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全校学生的公敌
“卡塞尔学院经常会有这样的活动吗？”莫时饶有兴致地问。
“不，每个学期只有这么一天，被称为学院的‘自由一日’，校规在今天不再生效，学生们可以自由行事。”古德里安摇摇头。
“这样啊……”莫时虽然有些遗憾，扫了一眼四周后表示理解。这种活动造成的破坏确实太大了，恐怕得花费一比不菲的维修费。
“那些子弹是怎么回事？不像是普通的麻醉弹。”路明非问。
“你说这个？”古德里安教授从口袋了摸出一枚有着深红色弹头的子弹，“这玩意儿叫作‘弗里嘉子弹’，是一种很小的炼金装备，里面是麻药，在接触人体的一瞬间就会粉碎汽化，使人陷入昏迷。”
“好先进的样子……”路明非感叹。
“感觉还挺人性化的。”莫时微笑着说。
“当然，这可是装备部那帮疯子研制的，你们看我演示。”古德里安教授说着把那枚子弹往自己手背上戳，子弹在接触到他皮肤的瞬间粉碎汽化，只留下一片血一样的浆液。
古德里安教授头一点，晃晃悠悠地倒在了两人脚下。
“蠢货！是弗里嘉子弹里的麻醉药发作了，相当于又给人打了一枪。”旁边的曼施坦因教授皱眉，“护士！再给他打一针！”
“喂！战况怎么样了？”
“谁赢了？”
此时倒在地上的尸体也陆续醒了过来，他们摘下头盔，年轻的面孔上写满了疑惑。
他们看到自己的领袖恺撒和楚子航都表情安详地倒在不远处的地上，身上有着红色的“血迹”，武器散落在他们身边。
显然是有人在他们决斗的时候在背后开了黑枪。
“谁干的！”有人愤怒地大喊。
“是我们干的，随时欢迎你们来挑战我们。”莫时把手搭在路明非的肩膀上，充满自信的笑着。
“没……没错！”路明非被他们凶恶的目光瞪得有些胆怯，强作镇定。
“你谁啊！敢挑衅我们学生会？”
“我们狮心会也不是好惹的！”
“……”
“啧！你还真是够狂的。”诺诺见情况不对，赶紧开溜，“这下你可吸引了两方人马的仇恨，看来你以后的校园生活要不好过了。我先溜了，拜拜！”
“全都给我闭嘴！”曼斯坦因教授暴跳如雷，怒吼着，“你们今年实在是闹得太过分了！违反了‘自由一日’的特别校规，我要向昂热校长汇报！记入档案！你们等着瞧！”
“他是学院里管钱和管纪律的……所以才会反应这么大。”再度醒来的古德里安教授对二人解释道。
“原来如此。”莫时点头表示理解。
“三条特别校规是，不得动用冰窟里的炼金设备，不得造成人员伤亡，不得带校外陌生人参观，对么？”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正是醒过来的恺撒。
“很好！记得很清楚！你自己看看有多少人受伤了！”曼施坦因教授环视四周。
“受伤？他们只是不小心自己跌倒而已。每个人都会跌倒，不是吗？”楚子航面无表情。
“牙尖嘴利！好！我这就给校长打电话！你们等着！”曼施坦因教授气得浑身颤抖地掏出手机，拨通了昂热的号码，按下了免提键。
“校长，很抱歉打扰你，但今天的‘自由一日’实在过于混乱！狮心会和学生会不仅动用可弗里嘉子弹，很多人受伤……还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情况非常恶劣！”曼施坦因教授义正辞严，“而且他们全然不把风纪委员会放在眼里，尤其是恺撒和楚子航！”
“哦，他们一直是这样，你应该习惯了才是。”昂热淡淡地说。
“……”曼施坦因教授迟疑片刻，“那造成的经济损失……初步核算大概是24万美金。”
“算了，从校董基金会里出这笔钱，毕竟每年校庆的‘自由一日’是学生们努力赢得的特权，就由他们去吧。”昂热爽朗地笑着，“他们疯过之后能全身心投入学习就好。”
学生们互相对视一眼，一起鼓掌，欢呼雀跃，甚至还有人对着曼施坦因教授做嘲弄的鬼脸。
“好耶！”路明非也跟着鼓起了掌。他四处张望，好像在说嘿！快看，我和你们一伙的。
“没想到这所学校的校长这么开明。”莫时微笑着说。
“我还想问候两个人。”昂热在电话里大声说。
所有人都一愣，四周安静下来。
“‘s’级新生莫时和路明非在么？你们选完课了么？选了我的《龙类家族谱系入门》么？”昂热的声音在周围回荡。
学生们眼里满是惊异，所有人都开始交头接耳。
“你好，校长。我选了的。”莫时微笑着和昂热打招呼。
“选了……我记得我……我选了。”路明非怯生生地说。
“很高兴听见你们的声音，进校第一天就撂倒了恺撒和楚子航，不愧是‘s’级，祝你们的校园生活过得愉快！”昂热说完挂断了电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莫时和路明非身上，流露着冷冷的敌意。
莫时丝毫不在意，从容地微笑着，路明非则是害怕地缩到了他的身后。
“他们就是新来的‘s’级新生，难怪这么狂妄。”
“‘s’级又怎么样，要不是他们开黑枪我不认为恺撒和楚子航会输！”
“就是就是！”
“够了！”凯撒喝止众人。他的骄傲不允许这些人为他的失败作辩解。
“他们是堂堂正正击败我们的。”楚子航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全场震惊，议论纷纷。
“我没听错吧？”一个穿着红色作战服的人问身边的黑色作战服。
“没有……我也听见了……”黑衣人喃喃。
“……”
“我说过，有谁不服尽管向我挑战，我会把他打到服为止。”莫时笑容灿烂，说出十分嚣张的话语。
前排的一些人后退了两步，甚至踩到了后面人的脚，他们能从眼前的这名新生身上感受到绝对的自信，让他们生不出反抗的念头，甚至隐隐感到畏惧。
恺撒流露出异样的眼神，因为他记得他在入学的时候似乎说过类似的话，没想到今天会从别人口中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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