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八百九十三章 威胁
公子鹰虽然在练武方面是没有太高的天赋,但是在骑术方面还是有些潜力的,再加上公子鹰本身就喜欢骑马,以及三皇子在这方面的帮助,就让小时候的公子鹰经常待在马厩里。
于是乎,公子鹰除了学习骑术就会跟随马厩的马夫们学习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甚至还学会了如何使用草叉来防身,毕竟马厩这里最趁手的武器就是草叉。
所以公子鹰在明面上是以剑为武器,暗地里却是把草叉给舞得虎虎生风,不过他的保镖们都觉得自家公子如果真打起架来用草叉,那多多少少是有点有损形象的,于是公子鹰现在的本命武器就被换成了三叉戟。
不过有一说一,刘星觉得草叉的确是一件能农能武的好兵器,不仅可以用来做农活,也能在战斗中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在西边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杰洛特先生,就曾经被草叉给直接送走了。
就在这时,爱丽丝出现在门口。
按照爱丽丝的说法,她现在也已经算是这个大宅院的首席门房,或者也可以说是一个守大门的,因为公子鹰在一开始带来的那些马夫随从,其实都是有些脾气的武林高手;而之后被三皇子派来送东西的人虽然也留在了甜水镇,不过这些人在甜水镇以北的空地处搭了一片帐篷住了下来,因为这些人的身份就是三皇子府上的亲兵,所以他们也算是成为了如今这个甜水镇的终极加强版乡勇。
所以此时的大宅院里就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下人,因为爱丽丝等人虽然是名为侍女,实际上也是她们家大小姐的贴身保镖,毕竟她们也是有武艺傍身的。
因此在大宅院里就出现一件很尴尬的事情,那就是门房的位置一直悬而未决,而且厨房那边也已经变成了一个摆设,因为也没有人想要去当厨师,所以三皇子等人在这段时间都是去食堂吃饭,或者向食堂订餐。
于是乎,爱丽丝就果断的接下了门房这个位置,因为她知道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对于刘星来说是有好处的。
毕竟有一句话叫做宰相门前七品官,所以爱丽丝作为公子鹰的门房也可以狐假虎威,尤其是在面对玩家的时候,此时还在假装npc的爱丽丝就有很大的发挥空间了,比如装模作样的向某些玩家发布任务,如果再加上公子鹰的名头,估摸着大部分玩家都会中招。
“刘星你来了啊,公子鹰在里面都有一些等急了。”
爱丽丝笑着说道:“我刚刚也去帮你打听了一下,公子鹰他已经知道了他爹马上要当州牧的事儿,也知道了他爹让他有事就去飞鱼庵,所以他现在还是有些担心自己会被父亲所抛弃,也就和刘星你们想的差不多。”
“一将功成万骨枯。”
刘星耸了耸肩,边走边说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如果三皇子成为皇帝的条件是放弃公子鹰这个最小,也是他最喜欢的儿子,那么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毕竟他还有好几个儿子,而皇帝之位如果没有的话那就真没有了!更重要的是三皇子本身的身份就比较尴尬,他如果不能成为皇帝的话,那么他之后可能真的就要泯然众人矣,所以三皇子必须得拼一把,而这不仅关系到了他本人,也关系到了他所有的家人,因此为了一家人而放弃一个人,对于三皇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很难抉择的问题。”
虽然刘星在这个时候是说的很轻松,但是问题在于此时的自己也算是站在了公子鹰的一边,所以公子鹰如果出事的话,那么自己也肯定会受到一些牵连!因此三皇子如果真的下决心要放弃公子鹰,这也就代表着他也打算放弃自己和甜水镇!
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刘星摇了摇头,便走进了公子鹰的大宅院,而此时的公子鹰就已经在凉亭里等着自己了。
既然大宅院的表面已经被装修的光鲜亮丽了,那么公子鹰肯定也不会让自家变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所以这个原本还破破烂烂的果园已经变得有园林那味了。
比如原本这个院子的中间就是一片空地,现在却已经挖出了一个小水池,并且在旁边修了一座被各类花草围绕起来的凉亭,看起来还挺有意境的,一看就是有专业人士提供了建议。
而这时的公子鹰也看到了刘星,所以连忙招呼刘星走进凉亭。
“刘校尉,你应该也已经知道我父亲马上就要成为胤州太守了吧!”
公子鹰直入主题道:“如果我父亲真的成为了胤州太守,那么现在的事态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比如之前那些准备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家伙可就要倒霉了,毕竟我父亲作为州牧可以统管胤州的一切事务,所以他们别说是阳奉阴违了,就算只是手脚不够麻利都够他们喝上一壶了!更别提在我离开梁城之前,我就听说有些人正在吃里扒外,准备背叛我的父亲!”
刘星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认为三皇子殿下应该会在最近这两天来一个杀鸡儆猴!不过公子你也是知道的,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可是准备拿你来当投名状,所以最近可是有不少人在甜水镇外瞎转悠呢;因此我有点担心这些家伙可能会狗急跳墙,见自己要被三皇子殿下给杀鸡儆猴,于是就只能通过抓住公子你来求一条生路,所以我想再给甜水镇安排一些防守措施,比如设置一个正儿八经的营寨,让之前来护送货物的那些人不用再住帐篷了。”
“鹏哥你这去外面走了一圈,怎么回来之后还和我生分起来了呢?所以你还是直接叫我阿鹰吧,别叫我公子什么的。”
公子鹰给刘星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在这之前,我还会担心修建营寨会给外人释放出一些对我们不太好的信号,但是现在看来我们就不需要担心那么多了,因为我相信我父亲在成为州牧之后,肯定会把防线给推到最外围,所以我们在甜水镇设置一个营寨会方便许多,可以用来威慑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尤其是那些被人所利用的山贼,他们还把我们当成软柿子呢,所以只要修建好了一个营寨,他们就应该知道甜水镇是一块铁板!”
