟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
  在雅努斯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
  穆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我和隐者之所以隐退,是为了躲避亚联对策局的调查!你们……是不是隐者口中的使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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