刘星见公子鹰同意了自己的计划,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因为此时的甜水镇虽然在明面上是归自己管理,而公子鹰也还是一个不到及冠的年轻人,所以按理来说自己是不需要寻求公子鹰的意见就可以做事,但是问题在于如今甜水镇的战斗力共有十斗,那么公子鹰的手上就有八斗,因此刘星就不得不寻求公子鹰的意见,只有他同意了自己才好做事,毕竟甜水镇里的有些人可是只听公子鹰的话。
“鹏哥,虽然我父亲能成为胤州州牧是一件大好事,但是问题在于我父亲的处境依旧不太好啊,毕竟我的那些皇叔们也都成为了州牧!虽然我父亲是比以前厉害了好几倍,而我的皇叔们也就能提升几成的实力,但是我父亲在硬实力上依旧比不得他的兄弟们,尤其是当这些兄弟对他都不安好心。”
公子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所以我知道我父亲让夏大哥带回来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无外乎就是想要让,不,应该是拿我去换。。。”
说到这里的时候,公子鹰就已经说不下去了,只能又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有些颓废的靠在凉亭的围栏上,双眼无神的看着水池里的鱼。
可能是因为天气原因,所以也不好从其他地方运来观赏用的锦鲤,因此现在的水池里就只有几条草鱼和鲤鱼罢了,而这几条鱼和经过专门设计的水池有些格格不入。
也难怪公子鹰在这个时候还会触景生情。
刘星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公子鹰的肩膀,开口说道:“阿鹰,我现在也就不和你说那些虚的了!我们两个人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所以我肯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因此只要有一线生机,那我就不会让你去送死,哪怕这是在玉石俱焚!”
看着一脸坚定的刘星,公子鹰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鹏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不受我的影响,因为我已经看到了我的未来,而这也是我既定的命运!毕竟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在某些时候会生不由己,比如我的那些哥哥姐姐在自己的亲事上都做不了主。。。而我这些年已经过得很好了,可以说是我想要什么我父亲就会给我什么,所以我也已经做好了付出一切的准备,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光是想一想就手抖个不停啊。”
刘星这时才注意到公子鹰的两只手都在不停的颤抖,那速度比刘星之前去敬老院做义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老人家加起来都不一定有抖的这么快,由此可见公子鹰也不是装出来的,因为当年的刘星就有一个老师,在课堂上就让学生们来自己试着抖一下手,看看能不能模仿出帕金森的症状,结果就是教室里的所有人都抖不出那味。
当然了,刘星也不是不相信公子鹰,只是觉得像公子鹰这样的家庭条件,就算公子鹰没有特意的进行过训练,也会被熏陶出一定的演技。
“阿鹰啊,你也不要想那么多!”
刘星再次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想三皇子殿下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情,其实也是想让你提前做好最坏的准备,因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话,三皇子殿下也不会让你去自寻死路!而且如果真到了那种时候,就算阿鹰你没应去自投罗网,那最后的结果可能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有一个成语叫做斩草除根啊!”
“是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公子鹰深呼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道:“如果我父亲真的失败了,那我那些皇叔们是真不太可能会放过我们!因为我父亲在他们眼中就从来都不是自己人,而是跑来谋夺他们家产的外人?所以我如果能以一己之力来扭转乾坤的话,那么我还是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不过我还是得感谢鹏哥你对我的支持,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不要被绑在我这条绳子上,如果能跑的话那还是尽量逃跑吧。”
就在刘星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夏飞提着一支箭走了过来,而这支箭上好像还绑着一张纸条。
飞箭传书?
“那些山贼有点按耐不住了,所以都开始给我们下最后通牒。”
夏飞将箭放在了石桌上,继续说道:“可能是昨天回来的车队阵势太大了,所以这些山贼就有一点心虚了,毕竟一个只有两三百人的小镇对于一个普通的山寨而言,还属于那种可以下重注来赌一把的地方,但是当这个小镇有了五百人之后,那就不是普通的山寨能染指的;但是他们面前的筹码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有些山寨还是想要来闭着眼睛赌一把,因为只要赢了就可以咸鱼翻身,从此吃喝不愁!而输了也只要有一线生机,那就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公子鹰拿下那支箭上的信纸,打开后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啊,就这?”
夏飞眉头一挑,就凑过头去看了一眼,然后也是一脸的疑惑,“这是什么玩意?这群家伙是没事来消遣我们吗,整这么一出就为了说句口号吗?”
刘星看着这张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呃,有没有可能是这么山贼都没有什么文化,所以现在就只想到了这么一句常说的话来威胁我们?”
“哦,好像还真有这种可能性,因为我曾经听说过有些山寨会专门给新人教这么一句话该如何写,让他们在某些时候可以通过书信的方式来威胁其他人。”